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不想继续下去了。”
“我要与江祈年和离。”
闻言,皇兄有些愣神。
反复确认好几遍,知晓我不会后悔后。
他当即拟旨赐和离书。
拦住想要命人传召江祈年的皇兄后。
我虚弱道:
“皇兄,和离圣旨七日后再下达吧。”
我想等孩子头七过了,再与他和离。
从宫中回去后。
江祈年没在府上。
管家说,我走后,他便带着那个闻知意,不知去何处逍遥了。
说这话的时候,管家叹口气。
已做好我歇斯底里发疯的准备。
可我却并未当回事,只淡淡“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忽略管家诧异的目光。
我带着阿离去了护国寺,要为孩子请圣僧超度。
护国寺里,大雄宝殿内。
我看到江祈年带着闻知意。
一脸虔诚地烧香拜佛。
嘴中念念有词:
“求佛祖保佑,不要再让知意被梦魇缠身。”
他一向不信神教。
总说这些神佛,不过是子虚乌有的事。
求神不如求己。
如今却为了闻知意的一个噩梦,带她来寺庙。
我漠然看了一眼,刚要转身离去。
江祈年率先看到了我,眉头紧皱向我走来。
“虞昭,我说过,我也是人,也需要一些自由!”
他语气恼怒道。
显然,男人误会了什么。
看向我的眼神,是再熟悉不过的厌恶。
曾经,江祈年最讨厌的便是我处处管着他。
甚至于他去哪,都要向我报备。
“虞昭,欲擒故纵这招对我来说无用。”
他咬牙冷笑,眼中满是奚落。
平静看他一眼,我刚要开口解释。
闻知意扭着腰上前,自上而下看着我,眼中尽是奚落:
“早就知道公主对驸马管得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驸马首先是男人,其次才是你的夫君。”
“公主,恕我直言,在我们老家,像您这种妒妇,早就被休了!”
我站在原地没动。
江祈年轻嗤,一副果然如他所料的神情。
成亲后,在被人嘲笑配不上他时,我从未出声为自己辩解。
生怕自己惹他生厌。
但如今,我马上都要与他和离了。
自是不用再忍下去。
咽下想要为自己解释的话。
我平静道:
“说完了吗?”
在闻知意奚落戏谑的目光中。
抬手,重重扇向那张浓妆艳抹的脸。
我甩甩微麻的手,语气平淡,将方才的话送还给她:
“闻知意,我首先是大虞长公主,其次才是他江祈年的妻子。”
“你不过是个妓女罢了,凭何对我指手画脚?”
“若我真想和你计较的话,你早就因妄论皇室贵族,死无全尸了。”
八年来,我在江祈年眼中向来都是软弱的窝囊废。
他愣在原地,许久都没能反应过来。
在对上我平静的视线时。
男人身子猛地一颤。
那瞬间,我竟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丝迷恋。
其实婚后半年,我并未像以前那般软弱可欺。
只不过江祈年总说我惯爱仗势欺人。
那时我又太过爱他,甚至甘愿为他磨平棱角,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