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阿宁,要是被我发现你去招惹她,你就死定了。”
赵思雅笑了:“那个女人都醒了你还迫不及待和我上床,你也没多在乎她嘛。”
周溯没再搭话,只是连绵不断的动静如大雨倾泻而下,浇得整个房间都潮湿一片。
我心里一阵绞痛,靠在墙后,关上了门。
三年时间,周溯等不到我醒来。
那个我舍弃性命也要拯救的男人,那个在大庭广众之下宣称对我矢志不渝的男人。
在我瘫痪在床日夜煎熬的时候,出轨了。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强求。
我醒来的事登上了头版头条,圈子里巴结周溯的,还有各路媒体,都想来凑热闹。
偏偏我躺的太久,肌肉萎缩,还在床上不能起身。
起初周溯以我没康复为由,拒绝了大部分的邀约。
可赵思雅从中作梗,故意挑唆道:“周总,姐姐这样是不是没脸见人啊,她将来可是要嫁进周家的,这幅小门小户的做派,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周溯脸色微变:“阿宁,要不抽一天出来见见,我保证只是单纯的见面,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温家虽然不能和周家相比,但我出车祸前也是体面的大小姐。
现在这幅模样,一旦被传播开,只会变成圈子里的笑料。
我祈求道:“周溯,你再给我点时间,就一个月,一个月后无论是否恢复,我都会接受采访。”
周溯打断我的话:“阿宁,你那么爱我,也不舍得让我难堪吧。”
离开之前,他特意叮嘱赵思雅:“把阿宁打扮的干净一点,我要让她用最好的面貌迎接新生。”
我暗自嘲讽,要是周溯真为我着想,又怎么会让我以这种状态示人?
明明个把月就能恢复,怎么就不肯等,怎么就等不得。
说来说去,他不过是想要自己的脸面,周家的脸面。
赵思雅难得没作妖,给我准备了干干净净的病号服。
还特地用遮瑕将她平日里虐待我的伤口遮的严严实实,免得落人口实。
约定时间到,一群人扛着长枪短炮涌进来,将我围的水泄不通。
单薄的床铺旁边光秃秃的,连个栏杆都没有,人来人往挤得我身体发麻。
而说好会保护我的周溯,在媒体进来的一瞬间下意识将赵思雅抱在怀里。
媒体问题尖锐,没有一个是与我相关。
他们问:“您对周先生找女伴这件事怎么看?”
“赵思雅的突然出现,是不是威胁到了您的利益?”
我看着周溯,他目光闪避:“大家问点别的,别为难我未婚妻。”
我打断他的话:“不要紧,我可以回答。”
周溯神情难得紧张,凑到我耳边低声警告:“阿宁,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思雅早晚要走的,你别守着这么多人让她难堪。”
我佯装听不见他的话,大方回应:“男人嘛,尤其是像周溯这么成功的男人,别说找女伴了,养几个小雀儿都是正常的。”
“我现在只是个没用的废人,不管他在外面怎么样,我都只能认命。”
我转过头,含情脉脉地看着周溯:“毕竟以后我为他伤了身体,将来还要靠他来养活,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