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愤怒地质问，却换来他的不耐烦：
“生孩子是女人的事，我又帮不上忙，婉婉刚回国，肯定要接风洗尘的，你懂事一点，不要无理取闹。”
从那之后，李婉婉的存在越来越肆无忌惮。
她会在家庭聚会上“不小心”坐在傅砚深腿上，娇笑着喂他吃水果。
她会在我面前炫耀傅砚深送她的珠宝，故意说：
“姐姐，你别介意，砚深就是太宠我了～”
而傅砚深自始至终，只是冷眼旁观，甚至在她欺负我时，轻飘飘地说一句：
“晚舟，你大气一点。”
渐渐地，我不再争了，不再闹了。
我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女儿。
可现在，连她也没了。
第二天大早，我出发去了殡仪馆。
我站在灵堂前，看着女儿的遗照，她笑得那么甜，仿佛只是睡着了。
可我知道她再也不会醒来了。
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一旁，脸色铁青，手里的电话打了又打。
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老爷子终于暴怒，拐杖重重地砸在地上：
“傅砚深人呢？！”
助理战战兢兢地递上平板：
“查到了……傅总昨晚入住了蜜月情趣酒店。”
屏幕上的画面清晰可见，傅砚深搂着李婉婉的腰，猴急地在走廊里就已经亲上了。
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我却只是麻木地笑了笑。
他果然，连女儿的最后一面都不肯面。
然而，葬礼刚开始，灵堂的门突然被推开。
傅砚深一身黑色西装，臂弯里的李婉婉一袭艳丽的红裙，像血一般鲜红。
刺痛了我的眼睛。
李婉婉娇笑着凑近傅砚深的耳边，却故意让所有人都听见：
“砚深哥哥，小孩子葬礼好晦气，我们等会儿去试婚纱吧？”
傅砚深轻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脸：
“都随你。”
我站在原地，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痛。
老爷子怒不可遏，上前就是一巴掌：
“畜生！这是你女儿的葬礼！”
傅砚深却偏了偏头，擦了一下流血的嘴角，冷笑：
“爷爷，您老糊涂了？纪晚舟为了争宠，连葬礼都敢造假，您也信？”
我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竟然以为，女儿的葬礼是我演的戏？
我声音发抖得厉害：
“傅砚深，平时你再怎么羞辱我，我都可以忍……可今天，是暖暖的葬礼！”
他嗤笑一声，像是我说了什么非常可笑的话。
他揽住李婉婉的腰，高调宣布：
“婉婉怀孕了，这才是我期待的孩子。”
李婉婉得意地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挑衅地看着我：
“姐姐别伤心啊，小孩子嘛，死了就死了，再生一个呗。”
我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站不稳。
宾客们窃窃私语，有人摇头，有人讥笑，还有人举着手机录像。
灵堂混乱一片，女儿的遗照被撞翻，骨灰盒前的白花被踩烂。
老爷子气得脸色铁青，举起拐杖就要打。
傅砚深却一把攥住，冷冷道：
“爷爷，你别被纪晚舟给骗了，她最会演戏。”
说完，他拽着李婉婉转身离开，不顾被他俩搅得天翻地覆的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