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雪画尽相思书中的两位主角是顾州桦苏绾,由网络大神苏绾编写而成,这本书笔下生花,内容丰富多彩,一株雪画尽相思的详情概要:成婚第三个月,陆芩伊便定下亲事,顾州桦也在那时自请外放。顾州桦芝兰玉树,年少风华绝代。唯一遗憾,竟是娶了我这个低微粗鄙的妻。顾州桦厌我出身低贱,不通文墨,更恨我借权势攀附高枝。成婚四年,他竟自请外放整整三年。归京那天,他给家中每位女眷都带回一匹蜀锦。唯独我,什么都没有。夜深,我为他宽衣解带,轻声提出和离。

《一株雪画尽相思》精彩章节试读
成婚第三个月,陆芩伊便定下亲事,顾州桦也在那时自请外放。
顾州桦芝兰玉树,年少风华绝代。
唯一遗憾,竟是娶了我这个低微粗鄙的妻。
顾州桦厌我出身低贱,不通文墨,更恨我借权势攀附高枝。
成婚四年,他竟自请外放整整三年。
归京那天,他给家中每位女眷都带回一匹蜀锦。
唯独我,什么都没有。
夜深,我为他宽衣解带,轻声提出和离。
顾州桦冷笑一声:「就为了一匹锦缎?」
我低声道:「不止是这个。」
手中外衫还残留他的体温,我死死捏紧,再次喃喃:「不止是这个。」
烛火「噼啪」炸响,他沉静的目光带着审视落在我脸上。
昔日探花郎走马长安的意气风发,已被三年外放彻底磨平。
如今的他更加深沉不动声色,让我越发无法靠近。
唯一不变的,是从始至终对我的冷淡疏离。
「你我婚约,不过父辈之命。」他声音冰冷,像在陈述事实:「四年前,是你持婚书上门求娶。」
一股无形难堪瞬间将我淹没,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焦躁地摩挲手中外衫,那浮云野鹤的绣纹,竟刺得指腹生疼。
明明当初,是我挑灯一针一线亲手绣上。
或许我脸色太苍白,他极轻地叹了口气:
「云秀阁只剩三匹蜀锦,我赶着归京,并非故意漏了你。」
「明日我让莫延去库房挑一匹上等苏绣给你,锦衣不过是身外物,别再委屈自己。」
我听出他话里明嘲暗讽,抬眼怔怔望着他。
他外放三年,府内中馈全由我掌管,库房几匹上等苏绣,我比谁都清楚。
我若真爱霓裳,何须他开这金口施舍。
酸涩情绪堵在喉间,我张几次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顾州桦耐心早已耗尽,冷冷结束话题:「不早了,安寝吧。」
厚重床帐落下,帏中顿时私密得让人窒息。
呼吸起伏,男人的身躯,都在提醒我身边还有另一个人。
我的丈夫。
成婚三月便自请外放的丈夫。
灯火昏黄,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刺耳。
顾州桦忽然半起身,大半身体向我压来。
陌生又熟悉的熏香侵入鼻息,竟带来尖锐的痛。
我猛然想起今晚洗尘宴上,老夫人笑言「你已二十有四,该有嫡长子了」。
剧痛攥紧心脏,几乎让我喘不过气,心跳如雷轰击耳膜,眼前倏地一黑。
顾州桦吹灭了床头罩灯。
男人退了回去,仍保持先前泾渭分明的距离。
疼痛渐缓,我竟感到久违的轻松舒适。
随即,一股不知失望还是庆幸的沉重情绪压在心口。
黑暗中,我无声地自嘲一笑。
嫁给他那年,他刚行冠礼,金銮殿上因「芝兰玉树」被点为探花郎。
前程似锦,意气风发,本该与青梅喜结良缘,我却持婚书闯进晋宁伯府。
婚书是谢祖父亲笔,盖了私章,更有父亲救命之恩,顾州桦沉默三日,最终低头。
第2章
惊才绝艳的探花郎,娶了个乡野粗鄙的妻。
所以,顾州桦不喜我,我一直心知肚明。
也一直为此深感愧疚歉意。
卯时起床,窗外忽来一场淅沥春雨。
琴黛为我梳妆,顾州桦练剑归来,身上沾着湿润潮气和淡淡梨香。
我低眉顺眼起身,为他换下湿透的外衫。
「我已嘱小厨房备好热水。」我声音轻柔:「早春寒重,仔细身子。」
「不必。」他拒绝干脆,目光在我肩头停留片刻,声音更冷:「今晚与好友聚,不回用膳。」
我点头,系好腰带退后半步,始终不敢与他对视,也没多说一句:「时辰到了,我先去花厅。」
我早已不在意他是否领情,这不过是身为妻的责任。
去花厅路上春风刺骨,却吹不散我心底倦意,我半掩唇打了个哈欠。
「世子爷一回来,您连懒觉都睡不成了。」
琴黛小声抱怨:「您为那幅画熬了好几个通宵,都没好好歇息。」
「慎言,世子爷回府后更要小心。」我拢紧罗衫,动作忽然一顿,瞬间明白他方才为何骤然变冷。
这件罗衫是去年春裁的,已半新不旧。
顾州桦定以为我故意穿旧衣,在为昨日未得蜀锦而赌气。
熟悉的酸楚涌上鼻尖,我眨了眨眼,第一次为自己如此懂他而心生悲哀。
转入花厅,众管事忙起身行礼:「夫人。」
我压下情绪,笑着道:「快请坐。」
茶香袅袅,众人井然有序禀报府中事务。
这熟悉节奏让我心绪渐渐平静。
听事将近尾声,茶已添了三次,厅外忽然有人禀报:「莫延求见。」
莫延,顾州桦的贴身近卫。
莫延七岁便追随顾州桦,外放三年,他唯独只带了这个人。
是以他一踏入,众人匆忙起身行礼。
莫延双手捧托盘,从容向我深深一躬:「世子爷临行前嘱咐,特将这匹苏绣送予夫人。」
花厅里原本融洽的气氛,瞬间如坠冰窟。
昨日洗尘宴上蜀锦之事,已在府内传得沸沸扬扬。
我从未得顾州桦半分宠爱,这一点府上无人不知。
派莫延当众送来苏绣,表面赔罪,实则是一种无声的训诫。
「有劳你特意走这一趟。」我淡声道,「替我谢过世子爷的美意。」
琴黛上前接过托盘,莫延行礼退下,花厅内鸦雀无声。
众人面露不忍,欲言又止,这些年我待他们公正,多有照拂,此刻定想安慰我几句。
胸口那股闷痛稍稍缓和,我勉强一笑:「若无他事,都散了吧。」
众管事暗叹口气,三三两两离去,唯有左手边的林伯仍稳坐不动。
林伯在晋宁伯府浸淫多年,辈分极高,府外大小事务皆由他掌管。
我初嫁入府那年,处境艰难,低微身份如履薄冰,每一步都战战兢兢。
顾州桦外放蜀州一走三年,我接管中馈捉襟见肘,全靠林伯一手提携我度过难关。
第3章
我默默为他添茶,心知他必有要事单独相告。
「您那幅童子戏蜻蜓的绣画。」林伯开门见山:「在溪山阁被高价竞拍,最终被一书生以一方名砚换走。」
我心头猛震,随即忍不住低头轻笑:「我还以为自己画技不过闺中自娱。」
「夫人切莫妄自菲薄。」林伯笑着摇头:「还有个更好的消息——」
他故意一顿,声音放低:「您那流放的亲弟弟,或许半年内便可归京。」
滚烫茶水猝不及防被我打翻在手。
烫意让手指蜷缩,林伯慌忙起身唤人,我却已神魂恍惚。
我本是寒门秀才之女,幼年丧母,父亲屡考不第,家境清贫却也温馨知足。
十四岁那年,晋宁伯游山落水,被父亲冒险救起,两人一见如故情同手足。
一次醉后,晋宁伯乘兴提笔,将谢家麒麟儿的婚事草草定下。
父亲醒后自不敢认,可两年后晋宁伯仙逝,父亲苦读多年终于入院试,却卷入震惊朝野的舞弊案。
父亲三月后冤死狱中,十四岁弟弟被流放西北,祖母病重无钱医治。
走投无路之际,我只能攥紧那纸婚书,独自叩开晋宁伯府大门。
泪水无声滑落茶案,我用锦帕捂住嘴,将哭声死死咽回喉间。
凭旧恩伯府会护我与祖母周全,可这远远不够。
为借伯府权势保住弟弟,甚至为日后让他归京,我最终逼顾州桦履行了这纸婚书。
「世子爷外放三年,常与我书信往来,便是为此事。」林伯低声道,「不早告诉您,也是怕盼望落空。」
哽咽再也压不住,这正是顾州桦一贯对我的态度。
先给一记重重的耳光,再抛来一颗甜枣。
可这颗甜枣,我却含着泪水,欣喜若狂地吞了下去。
「夫人,您与世子爷这婚事开头太过坎坷,我知您这些年受尽委屈。」
林伯轻叹一声:「世子爷归京后前途无量,女人一生不过靠夫靠子,您日后定会顺风顺水。」
我拭去眼泪,泪光盈盈对他勉强一笑。
他的劝慰,我却一句也听不进去。
情绪起伏太大,处理完事务,身子竟难得生出几分疲惫。
晚间为老夫人布膳,她一眼看出我脸色苍白,皱眉道:「今儿是怎么了,快坐下。」
我谢恩坐下。
老夫人从不管庶务,我初入府时账册都未摸清,她便将中馈全权交到我手。
顾州桦不在的三年,她喝茶听戏逍遥自在,我只在用膳时前来问安。
「璟弦回来了,你得把身子养好才是。」老夫人道,「早日给我添个大胖孙儿。」
我垂眸低声应是。
「同龄孩子都好几个了。」老夫人轻叹,「当初要是——」
她话音戛然而止,我却心知她未尽之意,当初若与陆芩伊成婚,如今怕已儿女绕膝。
我无法回应,陆芩伊是户部侍郎之女,与顾州桦青梅竹马门当户对,这位置本该是她的。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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