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溯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像是被钉子钉在了原地,进退不得。
镁光灯闪过,镜头不断地贴上来,我却突然感觉身体一阵抽痒,犹如万蚁噬心,疼痛难耐。
与此同时,我抽搐着倒在床上,眼白上翻,口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赵雅思推开人群从外面跑进来:“不好了,你们别拍了,温小姐犯病了。”
她越是这样说,媒体就越疯狂,相机的喀嚓声像噩梦一般不断在我耳边回响。
我一时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醒来后周溯一脸严肃地坐在旁边,他面色阴沉责问:“阿宁,你就算不为了我着想,也要为了你自己想想吧。”
“在媒体面前抹黑我贬低我,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我咬着酸痛的牙根:“周溯,你摸着良心说我是在抹黑你吗?”
“你不在的时候赵思雅是怎么对我的,她给我吃发霉的馒头,用针扎我,还断我的药,这些你都在意过吗?”
“我不过是给自己争取些利益,让日子好过一点我有什么错?”
周溯越听越不耐烦:“住口!思雅不是那样的人,我给她钱她出力,我们各取所需而已,你没必要为了赶走她就污蔑她。”
手机跳出弹窗,我流着口水抽搐的照片大肆传播,世人皆笑曾经风光的温大小姐没人爱,可怜的像条狗。
我的计划落空,相比于对周溯的指责,似乎对我的嘲弄更容易让人获得快感。
而周溯无所事事,完全装作没看见。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吧,我说过你根本不在意。”
周溯来回踱着步子,说不出的烦躁:“网上你发病的照片太丢人,这次我就不帮你处理了。”
“感情之间也讲究个公平,这次让你长长记性,我们之间也算扯平了。”
公平?在他和赵思雅睡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之间就谈不得感情了。
周溯走后,我找来了在温家跟着我的管家钟叔,把那天我穿过的衣服涂过的东西还有碗里的吃食都拿去化验。
结果衣服上被涂了效力极强的痒痒粉,饭里掺了抗癫痫的药物,我才会控制不住地流口水。
这一切都是赵思雅的阴谋,她故意让我出丑,让周溯厌弃我,好成功上位。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我的腿过不了几天就能站起来了。
但我和钟叔说:“等不了了,让云姨来接我吧。”
防君子不防小人,周家已经不是个让我觉得安全的地方。
我本以为周溯只是一时兴起,贪恋着他能回头。
现在看到他对赵思雅的态度,反倒是彻底死心了。
温家以前与周家本就实力相当,爷爷临终前就指定我做温家的继承人。
是我爸非要抢走我的股权,温家在他的手里才一落千丈。
有些公司的元老渐渐开始不服从我爸的管理,带着股权退了出来,现在就是我另立门户的最好时机。
钟叔走后,赵雅思从门口走进来,脖子上带着从拍卖会上拍来的孤品项链。
三年前这项链就因为价格太高被流拍,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到了她的手里。
她伸着脖子,故意拨弄衣领露出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