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免费最新章节_一品麻衣神相最后结局

一品麻衣神相 书中的两位主角是 林涛 ,由网络大神佚名编写而成,这本书行云流水,才高八斗,本文的内容概括是:第1章我是个孤儿,自幼被二爷爷养大。据说,我妈以前是做皮肉生意的。后来从良,嫁给了我爸。结果两人结婚刚满七个月,我就出生了。我爸发觉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他发疯似的捅了我妈几十刀。给我妈捅死后,我爸又自己喝了耗子药,也绝了一条命。爸妈死后,亲戚们觉得我来历不明,没人愿意收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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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麻衣神相》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我是个孤儿,自幼被二爷爷养大。

据说,我妈以前是做皮肉生意的。

后来从良,嫁给了我爸。

结果两人结婚刚满七个月,我就出生了。

我爸发觉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他发疯似的捅了我妈几十刀。

给我妈捅死后,我爸又自己喝了耗子药,也绝了一条命。

爸妈死后,亲戚们觉得我来历不明,没人愿意收养我。

唯有住在农村的二爷爷,他不嫌弃我的身世,把我带回了家中。

二爷爷是个麻衣,也就是算命的!

也会一些玄门法术,平时,他就给村子里的人看看邪道病。也会帮村民们算寿数,以此为生。

八岁那年,我生了一场重病。高烧不退,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

等我醒来时,整个人变得痴痴傻傻。

二爷爷说,有人给我下了咒,把我的命魂偷走了,我才会因此痴傻。

那天晚上,二爷爷抓了一只黑毛大公鸡,让我抱在怀中。

他左手持铜钱剑,右手拿着招魂铃,在院子当中做法招魂。

随着一阵法术的催动,只见夜空之中。霎时间凝结出红,黄,青,蓝,白五条异光。

这五道异光,是二爷爷招出的五个小鬼。

因为我丢了命魂,二爷爷需要让这些小鬼,去阴间地府把我的魂儿给抢回来。

“今林仲催动秘法,祈求上仙。林氏一门行卦三十六代,遭受天劫,断我子孙。

天雷妄动,五鬼速行,阴界拦路,道火助生,急急如律令!”

紧接着,五条小鬼在空中叽叽喳喳。然后再次化作五道彩光,直入地下。

爷爷的右手不停摇晃招魂铃,前后不过十几分钟。那五条小鬼便从地面钻了出来。

这一次,五条小鬼的手中捧着一个紫色的光团。

爷爷看到光团,整个人先是一怔。

他声音极小的低喃。

“怎么会是紫色?”

可此时,五只小鬼已经将那团紫色的光芒,射进了我的体内。

就在紫色光芒与我完全融合之际。霎时间,天空电闪雷鸣。

冬日下暴雨!天变有异象,人间有异事。

那夜,千百条青花小蛇聚集在二爷爷家院子当中。

并且有十几只黄皮子,也聚集在了二爷爷家院门口。

那些黄皮子朝着我们家院子膝盖弯曲,跪地“砰砰”磕头。

二爷爷看到这样的场景,整个人的精气神瞬间就散了。

良久,二爷爷神情无比悲苦,仰天道出一声长叹。

“千龙护路,黄仙磕头。

紫气投身,妖孽降世。”

我虽听不懂二爷爷的话,但是第二天一大早,我的病就彻底痊愈。

我不止不再痴傻,甚至变得无比聪慧。

二爷爷的房中有许多玄门书籍,这些书全部都是繁体字,拗口难懂。

可我看上一眼,几乎就能倒背如流。

二爷爷诧异于我的天赋,从那天开始,二爷爷便正式传授与我麻衣之术。

由于我记忆力超群,不到一年的功夫。我便能背诵全本的易经,阴阳太极经。

九岁能够完全掌握人生上下720处穴道。

十二岁时,已然能够凭借观气观相法,推算出常人的寿数,和前后20年吉凶。

后来,等我初中毕业。二爷爷便不让我继续读书。

哪怕我成绩不错,可二爷爷却说,我这辈子没有吃官饭的命。

我注定行走阴阳,继承他麻衣相师的衣钵。

转眼间,我长到了21岁。

忽然有一天,二爷爷把一口大红棺材搬到了家中。

那口大红棺材,上面还带着湿润的泥土。好像是刚从土里扒出来不久。

入夜,二爷爷郑重的把我叫到床头。

“林涛,你过来!”

我走到二爷爷的床前,他老人家开口说道。

“我寿数将至。今晚便是我的死期。

明天清晨,你找一个白事班子帮我送葬。

孩子,我给你留下了三封信。

第一封信,等明天你见到我的遗体,便可以开启。

第二封信,你要把他交给白事班子的班头。

至于第三封信,什么时候,你的瞳孔变成红色,你再将其打开。”

这些年,我早已知晓二爷爷的身份。

他是麻衣神相的第36代传人,江湖上还有个绰号——青眼林仲,一语成谶。

二爷爷说出的话,没有不准的。

他说自己今夜归西,便注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那晚,我坐在院门口哭了很久。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我走进二爷爷的房内。

只见他自己已经换好了一身寿衣。人完全没了呼吸。

我跪在二爷爷的遗体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紧接着,我便打开了第一封信。

信中写到。

“林涛,你并不是我堂侄的亲生骨肉。

甚至,就连你体内的命魂,都不是你自己的。

你这一生注定不凡,却也坎坷重重。

因此,我有一些事情叮嘱于你,你一定要做到。

第一,我在你三岁的时候给你定下过一门亲事——白山市朱家。

朱家家主朱成,曾经是个杀猪匠。我曾替他逆天改命,助他此生大富大贵。

所以他欠我一个恩情,与我写下婚书。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你做老婆。

你可去白山市求亲,也可在那里落脚,找个居所。

第二,找出你体内蕴藏的那个东西的谜团。然后想办法将其除掉。

第三,找到你的亲生父亲,杀了他!

还有,第二封信中,我给了办白事班子的人五个地址。让他们任选其一,将我的尸骨安葬。

你不可追问,否则,我将死不瞑目。

孩子,你记住。遇龙则定,遇虎则兴。

切记切记!”

我紧紧攥着二爷爷留下的遗书。

三个条件,我定然永久铭记于心。

看过信后,我便找好了丧葬队伍。

我将二爷爷留下的第二封信交给他们,这群人便抬着二爷的棺材不知去了何处。

当天下午,我在家中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从存折内取出二爷爷所有的积蓄,总共2600多块钱。

我买了一张通往白山市的火车票,就此开始新的旅程。

白山市是北方的一处城市。

白山黑水,四周环山,吸天地之灵气。是一处极佳的休憩之处。

背着行李,坐上火车。整整过了三天三夜,我终于到达了这个陌生的小城市。

刚出火车站,我迎面便撞上了一个熟人。

那人是我的同乡,大号钱金龙!

是我们村村长的儿子。

二爷爷的遗书中曾说道。

遇龙则定!

难道,这龙,指的就是钱金龙吗?

第2章

我正在诧异之时,钱金龙也看到了我,他朝我挥手。

“林涛,怎么是你?你怎么也来白山了?”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我顿时热情回应。

“呃......我二爷爷走了。我现在孤身一人,来外地混口饭吃呗!”

钱金龙闻言,也是一阵哀叹。

“哎!节哀吧!你二爷爷多好个人呀,真可惜。”

他轻轻拍着我的肩膀,又转头说道。

“不过咱俩也是缘分。我这些年在白山市打工,还是第一次看到老熟人。

原本今天来火车站,是为了接我对象。没想到,竟能撞见你。

得,等一会儿接上我对象。我请你们俩吃饭。”

钱金龙比我大6岁,也是初中刚毕业就辍了学。

他早在几年前就离开了村子,据说是在外地务工。只是没想到,他会在白山市。

“行啊你!都搞上对象了。”

我笑着回应。

此刻,只见钱金龙朝着火车站出口的位置拼命挥手。口中叫嚷着一个姑娘的姓名。

“小霞,周玉霞!我在这儿呢!”

我循声转头。

只见,有一个二十五六岁,打扮的有些风尘的姑娘,朝着我们的方向跑来。

那姑娘个头不高,因为是夏天,她上半身只穿了一件纯白色的小吊带。下半身是豹纹短裙。

她脸上的粉擦的白扑扑的,大红嘴唇,张扬且放肆的性感,让人一看就觉得这女孩儿不太着调。

没一会儿功夫,周玉霞跑到我和钱金龙的面前。

瞬间,便有一股极其浓烈的香水味儿,充斥进我的鼻腔。

“啊嚏......”

我被那股香水味儿,呛的打了个大喷嚏。

钱金龙拉着周玉霞的手,给我介绍。

“林涛,这就是我的女朋友。我俩在一起已经两年了。马上准备结婚。

你看,我媳妇儿长得俊吧!”

此刻,我下意识的打量起周玉霞的面容。

她的左边眉毛上长了一颗红痣。

按理说,眉头长红痣主姻缘。

这小娘们最近应该是交了桃花运。

可她跟钱金龙已经恋爱两年了,稳定的感情,肯定算不上桃花。

最主要的就是,周玉霞的左侧眼角下面还生了一颗黑色的小点。

这颗小点叫做眼下痣,也叫丧痣。

所以丧痣,倒不是一定会有丧事,去主着一个人的霉运。

看来,这个周玉霞最近不止沾上了烂桃花,甚至还要倒大霉。

我心中正在不停思索之迹。

周玉霞却用一种鄙夷的眼神,一边打量我,一边冷漠开口。

“咦!金龙,这是谁呀?”

女人语气不善。

“这是林涛。我老乡。

走,媳妇儿,我带你们吃饭去!”

周玉霞闻言,眨巴着嘴唇儿,小声嘟囔一句。

“呵!又是个蹭饭的穷亲戚。”

火车站前便有许多小饭店。

我们选了一家东北小炒,进入饭店,周玉霞拿着菜单,一口气儿就点了6盘菜。

钱金龙一边给我倒茶,满脸欣喜的问我。

“林涛,今天能碰上你,真是缘分!

听说这些年,你一直在跟你二爷爷学本事。

我想求你个事儿,你能应我不?”

“金龙哥,什么事儿你直说吧!咱们这关系,我肯定尽力。”

钱金龙嘿嘿一笑,转过头,瞄了一眼周玉霞。

紧接着,他面带羞臊的开口。

“其实也不是啥大事儿。我就想让你帮我合合八字。

我跟玉霞不是准备结婚了吗?想着,选个好点的日子,抓紧回老家领证!”

钱金龙此话一出,我心中顿时多了几分无奈。

这个周玉霞,从面相上来讲,就不是个过日子的人。

再加上那烂桃花。她,铁定是不贞。

在我心里,这样的女人肯定是配不上钱金龙。

但有些事儿,我也不能直讲。

我道。

“那就把你们二人的生辰八字报上来吧。”

钱金龙兴致勃勃说。

“我是八月初六的生辰。我媳妇儿比我小一岁。她是阴历六月十二出生的!”

闻言,我依据两人的生辰八字,掐指算了起来。

只是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眼前的周玉霞,不止有过一次婚史。她甚至,还打过三次胎。

最为重要的就是,这个女人寿元不长,她最近将有一次大劫难。恐怕,活不过三个月!

“这......这......”

我支支吾吾半晌。

“恐怕,这婚事成不了!”我还是硬着头皮脱口而出。

谁料,我话音刚落。

周玉霞便气汹汹的,直接把手中的茶水,泼到了我的脸上。

“你妈的有病吧?长了一张嘴不会说人话。

什么叫婚事成不了!大傻子!”

周玉霞冲着我骂骂咧咧,不止如此,她就连钱金龙都一并骂了进去。

“钱金龙,我刚下火车,你这是故意找我不痛快?

上哪弄了个穷亲戚?专门触我眉头。

得!这饭我不吃了。咱俩之间能处就处,不能处就黄!”

周玉霞一边大吵大嚷,抓起椅子上的包,转身就走出了饭店。

此刻的钱金龙,表情极其尴尬。

他并没有埋怨我,反而一个劲儿的冲我道歉。

“林涛,真是不好意思。我对象脾气急。”

他一边说着,抽出餐巾纸帮我擦脸上的茶水。

“这事儿都怪我!你可别生气。算哥求你了!”

可就在钱金龙,替我擦拭脸上水渍的时候。

忽然间,他自己的鼻孔处,却默默的淌下了两道血痕。

“你流鼻血了!”

我指着钱金龙的鼻子,微微皱眉。

鼻血颜色发黑,就连钱金龙的眉心,都慢慢萦绕出了一股黑气。

这,阴毒入体!钱金龙恐有性命之忧。

钱金龙听到我的话,他伸出手,在自己的鼻子上抹了一把。

“估计是夏天火大!没啥!也不是第一次流鼻血。”

钱金龙根本没当一回事儿。

他揪了两团卫生纸,塞进了自己的鼻孔,必须安慰我。

“我对象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替她向你道歉。”

此刻,我一把抓住钱金龙的手。

随即,我撸起了他的衣袖。

只见,钱金龙左手的手臂上,血管都是一根根凸起的,颜色发黑。

这些血管如同无数条细长的小蛇,在他的手臂上盘旋。

“金龙哥,你最近撞过鬼?”

“啥?”

钱金龙满脸错愕。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鼻血的?”我开口追问。

钱金龙眯着眼睛想了片刻。

“大概,是半个月之前吧?”

我又问。

“半个月前,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并且,还跟他同处一室。又或者,是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儿?”

钱金龙听到我的话,细细思量起来。

“呃,要说奇怪的人嘛!好像真的碰到过一个。

就在半个月之前,我有一天晚上开大车送货。

在半路上,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伸手拦车......”

第3章

钱金龙回忆。

他在白山市的工作,就是开大车。平时多跑长途,往工地送建筑器材。

半个月前,钱金龙从隔壁省拉了一批建筑器材,往白山市运。

就在赶夜路时,忽然间,他看到马路边儿有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中年妇女伸手拦车。

钱金龙这人心善,想着荒郊野岭。一个女人孤身在外不安全。

他便停了车,顺手捎了那个妇女一段路。

“那女的,是不是想要睡你?”我继续发问。

钱金龙听到我的话,点头如捣蒜。

“哎呀妈呀,你咋知道的?”

钱金龙说。

“那女的可虎了!前脚刚上大车,她就开始脱衣服。然后还上手摸我。

她说什么深夜寂寞,还说自己是个寡妇。太寂寞了啥的!”

钱金龙讲到这儿,又立刻开口解释。

“不过林涛,你可别往歪处想。

那天晚上,我可啥也没干。

最主要我这都有对象了!我又不是那种爱搞破鞋的人。

那娘们儿给我摸的火烧火燎的!好在老子定力强,又往前开了一个多小时。开到了一处服务站,我就把那女人放下了!”

其实钱金龙不解释,我也知道他跟那个女人没发生关系。

倘若两个人真的有了肌肤之亲,只怕现如今的钱金龙,早都凉透了。根本不可能跟我面对面说话。

闻言,我开口呢喃。

“红衣皮尸!”

“你说啥?”

钱金龙一双眼珠子瞪的浑圆,显然被我的话吓了一大跳。

我道。

“你遇到的那个红衣妇女,根本就不是人。

而是只披着人皮的女尸!

你那天开车赶夜路时,应该忽然有一段路程,周围出奇的黑。连路灯都没有,是不是?”

钱金龙频频点头。

“没错!没错!”

我又说。

“并且那个红衣女人,她的身体特别能凉。十根手指,也是僵的!”

钱金龙更是一拍大腿。

“林涛,你真神了!

你说的这些,全他妈准啊!

那娘们儿上车后,伸手就要解我裤腰带。

她的手指头硬邦邦的,插的我肚皮生疼。

并且,凉!她整个人身上都散着一股凉气,那一双手就跟冰棍儿似的。给我冻的贼精神。”

“这就对了!”

我继续说。

“那天晚上,你应该是误打误撞,开进了鬼路。所以才会遇到这红衣皮尸!

红衣皮尸靠吸收男人的阳气获取能量。

你虽未同她睡过,可因为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待的时间太久,所以身上过度了阴气。

不过这种尸毒也比较好,只需寻到一味药引子。我便可以帮你解毒!”

“什么药引子呀?”钱金龙问我。

“三两坟头灰!”

我询问钱金龙,白山市附近,哪里有乱葬岗?

“普通的墓地是不行的。

必须要老坟!最起码也要50年以上。

就找那种山间的小坟包,寻一个老坟。抓上一把老坟头的灰烬。就是绝佳的药引。”

钱金龙闻言,想了一会儿。

“乱葬岗我虽不知道,可是我平时送货的工地,那是个郊区。附近好像就有许多荒坟包!

不知那里成不成?”

“应该可以!偏僻地方的荒坟,应该都是有些年份的。

等咱们吃完饭,可以去看看。”

周玉霞那女人,一个人点了六道菜。

她自己又走了,我和钱金龙两个老爷们,便是再能吃。也吃不进去东北的六盘大菜呀。

一顿午饭过后,眼前的六口大盘子,只伤了点皮毛。

我们打了包,钱金龙便带着我走出了小饭馆。

他平时开大车,休息的时候就开一辆银色小面包。

我们两人走到面包车前,钱金龙把我的行李放进后备箱,帮我拉开车门,请我上车。

车上,钱金龙同我唠嗑。

“林涛,你这刚来白山市。应该还没找到住的地方吧?

你要是不介意,今天晚上就去我家挤挤。

我在这儿租了个小楼房,虽然环境差点,但也比住旅店省钱不是。”

从前,生活在村子里。

因为我爸妈的事情,小的时候,我没少受人欺负。

村里许多娃娃都会聚在一起,笑话我妈是个卖肉的。笑话我爸是个杀人犯。

那时,只有钱金龙会替我出头。

他比我年长6岁,从小就人高马大。谁要是欺负我,钱金龙就帮我揍谁。

转眼间,我们俩都成了20多岁的老爷们儿。

钱金龙还是和小时候那样,善良,仗义。一心一意替我着想。

钱金龙送货的工地,在白山市东郊。

开着面包车,穿过市中心,上了高速公路。

大约40分钟的路程,我们便到达了东郊。

下车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蓝色钢瓦房。

钱金龙指着这片钢瓦房的介绍。

“这都是袁氏重工集团承包的工程。盖大楼的!

工程队里的工人不少,两三百号!晚上都在这片钢瓦房里住。

至于我说的荒坟堆,穿过这片建筑工地,往后走几百米就到了......”

我们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往荒坟堆走去。

就在路过那片钢瓦房时,忽然间,只听到有人大喊一声。

“不好啦!又死人啦!”

紧接着,便有几十个民工,从钢瓦房里冲了出来。

大家都往同一个方向跑去。

钱金龙虽然是个开货车的,但也属于袁氏重工集团的工人。

他也好信儿的,往人群聚集的方向看。

我们俩走到人群周围,好不容易挤到前面。

这才发现,死的是一个40多岁的农民工。

只是,这农民工的尸体太过蹊跷。

他浑身的皮肉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吸干了一般。薄薄的一张人皮裹在骷髅架子上,眼球突出,浑身没有半点血色。

“干尸,第三具干尸!”

此刻,围观的农民工纷纷议论。

“天呐!又死一个,这活儿没法儿干了。”

“对呗!为了挣这点儿钱,总不至于把命搭进去。不干了!妈的!”

......

工人们纷纷议论着要辞工。

就在这时,有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停在了工地附近的小路旁。

从豪车上先下来一个女人。

那女人看起来30左右岁的模样,穿着一套干练的白色西装套裙。黑色的秀发在头顶高高挽起。

不得不说,这女人长得真性感。

上挑的丹凤眼,细细的柳叶眉。鼻尖小巧精致,唇珠圆润饱满。

并且,哪怕穿上职业装。她的身材也是呼之欲出。走路的时候,身上一颤一颤的。看的人心神荡漾。

而唯独美中不足的就是,眼前的女人,面色有点儿微微发沉。

有一股病气游荡在她的面容之间。

见状,我转过头询问钱金龙。

“这女人是谁呀?应该是个大老板吧!”

钱金龙道。

“她啊!是我们集团老总的小姨子。叫袁琥珀!

今年都三十岁了,一直单身,是白山市数一数二的顶级白富美!”

“袁琥珀!”我缓缓呢喃。

遇虎则兴。

难道,二爷爷书信中的“虎”,指的便是袁琥珀么?

第4章

我一边这样想着。

只见,在袁琥珀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挺着大肚子,头戴安全帽,身材有些发福的男人。

那男人看起来像是个包工头,或者是负责人啥的。

他的面相有财运,鼻头挺大,就是有点儿酒糟鼻,红的颜色不太健康。

不过,这男人行的财运都是小财,做不到大富大贵的程度。

果不其然,胖子前脚刚下车。

顷刻间,便被一群民工团团围住。

“刘经理,我们不干了。”

“对!我们要辞工。天天累的要死要活,工地又总发生怪事儿。谁也不愿意拿命去拼呀!”

......

胖子见状,向那群闹事儿的民工挥手。

“哎呀呀!大家伙别闹。

你们看看,今天咱们袁总都亲自来工地视察了!

领导还是很关心咱们的嘛!死人那都是意外,大家伙的安全还是有保证的。”

胖子一边打着官腔,一边不好意思的朝着袁琥珀的方向探头。

此刻,又有农民工大喊。

“刚才,我们又发现了孙建友的尸体。你这话咋讲?”

胖子被问的一怔。

“啥?孙建友也死了?”

民工们瞬间闪开一条路,这条路的尽头直通刚才那具新发现的尸体。

袁琥珀踩着一双高跟鞋,一路小跑,跑到尸体旁边。

那胖子紧随其后,全程用手臂护着袁琥珀,就跟个专属保镖似的。

直到看见孙建友的尸体,袁琥珀面色发沉,止不住的摇头。

“第三个!怎么又会死一个?”

胖子在旁边吞吞吐吐。

“袁总,这......我也不知情。哎呀!怎么会是孙建友呢?我跟他还是同乡嘞!”

就在这时,我看见在袁琥珀的额头处,有一团黑气凝结。

并且,这个女人眼神涣散,马上就要晕倒。

见状,我立刻跑上前去。

恰巧袁琥珀的身体往后仰,我顺势接住了她,把她搂在怀里。

“袁小姐!”我开口呢喃。

“你没事儿吧?”我问。

袁琥珀的脸上虽然画着精致的妆容,可依旧掩饰不住她的憔悴。

“没,没事!谢谢你。”

她的嗓音很有磁性。跟长相相符,都是御姐风。

就在这时,那个大胖子一个箭步冲到我的面前。

“哎呀!你个小脏鬼,干什么呢?

我们袁总也是你能抱的?还不赶紧把你的脏手拿开。”

我把袁琥珀扶稳,悻悻的收回了手。

“袁小姐,恕在下直言,你有病!”

我声音低沉,故作沉稳的讲着。

谁料,袁琥珀尚未开口。那胖子便伸出一双肥硕的大肉手,指着我的鼻尖儿就开骂。

“你小子才有病!

你个死穷鬼,别以为长得白点。就能吃软饭?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穷酸样,配跟我们袁总搭讪么?”

随着胖子这么一说,我低下头,扫了一眼身上的衣着。

我在农村长大,这辈子确实没穿过什么大牌儿。

身上的衣服也都是赶大集时,9块9一件抢来的。

此刻,我的脚上穿着一双二十几块钱的运动鞋。

因为坐了几天火车,还是站票,车上人多。我的鞋被踩的乌黑,鞋帮甚至还开了胶。

只是,人穷咋的?出身穷苦就不配得到尊严吗?

我把声调拔高了两度,郑重有词的讲道。

“袁小姐,我并不是想跟你搭讪。

你体内有虚寒之症。恕我直言,您的亲戚,应该有三四个月都没有光顾了吧!

还有,您近期是不是经常头晕目眩......”

当着这么多糙老爷们儿的面儿,有些话我不好讲细节。

袁琥珀听到我的话,她的身子一凛。

“小帅哥,你,你是做什么的?中医么?怎么会知道我有病?”

我低沉的回应。

“相师!略懂医术。”

此刻,那胖子还在旁边吵嚷。

“你个照相师傅,装什么大尾巴狼?你......”

胖子还没骂完,袁琥珀一记眼神杀射过去,那胖子吓得立刻住嘴。

“麻烦小帅哥等我一会儿。”

袁琥珀朝我轻轻点头。

紧接着,她转过身,对那群民工兄弟说道。

“大家请听我一言。

我知道最近一阵子,咱们工地上发生了不少事儿。

我们袁氏重工集团,绝不是那种压榨工人的资本家。

去世的工友们,我们会加倍进行赔偿。他们子女的上学问题,父母的养老问题。我们袁氏集团都会帮助解决。

至于剩下的工友们,从今天开始,大家休息半个月。带薪休假。

我袁琥珀今天向众人保证,半个月之内,工地的怪事儿我们定然会解决。

只希望大家能卖我个面子,半个月之后,倘若还想回来干的。我给大家涨20%的工资。”

袁琥珀虽然只有30岁,却气场十足,说话极其老练。

紧接着,她转过头吩咐胖子。

“刘全,马上报警,顺便联系孙建友的家属。

上报财务部门,给孙家赔偿300万。孙建友的子女送入市重点学校读书。父母送到集团旗下的养老院。

至于他的亡妻,在咱们集团的食堂和后勤部给安排工作。”

赔偿条件一亮出来。农民工纷纷举拳呼应。

毕竟,又是安排工作,又是300万赔偿款的!

普通人终其一生,或许都赚不到这300万。

许多工人都纷纷表态。

“妈的,300万。老子就算是死也值了。

干!袁总,我们跟着你干。”

“对呗!俺一条贱命,要是能把父母孩子安排好。死又他娘的算个屁!”

自古有钱能使鬼推磨,古代的那些死士,也是拿钱养出来的。

解决完罢工的问题。袁琥珀转过头,悠悠朝我开口。

“不知道您是否方便,跟我去车上详谈。”

我转过头,看了看钱金龙。

“金龙哥,你能不能等我一会儿?”

钱金龙早都蒙了,他错愕的点点头。

“成!涛子,你去吧,我等你。”

跟随袁琥珀上车后,袁琥珀挥手,把司机也撵下了车。

此刻,只有我们两个人。坐在大奔的后座,腿挨着腿,肩并着肩。

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儿,直往我鼻子里面钻。

不得不说,袁琥珀人长得媚。就连身上的味道,都勾人的很。

一股浓烈的玫瑰花香,还伴随着点点苦咖啡味。

这是啥牌子香水?真让人上头。

我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

此刻,袁琥珀开口。

“小帅哥,我确实已经病了很久。大概有半年多的时间了。

亲戚不来,身子也不大好受。每天食不知味,胃里反酸。

要不是我还没谈过恋爱,我都怕自己是怀孕了!”

说起自己母胎单身,袁琥珀的脸上挂起了一抹娇羞。

我开口。

“袁小姐,你不是生病,而是撞邪。

不只是你。我想,就连你的家人应该都得了怪病吧。

包括你们工地上死的那些工人,他们也不是好死。而是被阴邪吸干了阳气......”

我话还没说完,袁琥珀转身,猛然抓住了我的双手。

“小帅哥,你真是太神了。

最近这半年,我家发生了太多事儿。

姐夫和我外甥女儿都已经病入膏肓!

甚至,甚至就连我的姐姐......”

“你姐姐怎么了?”我问。

“她,她好像会画皮!”

第5章

袁琥珀的话神神叨叨,但并不是在说谎。

袁琥珀小声呢喃。

“我父母走的早,最近这些年,我一直和姐姐相依为命。

可就在半年之前,起初,先是我的小外甥女得了重病。

她变得痴痴傻傻,每天不说话。只是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冷笑。

我和姐姐抱着孩子,到处求医问药。大医院也去了,就连国外的专家都特意请到了白山市。

可几番检查,就是没人能查出我外甥女儿得的是什么病。

而后,在三个月前,我姐夫也是整天高烧不退。现在虚弱的已经下不了床了。

至于我姐姐,她最吓人。

我亲眼看到,我姐姐在夜里变成了一个老太太。

而后,她一个人去了洗手间。折腾了半个小时,出来之后,整个人大变样。容光焕发,美的就像是古画里的狐狸精......”

袁琥珀说到这儿,她的声音都在发颤。

紧接着,她又开口呢喃。

“至于工地上死人的事儿,那就更离奇了。

起初,死的第一个工人,是在一个月之前。

那工人大半夜出去小解,便再也没回来。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民工们发现他的尸体就躺在建筑工地的工棚后面。

浑身的血都干了,活像具木乃伊。

然后,是在半个月前。

这次出事儿的是个安全员。

安全员需要上夜班儿,半夜巡逻。

那个安全员去巡逻后,便再也没回来。跟他一起值夜班儿的同事拿着手电筒去找人。结果,在工地后面的碎石区,发现了他的尸体。

人也变成了干尸!死状极其惨烈。

正因为每隔半个月便死一个人。今天早上去集团后,我的右眼皮就一直跳。

所以我特意今天叫刘全陪我来工地上转转。果不其然,竟然又有人死了!”

听到袁琥珀说的这些话,先是袁家人纷纷生病。再是集团工地上接连出人命。

那么这邪事儿的起因,应该跟袁家有关。

要不是老宅风水出了问题,要不就是祖坟的原因?

又或者,是袁家得罪了什么人,遭人算计。

我正在思量之际。

忽然间,袁琥珀开口问我。

“小帅哥,你说自己是相师?那么,你除了会给人看病之外,是不是还会看人面相啊?”

眼前这女人,果然不简单。

她这是想要考我。

女人上了三十岁,果然会变得既委婉又聪慧。那股成熟的味道呼之欲出,对我这种20出头的毛头小子,简直有致命杀伤力!

我眼眸低垂,莞尔一笑。

“袁小姐,您年少时应该吃过苦头。10岁之后,才过上好日子。

只是,您父母缘薄。母亲早亡,父亲无靠。

至于你说的姐姐,应该也不是你亲姐姐吧!

我看你的面相,眉淡短疏。眉毛主兄弟宫,你的眉型如同塌山,这说明,你命中是无兄弟姊妹的!

你姐姐,应该跟你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属于继姐!”

听到我的话,袁琥珀愣神半刻。

我知道,我说中了。

麻衣相师,一语成谶。算命,相面,我绝不可能看错。

良久,袁琥珀简单的解释一句。

“没错!姐姐是我后妈带过来的。我与姐姐同姓,只因我爸是上门女婿。他再婚时,替我改了姓氏。”

说完,袁琥珀又问。

“那我家的事,还有工地上......?”

此刻,我看了眼车窗外。钱金龙还站在钢瓦房门口,焦急的等我。

我道。

“袁小姐,你的病好治。无需针灸吃药,只要用推拿便可以调理。

至于你家里的事儿。能不能给我一些时间,我得帮我哥们儿去办点事儿!

等我处理完这边,我再联系你!”

我说完之后,和袁琥珀留了联系方式。

下车后,钱金龙错愕的看着我。

“林涛,你和袁总......”

我淡然一笑。

“没什么,就是帮她看看病。

走吧!咱们去后面的荒坟堆瞧瞧。我得把药引子帮你找到。”

我和钱金龙穿过工地。径直走向后面的荒坟堆。

据说,这工地之前原先是村庄。后来因为拆迁,整个村子都被扒掉。才在原有的基础上盖大楼。

至于这片荒坟,就是原先的那些村民们。家中有老人去世。或者家中的长辈的坟墓,都在此处。

放眼望去,一片小土堆儿。

有的土堆儿面前立着墓碑。更多的,都是一些长满杂草的荒坟,甚至分不清墓碑主人的性别。

我眯着眼睛,伸出手指掐算。选了三处年头比较久远的坟堆。

紧接着,我让钱金龙掏出塑料袋。在这三处坟堆上面。每一个坟上都抓了一把灰。

“好,药引子这儿就得了!”

搞到了药引子,我和钱金龙坐着面包车返回市区。

剩下的一些药材就比较常见。随便找处名气大点的中药房,都能够买到现成的。

药方抓得后,钱金龙把我带到了他的出租屋。

那是在客车站附近的一处老楼,总共只有三层。

钱金龙住在311室。

我们爬上3楼,进入出租屋。这房子只有40多平,一室一厅。

并且也没有什么好家具,就是水泥地,进屋不用换鞋。看起来确实蛮简陋。

但说实话,初来白山市,能有刚落脚的地方。我已经十分满意。

进屋后,我询问钱金龙。家里有没有砂锅,我要去厨房帮他熬药。

钱金龙一个糙老爷们儿,家中虽然有厨房,但平时他都不怎么下厨。天天靠泡面对付。

“砂锅,我家还真没有,我去隔壁邻居那借一个吧。”

钱金龙说完,便去隔壁借砂锅。

他这人十分仗义,性格又和善,跟周围邻居的关系都不错。

没一会儿的功夫,钱金龙把砂锅拿回来了。我去厨房帮他煎药,钱金龙从沙发底下掏出一张铁架子床。他在客厅把床搭好,铺上被褥。

“林涛!晚上你就睡我的卧室。我睡客厅。

咱家条件差,你别嫌弃。哥没啥大出息,在白山市混的一般。你要是缺啥少啥就跟哥说,哥尽力帮你满足。”

我这边刚把药煎得,紧接着,我的手机就来了电话。

掏出手机一看,是袁琥珀打过来的。

看来,她们家的事儿果然严重,袁琥珀已然迫不及待让我过去瞧一瞧。

见我接电话,钱金龙便不再说话。

“喂!袁小姐!”我这边刚刚开口。

只听电话那头的袁琥珀,声音十分急促。

“林先生,您现在有时间吗?

我姐姐她出事了,她吐出了一团蛆!”

第6章

接到电话,我立刻询问袁琥珀的地址。

“林先生,你现在在哪儿?我派车去接您吧。”

初来乍到,我在白山市人不生地不熟。

我把手机交给钱金龙。让他帮忙把地址报一下。

“呃......客运站红旗街,利民小区老楼......”

挂断电话,钱金龙满脸错愕。

“林涛,刚才跟我通话的是袁总吗?

她,她跟我说谢谢呀!”

我轻轻点头。只说自己一会儿有事儿要办,药已经煎好,让钱大哥喝下就行。

“等会儿凉些再喝。可能有点儿苦,别放糖。可以配些蜜饯。”

钱金龙闻言,怔怔的点头。

没一会儿的功夫,又有一个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说是汽车已经停在楼下。

我下楼后,只看到一辆白色的宝马停在楼门口。

站在宝马门前的人便是刘全。

这一次,刘全倒是没有对我颐指气使,反而是点头哈腰。

“哎呀!林先生,我今天初次见到你,就知道你有本事。

袁总亲自通知我,让我派车过来接你。

林先生,您请上车。”

刘全还真是一个合格的狗腿子,变脸比翻书还快。

他在袖口哈气,然后用衣袖擦了擦门把手。弯腰撅腚,拉开车门,请我上车。

上车后,刘全跟我并排坐在后座,他满脸谄媚。

“林先生,今天在工地那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可千万别同我计较。

袁总都跟我说了,您是大师,是高人。

她还说您不是照相师。是大仙,能未卜先知啊!”

我冷哼。

“我只是个算命术士而已。刘经理,你没必要奉承我。”

“不!不!叫啥刘经理,管我叫小刘就行。

咱还指望林大师,以后能在袁总面前,替我多美言几句。”

刘全这个人,见人下菜碟。

我虽不大喜欢这种秉性,但像刘全这般小人,能够发财也是有道理的。

用得着你的时候,他什么面子都不顾。没有风骨气节,腆着一张厚脸皮,却能干大事。

能够放下面子,已然是很多人做不到的。

可是我仍旧不喜欢刘全,毕竟他的小人习气太重,不值得深交。

刘全吩咐司机开车。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我拉到了江北的一处老别墅。

这便是袁家的老宅。

袁家人住的并不是市中心的别墅区,而是一套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三层小楼。

并且周围还有硕大的院子,占地面积起码300多平。

下车之后,进入一扇大铁门。先要穿过一处如同小公园般的院落,才能走到正门儿。

我刚刚进入院落,便感到有些凉意刺骨袭来。

“这房子,大概有些年头了吧!”我开口发问。

刘全点头哈腰的跟在我的身后。

“林大师高见,这是袁总家的祖屋。得有上百年光景了!”

走到正门处,按响门铃。

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一个中年保姆过来开门。

刘全点明我的身份,保姆悠悠说道。

“二小姐在楼上卧室等着呢!林先生,您随我来吧。”

我跟在保姆的身后,穿过客厅,爬上楼梯。

整个别墅内的装修都是中式复古风。

金丝楠木的家具,西洋的铜钟。玻璃是绿琉璃的,就连楼梯的扶手都是红木打造。

别墅的装修风格看起来很重工,只是有点儿黑沉沉,屋子里没什么光线,显得有些压抑。

来到2楼,卧室在2楼的最尽头。

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松软的大床。

袁琥珀坐在床边,眼角垂泪。

看我走进房间,袁琥珀立刻站起身。

“林先生,您来了。”

袁琥珀伸手指着床上。

“您瞧瞧我姐姐,她刚才刚刚吃了点午饭,便开始呕吐不止。

吐出来的,是一团团白色的蛆。”

我这才发现,大床上竟然还躺着一个人。

只是,在硕大的方床中央,有一个十分瘦弱的女人,侧着身子躺在床上。

这女人的年纪应该不超过40岁。可是面容憔悴,头发都已经花白。显得十分虚弱,甚至有几分像老太太。

并且此刻,女人已经昏迷。她的呼吸很弱,腹部看不清半点起伏。

袁琥珀介绍。

“林先生,这就是我姐姐袁圆。

对了,那蛆在垃圾桶里。我让保姆收拾好,特意没有倒出去。方便您检查。”

袁琥珀还是蛮懂规矩。我闻言,走到床边的垃圾桶。

我刚刚低下头,便看到橘黄色的垃圾桶内有一摊豆绿色的粘液。

这粘液的颜色和质地看起来有点儿像浓水。在粘液之中,还有一大团白色的小肉虫在里头蠕动。

那些小肉虫大约指甲盖儿大小,肥肥胖胖,拖着长尾巴。都是鲜活的,看起来确实像蛆。

“这不是蛆!”

我道:“是血虫卵!血虫成年后,变成血红色。寄生在人的体内,以人类的血肉为食。

血虫繁殖力极强,并且没有性别,可以自体繁殖。

这些虫卵乃是刚刚产下,还没有发育完全,因此呈现白色。”

听到我的话,袁琥珀吓了一大跳。

“血虫,这是什么虫子?

林先生,你是说我姐姐的体内有寄生虫?”

我淡定回应。

“没错!你姐姐之前应该也青春貌美吧。她虽然和你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有钱人家的千金,总不会保养的太差。

可你姐姐现在,看起来比同龄人要苍老不少。整个人又瘦又柴。

这就是因为血虫寄生在她的体内。血虫吸取了她的血液,吞噬了她的皮肉。这才会加速她的衰老。

不过,如果你姐姐今天是第一次吐虫卵的话,那么这病我尚且能治。”

“是第一次吐虫卵,没错!”

袁琥珀肯定的回应。

“只是,林先生,我同你讲过。

之前我便发现,我姐姐在晚上的时候会变得像个老太太一样。

可是,她只要走进洗手间,不出半个小时。便会容光焕发,白发变黑,瞬间回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袁琥珀担心的问我。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一声轻笑。

“你姐姐,是躲在卫生间喝血!”

“喝血?”袁琥珀惊讶的瞪大双眼。

第7章

我点头。

“没错!早在上百年前,民间曾有一种骗术。便是血虫回春法。

应该是袁大头期间吧!那个年代苦,各地闹干旱,百姓民不聊生。

有些漂亮的女人寻不到出路,便去大户人家做小老婆,或者做姨太太。

更有甚者,也就卖了身子,靠着男人过活。

女人想要在男人的手底下活的好,自然要靠出卖色相。那时,便有一些行骗的江湖术士,专门对这些姨太太下手。

他们让女人吃血虫,血虫入体,吞噬女人的血肉。

前几个月,女人会感觉自己身轻如燕。甚至容光焕发。

可其实,不过是血虫在她的体内大量喝血,当然也会吃掉一些脂肪。

慢慢的,这些女人的神色便会越来越疲惫。江湖术士便告诉她们,让她们喝血养颜。

其实,不过是这些女人喝血之后,身体内的血虫越发激动。血虫为了获取更多的血液,于是让女人暂且回春。

只是这种回春的时间很短暂。一开始大概是一个月,慢慢的缩短到十天,三天,一天。

我想,你姐姐跟你姐夫的感情应该不是很稳定。

否则,这种上百年前的江湖骗术,也不会在你姐姐的身上应用。”

听到我的解释,袁琥珀诧异的直摇头。

“天呐,我姐姐怎么这么蠢?”

她又喃喃的对我说。

“林大师,你说的没错。

我姐姐跟我姐夫之间的感情,确实好像出现了一些问题。”

袁琥珀转过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袁圆。

“十几年前,我父亲跟我继母就相继病逝。

只留下我和姐姐两个人相依为命。

姐姐比我大6岁,我们两个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她一直很照顾我。

那个时候集团发展正处在危难关头,姐姐每天身心疲惫。

后来,姐姐认识了姐夫。他们俩算是一见钟情。姐夫是个孤儿,出身低微,却特别有能力。

再往后,他们两个人结婚。

可我姐夫是个上门女婿,便是我的外甥女也随了袁姓。

我姐夫每天在外奔波,可总是被人嘲讽说他是小白脸儿。又或者说他是吃软饭的。

大抵是男人的尊严作祟。自从我外甥女出生之后,我姐夫跟我姐的感情便冷淡了许多。

甚至,我姐夫还出了轨......”

总之,袁琥珀对我讲。

袁圆是个恋爱脑,丈夫孙斌又好面子。两口子感情淡薄。

再加上孙斌一直想要个儿子,可是袁圆好像不能生了。因此孙斌在外头养了小的。

一个女富婆,被小白脸儿劈腿。

她首先想到的不是震怒,而是又做医美又整容。运用各种手段,想要让自己回春,挽回丈夫的心。

听闻此事,我忍不住感叹。

“世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只是,一个女人把感情看的太重,早晚也会为情所伤。

你姐姐,属实是个蠢货。”

袁琥珀或许没想到我会说的如此直白。她诧异的看了我一眼。

我道。

“你姐的病情尚且有的治。她只是吞了个血虫。目前为止还可以挽回。

至于你家其他的事儿......”

这袁家的怪事儿实在太多,我又没有分身之术。不可能同时处理。

我道:“这样吧!先帮我准备一些东西,我帮你姐姐治病。”

“需要准备什么东西?”袁琥珀问。

“猪零,五灵脂,夜明砂,左盘龙,白马通,再加一味白秋霜,最好是童子的。”

袁琥珀被我说的一愣一愣。

我解释。

“这些都是中药名称。名气大一些的中药店应该可以买到。

猪灵就是猪粪。五灵脂是鼯鼠屎,夜明砂是蝙蝠屎,左盘龙是鸽子屎,白马通是马屎。至于白秋霜就是尿。要童子尿,最好要5岁以下的小男孩儿的尿液。”

“什么?怎么都是屎啊!”

袁琥珀表情猜忌,成熟妩媚的女人,当真疑心重。

我又补充。

“我的这味药方,名字叫六黄通。

六黄,指的就是六种动物的粪便。最后的白秋霜是药引子。专治血虫。

你快让家里佣人去买药吧。顺便准备一大碗猪血。才能把那血虫引出来。”

袁琥珀闻言,她虽觉着这药方恶心,可也还算是相信我。

毕竟,在我之前,袁琥珀应该请过不少大师来袁家看过病症。

而能把袁圆的情况说的这么清楚的,估计也只有我一人。

袁琥珀按响个床头柜上的一个小按钮,随即,整个别墅便想起了铜铃声。

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保姆进门。

袁琥珀吩咐保姆去买药。

保姆离去后,整个房间只剩下我和袁琥珀。还有昏迷不醒的袁圆。

“对了,大师!”

袁琥珀丰润的红唇轻启,唇峰一颤一颤。

“那我的病,需不需要吃什么药?”

我从上到下,打量了袁琥珀一番。

袁琥珀的病情很简单,寒邪入体。

并且自从我进入袁家的别墅之后,我已然清楚,袁琥珀身上的寒邪从哪儿而来。

“袁小姐,我之前便说过的,你的病不用吃药。只需要中医推拿便可康复。”

“那,那你现在能帮我推拿吗?”

“在哪?在这儿?”我挑眉。

中医推拿,怎么也要让病人躺在床上,脱了多余的衣服。然后大夫要把自己的双手搓热,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按穴位,按经络的走向把体内淤堵的地方一点一点疏通。

倘若在这个房间,袁琥珀脱掉衣服。躺在一个昏迷病人的身边,我总感觉,好似有点儿尴尬。

“那,去我的卧室。”

袁琥珀声线妩媚,低沉的嗓音略微带着一点烟嗓。

我去,这好听的低音炮,简直听的我头皮发麻。

“呃......也好!更方便一些。”

我故作镇定,虽然,这是我出山之后第一次帮人看事儿。并且我今年刚满21,来到白山市之前,我都没有进过省城。

可是,气场必须要拿捏住。

不管是中医还是相师,越沉稳才越能让病人信任。

袁琥珀站起身,她涂着艳红指甲的手指,朝我的方向轻轻勾了勾。

“大师,跟我走吧。我的房间在楼上。”

3楼最里间,朝阳大卧房。

关上房门后,我只说了一个字。

“脱!”

“都脱光啊!”袁琥珀的脸颊微微发红。

“可以留条裤衩!”

我直不楞登一句话,袁琥珀羞的一声轻吟。

“那,那你轻点儿,我是第一次。”

“我也是第一次。”我理直气壮的讲。

“你......”袁琥珀的小脸儿,已经涨红的如同熟透的苹果。

第8章

“你讨厌!”她轻声呢喃。

我急忙解释。

“袁小姐,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我也是第一次替人按摩......”

说实话,这些年跟二爷爷学的那些本事。我大多都只是纸上谈兵。像一些中医理论,推拿按摩,包括抓鬼驱邪,看风水分金定穴。

这些,都是二爷爷口传心授,我却一直没有机会实操。

唯独占卜看相,从前在村子里,我偷偷帮别人看相。倒算是有点儿实在经验。

袁琥珀倒是没介意,她轻轻点头。

“哦!那就好!”

袁琥珀一边说着,娇滴滴的转过身。

紧接着,她把身上的西服套裙脱掉,包括脚上的拖鞋,丝袜......

直到最后,一片雪白的后背,以一个十分婀娜的姿势趴在床上。

“林大师,那就开始吧。”

我走到床边。撸起袖子,把自己的双手搓热。

紧接着,我顺着袁琥珀的腰下手,从腰部往上一点点的推。在精准的穴道处,用指尖有力的按压。

“按轻点儿,行吗?”她呵气如兰,声线性感的询问。

“忍着点儿!一会儿就舒服了。”

“哎呀!你忍一下。马上就好了,真的,你信我!”

......

按摩这事儿,力道很重要。轻飘飘的,刺激不到关键点,根本就不起作用嘛。

必须要找准关键位置,用力按压。这才能通经活血,对身体有好处的。

我按了半天。袁琥珀的身上已经出了一层香汗。

“还是疼!”她的语气跟撒娇似的,听的我浑身汗毛直竖。

“可能我年轻,力气大!”

我又说。

“袁小姐,你再忍会儿,马上就好了。”

“你力气好大。按得我浑身都痛。”

“等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前面越痛,后面越舒坦。”

我一边说着,十根手指如同弹琵琶似的。在袁琥珀后背的穴道处轻拢慢捻抹复挑。

“真的舒服。整个身子都热了。”

“这是自然!”

我道:“袁小姐,你这个病啊。那是因为你家老宅阴气太重。

这事儿咱们一会儿再说。

二则,你也30好几的人,一直没有男朋友。

阴阳不调,自然生病。”

有些话也不能说的太直白,这就像是浴霸管道。被一团头发堵住,常年不通。这热水过不去,身体的经络肯定发寒,慢慢就会生出问题来。

“将来找个男朋友就好了!”我说。

“你,你讨厌!”

袁琥珀趴在床上,侧着头,她不好意思看我。

窗外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纱帘照射进房间。在袁琥珀如同鸡蛋一般嫩白的皮肤,照出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轮。

前前后后,大约40多分钟。第一次按摩医治终于结束!

我累的满头大汗。

按摩,也是一门体力活。

外头那些足疗店,洗头房,给人按脚的全都是小姑娘。这些小姑娘大多不专业,单凭力气来讲就不够。

所以去足疗店洗头房的客人,没有人是冲着正经按摩去的。都是要搞些花头。

真正想要松筋活血,那按摩师傅,肯定需要男人。就算是女师傅,穿着黑丝袜,露着两条大白腿的小姑娘可不成。必须是上了年纪些的女人,手上有力气。才能把淤堵的经络全部疏通开。

只不过,经过这40分钟的艰苦奋斗,袁琥珀倒是容光焕发的。

她背过身,换上了一条长长的紫色睡裙。

紧接着,我便听到一阵脚步声。好像有人在卧室的门口踱步。

“是不是你家保姆把中药买回来了?”

我问。

紧接着,我大步走到门口,拉开房门。

只见,站在袁琥珀房间门口的人,竟然是刘全。

刘全看到我,立刻满脸谄媚。

他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笑容既怪异又奉承。

“哎呀!林大师,您这是?”

刘全看到我满头大汗,他小声说。

“都怪我,原本没想打扰您和袁总。

只是,公司那边有点急事儿。我这在门口都等了20分钟了。一直......一直也不敢敲门,就怕......”

刘全的话还没说完,袁琥珀穿着睡裙,面色红润的从房间内走到门口。

“刘经理,怎么了?”

刘全道。

“公司那边有个急会,想要通知您参加。”

袁琥珀皱眉。

“今天下午我是没时间去公司了。四点吧,四点我去书房跟你们开视频会议。”

“好!好!”刘全点头哈腰。整个人跟只大肥耗子似的,一溜小跑,在走廊里没了影。

刘全前脚刚下楼,楼下便传来了保姆的声音。

“二小姐,药买好了。童子尿和猪血也搞到了。”

“走吧,咱们去看看。”我对袁琥珀说。

袁家的保姆也是个神人。别的药材好买,那白秋霜,也就是童子尿。这玩意儿可没处卖去。

保姆的孙子今年刚满4岁,方才,保姆竟然开车跑回了家。先给孙子灌水,逼着孙子尿了一茶缸子的尿。

走到楼下,看到这些中药材。还有那一缸子气味贼冲的白秋霜。

“嗯,正!绝对是纯童子。”

我一边认可的点头。顺便让保姆帮我找个蒜臼子。

“六黄通中的六黄,一定要捣成粉末。然后加上白秋霜,调成酸奶糊状。

这东西味道冲,确有解毒驱虫之效。虽说不大好喝吧。不过还好,你姐晕过去了。”

看到我处理中药材,就连旁边的保姆都忍不住咂舌。

“哎呀!这是个啥治法呀?别说是吃了,听起来都反胃。”

袁琥珀给保姆使了个眼色。

“张姨,日后这事儿你别同我姐讲就成。她有洁癖,肯定受不了。”

袁琥珀一发话,保姆也只能点头答应。

六黄通制作完成,我左手端着药碗,右手端着猪血。再次来到2楼,进入了袁圆的房间。

此刻,袁圆还在昏迷状态。

我让袁琥珀帮忙,把袁圆扶起来。先要捏开她的嘴巴。紧接着,一股脑把药汤灌进去。

药汤灌进去后,我又把袁圆换了一个姿势,让她趴在床边儿,头向下倾。

然后,我把猪血放在地上,正对着袁圆嘴巴的位置。

没一会儿的功夫,袁圆的身体就有了反应。

她的眼皮还没睁开,胃就跟抽筋儿似的,整个身体直蛄蛹。

直到,袁圆张开嘴巴,紧接着便有一团又一团绿色的脓液。伴随着乳白色的虫卵,从她的口腔中吐出来。

她前前后后吐了三四分钟,那些白虫已经接了整整一大碗。

袁琥珀担心的在房间内踱步。

就在这时,袁圆忽然睁开了眼睛。

紧接着,她用手捂着腹部,又是一阵狂脱。

直到,绿色的粘液吐尽,她吐出了一点点黑血。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只乒乓球大小的红色虫子,从她的喉咙眼儿直接涌出来。

“血虫吐出来了!”我长舒一口气。

袁琥珀担心的双手合十,口中直喊阿弥陀佛。

就在这时,保姆张姨急急忙忙跑到楼上。

她朝着袁琥珀招招手,表情凝重,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第9章

袁琥珀见状,急匆匆走出房间,只见她跟保姆儿语一阵。没一会儿的功夫便返回来。

此时的袁圆已经彻底清醒,血虫也已经吐了出来。

袁琥珀跑到床边,把袁圆扶起来。

她又端了一杯热茶,递到大姐的手中。

“姐,你总算是没事儿了。”

袁琥珀担忧的说着。

紧接着,她伸手指我。

“姐,这位是林涛林大师。就是他救的你。

还有,你怎么会吞血虫啊?是有人害你,还是你自己吞的?”

此刻,不用袁圆说话,我便开口。

“是她自己吞的。”

袁圆这个女人,估计被血虫折磨有几个月的时间。现如今,她神情憔悴,头发花白。整个人瘦的也是皮包骨。

只是,依稀在她的眉眼间,还是可以看出来曾经的温婉和风韵。

想必,之前的袁圆也不丑,虽说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但也应该是个美女。

只是,袁圆的面相不大好。

倒不是财运方面,她天庭饱满,鼻梁高耸。含着金汤勺出生,一辈子不差钱儿。

她命苦的点,在于她的姻缘。

袁圆的额头虽然饱满,但是颜色有些暗沉。以及她的太阳穴有微微的凹陷。

额头又名天仓,太阳穴又名奸门。奸门是主姻缘的,也就是夫妻宫。

倘若奸门黄亮发光,那么这个人要不就是红鸾星动,要不就是夫妻和睦,恩恩爱爱。

可天仓和奸门晦暗,或者突然间生出很多痘。

那就说明此人姻缘有变,要不是老公出轨,要不就是夫妻二人有难以调解的矛盾。

根据袁圆的面相显示,她的婚姻并不顺遂。

并且这个女人常年住在养老宅,她身体的阴气也很重。情绪方面出现了某些问题。应该是精神衰弱之类。

并且袁圆是大眼睛,低顺眉,嘴唇微厚。

这三种面相,都是典型的恋爱脑特征。

一个有点精神衰弱的恋爱脑,在发现自己的丈夫背叛自己后,自然是病急乱投医,想尽一切办法挽回丈夫的芳心。

果不其然,我刚想到此处,袁圆便虚弱的开口。

“是李董的太太。

上一次,我们在一起吃饭。她说认识一个术士,可以让女人回春。

我是听了那个术士的话,才吞的血虫。并且每天喝鸡血,想要让容颜永驻......”

袁圆的话还没说完,袁琥珀已经忍不住开口斥责。

“姐,你蠢不蠢呀?你才36岁,你从前长得那么漂亮。

为了一个孙斌,这些年你又打针又整容,现在又吞什么虫子,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你值得吗?”

不过说来也奇怪。

自从进入袁家别墅后,我只见到了袁氏姐妹二人。倒是没有见到袁圆的丈夫,也就是那个叫孙斌的男人。

甚至就连他们的孩子也没有看见。

此刻的袁圆,坐在床上已然哭的泣不成声。

“可是孙斌他已经不肯回家了!我们结婚10多年。自从孩子出生后,他就一直冷落我。

我身体坏了,没办法给他生儿子传宗接代。我只能想尽办法维持美貌,我只是想让他多看我一眼。”

听到此处,我忍不住喃喃打断。

“只是,就算你身体没毁。你也生不出儿子呀!”

我话音刚落,袁圆和袁琥珀纷纷转头看向我。

我耸耸肩膀,指着袁琥珀说道。

“还有你,倘若在这别墅之中住久了,你也生不出儿子。

你们应该了解的吧?你们家祖孙三代,生的不全都是女孩儿吗?”

听到此处,袁琥珀错愕的转过头,望向袁圆。

“姐,你家祖上,生的都是女孩儿?”

袁圆点头如捣蒜。

“没错!大师,你怎么晓得的?

我姥姥只生下我妈一个女孩儿。我妈也只生了我一个女儿。

而我,自从生下我女儿盼盼后。便在也不能生养了。”

我道。

“这是因为,你们住的是间阴宅。

阴宅阴气中,克阳气,升阴气。在这里住长久的女人,是万万不可能生出儿子的。

甚至,男人在这别墅之中住久了。都会身怀怪病,寿命早亡。”

听到我的话,袁氏姐妹二人身体猛然一怔。

我又问。

“你们家这别墅,应该有100多年。

想必,百十年前,应该也是有高人帮你们看过风水,才在此处选址盖楼。

只是,这房子已经这么久远,你们袁家人为什么不搬出去?住在阴宅里,岂不是害了你们满门。”

“不能搬的!”

袁圆抢先回答我。

“这房子,是我太爷爷那辈儿的时候建造的。

我太爷爷说,此房的风水是他当年特意请天门山的万尊方师给改良过。

这房子可以招财运,兴旺袁家百年基业。”

“这话说的没错。”

我道。

“只是,你太爷爷难道没有告诉你们,这房子的风水,最多只利财运30载。

30年后,你们家里的人必须要搬出来吗?”

袁圆闻言,轻轻摇头。

“这......这我倒不晓得。”

我解释。

“其实从刚进你们家院落,我就已经发现了这房子的问题。

你们家的别墅选址十分的考究。

后有靠山、左有青龙、右有白虎、前有案山明堂、水流曲折。

这样的风水可以聚气生财,让屋中之人富贵无比。甚至可以发达后代,让后辈之人鹏程万里,福禄延绵。

只是,后靠山,前开阔,水流曲折的风水方位,这其实并不是选住宅。而是选坟墓的讲究。”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选坟墓?”

袁琥珀轻轻皱眉。

我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袁家祖上应该不是白山市当地人。

甚至,人丁稀薄。或许家中连祖坟都没有。

你们家长辈应该是闯关东,又或者是逃难逃荒,最后落脚白山市。做小买卖起家,买了房子后却没有大富大贵。反倒是在生意上遇到了某些困难......”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袁圆立刻插嘴。

“大师,你真神了。

我家祖上是关中人。想当年就是因为逃荒,才来到的北方城市。

我太爷爷是靠炸油饼发家,后来搞了个小厂房。却因为没有经营经验,险些赔的倾家荡产。

而后,太爷爷请万尊方师帮忙看风水,改运。

万尊方师让太爷爷买了此处房屋,并且加以改造。

从那之后,不过半年,太爷爷的厂房便扭亏为盈。慢慢的,发展成了千万身价......”

我去!

袁家人还真是有钱。百十年前的千万身家,倘若放到现在,那岂不是百亿资产?

第10章

袁圆接着说道。

“正因如此,我太爷爷临终有言。

他说这处祖宅旺子孙财运。让我们万万不得搬出。

再加上,这别墅虽然有百十年的时间,但想当年修葺的时候,也是花了大价钱的。

别墅看起来老旧,但这里面所有的家具几乎都能算得上古董。住在这里,倒也不失面子。反而生活的蛮习惯。”

看来,想当年的万尊大师给袁家人改风水,并没有把这别墅的真正内核给袁家人讲清楚。

闻言,我缓缓开口。

“袁小姐,我就这么跟你说吧。

万尊大师当年给你家改风水用的方法,叫阴德汇财法。

而袁家别墅这种风水,又叫死人坟。

在风水上,有几种招财的法阵。

其实最简单省事儿的一种法阵,就是通过改变祖坟的位置。帮子孙后代积福招财。

可是,你们袁家的老祖宗是穷苦出身。甚至连祖坟都没有,找不到根儿。

你太爷爷又不是北方人,你们家一没有祖坟,二不是白山市当地人。

正因如此,万尊大师就选了一处旺死人的地方,帮你们袁家养些孤魂野鬼当老祖宗......”

我告诉袁圆。

这别墅位置极阴,尤其到晚上,特别容易吸引孤魂野鬼。

住在这房子里的人,每天晚上睡觉不能关门,需要把大门敞开。并且还要在院子当中进行供奉。

这样一来,那些孤魂野鬼受到了袁家的供奉。大多数的鬼魂,除了猛鬼厉鬼之外,他们也是懂得报恩的。

因此,想当年就是这些小鬼儿兴旺了袁家的财运。

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袁家后人好像已经不了解这别墅的秘密,院门紧闭,院子当中没有供奉。

那些从前在这里随意取拿的小鬼们,没了食物,自然会变得阴气十足。反而刑克住在这里的活人。

“总而言之,你家这个别墅。男人住久了就会暴毙而亡。女人住久了,身体也会越来越差。不止生不出儿子,慢慢的也会得疾病早亡。

并且,这个别墅已经盖了百十年的时间。

或许一开始,出入这个别墅的孤魂野鬼并不多,大约几十个。

现在,我就明白的告诉你们。每天晚上你们家的别墅,至少聚集两三百个孤魂野鬼。

你们就想想吧,天天跟野鬼一起住。活人的阳气都耗尽了,你们袁家人不生病才怪。”

听到我的话,袁琥珀忽然倒吸一口冷气。

紧接着,她惊讶的说道。

“怪不得,怪不得当年我爸身体那么健康。可是跟后妈结婚之后,搬进这个别墅,不到三年,我爸就去世了。”

袁琥珀又看向袁圆。

“姐,还有咱妈。咱妈走的时候才40多岁。

你曾经不是跟我说过,你姥姥也是40多岁就走了吗?

这别墅真的有问题。住在这里的人都会短命啊!”

袁圆坐在床上,愣了片刻。紧接着,她也喃喃开口。

“没错!我亲爸也是在我4岁那年,就突然暴毙而亡。

我们袁家已经整整三代,没有男丁出世。每一代女人都是招上门女婿。可是那些女婿全都短命。

只有孙斌,只有他没有遭遇暴毙的悲剧。”

孙斌,也就是袁圆的老公。

袁圆真不愧是个恋爱脑,什么事儿都能跟自己的老公扯上关系。

袁琥珀忍不住在旁边吐槽。

“姐,姐夫自从盼盼出生后,他就很少回别墅了。天天住在外头,跟别的女人鬼混,怎么可能会暴毙?”

袁圆被自己的妹妹怼到无话可说。

不过好在袁圆性格温顺,是那种十分温柔的女人。

袁圆没有和妹妹计较,开口问我。

“所以林先生,我家的这个别墅,是不能再继续住下去了吗?”

“没错!”

我低头认同。

“这房子已经废了。早搬早好。

等这里的人全都搬走之后,用不了多久。你们家的别墅就会变成一处鬼宅。估计将来会蛮出名的。”

袁琥珀倒是满不在乎。

“搬家倒不是问题。我们集团的房产多的是。

只是,林大师。工地上工人的惨死,是否也跟我们家的别墅有关?”

我摇头。

“没有半点关系。工地上应该是有鬼魂作祟。

你家的这个别墅,只关乎你们家人的身体健康和寿命问题。”

听到我的话,姐妹两人的脸色再次凝重起来。

袁琥珀口中喃喃念叨着。

“那可该怎么办呀?工地才是重中之重。

刚才,有关部门已经给我打电话了!工地上接连死人,我们不止要赔偿。甚至就连集团都受到了牵连。

有很多其他的业务都被责令停止,需要等上面审查。”

我道。

“如果你们信得过我,我明天倒是可以去工地上看看。

事出反常必有妖。万物发生都有迹可循。说不定能够寻出一些眉目。”

今天,我清除了袁圆体内的血虫,又给袁琥珀做了按摩。

现在这姐妹俩,对我倒是异常的信任。

“那就麻烦林大师了。”袁圆温柔的开口,指挥自己的妹妹。

“琥珀,你去书房,给林大师签张支票。

工地上的事儿还有劳林大师帮忙。”

袁圆刚苏醒不久,身体正是虚弱之际。

袁家的事情又多,今天晚上估计还得搬家。我这人不喜欢忙中添乱,便准备告辞。

临走前,袁琥珀把我带到了二楼书房。

她从抽屉里拿出支票夹,签了一张10万块钱的支票交到我的手中。

“林大师,今天麻烦你了!等工地上的事儿解决。我们袁家定然另有重谢!”

我万万没有想到,来到白山市第一天,我竟然赚了10万块。

想当初,我和二爷爷在农村生活。穷的三天看不到一顿肉,这10万块,足够我和二爷爷五年的生活费了。

“这,这太多了些吧!”

我有几分不好意思。

“林大师,你这么年轻,便有如此大的本事。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袁琥珀丰唇轻启,说话时带着浅浅的笑意。

有钱不赚王八蛋。

我接过支票,袁琥珀亲自送我走出别墅。

刚走到别墅门口,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

第11章

我转过头询问袁琥珀。

“袁总,有件事儿我想问你。

今天,在你们家的别墅,我怎么只看到了你姐姐?并没有看到你姐夫和孩子啊。”

袁琥珀解释。

“我姐夫跟他秘书好上了,自从我姐夫生病后,他就光明正大的住进了女秘书家里。简直就是个死渣男!”

袁琥珀又翻着白眼儿继续嘟囔。

“至于孩子!自从盼盼生病后,我们请了好多大夫,都找不出盼盼的病情。

现在,盼盼住在儿童医院。有专门的医护人员照顾!”

“嗯!”我轻轻点头。

走出袁家别墅,刘全早就守在门口等待。

见我出门儿,他立刻迎上前。

那小子点头哈腰,手中还拿着个保温杯。

“林大师,我给你炖的牛宝大补汤,您趁热喝!”

“牛宝?”我挑眉。

“给我炖这玩意儿干啥?”

刘全满脸谄媚。

“这不是,怕您累坏身子嘛!

都说女人30如狼,40如虎。当然,咱们袁总长得漂亮。可也架不住年纪摆在那儿......”

此刻,我恍然回神。

之前我在袁琥珀的卧室帮她按摩的时候,这小子在外头听了半个小时的墙根儿。

他大概是误会了。

只不过,狗腿子能做到刘全这般地步。牛宝大补汤都给安排上,他也确实是狗腿子之中的人才。

我伸手,把保温杯推到一边儿。

“汤就算了。我要回去。”

“车已经备好了,我现在就送您回去。”

刘全拉开车门,伸出一只胳膊挡在车门上。特别专业的扶我上车。

紧接着,他站在车外,鞠躬弯腰90度。

“徐大师,我叫刘全。以后你但凡有什么吩咐,就跟我吱一声,我肯定照办。

还希望您能够在袁总面前,帮我美言......”

刘全的话尚未说完,我直接把车门拉上。一个响指,吩咐司机开车。

哎!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人性啊,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转眼间,司机把我送回到钱金龙的出租屋。

我敲响房门,没一会儿的功夫,金龙哥就过来给我开门。

此刻的钱金龙,面色红润了许多。应该是已经把中药喝完了。

只是,他一边给我开门,左手在接电话。

我清楚的听到,电话里头传出女人的声音。并且这动静极其熟悉,是周玉霞,钱金龙的那个对象。

只听到,钱金龙面露难色的对电话那头说。

“咋要这么多?不是说买房就成,不要彩礼嘛!

那也不打个借条?

你别说黄,我想办法还不成么?”

钱金龙一边打电话,一边在客厅里面急得转圈。

没一会儿的功夫,等他挂断电话。

我坐在客厅的铁架子床上,挑着眉毛发问。

“钱大哥,咋的了?出啥事儿了吗?”

钱金龙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开口呢喃。

“还能咋的?我对象,要钱呗。”

他止不住的抱怨。

“原本都说好的,俺俩都是农村出生。家庭条件一般,没多少钱。

我手里还有七八万的积蓄,再管我爸妈借酒。在白山市,能勉强付个小楼房的首付。

玉霞起初也答应,跟我结婚她不要彩礼。只要在房产证上,加她的名字就行。

可刚才玉霞跟我打电话。让我给她拿3万块钱。说他哥在外面开车撞了人,需要赔钱。

玉霞还说,要是我不肯出这3万块,她就要跟我黄......”

对于周玉霞那个女人,我属实没有什么好感。

再加上,我今天帮钱金龙和周玉霞核算过姻缘。

周玉霞身犯桃花劫,很有可能会为此丧命。

金龙哥跟她根本就成不了。

只是,有些事儿,我还是不好意思摊开去讲。

我总不能第一天就告诉钱金龙。他对象给他戴了绿帽子吧。

我坐在床边儿,委婉的说道。

“呃,金龙哥,其实我觉得你脾气这么好,人又务实。

周玉霞,她好像跟你不是一路人。她配不上你。”

钱金龙显然没听懂我的话。

“哎呀!啥配得上配不上的?

咱就是个农村人,开个大车,天天忙的脚打后脑勺。

咱这样的人,有女人愿意跟咱,我就知足了。还能指望啥别的?”

钱金龙简直是太实在,周玉霞又是个满肚子花花肠子的。

钱金龙被那种女人拿捏,也是在所难免。

看到钱金龙为了3万块钱,急的在原地直跺脚,我伸出手,摸出兜里的那张支票。

“钱大哥,我这有张支票,你去银行兑出来。先解燃眉之急吧。”

我一边说着,把支票递到钱金龙的手中。

钱金龙看到支票,整个人都愣住了。

“林涛,你咋有这么多钱?”

“是袁琥珀给我的!”

“不,不成,这是你第一笔收入。这钱我不能收。”钱金龙直摇头。

“哎呀!咱俩谁跟谁,算我给你交房租还不成吗?”

钱金龙闻言,我俩推脱了好一阵儿。他才松口。

“那算我借你的,我给你打欠条。

以后我每个月还你5000,半年之内,我准把钱还完。”

“还钱的事儿以后再说,先拿去应急吧。”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都快到晚上5点。

“金龙哥,别墨迹了,快去银行,要不一会儿银行关门了!”

见我如此坚决,钱金龙也只好把支票收下。

他一边换鞋,准备去银行取钱。

我道:“金龙哥,你回来的时候,帮我带几样东西呗。”

“啥东西?”

“带一盆绿植,要富贵竹,买个小鱼缸,再买几尾小金鱼儿。”

其实,我是想给钱金龙的家中改改风水。

像他这种良善之辈,每天开大车风里来雨里去。日子过得属实艰辛。

把家中风水布置一下,能招财旺运。或许,也能帮钱金龙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成!我记住了。”

钱金龙一边说着,推门而出。

趁着他出去的空档,我掏出手机,连上网络。

毕竟,我之所以会来白山市。是因为二爷爷临终有遗言。

在我3岁那年,二爷爷曾经帮我定下过一门亲事。

白山市有一个叫朱成的杀猪匠。二爷爷帮他逆天改命,助他此生大富大贵。

朱成因此跟二爷爷签下婚书,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我。

既然想要寻婚约,我起码先要把朱成找到。

这件亲事已经过去了18年,估计现在的朱成,肯定是个大老板。

所以我掏出手机,只是想在白山市的财经网上,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名叫朱成的男人。

第12章

谁料,我整整翻了半个小时的手机。

把白山市最近半年的财经新闻全都看了个遍。愣是没有找到半点朱成的下落。

甚至,在整个白山市,我都没有找到某个大老板或者企业家姓朱。

或许,朱家人已经搬走了吧。我心中想着。

就在刷新闻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一条信息。

这信息是有关袁氏集团的。

就是袁氏集团最近出事的那片工地。根据信息上的报道,说这片工地是时隔13年二次开工。

这篇新闻帖子是在两个月前发布。

这也就是说,两个月之前,出事的工地才刚刚开工。没过多久,就接连死了三个人。

最主要的就是,这片空地,早在13年前就归属袁氏集团所有。

13年前,袁氏集团曾经在那里动工。后来好像是因为决策的原因,工地只打了地基,便忽然宣布停工,一搁置便是整整13年。

我正在看着新闻,此刻钱金龙从银行回来了。

他兑了支票,取回来了10捆红钞票。还把我让他买的那些东西全部制备齐。

见状,我立刻站起身,跑到门口去接东西。

“妈呀!让你买鱼缸,你买个这么大的。”

原本,我只打算让钱金龙买个小鱼缸。

水能聚财,家中摆放鱼缸,养上几条活鱼。放在玄关处是可以招财的。

只是没想到,钱金龙这人忒实在。

他一个人,愣是抱回来了一口1米8乘1米2的大鱼缸。

这玻璃鱼缸,大的赶上茶几。

钱金龙这个出租屋面积本来就小,鱼缸搬进来。屋子里都没有地方放。

富贵竹也买回来了!只是金龙哥小气,用塑料袋装回来了一颗竹子。甚至都没买只花盆。

金鱼他也买了几条,但是跟那硕大的鱼缸比起来,简直就是大象身上点芝麻。毫无存在感。

东西搬进出租屋内。

钱金龙把剩下的7万块钱交给我。他又急忙跑回卧室,非要给我写借条。

趁此机会,我研究了一下出租屋的风水。

这里是栋老楼,年头起码超过了三十年。

2楼虽然破旧,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坐北朝南方向极佳。

钱大哥租的这个房子是个中间室,左右有人,不靠冷山,位置还算不错。唯一一点不聚财的原因,也就是屋子太过杂乱。

老话说的好,财不入乱室。

房屋收拾的不干净,那就不招财。

钱大哥写好借条,我把它随手往铁架子床上一丢。

“钱大哥,你现在听我安排。

卧室里床头的方向要改变一下,床头不对门。否则容易招惹邪祟。

铁架子床收了吧!正对门的地方摆鱼缸。门旁摆水,财源滚滚来。

屋子里的窗户都打开,通风聚财。

绿植就摆在东南方向。

还有,家里有没有地垫儿,要红色的摆在门口的位置,开门见红......”

我一口气儿,说了十几种改变风水布局的方式。

钱金龙跟我从小在一个村子长大,他知道我二爷爷的本事。对我的话自然也是深信不疑。

几乎我指哪儿,钱大哥就打哪儿。

他人长得又壮实,力气还大。浑身阳气充足的很,仿佛怎么干活儿都不会累一般。

我们两个人忙忙活活一个多小时。总算是把屋子的大致方位给改变的差不多。

紧接着,我又和钱大哥一起收拾卫生。

卫生倒是好收拾。这个出租屋最大的缺点,就是厨房太空。

钱金龙是大车司机,经常跑长途。时常不着家。

他自己又不大会做饭,平时除了下馆子就是在家吃泡面。因此,厨房里头别说是米面,甚至连个酱油瓶子都找不到。

我叉腰指挥。

“得!一会儿咱们去超市。买些米面粮油,把厨房填满。时常还是要开火,家里有烟火气,日子才能红红火火。”

钱金龙一边拿扫把扫地,一边好奇的问我。

“为啥厨房得那么讲究?我平时一个月有半个月不回家。买那么多的米面,岂不是要招虫子?”

我解释。

“厨房代表着粮仓。粮仓干净整洁。米袋子面袋子饱满,家里才能富富有余。

倘若厨房邋遢,米面见底,那这家人的日子定然过不好。”

我又说。

“咱俩都是在农村长大的。小的时候经常去邻居家串门。

我想,你也应该发现了。

有的人家虽然条件艰苦,但是厨房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这种人家的孩子一般也都十分勤快,特别懂事儿。就算学习不好,也能踏踏实实务农。或者出去找份稳妥的工作。

这种人家,日子是蒸蒸日上的。子孙后代早晚会有出息。

可同样又有一种人家,家庭条件脏乱差,屋子里没有下脚的地儿。厨房的饭碗永远沾着饭粒子。筷子,铁锅永远刷不干净。

像这种邋邋遢遢的人家,日子只会越过越差,不聚财气。

所以,厨房至关重要。便是不开火,也要有些存粮,这叫底货。”

钱金龙听了我的话,立刻点头。

“得!林涛,甭管你说啥,我都听你的。

我这收拾完,咱就去买东西。”

只是,我们这边的房间尚没有收拾干净。

出租房便响起了敲门声。

钱金龙急忙跑过去开门,只见,站在门口的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胖大嫂。

“马嫂,怎么是你?有啥事儿吗?”

胖女人手中拿着一份红包,她热情的询问钱金龙。

“大兄弟,你这人也真马虎。

红包都能落在门口。我刚才上楼路过你家,一弯腰就捡了这么大个红包。这不赶紧过来还给你。”

原来,胖大嫂是钱金龙的邻居。也在3楼住。

钱金龙看着女人手中的红包,面露疑惑。

“我,我的?”

“就在你家门口捡的,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也就我是热心肠,倘若换成别人,早就跟你昧下了!”

胖大嫂一边说着,把红包往钱金龙的手中一塞。紧接着,便转身离去回了自己家。

钱金龙望着手中的红包,满脸错愕。

他疑惑的将红包打开,只见里头装着一小摞红票票,大概有1000块钱。

“这也不是我的呀!”钱金龙恍然呢喃。

“难道这就转运了?发财了?”

此刻,我直接开口。

“这钱不能花,是借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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