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癌症诊断书的那天,我撞见公司新来的男助理陪老婆做产检。
见到我,老婆毫不掩饰地挺起孕肚。
“你常年吃药早不适合生育,不能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吧?”
男助理抚上老婆的孕肚。
“程哥别怪我,我这也是替你出力。”
我被气到当场喷黑血,男助理却笑我演戏都演不像。
“这血的色号倒像某夕夕爆款血浆。”
老婆嫌恶地捂住鼻子,命人直接将我拖进医院的停尸间。
“这么爱装死是吗?今天就让你装个痛快!”
我挣扎求饶,告诉她诊断书结果,医生嘱咐今天就要住院化疗。
她却仿佛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般,声音冷得像淬了的冰渣子:
“知道我这个人容易心软,就敢拿这种事情来骗我?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不会长记性!”
为了惩罚我,老婆锁上停尸间的门,直接拉过男助理抵在门上纠缠。
皮带扣撞击铁门的闷响,混着我求救的声音回荡在医院久久。
万念俱灰下我拨通了老婆死对头的电话:
“我帮你弄垮姜氏集团,让姜艺姗身败名额。”
……
拿到那张薄薄的诊断书,我站在医院的长廊上,想给姜艺姗打电话。
联系人的界面,被我点进去又退出来。
却在医院长廊的尽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姜艺姗扶着公司新来的小秘书张泽刚从妇产科走出来。
二人有说有笑,眉梢间全是初为人父母的喜悦。
胃里的灼烧感一阵阵地涌上来,我与姜艺姗的眼神恰好四目相对。
姜艺姗迅速脱下外套遮住张泽的小腹,神色紧张。
我只觉得讽刺,双手握拳愤怒道:
“有什么可遮掩的?难道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妇科病?”
“你话说的太难听了,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
姜艺姗毫不掩饰地挺起孕肚。
“你这些年都快吃成药罐子了,身体早就不合适要孩子了,可是你总不能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力吧?”
姜艺姗面色不虞,甚至有些不耐烦。
“你这几天熬了好几个通宵,我不是告诉你在家里好好休息。跟踪我都跟踪到医院来了,一点也看不出来你有哪点像身体不舒服的样子!”
胃里突如其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我死死将指甲扣入掌心。
“姜艺姗你曾说过,无论是生意场还是感情上你不会接受任何人的背叛。当时我是怎么回答你的?”
姜艺姗面色难看。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唇瓣用力地抿了抿才开口。
“我说我也一样。”
看着我崩溃难过的表情,姜艺姗柔和了语气。
“程清安你懂事一点,我又没说不要你了。”
“我们的公司越做越大,我总得为姜氏未来做打算!你这些年熬夜改方案,酒桌上谈生意早就喝垮了身体,可是我总是要做母亲的。你乖一点,等这个孩子生下来,你是他法律上的父亲,他是要管你叫爸爸的啊。”
我攥着手里的报告单,心里生出了一股悲凉。
创业最艰难的时候,我们窝在狭小昏暗的出租屋里,那时候我独挡一面,希望能给她幸福的未来。
我风吹日晒跑业务,本来阳光帅气的小伙也逐渐变得粗糙油腻。
饥一顿饱一顿累积下的胃肠绞痛也只能靠塞大口的药物抵抗。
总是想着,公司上市就好了。
可如今,那些共苦的岁月竟成了她刺向我的一把利剑!
“姜艺姗,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