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起,我只怨自己太傻。
回去后。
一连三日,江祈年都没来找我。
阿离说,江祈年这三日一直在陪着闻知意。
不是陪她去赏花游玩。
便是陪她在酒楼肆意潇洒。
坊间都说驸马是忍不了我骄纵蛮横的性子,和我感情破裂。
这件事甚至还闹到了皇兄那里。
接连三日上朝,江祈年都被皇兄怼得哑口无言。
阿离话音刚落。
江祈年恰逢下朝,身着官服沉着脸进来,怒气冲冲坐下。
时不时看我好几眼。
我知道,他这是在等我为他出气。
毕竟,之前每次他被皇兄在朝堂上怼的下不来台时。
我总会心疼他,去找皇兄要个公道。
再将我私库里的奇珍异宝挑出好几箱送给他以作慰藉。
可这次,我只是靠坐在榻上。
闲散翻着皇兄给我整理的,京中上好男子的画像。
随便拎出一个,都能甩江祈年五条街。
见我不说话,只翻看着手上的话本。
江祈年头一次觉得心中不安。
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离他远去。
起身走向我,男人语气有些别扭:
“虞昭,你在看什么?”
他鲜少过问我的事。
毕竟我的事,就是围在他身边转悠。
所以他理所应当觉得,我正在为他出谋划策。
思及此,男人心情大好,弯腰想要拿过我手上的话本。
我拍掉他的手,嗓音不耐:
“没什么。”
见我第一次拒绝他的过问。
江祈年愣神片刻,很快反应过来。
他以为我在因为孩子的事生气。
坐在床边叹了口气:
“孩子的死是因为他命不好,我也很愧疚。”
“没事虞昭,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我讽刺勾唇。
与江祈年成婚的半年后,我便被太医诊出身子虚弱。
此生极难有孕。
这个孩子,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孩子。
江祈年显然是忘了这件事。
从袖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平安符:
“给你,昨日去寺庙为你求的。”
我曾经央求过无数次,想要他为我求一张平安符。
以此来安慰自己,他也是爱我的。
全被他回绝。
毫无波澜看他一眼,我平静道:
“不用了,你还是给闻知意吧。”
男人蹙眉,下意识想问我这次怎么不吃醋了。
余光瞥到我腰间的香囊,登时变了脸色。
伸手拽下,拿出里面的护身符。
江祈年面色铁青问我:
“虞昭,谁给你求的护身符?“
我皱眉,从他手中夺过护身符。
小心翼翼放好。
没好气看他一眼:
“江祈年,不问自取就是偷,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我何曾对他说过这么重的话?
男人脸色霎时白了,嘴唇竟有些哆嗦:
“虞昭,谁给你的护身符?”
护身符是皇嫂为我求的,但我懒得解释
见我不说话,只翻看着手中的话本。
一股难以言说的愤怒席卷江祈年心头。
“我问你谁给你的?!”
他嗓音陡然加大,将我手上的话本摔在地上。
我并未如他所想那般,哭着向他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