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瑶同时查出有孕那天,他将一碗掺着红花的打胎药端到我面前。
我跪在他面前求饶。
我怎么样都可以,只求他能放过我们的孩子。
我为了能怀上这个孩子,已经吃了七年的药,被大夫手中的银针扎了无数次。
可他只是将拦在怀里,强行掐住下巴亲手将药灌入我的口鼻。
“瑶儿对我有恩,将军府的嫡子只能从她肚子里生出来。”
“桑家早已落寞,你还能在将军府滋润活着就该知足,以后好好侍奉瑶儿母子也是你的造化。”
或许是想到当日的情形,傅之恒满眼歉意地看我。
“今晚,我会留下来陪你,等你学会和瑶儿好好相处,我抬你为平妻就是。”
傅之恒宽衣解带躺在我身侧,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将军,我们家小姐不舒服,求你过去看看吧。”
男人紧张起身,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慌乱。
他外衣都没来得及穿,跟着丫鬟匆匆离开。
傅之恒前脚刚走,我收到飞鸽传书。
那人在信中焦急询问,还说要快马加鞭接我回家。
不想节外生枝,我给他回信,处理一些小事后就回去找他。
刚将信鸽放飞,傅之恒大步走了进来。
看着我眉眼弯弯,脸上的笑容还没有退尽。
他一时失了神。
看我手里的信,他没忍住开口询问:
“谁给你写的信,让你如此高兴?”
我把信藏到身后,随口敷衍。
“一个老朋友而已。”
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信,刚要打开时,苏瑶已立在门口。
“之恒,夫人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再想其他办法就好。”
傅之恒将信随手一丢,拉着我急忙往外走。
“由不得她愿不愿意,能弹琴将你哄睡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
他用力的拖拽,伤口撕裂又开始流血。
我还穿着渗血的里衣,回到听晚轩。
映入眼帘的是我最珍视的那把古琴。
这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我平时都舍不得弹。
傅之恒把苏瑶拦腰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后,为我披上衣服。
苏瑶的嫉妒的看了我一眼,捂着胸口轻咳一声。
傅之恒紧张的上前查看,宠溺的亲吻她的额头。
女人勾住他的脖子送上香吻。
傅之恒一边打量我一边和苏瑶亲热。
看见我平静地立在面前,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心中的无名之火再次燃起,声音中带着怒意。
“桑妤,你像个死人一样站在那里做什么?弹你最拿手的《凤求凰》哄瑶儿开心。”
我麻木的抚琴,可悠扬的琴声还是遮不住床上两人动情的拥吻声。
薄纱之下,苏瑶亲吻傅之恒的唇,男人拦着她的腰肢,吻的难舍难分。
一曲结束,床上的人也安静下来。
苏瑶露出得意的神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银子丢到我面前。
“今天真是谢谢夫人,你弹得很好听。”
我不是歌女,也不需要她的赏钱。
我紧咬着唇,盯着脚边的银子不愿弯腰。
苏瑶委屈地看了一眼傅之恒,他眉间染上怒色,捡起银子塞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