我翻过身去，在黑夜中摸到他的手，“周彦，周慕两家联姻，对所有人都是好事。”
我当然不会放弃跟周家的亲事，只是未必按周彦的想法进行而已。
第二天我照常去了学校，见过导师后开车去了Z发来的咖啡厅。
够高端，够私密。确实是谈这种事的好地方。
推门的间隙，我听见周彦安抚的温柔话语，手略微顿了一下，却被周彦发现了端倪。
“盛律师吗，请进来吧。”
“早就听闻您的大名，今日终于…”
周彦笑着走过来，将门拉开，却在对上我的瞬间脸色煞白，僵在原地，
“怎么…是你？”
“云声，”周彦下意识就将身后的人挡住，“我，我来陪朋友办点事。”
“你，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
我扬了扬手中的文件，似笑非笑，“不是您叫我来的吗，Z先生。”
然后不再理面容僵硬的周彦，直直穿过他，对座位上的林苏苏伸手，“林小姐，您手腕的伤口好些了吗？”
见过周彦的林苏苏仿佛换了一个人，含羞带怯坐在那里，“已经好多了，也算是因祸得福，不然还发现不了这个孩子。”
我点点头，抬头看了一眼还愣在门口的周彦，“Z先生不坐下，是还有什么问题？”
周彦瞳孔中满是复杂，眉头紧紧皱起，盯着我一步一步走到座位上，“盛律师？”
“嗯。”我不看他吃人一样的眼神，掏出包里的文件摊开在叶苏苏面前，“叶小姐怀孕，Z先生体谅您的辛苦，除了先前允诺的500万，还会再追加1000万，并把他在纽约的一套房产一并过户给您。”
叶苏苏眼中闪着光，我继续说下去，“但前提是，您需要秘密生下这个孩子，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您是孩子生母。”
闻言，叶苏苏尖叫一声，脸色瞬间惨白，“阿彦，为什么！”
她紧紧揪住周彦的西装，“阿彦，你说好会陪着我生，你…”
周彦不言，只死死盯着我，手上的青筋已经爆起到极致。他猛地甩开叶苏苏，“滚！”
女人双眼含泪，瑟瑟发抖，像一只被惊到的小鹿。
我笑了，给楼下候着的小微打了个电话，对着叶苏苏和颜悦色，“Z先生的条件已经很优渥了，叶小姐再找这么大方的金主可不容易。”
“您还怀着孩子，情绪不宜激动，让我的助理给您详细讲讲条款内容。”
“您放心，Z先生心疼您，绝不会让您吃亏。”
我顶着周彦恶狠狠的眼神把女人送走，又坐回原位，看他沉默抽完了一整支烟，哑着声音开口，“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回来那天。”我搅动着杯里的咖啡，“她现在不太配合，我建议您不要对她太温和，有时候略微施加压力，反而能更好…”
“慕云声！”他将杯子重重放在桌上，撑起手看我，“你就是要跟我说这个？”
“那你想说什么？”我静静看他，“又是以什么身份？我的未婚夫，还是我的客户？”
周彦脱力坐回去，撑着额头，“我，我需要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