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棠,阿婵有孕,若你坑害了我们的孩儿,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叫你血债血偿!”
说罢,他抱着宋清婵快速离去。
玄煜留在原地,冷冷的看我一眼,下令。
“将王妃带到偏房跪着,阿婵没好,就不许她起来。”
我被拖拽到宋清婵的房间门口。
玄煜与陆锦斯守在房内寸步不离。
身边来来回回的,全是大夫和仆人。
耳边,是丫鬟们的唏嘘声。
“什么王妃,方才差点溺死在池塘里无人过问,现在居然要跪在这里一夜,我看,连个下人都不如。”
“谁叫她痴心妄想,跟宋小姐攀比,先不说她一介平民,能嫁给王爷已经是祖坟冒青烟,就凭她三年来受尽冷落,王爷怎么会偏袒她?”
我默不作声,只揽住衣衫。
潮湿的月裙,在黑夜的冷风中更加刺骨。
仿佛连心脏都一同被刺穿。
而屋内玄煜与陆锦斯的关切声此起彼伏,更显得我这里萧条。
胃部火辣辣的刺痛,我咬住发白的唇,浑浑噩噩间,想到和陆锦斯相恋时。
陆锦斯为讨我欢心,在府中,种了满池的海棠。
“孤棠孤棠,你说你只是孤独的一朵棠花,可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永远不会让你孤身一人。”
不知过了多久,玄煜推门出来。
他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我,满眼的冷漠。
“孤棠,你知错了没?”
我声音嘶哑,“王爷,我何错之有?”
玄煜脸色难看,“都到这份上了,你还在嘴硬?若不是阿婵身体好,这次孩子必然保不住。”
“你差点该死陆锦斯和阿婵的孩子,你还敢问自己何错之有?”
我紧紧闭上眼。
光凭宋清婵几句挑拨,就认定我是罪人。
我便是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玄煜见我无言,袖袍一挥。
“还不认错,那就罚你跪到明天!我看是你的膝盖硬,还是嘴巴硬!”
他抬步要离去,我的小腹却陡然生出巨痛。
转眼,身下潮湿一片,红色的血水让我惊慌失措。
“王爷!”
玄煜看到我神底的鲜红,眼里闪过错愕。
“你真有孕了?”
我疼得倒在地上,只觉得腹部像撕裂般。
我知道宋清婵的房里还有大夫。
“王爷!快叫大夫!我好疼!”
玄煜神情复杂,似乎在想什么,最终眼眸掠过冷意,下定决心。
“孤棠,我说过,不会要你的孩子。”
“这次疼,也算是让你长教训,认清自己的身份。”
他甚至命令院子里的下人。
“不许叫大夫,让王妃自己冷静。”
他甩袖而去。
陆锦斯开门,看到我衣袍下的血水,愣了愣。
我不得已,颤着身子求他。
“陆锦斯,让大夫看看我,哪怕一眼。”
陆锦斯沉默片刻,将门合上,合上之际蹙眉。
“孤棠,你真脏。”
等醒来时,小腹空空如也。
我无悲无喜。
本就是意外,这样消失,没什么舍不舍得的。
隔天,玄煜来见我,语气平常。
“大夫说,你此后不会再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