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我玩烂的身子,我给你消毒洗干净了。”他眉眼皆是轻蔑。
他的狐朋狗友发出哄笑声。
我伸手去拿外套想盖住自己的身体,傅时年却先一步拎了起来,温柔的盖在沈希希的身上。
“外面天冷,别冻着我的大宝贝和小宝贝。”
他亲昵的抚摸了一把沈希希的肚子,惹得她娇笑连连。
傅时年抱起沈希希往外走去,经过我的时候只丢下一句风轻云淡的威胁。
“你别忘了,当年我们在荷国领证的时候签的契约。”
“除非双方都同意离婚,否则你永远都别想离开我。”
寒风吹在我赤裸的身上,却比不上心底的寒意。
“我给你一个机会,12点前我在家里看到你,我就同意离婚。”
他彭的关上车门,留给我一阵灰烟。
他的狐朋狗友不断的叫嚣。
“嫂子陪我一夜,我立马带你回家啊。”
“年哥在媒体上可是发布了消息,谁敢送她回家,就让他在江城除名,你小子好色可别把自己搭上啊。”
我闭上眼,苦涩一笑。
一个小时前,我刚刚才从手术台上下来。
看着躺在器械盘上已经成型的胎儿,哭的不能自已。
傅时年的朋友给我发消息:“嫂子,年哥今天一直在灌酒,谁也劝不住。”
我担心他是因为孩子没保住这才借酒消愁,不顾护士的劝说强行出院来接他。
原来,他不是因为我孩子的离去而悲伤,而是因为他心爱之人怀孕而庆祝。
“对不起啊,嫂子,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他的好友中有看不下去的,脱了外套给我盖上。
“当初年哥为了追求你,连命都可以不要,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他的眼里满是失望和同情。
我有些恍惚,当初在所有追求我的人里面,傅时年是我最不愿招惹的那个。
他青涩鲁莽,大胆且执着。
我深知这样的爱,是双刃剑,他可以毫无保留的爱我,也会有一天用尽全力刺伤我。
那日,我出了车祸。
在漫天的浓烟火焰中,他不顾一切的冲上来。
他将车窗砸开,满身是血的想将我抱出来。
我的腿被压在变形的车座下,车子随时爆炸,我推他走。
“你走吧,要不然,你就要跟我一起死了。”
他哭着喊我的名字。
“我乐意,要是死了,我就让我兄弟们把我们合葬,再到处传我是跟你殉情的。”
我看着他平时那么桀骜不驯的脸,此刻在黑烟中却哭出一道道的泪痕,突然就不怕了。
我说。
“我们结婚吧。”
我摇头:“大概,真心都是瞬息万变的吧?”
拉拢衣服,我往家里走去。
漆黑的冬夜里,前方依稀有车灯闪烁。
仿佛是担心我一般,不紧不慢得到照亮着路面。
我的脚步越发的虚浮,最终眼前一黑,冻晕在雪堆里。
再次醒来,医生跟我说。
“刚流产不好好修养,还在雪天挨冻,你知不知道你被送过来的时候大出血差点救不回来了。”
我虚弱的闭上眼,将眼泪逼了回去。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