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给家里转账三万护工费,我以为瘫痪的母亲在安享晚年。
提前回国,却看到母亲蜷缩在狗笼旁,瑟瑟发抖地啃着发霉的硬馒头!
而楼上,我那“贤惠”的妻子正穿着真丝睡衣,喂情夫吃着极品血燕!
被推下楼惨死后,我重生回到了两年前。
看着妻子那张虚伪的脸,我笑了。
指纹锁“滴”的一声轻响,在这个暴雨夜显得格外刺耳。
我是提早三天回国的。
为了给母亲过七十大寿,我推掉了几百万的海外订单。
特意带了一套在这个城市有钱都买不到的靶向药,想给正在家里“静养”的母亲一个惊喜。
还有,给我那个“辛苦伺候”了母亲两年的妻子苏晴,一个拥抱。
然而,推开别墅大门的瞬间,迎接我的不是温馨的灯光。
而是一股令人作呕的、混合着发霉食物和排泄物的恶臭。
这味道,竟然是从原本用来堆杂物的地下室传出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家里的金毛狗病了?
我放下行李,捂着鼻子,一步步走向地下室。
越靠近,那股腐烂的味道越浓烈,甚至掩盖了楼上隐约传来的爵士乐声。
我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
借着走廊昏暗的感应灯,我看到了让我肝胆俱裂的一幕。
只有五平米的杂物间里,堆满了纸箱和破烂。
而在角落那个原本属于金毛的狗笼旁,蜷缩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那是一个人。
一个瘦得皮包骨头、头发打结成毡、浑身散发着恶臭的老人。
她身上穿着一件沾满污秽的单薄睡衣,露出的脚踝上,全是溃烂流脓的褥疮。
此刻,她正颤抖着枯如树枝的手,死死抓着半个已经发霉长毛的硬馒头,拼命往嘴里塞。
“咳咳……咳咳……”
因为吞咽太急,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喷出一口黄水。
我的大脑在那一瞬间,一片空白。
那是我妈。
那个两年前还体态丰腴、笑着送我出国、叮嘱我照顾好身体的妈!
那个我每个月给妻子转账三万块“护工费”和“营养费”,以为正在享受顶级居家养老的妈!
“妈?!”
我发疯一样冲过去,跪在地上,想抱她,却又不敢碰她那一身的伤。
听到我的声音,母亲并没有惊喜。
她像是受惊的野兽,猛地扔掉馒头,双手抱头,整个人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嘴里发含糊不清的呜咽:
“晴晴……我错了……我不饿……别打我……我不偷吃了……”
“求求你……别扎我……疼……”
轰!
我只觉得浑身血液逆流,头皮都要炸开了。
别打我?别扎我?
苏晴,这就是你每天发视频给我看的“精心照料”?
这就是你说的“妈最近胖了,就是爱睡觉”?
楼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娇媚的笑声,伴随着红酒杯碰撞的脆响。
“亲爱的,这拉菲味道真不错,那个傻X林辰放在酒柜里都舍不得喝,说是要等那个老不死的大寿再开,呵,真是笑死人了。”
是苏晴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宝贝,那老太婆在地下室没动静了吧?别真饿死了,到时候不好办遗产过户。”
“放心吧,那老东西命硬着呢,三天不吃饭饿不死的,只要吊着一口气,等林辰那个蠢货回来签字就行。”
“那个蠢货林辰,还以为我在给他妈尽孝呢,哈哈哈!”
我缓缓站起身,眼里的泪水瞬间蒸干。
取而代之的,是想要杀人的滔天恨意。
我随手抄起门边的一根实木棒球棍,一步一步,走上了楼梯。
二楼的主卧门大开着。
那个我视若珍宝的妻子苏晴,正穿着我给她买的真丝睡衣,坐在一个肌肉男的怀里。
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摆着顶级的澳洲和牛,还有一碗原本该给我妈吃的极品血燕。
“苏晴!!!”
这一声怒吼,震得苏晴手里的酒杯直接掉在了地上。
她惊恐地回头,看到如同恶鬼般的我,脸色瞬间惨白。
“林……林辰?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后天吗?”
那个肌肉男——正是苏晴口中请来帮母亲做康复训练的“金牌私教”,此刻正慌乱地提着裤子。
“我怎么回来了?”
我红着眼,拎着棒球棍逼近。
“我要是不回来,怎么知道我妈在地下室吃发霉的馒头,而你们这对狗男女在这里吃燕窝!”
“我每个月给你三万块!两年就是七十二万!你就给我妈吃这个?!”
或许是看我就一个人,且情绪失控。
苏晴眼底的惊恐很快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恶毒。
她冷笑一声,索性不装了。
“林辰,你吼什么吼?你妈那个老不死的中风瘫痪,屎尿都要人伺候,屋里臭得要死!我不把她扔地下室,难道让她熏死我吗?”
“至于钱?我不需要精神损失费吗?我这么年轻漂亮嫁给你,难道是来给你家当保姆的?”
“你……”我气得浑身发抖,举起棒球棍就要砸过去。
“强哥!弄他!”苏晴尖叫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