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心疼地望着祝语诗发红的手腕。
语气急切,“小诗,你手腕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检查。”
祝语诗红着眼眶摇了摇头,还没说话,裴泽立刻紧张地抱着她去医院。
她离开时,透过缝隙冲我得意一笑。
可裴泽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
我颤颤巍巍站起来,捡起地上散落的几节镯子握紧。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最后的遗物了。
打了个出租车去医院。
肚子抽一抽地疼,我怕孩子有什么闪失。
即使我和裴泽没了感情,但孩子是无辜的。
出租车飞掠,我着急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会儿。
车载广播正说着裴泽昨晚为了妻子豪掷两个亿买下英国王妃的翡翠项链。
司机颇有些羡慕,“裴总可真爱他的妻子,象征着爱情忠贞不渝的皇冠说买就买。”
“妮儿,你的老公呢?他怎么不陪着你去医院产检,一个大男人真不负责。”
他叹了口气,“要是你老公是裴泽的话,就他宠老婆那个劲儿,他肯定会让整个医疗团队在家里随时待命。”
我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心想那可不一定。
广播里忽得传来祝语诗回答记者采访的声音。
“爱上裴泽是我的幸运。”
下一秒裴泽的声音冷漠传来,“我很爱我的妻子,希望你们不要去给她造成困扰。”
我和裴泽结婚多年,他从未让我在公共场合中露过面。
甚至从来不公开我。
我一直以为他是在保护我,却没想到是为了祝语诗铺路。
那他当初为什么娶我?
恍惚间,腹部痉挛。
一阵湿润自下面涌出。
我心跳得飞快,拿出手机给裴泽打电话。
声音慌乱:“裴泽,我羊水破了。”
裴泽声音有些不悦:“你预产期还有一个月,能不能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他听着我声音里隐隐的哭腔有些烦躁。
没给我一丝开口说话的机会。
“林月你明知道这个孩子对我来说很重要,小诗跟我说了,她没碰到你。别闹了,行吗?”
“而且她今天被你弄得手腕脱臼,我在医院陪她,没空跟你玩这些把戏,别来烦我。”
挂了电话,裴泽心头不知为何有点心慌。
但想起祝语诗笃定的语气,他稍稍安定了一下心。
小诗不会骗他的。
出租车大叔早在听我说出那句羊水破了,一路上开得飞快。
“妮儿你坚持住啊,可不能睡。”
“你老公是裴泽啊?是那个裴总吗?”
我虚弱着开口:“不过是同名同姓,他恰巧也叫裴泽。”
大叔忽然反应过来:“那倒也是,裴总向来疼老婆,是不会让自己老婆单独出门的。”
“等妮儿你熬过这次,赶紧同你家里那位离婚。”
广播里依旧播着裴泽和祝语诗恩爱的事迹。
我的心一寸一寸变冷。
闭了闭眼,泪水滑落。
“好,离婚。”
连着闯了无数个红灯,终于将我送到医院。
急诊科医生看见我裤子上染的血迹突然变了脸色。
“快准备手术!”
“家属呢?家属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