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必追的年度好书《心如止水鉴常明》,又甜又虐超过瘾!

心如止水鉴常明 》小说主要是围绕着暂无的故事展开,是作者佚名精心打磨的经典短篇书籍,它的内容内容丰富多彩,下笔流畅,非常吸引人。《心如止水鉴常明》小说精彩阅读:第一章结婚六周年纪念日,余知鸢花一下午做了满满一桌子饭菜,满心期待等着老公和儿子。却只等到一条来自暗网的消息。她点开,手机弹出一个直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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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止水鉴常明》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结婚六周年纪念日,余知鸢花一下午做了满满一桌子饭菜,满心期待等着老公和儿子。

却只等到一条来自暗网的消息。

她点开,手机弹出一个直播间。

直播间里赫然是她等了一天的老公和仅五岁的儿子!

他们被绑在椅子上,暴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上都是被虐打的伤口!

下一瞬,话筒里传出沙哑的声音,“想让你老公和儿子活着,立刻带一千万来海清码头!”

不等余知鸢反应,一个穿着黑衣的人拿起电棍就往她儿子身上抽。

眼睁睁看着滨滨小小地身体被电得浑身抽搐,余知鸢崩溃哭喊,“我给我给!别伤害他们!”

她跌跌撞撞带着刚取出来价值一千万的黄金,边哭边驱车去码头。

直播间血红的十分钟倒计时踩着她的神经。

她猛踩油门,不顾身后追着的无数辆警车,双眼猩红。

突然,侧面冲出一辆卡车,直直朝她撞去。

刹那间,天旋地转,她的视线血红一片。

意识模糊之间,她看见一个高大的黑影拿走了那块黄金。

那块她全身家当的黄金。

再睁开眼,她躺在病床上,门外不断传来老公陈子期的儿子滨滨的声音。

她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扶着墙走到门口,想要看看他们伤得严不严重。

可距离门板仅有三步时,透过门缝听见的内容却让她白了脸。

“林阿姨,滨滨这次表演的好不好?是不是很像真的被电!”

那场直播是他们在演戏?!

紧接着,陈子期声音温柔,“妍可,那块黄金我已经送去设计师打造手镯了,明天你就能收到。”

“谢谢子期,要是被知鸢姐知道,那场直播只是你和滨滨为了哄我开心故意演戏给她看的,她会不会生气呀?”

陈子期毫不在意接茬,“管她做什么,不过一个没读书的文盲,哪里知道什么是演戏!”

“我爸要求的传宗接代我做到了,随时可以和她离婚。”

“要不是她不要脸给我下药,我才不会碰她!”

他刻薄的话语犹如利箭,扎得余知鸢鲜血淋漓。

可外面残忍的对话还在继续。

“更何况还有滨滨,滨滨最擅长哄妈妈了对不对?”

“对呀!我说什么妈妈都信的!每次爸爸和阿姨见面后,背上有抓痕,我就闹着不要和爸爸睡,这样爸爸一个人去客房睡,她就发现不了!”

“等抓伤好了,爸爸再回来和我们一起睡!”

“林阿姨,你可不可以和我们一起拍一张全家福啊!爸爸手机壁纸都只能用你高中的照片。”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仿若一家人。

陈子期的背叛让她心寒。

可十月怀胎的儿子帮着小三哄骗自己更让余知鸢心痛!

他怎么能用稚嫩的声音说出这样剜心的话。

她还记得,他刚出生时,她拼着高烧反胃,胸口被他咬出血,屡次进医院,却还要给他喂母乳。

只是想让他身体好一点!

可他呢?

他回报她的是帮着自己爸爸出轨!

而在陈子期心里,余知鸢只是他传宗接代地工具。

意识到这些,她眼前一黑,差点晕厥。

自己的这条命还比不上林妍可一笑!

看见她出车祸,满身都是血时,陈子期第一时间竟然是去拿那块林妍可想要的黄金!而不是送她去医院。

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垂眼看向自己打上石膏的腿和满身的纱布苦笑。

她不应该痴心妄想地,毕竟她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余知鸢为了养弟弟,初中被迫辍学出来打工,而陈子期是身价上百亿的富二代。

陈子期和林妍可一块长大,两人早早成为情侣,谁知道林妍可却在他被查出躁郁症时果断和别人联姻,转身出国。

为此陈子期大受打击,病情愈加严重,几次自杀,甚至见人就捅,连陈父都不敢和他见面。

直到和林妍可有几分相似的余知鸢出现在陈父面前。

他用每年一百万的条件买断了她的青春。

她和陈子期火速领证,结婚之后她自学躁郁症知识,一步一步靠近他。

被打、被骂、被他拿刀抵住脖子,她也从未退缩过。

她花了一年,带着满身的伤,进入他的卧室。

也仅仅只是进他的卧室,她不能触碰他的任何东西。

意外发生在结婚一周年,她被人下了药,糊里糊涂和陈子期发生了关系。

因此怀上了滨滨。

刚得知她怀孕时,他很生气,差点把她掐死,大骂她不要脸,想要借子上位。

无论她怎么解释都不听。

原来,他已经认定,药就是她下的。

可在滨滨出生之后,他们感情突飞猛进,他的病情也逐渐好转,甚至每天都带着滨滨遛弯,和邻居说笑。

还会自豪的跟所有人说,她是他老婆。

她以为自己苦尽甘来,两人已经成为了真正的夫妻,他爱他。

所以即使合约到期,她也没有离开。

可今天余知鸢才明白,她有多可笑。

他从始至终就没有爱过她,他心里的人一直都是林妍可!

余知鸢麻木的躺回病床上,抹掉眼角的泪光,给陈父发了一条短信:“陈总,合约到期,我也该离开了,辛苦您帮我拿到离婚证,滨滨,我不要了。”

随后她又点开弟弟的聊天框:“这段时间收拢手里的工作,准备出国。”

没成想弟弟秒回,“我不想离开这里,我有喜欢的人了,想要和她成家。”

第二章

弟弟是由余知鸢亲手拉扯长大的,从他四岁起,两人便相依为命。

他日常什么事都会和她说。

可这次,无论她怎样询问,他依旧吞吞吐吐不说女孩子的情况,甚至连名字都不告诉她。

余知鸢突然有些怅然。

一夜之间,她的老公不爱她,儿子骗她,现在就连弟弟都瞒着事情不告诉她。

她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可她没来得及悲伤,陈父的电话便打过来,“知鸢,你和子期的感情正是浓厚时,怎么突然想要离婚?”

余知鸢努力让声音不颤抖,“时间到了,也该走了。”

对面沉默许久,才长叹一声,“孩子,你们的结婚证是假的,不好意思啊,我会给你五个亿作为买断费,从你离开那一刻起,永远不能见滨滨。”

闻言,余知鸢不知道该伤心还是庆幸,她只觉得自己无比可笑。

连结婚证都是假的。

她这六年,就像一场荒唐的梦。

她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我会把陈氏族谱副本交还给您。”

族谱副本只能由陈家儿媳保管,她一个文盲,自然是不够格的。

不过半个小时,管家就带着一个饭盒和一张卡进来。

卡下面压着结婚证。

这个框住她六年的假本子。

她毫不犹疑把放族谱副本的保险箱钥匙交出去。

“夫人,少爷让你磨杯咖啡装在饭盒里,我等下带回去。”

“没有你制作的咖啡,他总犯困。”

余知鸢回味着这句话,心口抽疼。

他是真残忍啊。

明明知道她受的伤有多重,还要让她做咖啡。

过去的每一天,她都会在他工作时,准备一杯手磨咖啡。

他只知道口感好,却不知道为了找到一款适合他的咖啡豆,她一天品尝几百款,直到舌头失去知觉才找到这一款。

饭盒光亮的清晰倒影出她毫无血色地脸庞,她禁不住失神。

生滨滨那天,她也是这快要死的样子。

是陈子期一直守在她身边,不在意产房的血腥和恶心,不断给她打气。

“鸢儿!你可以的!你说过还要和我一直纠缠到老的!”

“坚持住啊!只要你活下来,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那时她大出血,意识已经模糊了,却反握住他的手,“以后我们三个一直睡一个房间好不好?”

“好!好!好!”他应的斩钉截铁,眼眶红的滴血。

她安全生下滨滨,他也应了她的愿望,亲手设计了新的婚房,不再反锁书房的门。

不仅每晚和她们娘两睡,还会紧紧抱着她,生怕失去她。

甚至给她刻了一枚平安锁保平安。

“夫人?”

管家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她轻笑,突然记起,陈家每月一次的家宴,他从未带她去过。

陈家的亲戚,她也从未见过。

想来,无论是在陈子期还是陈父心里,她都是一个工具。

她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努力靠近他们,走进他们的心里。

眼泪砸在手背上,难堪又滑稽。

她摩挲着手指间耀眼的钻戒,咬牙摘下,同时要来纸和笔。

把咖啡的制作方式写在上面,连着戒指一块放上去。

“以后不要叫我夫人了,咖啡让真正的陈家儿媳泡吧。”

这一夜,陈子期和滨滨都没有来看过她。

她醒来,一打开手机,看到的就是林妍可的热搜,是一段两大一小手牵手逛街的视频。

三人亲密无间,很是刺眼。

‘当红女星隐婚有娃?’

‘当红女星的隐婚老公竟然是陈氏集团继承人!’

适时,门被推开,陈子期捧着一束鲜嫩地百合进来,身侧还跟着滨滨。

“知鸢,我亲手给你煮了白粥,还有滨滨切的榨菜哦。”

他把一碗白粥和一碟难看的榨菜放在她面前,仰着脸等她的夸奖。

陈氏家大业大,他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不知道从哪里随手找来的粥。

余知鸢对上滨滨期待的眼仁,鼻尖一酸,连忙忍着眼泪,推开菜碟。

“不用了,我们离婚吧,以后你不用勉强自己和滨滨来看我。”

第三章

病房内温馨的氛围瞬间冻结。

陈子期眼中闪过一丝愠怒,可脸上呈现的却是伤心。

他没有思考,张口就是道歉,“知鸢,是我做错什么了吗?还是滨滨惹你生气了?”

“你跟我说!我会改的!”

他语气焦急,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要不是余知鸢昨天听见他和林妍可的对话,还真要被他哄住了。

她扯了扯嘴角,“你们没有错,是我这个文盲不适合陈家儿媳的位置。”

闻言,陈子期立马勾起嘴角,温柔环住她,“谁说的不合适!我缝了他的嘴!不就是一个文凭,我给你买一个国外的硕士,你要是想要博士都可以……”

“不用了。”

她想要的自己会去努力,不需要用他的钱。

近三十年为了钱弯腰,她受够了。

思及此,她拿出一张黑卡,“还给你,这些年你打进来的钱,我一分没有动过。”

而后,又拿出一张贴有海绵宝宝的卡,“这是滨滨自出生以来攒起来的零花钱和压岁钱。”

她忍着眼泪,把卡放进滨滨兜里。

“你以后听爷爷的话,他会好好教导你的。”

话落,两张卡同时被砸在地上。

望着两张相似神情的脸,余知鸢自嘲笑笑,还真是亲父子。

陈子期睨了滨滨一眼,滨滨立马哭闹起来,“妈妈你不要我了吗!妈妈!”

他哭的撕心裂肺,把护士和其他患者都吸引了过来。

滨滨挣扎着想要爬上病床,“妈妈抱抱!”

余知鸢掩在被子底下的手握紧,却没有去碰他。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连哭都忘了,“妈妈,你别不要我……”

陈子期见她像一块木头,一咬牙,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把这两天所有关于我和林妍可的热搜全都撤了,发声明,澄清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顺便带上我们一家人的照片!”

挂断助理的电话,他又打了另一个电话。

不是定制奢侈品就是买礼服,最后还红了眼眶,当着一旁看众的面。

扑通跪下了。

“知鸢,我和滨滨只有你了,你也要像曾经他们一样抛弃我们吗?”

“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门外的众人被他哀求的模样打动,有些人恨不得自己变成余知鸢。

“陈总也太深情了,花钱又给情绪价值,一点都不在意余知鸢只有小学学历还是扶弟魔!”

“就是!为了她又是澄清绯闻,又是下跪的,余知鸢受得起吗?是我就立马和好,女人还是不要太作的好!小心真把人赶跑了!”

余知鸢疲惫的磕上眼眸,他知道她在意什么,却任由热搜发展,直到她要离婚,才澄清。

他总是这样试探她的底线。

她努力压制情绪,“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们出去。”

看见她平淡的脸庞,陈子期心口狂跳,一股莫名的慌乱涌上心头,他本能的不想出去。

“知鸢,过几天家宴,我们一家三口一块去好不好?”

“我给你定制了很多礼服,下午带来医院给你挑。”

话落,门口突然传来两声轻咳。

与此同时,陈子期的手机开始不断振动,就连脸上挂着泪痕的滨滨都不断看向门边,一副立即想要离开的模样。

哪怕做好了准备,看见滨滨在自己和林妍可之间,选择林妍可,她还是心脏针扎似地痛。

幸好,她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第四章

陈子期脸色微变,很快起身,顺手牵上滨滨。

语气诚恳,“知鸢,离婚我不会同意的,你忍心让滨滨成为单亲孩子吗!”

“我们都冷静冷静,下午我带礼服来让你挑选。”

语罢,两道身影朝着门口林妍可而去。

在一群人中,他们三个是那样的突出。

甚至于,都没有等门合上,林妍可就挽住了陈子期的臂弯。

她手上的大金镯子,刺痛了余知鸢的眼睛。

她呆呆看着门口,直到手机接连振动。

是林妍可发过来的一个视频,黄金从金块变成手镯的全过程,以及她和一个男人商量做什么花样的交流过程。

这声音,越听越耳熟。

余知鸢眉心紧蹙,耐心把十多分钟的视频看到最后,终于看见一张脸。

她辛苦拉扯大的弟弟,余知礼。

视频里,他看向林妍可的眼底都是爱意。

余知鸢浑身血液骤冷,霎那间头晕目眩,几乎要晕厥过去。

这块黄金是她和余知礼一块去取的,他明明知道攒下这些钱,她有多不容易!

这些年来,她每天趁着父子两睡着之后去兼职,白天上班,压榨自己的健康才赚的这些钱!

可他却为了林妍可,瞒着她!害得她差点去死!

她靠在病床上,许久,才颤抖着手,点开余知礼的聊天框,删删减减三分钟,只发出六个字。

“你也选林妍可?”

那边秒回,“对不起。”

眼泪砸在屏幕上,很快弄得整块屏幕上都是。

压抑在心底的委屈尽数倾泻而出,她哭得身子都在抖。

近三十年的心血,林妍可一句话就能夺走。

她不明白。

也不想明白。

她喜欢黄金的永不褪色,可忘记了它也可以被人抢走。

她累了。

太阳逐渐下移,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推开。

几个工作人员推着一排排礼服进来,病床上的人没有一点动静。

陈子期走到她身侧,还以为她睡着了,俯身的刹那,被她的目光惊住。

那双一向坚韧有光芒的眼睛,此刻像一个黑洞,拉着他不断下坠。

他第一次如此心慌。

“知鸢?知鸢!”

他匆忙去探她的呼吸,感受到那抹温热,才松一口气。

而跟在他后面进来的林妍可眼珠子一转,心疼的牵起陈子期的手。

“姐姐,子期担心你,弄伤了自己都不知道!你不心疼,我都心疼了!”

说着,她拿起一旁的生理盐水,就要帮他处理掌心的掐痕。

明明余知鸢没有任何表示,可陈子期就是不自在,他推开了林妍可的手,抱歉的朝她眨眨眼。

随后小心把余知鸢扶起来,“知鸢,这些礼服,你看看喜欢哪件?”

余知鸢任由他摆弄,一点反应都没有。

沉默的可怕。

他紧紧攥着她的手掌,“你要是不选,那我就全都买了!”

她本质节俭,往日他浪费,她再生气都会和他说话。

这一次,也没有例外。

余知鸢视线聚焦,落在牵着滨滨的林妍可身上。

声音沙哑,“我挑礼服,她来是干什么的?”

话落,滨滨本能的皱眉,不赞同的看向她。

“妈妈,林阿姨是来看望你的,爸爸不懂礼服,这些礼服还是林阿姨挑的。”

可笑。

陈子期是设计师,他怎么会不懂礼服?

怕是顺带给林妍可买了几件礼服吧!

她呲笑。

笑声落在陈子期耳朵里,尤为刺耳。

他沉了脸,松开她,朝林妍可冷声,“你和知鸢身材相似,你负责帮她试礼服,试出合适的才能停下!”

第五章

“爸爸!”

小孩儿到底比不上成年人会演戏。

余知鸢还没有说话,滨滨就忍不住开口替林妍可鸣不平。

见陈子期不改口,他拧着眉头走过来,抓着余知鸢的手。

“妈妈,我以后都不和林阿姨玩了,你不要让她试衣服好不好?你不是教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干嘛~”

为了让余知鸢改变主意,他甚至不惜撒娇。

三岁以后,他就很少跟她撒娇。

余知鸢有些恍惚,手背上一痛,她垂目看去,纤细的手背上已经多了一条红痕,偏偏滨滨浑然不觉。

他就这么喜欢林妍可?

余知鸢抬眼,看向已经红了眼眶的林妍可,“林小姐不愿意就离开,杵在这里装可怜做什么?”

“妈妈!你怎么能说这么无理的话!林阿姨一片好心!快和她道歉!”

滨滨不等陈子期的眼色,急得不断把余知鸢往地上扯。

余知鸢本就伤了腿,也没想到他力气这么大,只两下,她已经一半身体悬空了。

直到她差点掉下来,陈子期才将她抱回病床上。

“滨滨别闹,妈妈受伤了,自己试不了礼服。”

语罢,他转身冷脸看向林妍可,“愣着做什么?试啊!”

这话说的,好似是余知鸢逼林妍可的一样。

余知鸢忍着伤口的痛,看着林妍可一边委屈一边试礼服。

任由他们怎么问,就说不满意。

终于,三个小时后,林妍可试完了所有的礼服,背上都是被勒出来的红痕。

眼泪更是在脸上留下泪痕。

余知鸢忽视陈子期和滨滨眼中的心疼。

“这一批都不好看,再换一批。”

听见她的话,陈子期忍不住了,“知鸢,这一批是最好的了,要不你从中挑一件最满意的,先定下来。”

余知鸢执意摇头。

“我先去上个厕所,希望出来能看见新的礼服。”

她在护士的搀扶下,去了厕所,只是护士出去的时候,门没有关紧。

她清楚的听见林妍可委屈哭着向陈子期撒娇,还有滨滨气愤骂她的话语。

甚至透过门板的模糊倒影,她看见两人的身影很快纠缠上,不堪的粗喘声钻进卫生间。

余知鸢死死捂住唇瓣,不让自己呜咽出声。

他们就这样迫不及待!

滨滨还在呢!

恶心透了。

她胃部剧烈翻滚,可今天什么都没吃,只能吐出一些酸水。

她随意用冷水抹了一把脸,推门出去。

门推开的瞬间,她看得分明,两人的嘴还连在一起,甚至在空中,还飘着银丝。

面对余知鸢的林妍可得意的弯了眉眼。

而滨滨径直拦在她跟前,眼中都是认真,“妈妈,林阿姨为了给你试高跟鞋,脚踝都出血了,我们明天带她一块去家宴好不好?”

他好似忘了,他的妈妈也是第一次参加家宴。

而林妍可,又以什么身份参加呢?

余知鸢苦笑,不想再看见她们,随意指了一件礼服。

“就这件吧,我想休息了。”

说完,她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等所有人离开,才露出苍白的脸,她深吸一口气,再次点开余知礼的聊天框。

“林妍可和陈子期的关系你知道,你还是要坚持为了林妍可留在这里吗?”

没有等他回答,她直接定了三天后去S国的机票。

而后给陈父留言,“三天后我离开,请您务必不要告知任何人有关我的信息。”

“我会的,你保重。”

同时,余知礼回了消息,冰冷的几个字,让余知鸢彻底死心。

“我会和他公平竞争。”

这些年的心血喂了狗。

她无力躺倒,眼泪洇湿枕头。

还有三天,这糟烂的一切就都不关她什么事了!

第六章

第二日上午九点,陈子期特意带着滨滨来医院接余知鸢。

一大一小,执意要帮她穿礼服,她拗不过,又行动不便,只能让他们换。

陈子期单膝跪地,小心帮她穿上高跟鞋,嘴角还带着笑。

“突然有点怀念刚结婚的时候了,那时候你很粘我。”

是啊,举目无亲地地方,她当然只能依靠自己的丈夫。

可他却对她恶语相向,陈家的下人都敢打骂她。

那时她唯一的念头就是帮助陈子期走出家门,完成任务。

他怀念的美好日子,是她不愿回想的痛苦。

余知鸢收回脚,操控着轮椅径直出了病房。

路上刻意避开滨滨想要牵上来的手。

陈子期有些讶异,皱了皱眉,在她身侧坐下。

宴会现场,余知鸢打量着四周,压抑的色调让人很不舒服。

不远处一个挺拔的身影格外眼熟。

他身侧站着和自己同款礼服的林妍可。

可乍一眼看上去,她的更奢华,相比之下,余知鸢身上这件倒是有点像陪衬。

她是故意的。

余知鸢看得明白,但她毫不在意。

只是身侧的陈子期突然抬手扶住她的椅背,佯装生气:“你怎么穿这件?还不快去换掉!不知礼数!”

林妍可当即红了眼,扑进余知礼怀里抽泣。

而目睹这一幕的陈子期脸色瞬间黑了。

余知鸢冷漠的看着这场戏。

饭桌上,陈子期满心满眼都是她,不是帮她挑鱼刺就是帮她盛汤,看得一众女人羡慕不已。

“子期越来越宠老婆了,前几天还特意问我女人喜欢什么样款式的金首饰呢!”

陈子期两僵了一瞬,很快扬起笑,“知鸢是我的至宝,没有她我也活不下去。”

余知鸢夹菜的手一顿,心中嘲讽。

论演戏,他和林妍可真是般配的一对!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接茬,摆着手指头数起陈子期对余知鸢的好,林妍可的脸眼看着白了。

她丢下筷子红着眼离开了客厅。

余知礼为难的看了一眼余知鸢,也跟着跑了出去。

余知鸢淡淡看向陈子期,正好撞见他眼底的心疼,她胸口闷的厉害。

只见他给滨滨递了一个眼色,滨滨立马开口,“爸爸,我给妈妈的礼物忘在车里了,你快去拿!”

陈子期连连点头,不顾陈父的劝阻,拔腿就往厕所的方向去。

他甚至忘记了带上车钥匙。

余知鸢望着无辜地滨滨,有些喘不上气。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她轻声道:“谎言说多了就不是乖孩子了。”

说完,她再也待不下去,找个由头,自己出了客厅。

陈家别墅很大,她没有想到会撞见恶心的三人现场。

余知礼攥着拳头僵在假山后,不远处林妍可不断捶打陈子期的胸口,打着打着,两人就亲上了,难分难舍。

余知鸢用力呼吸,却吸不进一点氧气,心脏密密麻麻地疼。

可即使看见这样的场景,余知礼转头发现自己姐姐时,说的却是,“姐,滨滨还小,不能失去母亲。”

“姐夫的病也没有完全痊愈,他离不开你,包括我的工作还需要陈家的照拂,还有妍可,我想和她结婚,你不能一意孤行。”

他说了很多,没有一句为她。

“你就不关心我过得好不好?”

第七章

余知礼愣了一瞬。

林妍可的尖叫打断了他接下来的pua。

“对不起对不起!知鸢姐我不是故意亲子期的!你不要生气!”

“我走!我现在就走……”

她变哭边跑,很快就上了一辆出租车。

而陈子期厉了声,冷冷瞥了她一眼,“我和她没什么!你一定要这样逼她吗?”

话还没有说完,已经看不见他身影了。

一辆黑色的跑车追着出租车冲了出去。

“余知鸢!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妍可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他也开着车冲了出去,车子擦过墙壁,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刚出门的旁人,只听见两人不客气的话。

再加上滨滨直接冲到余知鸢身边,不顾她坐着轮椅,扯着她的衣服就要往外面去。

“妈妈!快去追林阿姨啊!她要是想不开怎么办!你就不能忍一下吗!阿姨最近心情本来就不好!”

余知鸢本就被两人劈头盖脸地指责说的出神,一时不察,竟是被他直接拽到了地上。

任她手掌被磨出了血都上不去轮椅。

而滨滨还掐着她的肉往前面拽。

周边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他们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好似她做了十恶不赦地事情。

“子期还是更喜欢林妍可一点,白月光确实难忘。”

“可不是,子期当时和林妍可谈恋爱多浩大,特意带来给我们看,跟对余知鸢完全不一样,他只是为了滨滨忍着罢了。”

“这余知鸢才当了几年的总裁夫人就忘了以前给我们擦鞋的日子了,说不定当时陪暴发户睡过呢!”

本想努力爬上轮椅的余知鸢突然卸了力气,任由自己靠在轮椅上。

陈子期也和他们一样想她的吧,所以才不带她见亲戚,也不带她去见兄弟。

她自嘲笑笑,任由他们没有证据的污蔑。

直到一个电话打来。

她慌忙推开滨滨,咬紧牙关爬回轮椅,拼命往回赶。

手上的伤口越来越大,血液染红了轮子。

她却丝毫不在意,“师傅再开快一点!”

急救室门口,院长伸长了脖子,不断看向门口。

看见余知鸢的瞬间,眼睛一亮。

他立马捧着白大褂接过轮椅,快步推到急救室。

“余知礼车速太快,车祸时伤到了脑袋,现在所有医生都被紧急调走了,能救他的只有你。”

余知鸢没有时间思考,在护士的帮助下穿上衣服,轮着轮椅往里面冲,她不断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些年,她拿了钱除了照顾滨滨和陈子期就是投资自己。

所幸之前也没有断过学习医学知识,有了钱之后,她考了证拿了学历,这些陈子期都不知道。

在他眼里,她还是个文盲。

他不知道,她还是医院的神刀手,在她手下,没有做不成功的手术。

就在她沉下心,给余知礼做开颅手术时,急救室的门竟然被推开。

一个没穿防菌服的人直直冲到她身后,还伸手想要拉她。

余知鸢气不打一处来,避开他的手。

“谁让你进来的!你这是违法的知不知道!滚出去!”

“出了任何事我都担着!给我出来!有更重要的人需要你做手术!”

他全然没有发觉,面前的医生是他的老婆。

第八章

陈子期伸手就要过来抓余知鸢。

余知鸢用手术刀抵着他,“再敢过来,我不会留情!”

“好!好!好!”他脸色黑的难看,“你现在要是不去给她做手术,就给我滚出这所医院!”

身侧的仪器发出报警音,余知鸢冷了脸,“把他轰出去!”

护士们赶忙挡在他面前,而余知鸢抓紧时间接着做手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手术进行到一半时,门被大力撞开,砰的巨响,差点害得她手抖。

她再也忍不住怒火,怒目而视进来的院长和陈子期。

“你们是想害死他吗!我说了不给别人做手术!给我滚!!”

她努力压制怒气,接过消毒的刀具,转身想要接着进行,却被院长拉开。

而副手拿过她手里的刀,竟是直接操作起来。

“你什么意思?”

院长叹了口气,“手术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接下来的流程让刘医生继续,你去给另一边的患者看看。”

他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早点结束好回来。”

她转眼对上陈子期得意的目光。

懂了,这次她不去是不行了。

她几次深呼吸,来到隔壁的手术室,林妍可好端端坐在手术台上。

浑身上下,只有脸上一个拇指大的伤口。

“她是演员,脸上不能留一点疤痕,否则我拿你是问!”

陈子期的话彻底点燃余知鸢的怒火,她操起身侧的手术盘往他身上一摔,胸口剧烈起伏。

“你知不知道隔壁的是一条人命!”

“无理取闹!”

她气红了眼,在他们出神间,冲回急救室。

可这次,本应该昏迷的余知礼睁开了眼睛。

她慌乱的想要给他打麻药,“人醒了怎么不打麻药!”

一脸痛苦的男人抓住她的手,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去……去救……妍可……”

又是林妍可!

余知鸢崩溃了,她泪流满面,“你再耽误下去会死啊!她就那么一点小伤!”

她本想趁他不注意把麻药推进去,谁知道他抬手要摸刀口,吓得她立马握住他的手。

“余知礼!你清醒一点!”

她心脏痛得佝偻了身形,不甘心的抓着弟弟的手。

“去救,她……”

他用死威胁她。

她踉跄一步,跌坐回轮椅上,心碎成了渣。

麻木的来到隔壁,帮林妍可处理伤口。

“装什么清高,还不是来了!”

“可惜完了,你的医学生涯到此结束。”

陈子期洋洋得意,看向余知鸢的眼神里都是不屑。

十分钟后,余知鸢再次回到急救室,刺耳的滴滴声贯穿耳膜。

“节哀,知鸢。”

余知礼死了。

他活该。

可为什么她这么痛?

她揪着心脏,泣不成声。

一个白棋砸在她额头上。

“坏医生!让你不给林阿姨做手术,活该!”

“你这是医疗事故,不好意思啊知鸢,医院留不了你。”

杂乱的声音仿若在另一个世界响起。

余知鸢握紧轮椅,想要再看余知礼最后一眼,却被陈子期一脚踹翻了轮椅。

“人,就该有自知之明!”

她弓着身子,低低地笑,而后越笑越大声。

在他们惊愕的目光中扯下口罩,“对,是我错了。”

是她异想天开了。

“知鸢?怎么是你!”

“妈妈!”

她没有理会他们,往外面走去。

后面紧跟着两人被护士叫回去,“林小姐找你们。”

两人只犹豫了一会儿便转了头。

而余知鸢驶进阳光之中,再不见踪影。

往后将来,再不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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