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热搜沈枝枝、单尘小说全本免费阅读_(沈枝枝、单尘)全本免费的小说(七零,渣父子滚开,她二嫁大佬甜哭了)

七零渣父子滚开她二嫁大佬甜哭了 》精彩小说内容全文在线读,小说主角是 沈枝枝单尘 ,这是佚名最新打造的现代言情书籍。本书辞藻华美,跌宕起伏,内容丰富多彩,文笔清新,推荐给大家。沈枝枝、单尘全文主要讲的是:第1章沈家唯一的女儿沈枝枝是个假的,结婚当天真的沈家女找来了。结婚一年,丈夫,养子时刻围着别人转,甚至还因为误会将她关了三天三夜,她差点就病死在卧室里。病好后,沈枝枝不再稀罕顾然,无视养子,果断要求离婚,从此对他们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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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渣父子滚开,她二嫁大佬甜哭了》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沈家唯一的女儿沈枝枝是个假的,结婚当天真的沈家女找来了。

结婚一年,丈夫,养子时刻围着别人转,甚至还因为误会将她关了三天三夜,她差点就病死在卧室里。

病好后,沈枝枝不再稀罕顾然,无视养子,果断要求离婚,从此对他们不闻不问。

远离渣男白眼狼的她开始过得风生水起,上山摘菠萝换钱,下海打鱼搞生意,晚上捡虾捡螃蟹......运气好了还能捡个男人?

捡回来的男人比前夫好使,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力气嘎嘎猛,身材嘎嘎好,小嘴更是嘎嘎甜。

遇上纠缠不休的前夫还能充当打手,打得前夫嗷嗷叫,唯一的缺点就是炕上体力太好,一天一夜不带停。

——————

1977年春,海城医院家属楼的上方闪电划破铅灰云层,空气中弥漫着雨季来临之前的咸腥。

“顾然开门啊,我发烧了......”

沈枝枝浑身滚烫,细腻瓷白的肌肤烧得通红,整个人瘫软在卧室门口,纤长手指固执地抓挠着陈旧的木制门板,粉红指甲裂开渗血,滴答落在黄色地板上。

她脑子昏沉,理智却很清醒,耳朵能听见门外有个小小的脚步声在走动,随着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她抓挠门板的声音也越来越急。

“开门啊,我没有推李春雪下水......我没有。”

“吱呀”一声,沈枝枝怎么也打不开的木门被一个四岁的小男孩推开了。

小男孩长得很好看,五官稚嫩可爱,白白胖胖的,一看就知道被人养得很好,说话的声音也细细软软的。

“妈妈,你能不能不要抓这个门了,很吵,爸爸说你故意推春雪阿姨下水,让你好好在家里反省反省......”

“包子,妈妈发烧了,帮妈妈拿药......”

“嘎吱”

沈枝枝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木门再次关闭,门外隐隐响起孩童的厌烦声。

“你不要学春雪阿姨,她才是发烧了,爸爸是医生,他去看春雪阿姨了,你不是发烧,你是骗人。”

这一刻,沈枝枝的心是凉的,包子是她和丈夫顾然的养子。

包子的父亲也是一位医生,是丈夫顾然的发小,在孩子一岁时意外去世,媳妇也跑了,是顾然把孩子捡回来养着。

包子从小身体就不好,是她一年前嫁给顾后精心养成了现在的样子。

没想到啊,自己养了这么久的孩子竟然和丈夫一样,向着一个外人!

不,那也不算是个外人了。

李春雪才是沈家的亲生女儿,她自己才是那个外人。

她嫁给顾然的那天,李春雪带着一封信独自来到沈家,说自己才是沈家唯一的女儿。

那封信沈枝枝也看了,信上说李春雪和她是在医院里被调包的,她的亲生母亲看沈家条件好所以换了孩子。

沈家的人看了信,又看了那长得和沈母一模一样的李春雪,根本就没有怀疑,当场把人认下了。

起初沈枝枝并不能接受自己不是沈家的亲生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家,便让顾然替她出面解决这些事情。

等她想通了在回沈家的半路上遇见了李春雪,李春雪说有事找她谈谈,两人就来到了海边,却没想到李春雪恶言相向,两人发生争执,她被拉到海水里差点淹死。

要不是正好被人救了,她怕是早就死了,然而等她清醒过来后面对的是沈家和顾然的指责。

原来在她落海后,李春雪被人打了一顿,然后扔到了海里,被顾然捞起来时只剩一口气了,他们都认为是她干的。

事后她就被顾然关在卧室里三天,没人来看她,饿了渴了就只能啃她之前留在卧室里的桃酥。

想到丈夫现在就守在李春雪身边嘘寒问暖,沈枝枝觉得自己应该伤心的,但是她没有力气了。

没有退烧药,没人送她去医院,她只能把后背的衣服掀开,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降温。

滚烫的额头抵在墙壁上,没一会儿连带着墙壁也跟着烫了,她只能挪了挪地方,继续靠冰冷的墙壁降温。

如此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沈枝枝硬是靠着惊人的求生意识撑了过来。

一夜过去,感觉自己没有那么烫了的沈枝枝终于坚持不住了,陷入沉沉的昏睡中。

等她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在医院的病房里,手腕被人紧紧握着,生疼。

她动了动,想甩开那只手,下一秒却感觉被握得更加紧了,耳边响起顾然低哑的嗓音。

“你醒了?身体还难受吗?”

“放开。”

沈枝枝闭了闭眼,漆黑长睫像蝶翼般轻轻颤动了下,没有去看身旁的男人,她怕她会吐。

经过这三天,她算是对顾然死心了,从前种种都在这绝望的三天中烟消云散。

“我不放,你的手是冷的,我热,给你暖一暖。”

顾然靠得很近,沈枝枝高烧刚退,没力气挣扎,只能将头往另一边扭去,乌黑长发随着动作散开犹如一副美丽的水墨画。

空气中隐隐弥漫着男人身上的雪花膏香气,她从来不用雪花膏,顾然身上的味道是哪里来的,不用想都知道。

偏偏顾然似乎不知道自己身上还带着别的女人的味道,一直朝她靠近,低声黏腻地哄着。

“对不起,这次我休假在家好好陪你好不好?结婚一年了,我们还没有洞房呢。”

“你和李春雪睡就可以了,我不需要。”

这回沈枝枝没忍住,讽刺了一句,并且一句比一句犀利。

“这一年多你的工资是给李春雪的,医院发的生活用票和假期也是给李春雪的,你的人当然也是她的,别碰我,我嫌你恶心。”

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沈枝枝转过头,黑亮湿润的眼睛盯着身旁的男人看,眼底是明晃晃的厌恶。

“沈枝枝,我和春雪同志的关系不是你想的这样,我是在为你补偿她,这些都是她要求的,是你欠了她。”

顾然的脸色在瞬间变得难看许多,好看的眉头紧皱着,说话的语气忍不住逐渐暴躁。

沈枝枝却不怕他,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出,忍着指甲的钝痛和心脏的麻木,继续嘲讽男人。

“我沈枝枝不欠她,孩子又不是我换的,谁换的找谁去啊,别把借口都推我身上。”

“枝枝,我们先不说这个,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要相信我,你只有我了,你离不开我的。”

在这一年里,每次只要两人发生争吵,顾然就会说这些话,沈枝枝听都听腻了。

以前她觉得没什么,毕竟他说得对,沈家重男轻女,从小到大她过得并不怎么样,她除了嫁给顾然没有别的退路。

现在听只觉得一阵心累,失望,厌烦,恶心,她不想再继续了,一个从没浮现过的念头瞬间清晰起来。

沈枝枝撑起柔软无力的身体靠坐在床头,平静冷漠的视线落在顾然身上。

“顾然,我们离婚吧。”

第2章

“枝枝你不要胡说,你除了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你的亲生父母都是泥腿子,母亲死了父亲重病,你两个哥哥也不是亲的,弟弟也是个没用的,你哪里都去不了。”

顾然似乎生气了,薄唇本能露出一丝嘲讽,沈家父母是什么货色他比谁都清楚,他们是不可能会同意沈枝枝和他离婚的。

顾然断定沈枝枝不会回亲生父母家吃苦,但又害怕她真的生气离开,所以才说了这一番话。

沈枝枝被顾然气得浑身发抖,脸色变得越发苍白,圆而大的眼睛泛着泪珠,鼻尖和眼角微红,透着一股破碎的美感。

她死死摁着指甲的伤口,剧烈的疼痛勉强让她保持住理智。

“如果不是你瞒着我把工作让给李春雪,我根本就不会失去收入......”

沈枝枝以前是护士,每个月也有几十块钱的工资,一年前休假结婚,等再去上班时却被护士长告知,顾然让李春雪替了她的位置。

自此她就被顾然圈养在家里,天天在家照顾孩子,等待顾然回家。

“好了好了,以后不许说离婚了,不就是一个工作吗,你一个月就四十块,加上票,我给你五十,一年就是六百,等会儿回家我给你好不好?”

顾然看着沈枝枝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心里一软,又忍不住哄了一下,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的门就被人急匆匆地推开。

“爸爸,春雪阿姨的头又疼了,你快来看看她!!”

开门的人是包子,白胖的小脸上满是着急,门刚打开就冲进来拉着顾然要往外走,全程看都没有看一眼病床上的人。

好像病床上的沈枝枝对他来说就是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这三天的遭遇,让沈枝枝彻底明白包子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不管她对他多好,他都不会感激她。

包子从小就有哮喘病,对很多东西过敏,要小心翼翼地养着,是她日日夜夜抱在怀里,费尽心血地养到现在。

也是因为这样,她和顾然才没有机会同房,连亲都没有亲过一口,每次顾然想的时候,包子就会哭得喘不过气。

久而久之,两人的洞房就拖到了现在。

沈枝枝有些庆幸自己还没有和顾然发生关系,不然现在她自己能把自己给恶心死。

“枝枝,春雪伤得比你严重,我先去看看她,你身体要是好了就自己先回去,等春雪好一点了你在和她道歉。”

沈枝枝一句话都没说,顾然便擅自给她安排好了道歉一事,顾然说完也不等她拒绝就转身跟着包子要去看李春雪。

沈枝枝气笑了,但她不想和这种男人纠缠,只伸手拦住顾然,“等等,你先把钱给我。”

顾然还没有说话,拉着他往外走去的包子回头不满地瞪向沈枝枝。

“什么钱?妈妈你懂事一点,不要老是花爸爸的钱,爸爸工作很辛苦的......”

沈枝枝懒得听一个白眼狼说话,掀起浓黑眼睫,用一种充满嘲讽和冷冽的眼神注视着顾然。

“你现在把钱给我。”

“钱在家里,我身上没带这么多,等回家了再给你。”

顾然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沈枝枝,心里异常烦躁和不安,或许是沈枝枝的眼神太过透亮,他不敢与她对视,随口敷衍了句便急匆匆跟着包子走了。

人一走,沈枝枝整个人瘫软了下来,闭眼呼出一口气,静静思考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

离婚肯定是要离的,她无法接受自己的丈夫这么关心别的女人,但是让顾然马上去离婚,他肯定不愿意,甚至还会反过来说她胡闹。

当务之急是先离开,可是她又能去哪里,她不是沈家的女儿,按照她对沈家的了解,他们是不会让她离婚的。

她要不要回李家?

李家是她亲生父母的家,在很远的乡下,母亲在一年前就去世了,家中只有父亲和同父异母的大哥二哥,以及一个比她小两岁的亲弟弟。

略微思考了几分钟,沈枝枝打算先出院回家收拾东西,今天就回李家,如果李家不认她,她再另想办法。

打定主意的沈枝枝立刻翻身起床,她还穿着三天前的衣服,脸色苍白,身材单薄,看着十分脆弱。

“枝枝,你这就出院了?不等顾医生一起吗?”

沈枝枝刚走出病房就遇见了以前的同事小美。

小美是一个藏不住事的姑娘,和她说话时眼睛一直在闪烁,眼神时不时往隔壁病房瞟去。

沈枝枝一愣,瞬间想到刚出门去看李春雪的顾然,下意识越过小美来到隔壁病房的门外。

从她的视角看过去,正好看见顾然俯身单手搂着李春雪的肩膀,小心翼翼扶着对方躺下来。

两人离得又近又亲昵,只需要李春雪稍稍抬一下头就能亲到顾然的脸颊。

“枝枝,顾医生为什么一直守在这个女人身边?医院里都传疯了,说顾医生对她不一般。”

小美一脸担忧地看着沈枝枝苍白到几乎透明的侧脸,忍不住伸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沈枝枝惨白一笑,忽地扭头对小美低声说:“小美你帮我个忙......”

小美听完,心里有些为难,却在看见沈枝枝那通红的双眸时,咬牙点头应了下来。

“好,等会儿我在楼下等你,你速度要快,要小心......”

小美塞给沈枝枝一个白色口罩后转身往不远处的护士台跑去。

沈枝枝把小美给的医用口罩带上,再将一头乌黑长发放下,遮住侧脸和眼睛,确保没人能认出自己后,她默默在心里数数。

一,二,三......

几秒钟后,护士台附近办公室的医生们纷纷往这边冲来,他们的速度很快,几乎在眨眼间就来到了离沈枝枝两步远的地方。

沈枝枝看准时机,抬脚猛地踹开薄薄的病房门板。

砰的一声,门板很给面子的稳稳落地。

刹那间,顾然和李春雪的亲密动作立刻暴露在众人面前,七八位医生和护士挤在门口愣住,直直盯着病房里的人。

“顾医生......你这是在干什么?”

“不是有病人心脏不舒服吗?怎么是顾医生?”

“呜呜呜爸爸......”

第3章

“枝枝,我刚刚按照你说的,在医生办公室门口掐着嗓子喊了一声就下楼了,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好苍白,是被他们发现了吗?”

小美一看见沈枝枝下来就兴奋地捂着胸口说话,说到一半发现沈枝枝的脸色不太好,赶紧关心地问了一句。

沈枝枝也是第一次做这种大胆的事,心脏还在怦怦乱跳,但是一想到顾然和李春雪的奸情被人发现,心里就一阵畅快。

她不好过,顾然和李春雪也别想好过!

“我没事,踹完就跑了,没人看见我,小美,今天谢谢你了,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我能帮的一定帮你。”

沈枝枝把口罩摘下来还给小美,散落的长发也利索地绑上,漂亮的马尾让她看起来活泼了不少。

小美接过口罩,神情欲言又止:“枝枝......”

沈枝枝冲她笑笑,让她想问什么就问。

小美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把心里话都问了出来,“枝枝,你这样做会不会对顾医生有影响?你不是和顾医生结婚了吗?”

“结了,但是我和他走不下去了,刚才你也看见了......”

沈枝枝将她和顾然之间的事挑着说了一些,仅仅只是一小部分就把小美气得哇哇乱骂,甚至还拍着胸脯说。

“枝枝你放心,在医院里我会帮你看着点的,不会让他们弄坏你的名声,我们女人也能顶半边天,他们男人算个屁,顾然看着人模狗样,结果连狗都不如!内心都烂透了!”

小美骂骂咧咧了几分钟,沈枝枝怕她气坏了身子,赶忙安慰了几句,又催促她回护士站,别让护士长抓住挨骂。

“枝枝,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我堂哥很厉害的,到时候我让他给你出气!”

小美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沈枝枝那张漂亮至极的脸,犹豫半秒,伸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抓出两块零钱塞到她口袋里。

不等沈枝枝拒绝,小美一阵风似的转身钻入医院大门消失不见。

沈枝枝握着皱皱巴巴的毛票,眼眶一阵滚烫,忍了很久才没让眼泪落下。

她望着躲在楼梯窗户那里偷偷看她的小美笑笑,无声说了句谢谢便转身往医院外面走去。

原本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只有一根钥匙,她还以为自己要饿着肚子回去拿钱再出来吃,没想到小美给她省了不少时间。

等下次来还钱,她一定要好好感谢小美。

沈枝枝拿着小美给的钱去国营饭店买了一斤两毛钱的白面馒头,又花三分钱买了一碗紫菜蛋花汤。

白面馒头又软又香,她就着温热鲜香的紫菜蛋花汤,没一会儿便消灭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馒头。

饿了三天,她不敢吃太多,吃个半饱就停下,剩下的她打包带走,打算回李家的路上吃。

医院的家属楼离国营饭店挺近,走路没几分钟就到了,她和顾然的家属房在二楼,一路上来没碰见其他人。

沈枝枝打开门,看着被包子弄得乱七八糟的客厅,心里一阵平静,进屋后立马把门关上,还不忘拉过一旁的椅子顶住门板。

她来到关了自己三天的卧室里,弯腰从床底下拉出一个轻便的藤制手提箱,在最底下拿出一个厚厚的小布包,里面是整整齐齐的大团结。

一共三百块钱,是她上班后辛辛苦苦存下来的,原本有六七百块,但是这一年里给小白眼狼花了一大半,现在就只剩下那么点了。

看着仅剩的血汗钱,沈枝枝感到肉疼,不过下一秒她就想到了顾然的钱。

顾然的钱藏在哪里她是知道的,以前不花是因为她心疼顾然,觉得他挣钱不容易,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傻。

心疼男人就是在伤害自己,等以后她养好了身体,见到顾然和李春雪一次她就打一次。

沈枝枝从衣柜里翻出顾然以前的存款,数了数一共是两千块钱。

这是顾然结婚前存的了,结婚后他的工资不是给了李春雪,就是给小白眼狼花,一分没给她,现在她全部拿走,一分也不给他留。

沈枝枝把钱收好,再把自己的衣物放进手提箱里,余光忽然看见她以前给顾然和小白眼狼做的衣服和裤子,一个来钱的念头悄悄浮现。

与此同时,医院里的闹剧发生了一点意外。

病房门板被“打开”后,顾然没来得及和别人解释他和李春雪之间的关系,跟在他身后的包子忽然呼吸急促,白胖的脸在瞬间变红,肿胀。

“包子过敏了,快,送急救室!”

几位医生护士顾不得看戏,迅速把包子抱起,飞快地往急救室的方向跑去,顾然想跟上,手却被李春雪着急地拉住。

她指着地上的小布包,颤着声音说:“刚刚,刚刚包子从那个小布包拿出什么东西吃了,他是不是因为吃了里面的东西才......”

顺着李春雪的目光看去,顾然本能反驳:“不可能,这是枝枝给她的零食袋,里面不可能有他过敏的东西!”

话虽这么说,但顾然还是把小包捡起来,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有颗咬了一半的杏仁糖!

包子对杏仁过敏,这件事就他和沈枝枝知道......

“不,不可能,她一直把包子当成亲生儿子对待......”

顾然的话刚说到一半,李春雪便哭着打断他:“是不是这几天包子哪里惹着她了?”

顾然眼眸微微瞪大,手指抓紧小布包,一言不发地大步走出病房,转身往隔壁病房走去。

顾然一走,李春雪就不哭了,抬手慢条斯理地擦掉泪珠,嘴角隐隐露出一丝丝微笑。

擦完眼泪的手刚放下,袖口便滚出一块方形杏仁糖,李春雪盯着那块糖看了两秒,伸手剥开糖纸,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甜腻的杏香蜜糖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她舒服地眯了眯眼,沾着糖霜的嘴唇微动,嘀咕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重活一次的感觉真好啊。”

没人知道她死了一回,又带着记忆重生了!

上辈子她被男人打死时脑里突然多了很多关于沈枝枝和顾然的记忆,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事像电影一样在她脑海中播放。

通过这些,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不是李家的亲生女儿,所以在她重生后,立刻带着那封信来沈家认亲。

她来得不算晚,虽然顾然和沈枝枝已经结婚了,但她有的是办法把顾然抢回来。

顾然和沈家的一切,包括医院里的工作,只要是沈枝枝拥有的东西都是她的。

努力了一年,她很快就能把属于自己的一切拿回来了,到时候她要让沈枝枝这个小偷过得比上辈子的她还要惨!

想到这里,李春雪咽下口中的糖,狠狠撕咬着糖纸,用力地咀嚼,仿佛嘴里吃的是沈枝枝的血肉。

“砰砰!”

隔壁响起大力的关门声,一下将李春雪惊醒,她咽下嘴里的糖纸,下床,刚踏出病房门口就看见顾然怒火冲天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

“沈枝枝跑了?真是天助我也,害包子过敏的事她跑不掉了,哈哈!”

李春雪看着隔壁空荡荡的病房,再次露出畅快的笑容,几秒后她追着顾然的步伐一起去家属楼找沈枝枝算账。

第4章

“沈枝枝开门!”

家属房陈旧的木门上挂着锁和钥匙,随着顾然大力的摇晃而发出剧烈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家属楼里显得格外引人注意。

顾然盯着被椅子卡住的木门,安静地听了听,屋里静悄悄的,像是没人在家。

他心中顿时升起些许不安,抬脚猛地踹开木门,大步往房间里走去。

然而迎接他的不是沈枝枝柔美的笑脸,而是空荡荡的房间和消失不见的衣服物品。

沈枝枝不见了。

她去哪里了?

顾然愣在原地一分钟,忽然转身往外面奔去,迎面撞上紧跟而来的李春雪。

“顾......”

李春雪的话还没说完,顾然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家属楼里。

这次李春雪没追上去,而是转身来到顾然和沈枝枝的家,她看着满地狼藉的房间,忍不住翘起嘴角。

“沈枝枝真的跑了!!”

李春雪按着脑海中的记忆来到沈枝枝之前藏钱的地方一摸。

没了,什么都没有了,沈枝枝的个人物品,顾然的钱和包子的衣服都没了!

就连放在客厅里的收音机,厨房的米面油也没了!

李春雪气死了,她没想到沈枝枝竟然这么贪心,把家里的东西都带走了。

那她以后嫁进来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不行,她不能让沈枝枝白拿了这些东西,她一定要沈枝枝付出代价!

抱着这样的心态,李春雪敲响了对门的刘大婶家,等刘大婶打开门后,她瞬间眼含泪水,满眼担忧却又充满暗示地问。

“刘婶你看见枝枝了吗?包子因为她过敏了在医院急救,现在她和家里的东西都不见了,你有没有看见她和什么人走了?”

“什么?沈枝枝卷走钱财和野男人跑了?我的天!!”

此时的沈枝枝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污蔑了,她刚把三大包衣服和一个手提箱扛上火车。

三个麻袋里全都是她曾经送给顾然和小白眼狼的衣服,还有顾然自己买的收音机。

从家属楼里出来后她马不停蹄地拿着介绍信买了火车票,在乘务员的帮助下坐上了去往乡镇的火车。

沈枝枝没买到坐票,只能站在人少的地方,紧紧靠着自己的行李,车厢里挤满了人,个别不讲究的直接坐到了地上,靠着座位扶手休息。

沈枝枝犹豫了几秒,也跟着坐下了,等会儿到了地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她现在需要好好休息,省得下车时没力气扛东西。

人多的地方气味不好闻,但是她不在意,忽略掉那些气味,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期待。

她的新生活要开始了。

火车慢,坐客车只需要三个小时的路程,火车需要五六个小时,中途沈枝枝干啃了一个凉透了的大馒头,噎得慌。

她不敢去打热水喝,行李太多了,怕自己一走开行李会被人顺走,她只能忍着。

她也不敢睡,硬生生瞪着眼睛撑了几个小时,一直到火车到站。

下火车没有好心的乘务员帮她扛东西了,她只能将一个麻袋背在身后,左右手各抱着一个,手提箱系上绳子挂在脖子上,缓慢地移动下车。

艰难地挤着人出了火车站,沈枝枝找到乡镇邮局问路,顺便把大部分的东西寄存在这里。

李家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不能贸然带着这么多东西去,得先去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李家住在海外村,离乡镇很远,走路可能要两个小时,坐牛车需要一个小时。

而且不是每天都有牛车来镇上,只有赶集天或者大队有人来办事的时候才有,毕竟牛是大队的重要财产,不能过度劳累。

沈枝枝运气不好,今天并没有牛车来镇上,她只能向邮局的工作人员要了详细路线,打算徒步走去海村。

刚出镇上的路还算平坦,走路回大队的人也挺多的,沈枝枝稍稍放了一点心,稳稳跟着其他人的步伐走。

可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她渐渐落后,在经过不知道第几个山坡后,路上的行人都不见了。

只剩下沈枝枝艰难地走走停停,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后,天色渐渐开始暗下来,她平静的心终于开始急了。

缓慢的步子开始加快,人在着急的时候最容易出错,沈枝枝也不例外。

她快速奔跑在山间小路上,没注意看脚底下的路,不小心踩到一块尖石,脚下一疼,整个人不受控地往山下滚去。

一声尖叫都没来得及喊,沈枝枝就滚到不知名的山脚下,砸在柔软的沙滩上。

“嘶......好疼。”

沈枝枝摔倒时及时护住了自己的脑袋和身体,所以她身上并没有受什么伤,只磕碰擦伤了一点。

她坐在干燥的沙滩上缓了一会儿才抬眼去看自己落到了什么地方。

这里似乎是一个荒无人烟的沙滩,前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海岸不远处是废弃的村庄,几座石头建起的房屋顶都坍塌了,瞧着十分荒凉。

“那是什么?”

沈枝枝顺着海岸看去,远远瞧见了半截人类的上半身趴在泥沙里,下半身还泡在海水,看不清楚是活着的人,还是尸体。

她潜意识觉得那应该是具尸体,说不定是从国外偷渡过来却不小心淹死的特务。

她应该立刻转身回镇上报公安,然后再带公安过来把人收走,之后说不定还能麻烦公安将她送回海外村。

可是她不知怎么的,竟下意识靠近那具尸体,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尸体只有两步远了。

她小心翼翼拿了根木棍在尸体身上戳了戳,愣住了。

“咦,尸体怎么是软的?”

意识到这是一具假尸体,并且有可能是活人之后,沈枝枝的职业毛病犯了,棍子一扔,将人拖上岸,翻过来一看。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其俊美的脸,男人五官冷峻,面部线条锐硬,是非常具有进攻性的脸庞轮廓。

偏偏他眼睛长,上眼睑弯曲弧度较大,角尖深邃,眼尾细而略弯,眼周泛着淡淡的粉色,若是睁着眼的话眼形应状似桃花花瓣。

靠得近了,还能看见男人眼尾有一颗小小的痣。

他似乎很不舒服,紧紧拧着眉,淡薄的唇也毫无血色,身上的绿色衬衣不知被什么东西扯坏了,隐隐露出精悍的肌肉线条。

第5章

沈枝枝的视线从男人出色的脸一直滑到男人窄瘦强劲的腰,看清楚上面有几块腹肌后,她略微瞪大的眼睛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急急移开。

过了一秒钟,她又把眼睛挪回来,好奇地看了一眼,又挪开,又挪回来,如此反复几次后,她终于看清男人的胸肌正在起伏。

这男人真的没死,还有气!

沈枝枝忍着脸上莫名的热意,强迫自己把面前的人当成普通病人对待,俯身听了听男人的心跳。

洁白柔软的耳朵贴在男人滚烫的胸肌上,对方咚咚响的心脏还挺有力的,应该只是昏迷过去了。

接下来,她又检查了一遍男人的身体,发现他有两处外伤,一处在腿上,一处在后背。

最严重的是他腿上的刀伤,伤口皮肉外翻泛白,还在往外渗血,如果不及时处理可能会有感染的风险。

后背的伤是被长条粗壮物击打而成,伤处是深深的乌黑淤青,一看就很疼。

“救还是不救?万一他是特务呢?那我岂不是很危险?可是......”

可是这个男人长得是真好看啊,身材也很好,还有腹肌,顾然都没有腹肌。

沈枝枝盯着男人的脸看了十几秒,最后一咬牙,还是决定救人。

男人目测身高有一米八几,很重,沈枝枝几乎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才把人拖到废弃的石屋里。

此时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沈枝枝把人扔在地上,转身跑去把自己的行李都捡回来。

大部分东西都寄存在邮局了,她就带了自己的衣服和一些个人用品,以及一个医药箱,厨房打包回来的油米面。

东西一路往下散,她捡了一会儿才把东西全部捡回来,回到破屋里,她刚把东西放好,转头就对上一双冷冷的桃花眼。

那个假尸体睁眼了!

他还拿根木棍站在她身后!

“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想忘恩负义,刚刚是我把你从海里捞起来的,我救了你!”

沈枝枝瞪大圆而清澈的眼睛,一脸警惕地后退,手提箱护在自己胸前防身,说话的嗓音还带着一丝丝颤抖。

落在对方眼里,沈枝枝就像一只误入狼窝的小鹿,一脸惊恐害怕却又不知道往哪里跑,处处透着股蠢萌蠢萌的气息。

“我没看见......咳咳!”

男人的声音嘶哑低沉,他边说边咳嗽,咳完靠坐在墙壁上静静喘息,手里的木棍也掉落在地上。

下一秒,沈枝枝大着胆子冲上前,一脚踹飞了——木棍。

然后又远离男人,瞪着他追问:“你刚刚是不是想打我?”

“是。”

男人似乎确认了沈枝枝不是什么武力值很强的人,诚实地点下头后合上眼睛没再说话,眼尾的小痣暗淡了许多。

“......”

沈枝枝很生气,刚才还想着快点找到医药箱然后救人的心情也变了,她不着急了,甚至还隐隐希望这个好看却不讨喜的男同志能马上晕过去。

如此一来,她就不用这么纠结救不救人了。

虽然生气,但是沈枝枝也没有离开,因为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了,她一个女同志不好在外面赶路,需要在能遮风挡雨的地方过夜。

尽管这里还有一个身高体壮——不,是身高体弱的男人在,她也不怕,因为她刚刚发现自己的包里带了这个!

“哐!”

一把一斤多重的菜刀被沈枝枝拍在了青石地板上,她心里有多生气,拍刀的力气就有多大。

为了让自己看着很不好惹,她是一边拍一边恶狠狠地瞪着不远处的男人。

听到动静的男人掀起眼皮一看,愣了一下,随后挑眉看了眼佯装满脸凶狠的女人,再看向那把锋利的菜刀,忍不住笑了。

“你要砍死我吗?”

沈枝枝无语,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会说话的男人,一时接不上话,沉默几秒之后硬邦邦地吐出三个字。

“砍死你!”

“噢。”

男人表情没变,一双桃花眼冷冷清清,视线转移到沈枝枝放在地上的医药箱,抬抬下巴,平淡道:“借你的医药箱用用......”

“不给!”

不等男人说完话,沈枝枝果断拒绝,三两下扒拉到自己身边,像是怕人过来抢。

结果刚拒绝她就有点后悔了,觉得自己以前好歹也是个护士,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犹豫一下,沈枝枝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你身上有刀伤,谁知道你是什么人,我,我不救坏人。”

“你刚刚不是说你救了我?”

男人弯着眼眸说了句,声音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有力了,他动了动自己随意放在地上的伤腿,终于说了句正经话。

“我叫单尘,是一名军医,不是你想的特务,也不是什么偷渡人员,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能告诉你,但是你可以放心,我不是坏人。”

单尘靠坐在墙壁上,一双修长结实的大长腿放松肆意地伸长,俊脸没什么表情,眼底却多了一丝认真。

这人说话是不是掰开她脑壳里面看着说的?

不然他怎么知道她在怀疑他是不是特务?

沈枝枝一张白嫩的小脸被乱发遮住,惊讶,怀疑犹豫等等情绪在她眼底闪过,思考了一分钟,她还是把医药箱扔给男人了。

“谢谢。”

单尘似乎发烧了,道谢时声音比刚才还要嘶哑,呼吸也沉重了很多,眼周的粉渐渐变红,眼型也越发像红艳的桃花花瓣。

沈枝枝盯着单尘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视线又落在男人的手指上,看着他灵活地消毒,上药,包纱布,找出消炎药吞下。

她开始有点相信这人是个懂医的了,但是不是军医另说,出门在外没有出示介绍信的人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破旧的石屋里突然安静下来,除了远处的海浪声外,就只有单尘在医药箱里翻找药品的声音。

过会儿,单尘处理好伤口,盖上医药箱后往前推了推,低声随口问了句。

“这里是哪里?你又是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我迷路了。”

沈枝枝没有接过医药箱,而是愣愣盯着单尘用过的药品,默默计算着他大概花了她多少钱。

突然,一团湿哒哒的纸币扔到了沈枝枝的面前,滚落几下撞到了她的布鞋。

她嫌弃地踢开,“你不文明,乱扔垃......”

话说到一半,她看出地上那团湿哒哒是大团结,眼睛瞬间一亮,伸手去捡时嘴角忍不住翘了翘,蹦出一句她自己都觉得不要脸的话。

“你可以多扔几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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