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阅读】《辞君何生翩然雪》穿越小说免费阅读_辞君何生翩然雪言情小说免费阅读(辞君何生翩然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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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君何生翩然雪》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池何生的灵魂飘在空中。

他看着自己的心脏被血淋淋地挖出,放进冷冻箱,而后专机送往帝都,移植进那个将自己卖到缅北的男人胸腔中。

林翩然守在手术室外,眼里全是深情。

秘书打来电话,“老板,已经查到池何生先生的下落了,要不要我联系人去把他接回来?”

“不用,他这种人,死了活该。”

林翩然狠如阎罗。

手术室亮起绿灯,医生走出来,“林女士,恭喜您,手术很成功,周先生很快就会没事了!”

林翩然激动痛哭。

这就是他爱了十年的女人......

池何生流下两行血泪。

明明五脏六腑都被挖了出去,明明已经死了,却还是那么疼。

遥远的天穹传来苍茫的声音,刺眼的金光将池何生笼罩,灼热的痛感传遍四肢百骸,直抵灵魂深处。

池何生闭上眼。

这应该是要去投胎了吧?

世界黑了很久,又蓦然变亮。

脖子上传来强烈的窒息感,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勒着,那力道,像是要置人于死地。

“——呃!”

池何生哑声嘶叫,艰难睁开眼。

竟是林翩然!

“子桉好心给你准备晚餐,你摔盘子不说,竟然还把她推下楼梯!没教养的东西,当年我就不该一时心软留下你!”

她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身高两米二的保镖掐着池何生的脖子,将他按在墙上,高大的身躯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死了吗?

池何生的脑子一团乱麻,他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脖子上的力道几乎要将他憋死。

“姐姐,我,我错了。”

求生的本能让池何生艰难出声。

他脸涨得通红,双脚被迫高高踮起,痛苦到极点时甚至能听到颈骨一寸寸断裂的声音。

滚烫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就在池何生以为要被活活掐死的时候,林翩然终于挥了挥手。

池何生倒在地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

“今天先放过你,子桉已经送进医院了,如果他有什么好歹,记住,这将是你能呼吸的最后一天。”

“张叔,把链子拿来,二公子犯了错要受惩罚!把他带去禁室,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放他出来!”

这是林翩然的老手段了。

只要池何生有什么让她不满意的地方,就会被管家用铁链捆住双脚,关进后院的地下仓库里。

那里没有阳光,不见风雨,只剩令人作呕的潮气。

池何生有幽闭恐惧症,每次关到最后都会情绪崩溃到痛哭嘶吼。

墙角有个摄像头,一般只要两天,他会被逼到跪在摄像头底下拼命磕头求饶。

林翩然就坐在监控的另一面。

他等欣赏够了池何生的惨状,确定他真的学乖了,知错了,才会大发善心将他放出来。

今天,也是如此。

池何生像条死狗一样,被扔进地下室。

他躺在冰凉潮湿的地上,一遍遍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脖子上的火辣辣的痛感是那样鲜明。

池何生下意识摸了摸。

良久,一阵自嘲的轻笑在黑夜里响起。

“我重生了......”

第二章

池何生受过太多惩罚,一次比一次重。

所以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想起来这一次到底为什么又被关。

养母宋芬打电话来找池何生要钱,当初是她抛弃池何生跟老外跑出国,现在被人家甩了又回头找池何生卖惨讨钱。

两人隔着手机吵架的时候,被周子桉听到了。

他是林翩然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高中随父母移居瑞士,年初才回来。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周子桉恨极了池何生,没少私下针对他。

他说池何生是灾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是和养母宋芬一样的贱货。

池何生情绪失控,推了他一下。

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为了栽赃自己的周子桉笑着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走廊上其实是有监控的,但林翩然根本不愿意去看。

她从不信池何生。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上一世是他识人不清,活该惨死。

这一世,他要离开林翩然,离开杭城,离开这个困了他一辈子的地狱。

嘀嗒,嘀嗒。

外面下了雨,有水顺着老旧的墙角滴落。

细小的声音被黑夜无限放大。

池何生猛地抬起头,灼热而强烈的窒息感疯狂地往脑子里涌,压得他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他的幽闭恐惧症犯了!

身体开始发冷,额头开始沁出汗,双手也控制不住地颤抖。

从反应来看,池何生至少被关了八个小时。

他的双脚被铁链锁着,没办法站起来,只好匍匐着,一点点爬到门后面。

“开门!”

“姐姐我错了,求你了!”

“管家!姐姐!谁来帮我把门打开啊......”

池何生知道,林翩然就坐在监控前,管家就站在门外。

他不想低头。

可他太害怕了。

仿佛有无数双长满尖刺的手裹上他的身体的每一处,那些淬了毒的尖刺统统钻进他的血肉里,疼得他死去活来。

“我错了,我错了。”

“求你放过我吧林翩然!我不喜欢了,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池何生哭着跪在那里,因为情绪的极度失控,开始把头上墙上撞。

一声比一声响,一下比一下重。

有血腥味蔓延开。

池何生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砰!

大门猛地被人从外面踹开,林翩然大步走进来,一把攥住池何生的头发。

“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怎么?做贼心虚,求饶不成,用这种寻死觅活的办法想要引起我的同情?”

池何生脸上挂满了血。

因为被攥住头发而被迫后仰。

“......我没有。”

他苍白地解释,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姐姐,求求你,让我出去吧。”

林翩然冷笑着将池何生甩开。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用脚尖抬起他的下巴。

“子桉替你求了情,所以这次我勉强就放过你。”

“池何生,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把你对我的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收起来,我永远不会爱上你这种人!”

池何生爱林翩然。

这是他十七岁就被她发现的事。

他是家里的第三个儿子,是池母跟野男人的私生子,因为超生和右耳先天失聪,被当妓女的宋芬要去,预备长大后给自己养老。

宋芬总是把不同的男人带回家,小小的池何生就会被关进那间狭小又潮湿的厨房,有时是几个小时,有时是几天。

幽闭恐惧症就是这样得的。

第三章

后来,宋芬傍上了林翩然的父亲,逼走林母后,带着年仅十二岁的池何生强行住进了林家。

于是,池何生的人生阴影又多了一个。

那就是林翩然。

这个大五岁的姐姐浑身戾气,总是像狗一样玩弄他。

心情好时,会给池何生买糖,带他去游乐场,心情不好时,会把他推下楼梯,按进游泳池,寒天冻地里扔进院子......

池何生五官长开后,林翩然像是突然能接受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弟弟,对他的好多过了坏。

池何生悄悄动了心,却在两年前的深夜,被林翩然拉到床上,听着她喃喃唤着“子桉”时,他才明白,自己只是个替身。

池何生挣扎着,从过往的噩梦里醒来。

入目是医院白色的天花板。

“你醒了。”

池何生浑身一僵,发现周子桉竟然就坐在自己床边。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个男狐狸精整天卖惨想勾引我的女人,不在这盯着,我怎么能放心?”

“那你真是有够无聊的。”

池何生冷冷回呛,偏开头不再看他。

病房里安静了一会儿,周子桉突然嗤笑一声,而后猛地抓住了池何生的手。

池何生震惊回头。

只见周子桉装模作样道:“对不起呀何生,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翩然竟然为了我把你关进了地下室,还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其实那天你也不是故意推我的对吧?我知道,你是精神方面有点小毛病,那天可能就是情绪突然失控,我不怪你的,真的。”

“都怪翩然小题大做,你放心吧,我已经说过她了,以后她不会再这样做了,这次你就原谅我吧,我不好?”

池何生最是恶心他这两副面孔的绿茶样。

“滚开,别碰我!”

他本能地甩开周子桉的手。

其实没用多少力的,可周子桉却像被打了似的,猛然向后倒去,连人带凳子狠狠摔到了地上。

“池何生你在干什么!”

林翩然暴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她冲进来,将周子桉扶起来,转身就是一巴掌重重扇到池何生脸上。

“我看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子桉好心跟你求和,低声下气来哄你,你竟然还敢对他动手!”

嘴里有血味儿。

池何生捂着被打肿的右脸,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周子桉柔弱无骨地倚在林翩然怀中,嘴上说着劝她别生气的话,眼里却全是阴毒而得意的笑。

又上他的套了啊。

浓重的无力感从池何生心头升起。

他看着林翩然阴沉的脸,瞬间失去了解释的欲望。

这场闹剧最终在池何生的沉默中结束。

林翩然着急忙慌地带着周子桉去做检查,生怕晚一点就会因为刚才的摔倒而小命不保。

池何生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这样的女人,他上辈子到底为什么会那样执迷不悟,最后枉送了性命。

下午,池何生独自离开了医院。

辅导员在班级群里发了一份有关援非支教的文件,为期一年,大三及以上的学生都可以报名参加竞选。

他需要这个机会!

第四章

池何生就读的,是杭城本地的一所私立大学,林家是大股东,他和林翩然的姐弟关系,老师们也都知道。

“这次支教的地方可是非洲,那地方条件很艰苦,而且实习期满之前是不能回国的,你可要想好了呀?”

池何生坚定点头,“是一个星期后出发去南城培训是吗?老师,我可以的!”

辅导员有些纠结。

毕竟池何生的身份不一般。

“跟你姐姐说了吗?哦,还有林董那边,要不我还是先通知他们一下吧,毕竟出发得有些急。”

“不用了!”

池何生连忙阻止,“放心吧老师,我已经跟我姐姐他们说过了,支教是好事,他们也说让我出去锻炼锻炼,您就放心吧。”

“好,那你也跟着一起去。”

池何生总算松了口气。

林家是政商两界的名流。

当初林父和他的养母宋芬爱得死去活来,一度要把池何生移进户口,但碍于和林母财产联系太紧密,以及林翩然的强烈反对,到现在都没离成婚。

林父对外一直宣称池何生是自己的养子,

至于背叛自己的宋芬,则称作是出国养病。

周子桉回国后,池何生本来是要被赶出去的,可老天作怪,林母突然病重,至今还在医院昏迷不醒。

林翩然迁怒于池何生,最终亲手将他送上死路。

那样的痛苦,池何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回到林家时,天已经黑了。

林翩然正坐在沙发上给周子桉擦伤的手臂上药,见到池何生也只是冷冷抬了下眉,“子桉连走路都费劲,你倒好,活蹦乱跳的,还能在外面逍遥快活一天。”

话里处处都是不满与讽刺。

池何生已经习惯了。

“对不起,是我错了。”

他从善如流地道歉,换了鞋便想上楼。

“站住!”

池何生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还有什么事吗?姐姐。”

“你这是什么态度?”

林翩然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子桉听说你强行出院,不放心特意来家里等你,你在这摆什么谱?还不快道歉!”

池何生有些心累。

他真的很想问问林翩然,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总是要他跟周子桉道歉,跟她道歉,跟其他所有人道歉。

可他到底没有说出来。

反正已经决定离开,跟眼前这个人划清所有关系,说再多也不过是无谓的争论罢了。

于是池何生挤出个笑脸。

“好的姐姐,对不起林小姐,让你久等了。”

“还有一个星期就是你们的婚礼了吧,我祝你们百年好合,一辈子锁死,这样可以了吗?”

周子桉的脸有些僵。

“何生,以后我们总是会成为一家人的,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尽管说出来,不用这样阴阳怪气的吧?”

池何生没有理他,依旧挂着那样勉强的笑容,等着林翩然松口让自己上楼。

可他却难得地沉默了。

就在池何生以为这样的“乖顺”还不够时,林翩然突然起身走到了他面前。

“姐姐?”

“池何生。”

“你怎么还不长教训呢?”

林翩然用指尖挑起池何生的下巴,迫使他低下头后,在他健全的左耳边低声道:“我不过是把子桉带回了家,你就这么吃醋吗?”

池何生:“......”

第五章

“翩然你别吓他。”

周子桉突然开口。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张。

林翩然终于松开了手。

她示意周子桉过来,躲进他怀里亲昵问道:“子桉,你现在高兴吗?”

周子桉看了一眼池何生,没有吭声。

林翩然笑起来,“子桉不高兴,我就不高兴,池何生,我不高兴了,你也别想好过。”

她伸手指向门外的院子,“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池何生的心蓦然沉了下去。

现在是一月,杭城最冷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林翩然这是要他死。

但他刚从地下室出来,实在不想再进去了。

池何生闭了闭眼,脱掉棉服和鞋子后,毅然转身。

凛冽寒冬,他就穿着件薄薄的毛衣,赤脚跪在了台阶下的草地上。

“翩然,这样不太好吧,外面可是零下,何生到底是个小孩子,这样肯定会冻坏的。”

“没事,他习惯了。”

“可是......”

“好了,别再替他操心,我们来做点开心的事吧。”

大门被关上,将周子桉假惺惺的担心和林翩然的冷漠无情全都隔绝开。

外面实在太冷了。

刺骨的寒风透过衣服直往骨头缝里钻。

池何生脸色开始泛白,嘴唇开始泛青。

他蜷缩着,用双手紧紧裹住被冻到不住颤抖的身体。

窗户不知道被谁开了一条缝。

女人的娇媚的呻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传了出来。

池何生喉头一僵。

他们竟然在客厅里......

“啊!翩然,你轻一点,唔,何生还在外面呢。”

“管他去死,子桉哥哥,好舒服啊。”

“......”

令人作呕的调情声传入耳膜。

池何生拧着眉头,痛苦地捂住了左耳。

这场酷刑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直到客厅里的鏖战偃旗息鼓时,大门才终于被打开。

周子桉赤裸着上半身,林翩然靠在他肩头,居高临下地看向池何生。

“回房间去吧。”

“过几天就是婚礼了,子桉说让你当伴郎,记得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要是因为你而搅乱的婚礼,池何生,你知道后果的。”

池何生几乎是爬回房间的。

四肢已经冻得僵硬了,躺进浴缸里时足足花了半个小时才勉强缓过来。

额头上的伤口因为受了冻泡了水,又开始往外渗血。

池何生闭上眼,

再忍忍,只剩一个星期了。

或许是这两天实在受了太多伤,后半夜,池何生直接发起了高烧,第二天被管家强行叫醒时,更是腿脚发软,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一大清早的,你又在卖什么惨?”

林翩然坐在餐桌前冷冷开口。

“何生,你没事吧?”

周子桉假惺惺地过来扶他,刚抓上池何生的肩膀,就被他神经质地重重推开,“别碰我!”

“池何生!”

林翩然噌地站了起来,“你别给脸不要脸!”

池何生没有说话。

他浑身都在抽搐,呼吸也因为周子桉刚才的触碰变得急促而压抑。

“......姐姐。”

池何生躺在地上,不受控制地伸出手。

林翩然的眼神变了。

她走过去,单膝跪在池何生的身边,纤细的手指抚过他的喉结。

“池何生,你的皮肤饥渴症,发作了吧?”

第六章

“翩然,你——”

林翩然回头,冲周子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周子桉愤愤地咬着嘴唇,不敢再开口了。

池何生已经没有精力去管他们的暗潮涌动了。

他整个心绪都被流连在锁骨上的那根手指牵动着。

他嘤咛着,情不自禁地抬起上半身,想用自己的身体去够林翩然的手指,想要更多的肢体接触来安抚饥渴的皮肤。

“姐姐,求你,抱我......”

“抱抱我,好不好?”

池何生像乞怜的狗,无耻地向林翩然摇尾巴。

明明脑子里有个声音在拼命喊着不要,身体和声音却都无法自控地向林翩然发出卑贱的渴求。

“很想要吗?”

“不......”

“真的不吗?可是它好像有反应了诶。”

林翩然恶劣地笑着,指尖一寸寸向下,挑开池何生下身的扣子,“这样吧,反正现在也没人,你把衣服脱了,姐姐就勉强抱抱你,好不好?”

池何生浑身一震,猛地清醒过来。

周子桉已经控制不住了。

“翩然!”

他气得大叫,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林翩然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那样蹲在池何生身边,低头沉沉看着他。

“池何生,我的耐心向来不好,而你,似乎也撑不了多久了。”

这个恶心的女人!

上一世也是这样,无数次利用池何生的肌肤饥渴症,逼他献媚,在床上,在周子桉面前,将他的自尊踏在脚底狠狠碾压。

强烈的饥渴在短暂的清醒后卷土重来。

池何生眼睁睁看着自己解开身上的扣子,拉下裤子的拉链。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了。

“不!不可以!”

“不可以吗?”

林翩然勾起唇角,“你的身体可是很诚实呢。”

强烈的恨意倏然从池何生心头升起,他恨自己的狼狈无用,更恨林翩然的冷漠绝情。

“我不会再给你侮辱我的机会了!”

池何生狠狠咬破舌头,强行夺回理智。

他擦掉唇边溢出的血,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而后在周子桉的尖叫声中冲出去跳进了前院冰冷的池塘里!

刺骨的冰瞬间浇灭了所有的躁动。

池何生不会游泳,也无力挣扎,他就这么陷在水里,任由自己被淹没。

左耳似乎传来林翩然的吼声。

她在叫自己的名字。

紧接着有什么东西也跟着砸进了池塘里。

“池何生!”

叫喊声越来越近。

可池何生不会游泳,也已经筋疲力尽,来不及睁开眼就陷入了昏沉的黑暗中。

再度醒来,是在医院。

这一次,没有周子桉,也没有林翩然。

病房里空荡荡的,只有仪器嘀嘀作响的声音。

“小伙子,以后遇事可不能这么冲动了,你本来就严重营养不良,幸亏抢救及时,不然这个天在冰水里再多泡一会儿,人都得凉。”

“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一夜。”

池何生心脏狂跳。

离支教队伍出发培训只剩五天了,他的签证和其他的手续都没办好!

这次住院没人盯着,等医生和护士一走,池何生立刻拔掉针头溜出了医院。

林家这会儿没人。

池何生在房间里翻出需要的证件后,快速往学校奔去。

辅导员感慨:“再晚一个小时就来不及了,领导催着交名单,我刚还打电话问你姐姐的呢。”

池何生背包的动作僵住了。

“您,您告诉我姐姐了?”

第七章

下一刻,尖锐的手机铃响起。

是林翩然!

“你不在医院,去哪里了?”

“我......”

“半个小时,我要在家里看见你。”

林翩然挂了电话。

池何生看见自己的双手在颤抖。

他连再见都来不及说,转身就往外跑,可从学校到林家足足五十公里的路程,再加上堵车,无论如何也赶不及。

一个小时后,池何生忐忑地站到了林翩然面前。

“姐——啊!”

林翩然拽着她的手臂就往楼上拖,直进了池何生的房间,才将他狠狠扔到地上。

“说,这是什么?”

她指着柜子里收拾好的行池,满眼荫翳,“池何生,你要离开我?”

“不,我没有,我不敢。”

池何生惊恐地往后退。

“还在骗我!”

林翩然骤然大吼。

她掐着池何生的下巴,讲一枚小药丸塞进他的嘴里。

池何生闻到了浓重的酒气。

“你竟然敢离开我!”

“池何生你个没良心的,当初宋芬抛弃你跟那个情夫跑出国,你追到半路出车祸,是我把你救回来的!”

“他们要把你送去孤儿院时,也是我力排众议把你留下的!我供你吃穿,给你学念,让你做林家的少爷,你竟然想离开我?”

林翩然双目猩红,字字讨伐,步步紧逼。

一股强烈的燥热自小腹升起,池何生本就虚弱,现在只觉得浑身发软,潮红的颜色在裸露的肌肤上蔓延开。

林翩然是练过跆拳道和防身术的,力气很大,几乎不费任何力气就将池何生按到了床上。

巨大的恐慌将池何生整个人裹挟。

“不,不是这样的,姐姐,你不可以,你听我解释。”

他不要用这种方式,跟这个和周子桉睡了无数次的女人欢爱!

池何生咬破舌头,试图抵抗体内翻涌的欲望,他挣扎着爬起来就想往外跑,却被脱光衣服的林翩然直接骑到了腰上。

“你是我的!”

林翩然撕开池何生的衣服,坐了下去。

池何生不知道这场噩梦持续了多久。

那个小药丸的效力实在太久太强烈。

他只看见外面的天黑了又白,而自己被折腾得几乎没了半条命。

当次日的阳光照进室内,当手机铃声不知第多少次急促响起,林翩然终于睁开了眼。

池何生没有出声。

他颓败地躺在床上,看着林翩然起床,穿衣,洗澡,接电话。

“子桉,抱歉,昨天没接到你的电话。”

“你的单身派对结束了吗?试礼服?好,你等等,我立刻叫司机去接你,我们在婚纱店碰面。”

“好,我也爱你。”

明明嘴上说着爱,林翩然的眼中却看不到任何深情。

池何生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也是,如果他有这么爱周子桉的话,怎么会在醉酒后强迫了自己?

林翩然扔了手机,转身看向池何生。

“池何生,你勾引我。”

“我说过很多次,无论你耍什么心机,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爱你,更别妄想什么让我怀孕!”

池何生直接笑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

“觉得你很可笑的意思。”

池何生坐起来。

被子下滑,布满上半身的青紫刺痛了林翩然的眼。

她偏开头不愿再看,却听见池何生冰凉的嘲讽。

“林翩然,昨天晚上你怎么没想起来还有个周子桉?现在在这装什么狗屁深情,恶不恶心?”

经过那样绝望的一夜,池何生觉得自己脏透了,也恶心透了,整个人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他再也不想靠讨好卖乖来博林翩然吝啬的好心

在听见她将昨夜的强迫定性为勾引时,池何生直接撕破了脸。

“这些吻痕是你揉出来的,这些青紫是你掐出来的,床单上的这些血,也是你不顾我的反抗弄出来的!”

池何生将血淋淋的证据摆到林翩然面前。

“是你强迫的我!你才是那个无耻可恨的强奸犯!”

第八章

啪!

沉重的巴掌将他整个人掀翻在地。

“住嘴!住嘴!”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跟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一样!”

林翩然胸口急剧起伏着,拽着池何生的头发就往外拖,“脾气犟是吧?想离开我是吧?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禁室的门硬!”

冰冷的锁链缠住双脚,骇人的漆黑覆盖视线。

池何生趴在地上,拍着门拼命嘶吼,“放我出去!林翩然你这个疯子!强奸犯!你放我出去!”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喉咙里冒出血腥味儿。

可门外却依旧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池何生无力地倒在地上,原来人绝望到极点,是流不出眼泪的。

他不知道被关了多久。

只记得当幽闭恐惧症再度发作时,因为不想再向林翩然求饶,以头抢地的满目血腥。

晕过去就好了。

死了就好了。

池何生躲在墙角,一下又一下将头狠狠往墙上撞。

“何生,你在干什么呀,快停下来!”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周子桉惊叫着冲进来,“管家,翩然,快过来帮忙,快叫医生呀。”

很快有人进来,给正在自残的池何生打了镇静剂后,抬出了地下室。

短短几天,池何生遭受了无数折磨。

他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

遍布的青紫红痕,额头上血淋淋的伤口,手臂上纵横交错的擦伤,上药时连医生都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建议去做个详细的检查,最好能静养一阵子。”

“我会劝他的,医生,谢谢你。”

周子桉站在床边,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模样。

池何生已经平静了下来。

他任由周子桉和医生摆布自己,视线却直勾勾对着门口的林翩然。

“你满意了吗?”

池何生哑声开口。

林翩然似乎僵了一瞬,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自然,“病了就好好休息,过几天就是婚礼了,如果今天不是子桉求情,你要受的,远不止这些。”

“好了翩然,别总这么吓他,何生还是个孩子。”

周子桉笑着吻了吻她的唇,“酒店那边说都安排好了,翩然明天有几个会要忙,何生,你明天陪我去酒店看看吧,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原来这就是他放自己出来的目的。

“何生,可以陪我吗?”

周子桉又问了一遍。

池何生闭上眼。

他没有资格说不。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明知这是个套,周子桉开口了,他就必须得往下跳。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司机送到了酒店。

周子桉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说是看礼堂布置,可周子桉只带着池何生简单晃了一圈就说太累了,要去二楼的包间休息一会儿。

池何生只能跟了过去。

“婚礼过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说来,我这个当姐夫的,还没给你这个弟弟准备礼物呢。”

周子桉握住池何生的手。

“不用了,你送的东西,我消受不起。”

池何生面无表情地把手抽回,下意识地在衣服上反复擦了几遍。

“你有肌肤饥渴症吧?而且到目前为止只能接受翩然的触碰,对不对?”

“你什么意思?”

“弟弟生病,我这几个当姐夫的当然得想办法给你治,”周子桉狞笑着,俯身贴近池何生。

“连翩然这个假姐姐都能碰,那么你的直系血亲们,应该更可以吧?”

第九章

池何生猛地起身。

“何生啊,妈的好儿子!妈妈终于找到你了!”

一个圆滚滚的女人冲了进来。

在她身后,还跟着六七个陌生男女,各个红着眼喊着“何生”往他身上扑。

“这可是你的亲生父母,哥哥姐姐,还有姑姑舅舅哦。”

“怎么样,时隔二十多年的亲人团聚,是不是很开心?他们可都知道你现在是林家的大少爷呢。”

周子桉恶毒地大笑。

池何生如遭雷劈,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何生,爸妈错了,当初不该抛弃你,但我们都是有苦衷的啊,你一定要原谅我们,我们可是你的亲生爹娘啊!”

宋母抱着池何生。

粗潮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尖锐的哭喊钻进她耳朵里。

“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

“不要碰我!不许碰我!我不是你们儿子,我也不认识你们!”

池何生四肢开始不自然地抽搐。

他尖叫着要推开围着自己的人,却被挤在中间无处可逃。

“你在杭城当大少爷,可你的爹娘还在乡下受苦!舅舅开厂破产了,欠了点钱,你这么有钱,得帮帮舅舅啊!”

“你哥哥还没娶老婆,你姐姐也还没嫁人,你这么有钱,可得拿点出来帮帮他们,我们也不求多,至少房子车子还有彩礼钱得掏了吧。”

“都是一家人,你可不能当白眼狼,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何生啊,你得跟我们回大梁村认祖归宗的!”

他们在哭,他们在叫喊。

血盆大口张开,贪婪的眼神扫遍池何生全身。

不!

不要碰我!

在那两个丑陋粗鄙的所谓哥哥姐姐抱上来的时候,池何生绷带极致的神经终于彻底断开!

“啊啊啊!!”

“滚开!去死啊你们!都给我去死啊!”

池何生已经看不清了。

他疯狂地挣扎着,力气不够就咬,打不过就抄凳子摔瓶子,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里散开。

场面瞬间变得混乱无比。

所有人都在叫,都在骂,都在哭。

只有倚靠在阳台栏杆上的周子桉在无声大笑。

他死死盯着池何生脖颈上露出的大片吻痕,指尖几乎要刺破手心。

“池何生,这一次,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周子桉闭上眼,在人群移向阳台的同时,毫不犹豫地从二楼跳了下去。

“子桉!”

刚把车开进来的林翩然绝望嘶吼。

她疯了一样冲过去,颤抖着将周子桉抱进怀里,“子桉,你怎么样?别吓我,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翩然,别,别怪何生......”

周子桉气若游丝,话没说完便沉沉闭上了眼。

救护车飞驰而来,又呼啸而去。

天阴森森的,暴雨当头而下。

池何生双手被绑住,跪在林家大门前,等待属于自己的裁决。

“你该庆幸,子桉大难不死。”

林翩然撑着伞,一步步走下台阶。

她用钢棍的另一端挑起池何生的下巴,眼里全是骇人的怒火,“但他的脚骨折的,池何生,你该怎么赔?”

池何生平静地闭上眼。

他其实是个很倔的人,只是这么多年的寄人篱下让他不得不学会卑躬屈膝。

可现在,求饶已经没用了。

他也不想求饶。

“好,你很好!”

林翩然脸黑如阎罗,“既然你不说,那就由我来决定吧。”

“池何生,我要你的一双腿。”

话音落,林翩然举起手杖,猛地一棍敲到池何生的腿上。

“啊!”

池何生狰狞惨叫。

可这仅仅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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