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夺得舞蹈界最高成就的时候,
司瑾年还是角落里无人问津的钢琴师,
灯光闪烁间,我们一见钟情,
自此,我的每一场演出都是他伴奏,
我们恩爱了十年,
他橡胶过敏,我就把避孕药当饭吃,
他的手金贵,我从没让他沾过冷水,
我以为我们可以白头到老,
直到有一天,
他的手机里弹出一条信息:
“宝贝,我生理期来了,用嘴可以吗?“
原来我处处炫耀的爱情,早就变质了。
深夜,烛光摇曳,今天是我们十周年纪念日。
床榻发出声音,司瑾年吻过我的每一寸肌肤,我动情地看着他,这张脸和这副身体我看了十年都没看够。
他摸着我的腿,耳边的低喘化成最动听的情话。
半晌,他从我身上翻下来,“吃药吧。”
一句话让我脸上未尽的情欲尽数褪去,涌上委屈:
“次次都吃药,这十年来,我都吃了多少了!我就想要个孩子,好不好?”
司瑾年冷冷的看着我,不由分说的捏开我的嘴,把药塞了进去,又是这一招。
“不想吃药,就去上环,宝宝,我只是想给我们未来的孩子更好的生活。”
他叫着腻死人的称呼,可我的心里感受不到一点爱意。
苦涩在嘴里慢慢蔓延开,渗到了心里。
黑暗中,眼角溢满泪水,尽管我的心里满是不解和绝望,还是应了下来。
上环总比避孕药危害小,等他拼够了还能再要个孩子。
第二天,司瑾年去演出,我一个人来医院。
手术中,剧痛袭来,我死死的咬住嘴唇,
想象着我们一家三口幸福的样子,我露出笑脸,身下的疼痛已经微不足道了。
做完手术,我惨白着脸出来,刚想开车回家,却看见对面店里坐着一个熟悉的男人。
司瑾年?他不是去演出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正疑惑着,突然,一个面容姣好,穿着风骚的女人抬起身子亲在他的左脸。
那双我平时舍不得让他沾水的手,此刻正不嫌弃肮脏的虾线,一点一点的剥虾,
将粉嫩的虾肉送入女人口中,二人脸上的笑狠狠的刺痛我的眼睛。
我加快步伐走进去,对司瑾年说:“老公,你怎么在这?”
看着他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惊慌瞬间变成从容,说:
“演出取消了,公司让我来陪客户。”
女人大大方方的站起来,冲我明媚一笑,我这才看清她的打扮:紫色包臀裙,一双恨天高。
和一脸惨白,素面朝天的我形成强烈对比,我感到脸上有些热。
“您好。”
她伸出手,我低头看着她莹白的双手上戴着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
想起多年来因家务活的磋磨而变得满是皱纹的双手上,空空如也,有些局促。
我淡淡的回应,转头问司瑾年:“谈完了吗?”
“还有一件事,可能与正事无关,就是我朋友送我一条项链,不知道真假,听说您对非贵金属过敏,我想请您帮我验证一下。”
苏念娇媚的声音飘入我的耳朵,我感觉周围的苍蝇都被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