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宠妾灭妻?主母要掀桌改嫁小说全文免费阅读_宠妾灭妻?主母要掀桌改嫁(李锦棠、霍雷霆)全文免费阅读无广告_(宠妾灭妻?主母要掀桌改嫁)最新章节列表

宠妾灭妻?主母要掀桌改嫁是一本古代言情小说,由网络畅销大神“佚名”精心打磨,描绘了主人公 李锦棠霍雷霆 甜蜜的婚后生活,受到了广大书友的喜爱。第1章“云儿,你终于回来了,娘的伤口生烂疮了,你快去叫大夫来瞧瞧。”破屋床榻之上,不过三十出头的李锦棠终于盼来了她的儿子,她的心头血要被榨干了,身子一动都疼的要命,而眼前身穿官袍的男子正是她的儿子,当朝最为年轻的侍郎独孤云。他锦袍加身,今日才回侯府,可她作为母亲,已经日日盼儿,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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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主母要掀桌改嫁》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云儿,你终于回来了,娘的伤口生烂疮了,你快去叫大夫来瞧瞧。”

破屋床榻之上,不过三十出头的李锦棠终于盼来了她的儿子,她的心头血要被榨干了,身子一动都疼的要命,而眼前身穿官袍的男子正是她的儿子,当朝最为年轻的侍郎独孤云。

他锦袍加身,今日才回侯府,可她作为母亲,已经日日盼儿,心力交瘁。

“很疼?”

独孤云冷笑一声,眼中毫无半点心疼之色,随后从袖中拿出一把尖锐匕首,快速上前一把抓住李锦棠的衣襟,眼神狠厉,“那就再取一次送你解脱!”

“啊!”

李锦棠惊叫一声,来不及反应儿子为何要这么做,便被尖锐的匕首刺破了胸口,顿时,鲜血潺潺从伤口溢出,疼的她身子几乎痉挛。

李锦棠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儿子,拼劲全力一把推开了他......

她胸口的鲜血瞬间染红了长痂的衣裳,心中更是愤慨不平,这就是她的亲儿子,衣锦还乡就要弑母?

“为什么?”

独孤云八岁那年落了水,是她不顾性命救了他,她病了一个月才好,还因此落下了风湿的毛病。他十岁爬树摔断了腿,大夫都说没救了,是她大雪天求药,苦苦钻研药方悉心照料,独孤云这才不至于当瘸子,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儿子啊,可他竟要杀她?

“我是你的亲娘啊!”

“闭嘴!”

独孤云冷漠看着她流血的胸口,讥笑道,“你,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你胡说八道什么?难道当了官你就不认娘了?”

“娘?”

独孤云眼中都是嘲讽之色,“我承认,多亏你我才有如今的成就,但你不是我亲娘!”

“我亲娘,乃是你供血多年所救下来的那位,如今正住在沁水楼!”

芸娘?怎么会!

独孤云享受着李锦棠难以置信的愚蠢神态,继续说道:“只因她身份卑贱,不配当侯府主母,所以我才认你当母亲。若不然,你一介商女,满身铜臭,有什么资格当本世子的娘?”

“不,不可能!”

得知如此真相,李锦棠满脑子都是不可置信,她不信独孤云嘴里的真相,芸娘明明是夫君的表妹,怎就成了独孤云的生母?

“充其量你只是我的养母!”

“我不信!”李锦棠想撑起破败的身子却又软倒在床,伤口血流如注。

“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啊,你怎么会......”

“你的儿子?罢了,不妨告诉你,你儿子早在出生的时候就被我爹给换了,我爹爱我娘,才不会和你圆房,就找了个乞丐代替了他,所以,新婚之夜和你苟合的男人,是一个又脏又臭的乞丐!”

“不,这不可能!”李锦棠用尽最后的力气,也只能喘着气,喉间的嘶吼渐渐微弱。

独孤护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为什么?她一直都在给小三养儿子,那她的儿子在哪?

“我的儿子在哪?”

“你的儿子?那小野种出生就被我爹丢出了侯府自身自灭,只是我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你又把他买回来了,你记得吗,马厩那小马夫,给马洗澡铲屎的橙儿,那个被清风打断腿,割了舌头的橙儿,他,就是你的亲生儿子!”

什么,橙儿竟是她的儿子......

她记得那孩子,当年她看橙儿瘦骨嶙峋可怜,便把他带回府做奴仆,想赏他一口饭吃给他一条活路,那是一个憨厚老实的孩子,她和他也见过几次,每次橙儿都会很恭敬对她施礼,唤她一声夫人好......

怎么会这样?

她把所有的母爱都给了这个逆子,却是从未给过亲生儿子半点温暖,她被奸人蒙蔽,都做了些什么啊!

“我的儿子......”

她想起身,可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而独孤云则是冷冷看她垂死挣扎,“想去找你儿子?已经晚了,他刚被我爹杀了,脑袋和四肢都砍了下来,可怜啊,他死的时候还在问我爹,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哈哈哈!”

得知儿子被独孤护杀了,她却不相信,“不可能,独孤护他早就死了!”

“死了?你错了,其实我爹根本就没死,这些年和你同住一个屋檐之下,他就是你侍奉孝敬半生的二叔!”

“二叔?!”

换子的打击让她惊恐气愤,可她没想到,还有更令她目次欲裂的事,独孤护没死,竟然伪装成了二叔。

如此真相,让李锦棠气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胸口的鲜血也在不停溢出,她感觉她的身体越来越重,满腔都是被骗后的怒火和不甘心,她这一生为了侯府可谓耗费心力无怨无悔,可到头来她得到了什么?

亲子被换,二叔竟是她死去的丈夫独孤护?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如此愚弄!

“爹娘,你们出来吧,她快不行了!”

吱吖一声,屋门打开,一道阳光射了进来,李锦棠震惊不已,努力睁眼看着眼前成双入对的男女,这一刻,她惊愕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看到了容光焕发的表妹芸娘,还有她侍奉半生的二叔,他们两个手牵手,恩爱非常的样子,狠狠刺痛了她的心。

她好傻啊!

怎就信了这一家子的邪?

“狗男女,你还我儿子!”

她满腔怒火,仿佛回光返照般用尽最后的力气,想下床去撕扯狗男女,却被芸娘一脚踹开。“疯婆子,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认命,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替我供血,又养大我的宝贝儿子,你放心,我和阿护会在你死后,把你和你的野种儿子分开埋葬,让你们在地下也不得团圆!”

“毒妇!”

她大喝一声,最后把目光投向独孤护,“独孤护,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李锦棠,这一切都怪你咎由自取,我心里爱的人是芸娘!”

说罢,身为二叔的独孤天竟直接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当面具落下的那一刻,李锦棠又看到当年那个让她痴迷的男人,那张脸依旧帅气,只是变得更稳重一些,他就陪在毒妇身边,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她和她的孩子,至死都没能相见......

“芸娘?云儿......”

连名字都取的几乎一样,她怎么这么蠢?替渣男贱女养大孩子?害了自己的亲儿子,忽然,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更是惊恐看向狗男女。

“所以,此事你娘也知......”

“李氏,你该上路了!”

屋外,她悉心侍奉的婆母竟也缓缓走了进来,一改往日的慈爱,眼神冷冽的看着她,而她这时才明白,这家子把她算计的骨头渣都不剩下!

“春夏,春......”

“不必叫了,那丫头已经先你而去。”

她的鲜血已经流尽,身子也觉得越来越轻,如今的她宛如一片渗满血泪的残叶,再多不甘也做不了什么!

她努力伸出手想去抓扯孤独护,她想要为她的儿子报仇,她要和他们同归于尽为她和儿子报仇......

痛苦窒息的感觉让她几乎要呐喊出来,可忽然间,耳边传来一道丫头的催促声,“夫人您怎么了,老夫人在等您回话呢。”

第2章

回话?

回什么?

她猛然回神,当看到眼前的一切,这一刻,她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她在做梦?

眼前的婆母怎如此年轻?

不对,这场景好熟悉,莫非她重生了?

“锦棠,你看这几个孩子如何?”

此时,独孤侯府的老夫人正慈爱让她挑选孩子,而这场景她也很快消化,算算日子,这是她嫁入独孤侯府的第六年。

独孤护是她的夫君,她嫁入侯府第三日,他就出去办事出了意外,她并未撇下独孤侯府离开,而是用嫁妆撑起侯府为亡夫守寡,次年她生下一子独孤云,而如今,正是婆母挑唆她为独孤云选书童的时刻......

前世的种种让她心如刀割,她还记得逆子用尖锐的刀锋,狠狠捅向了她的胸口......

那种锥心之痛,让她只要一回忆起来,便是心如刀绞一般,疼的她脸色惨白。

“锦棠,你气色不太好,可是身子不舒服?”

老夫人见她脸色不太对劲,尤其看她的眼神也很奇怪,莫非李锦棠察觉了什么?

“我没事。”

李锦棠很快收拾好了情绪,这才仔细打量眼前的几个孩子,他们都是孤儿,上一世她挑选了清风给独孤云当书童,后来她才知道,清风竟是罪人之子,后来独孤云苦苦哀求,她便花银子把这事情摆平了。

可她没想到,她救了清风,清风却把她的亲儿子打断腿、割了舌,这一世,她不会再让恶人得逞。

“娘亲,我就要他,我们选他好不好?”

小小的独孤云才不过三四岁的年纪,可已经懂的察言观色,他很清楚要让娘亲喜欢清风,清风才能被他带回去当他的书童。

独孤云直接跑到了李锦棠的身边,轻轻用小手拉扯她的袖子,抬起头用祈求的神色看着她,想让她选清风,而前世,李锦棠就是被这孩子骗了,害了她,还有她的亲儿子......

她忍住反呕的感觉,轻笑一声,“云儿别闹,让娘亲好好选一选。”

“锦棠,依娘看这叫清风的孩子很不错,清风,还不过来拜见夫人?”

老夫人想让李锦棠选清风当书童,毕竟清风也是云儿的表哥,可因为清风是罪犯之子,她才想利用李锦棠,让李锦棠出手选中清风,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李锦棠也会设法摆平,无需她这老婆子操心。

清风正想上前来讨好。

李锦棠却在孩子堆里发现了......

橙儿!

是她的儿子,她终于看到她的儿子了!

是了,橙儿也在其中!而前世,她选了清风后,剩下的孩子就都被带回去充做奴仆了......

这一刻,她心里又痛又喜,那瘦瘦小小的孩子就是她的亲子啊,这一世,一切还没有发生,她不会再重蹈覆辙!

“夫人,您选清风吧?清风一定好好照顾公子。”

清风小小年纪就很聪明,他想跟着表弟入侯府过好日子,哪怕当个小书童也不错,可李锦棠却是无动于衷。

老夫人见她无动于衷,便使了个眼色,让人把脏兮兮的橙儿带了出来,她知道李锦棠有洁癖,见不得脏孩子,于是......

“锦棠,你再看看这孩子如何?”

孤独老夫人当然知道这孩子就是李锦棠当年生下的孽种,看李锦棠一动不动,她就知道她没瞧上脏兮兮的橙儿。

有了这等满身污秽的孩子对比,清风就显得格外出众。而李锦棠又怎知,即将拒绝的孩子正是她的亲子?

这是何等的好戏,妙哉!

老夫人见李锦棠没说话,便以为她的计划得逞,“既然没看上这脏孩子,那我们还是选清风......”

“不必了母亲,我选他!”

什么,她要选橙儿?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脏兮兮的孩子,衣衫褴褛骨肉如柴,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这等孩子怕是携带什么传染病,怎配做公子书童?

“他?”

老夫人面露不满,心里的盘算落空,难道她已经知道这孩子是她亲生子?

“那孩子如此瘦弱不堪,如何能做云儿书童,胡闹!”

“就他了!”李锦棠却没理会老夫人的阻挠,也不在解释什么。

“夫人,那孩子脏兮兮瘦骨嶙峋,怕是有什么毛病,您瞧清风长得多好,水灵灵的嘴还甜,一定会讨您喜欢。”

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想怂恿她把清风给带回去,毕竟这是公子的表哥,书童之位怎能被一个野孩子占了位置?

“娘亲,我就要清风当我的书童,娘亲。”

独孤云撒娇卖萌想带走清风,可没想到,李锦棠却是没看独孤云一眼,而是直接走到了橙儿身边,轻轻伸手和他打招呼,生怕把孩子给吓到了,“孩子,你愿意随我走吗?”

橙儿眼珠子溜溜转,警惕看了看四周,却是点了点头,委屈巴巴的看着她,“我想吃包子。”

一句想吃包子让李锦棠鼻尖一酸,这孩子是多久没吃饱过了?

“好,我带你回去吃包子。”

“锦棠,你怎选了个瘦皮猴当书童,老身不同意!”

老夫人对于她不选清风很不满意,当即就想发作了,而李锦棠却是很坚持,“母亲,就他了,我和这孩子有缘,我准备带他回去当养子,日后和云儿做个伴。”

什么,当养子,这怎么行?

那可是她的亲生孩子!

“胡闹,我们今日可是来为云儿选书童的,你怎么能再选养子?”

面对老夫人的咆哮和不满,她根本就不放心上,笑了笑,“夫君死的早,我就云儿一个孩子,太孤独了,而且相师也说过,云儿小时候会有劫难,若能给他找个兄弟为伴,就自然化解了,从今往后,橙儿也是我的孩子,母亲,你意下如何?”

“你......”

“至于书童,我看那小子也不错......”李锦棠随意指了一个孩子。

她就是故意不选清风,上一世清风恶事做尽,这一世,说什么她都不会再带他回府,她也很清楚,这里的孩子没有被人要的话,下场几乎就是沦为乞丐,或者活活饿死。

而清风,他该死!

“橙儿,云儿,你们过来,日后你们就是兄弟了,你们兄弟要守望相助,知道吗?”

独孤云不明白李锦棠为什么要选一个继子回去,难道要和他争宠吗?

当即就开始撒泼了,“我不要他当我的弟弟,我不要......”

“云儿,母亲怎么教你的,做人要有良善之心,橙儿这么可怜,我们带他回家也算是积德行善,云儿可是最为心善之人,你忍心看着橙儿流落街头?”

“可是娘,我的书童......”

“回府吧,娘累了。”

等李锦棠带着橙儿回去后,那独孤云却还在撒娇,“奶奶,我要选清风,我要选清风啊!”

“好了好了,奶奶帮你想法子,一定把清风送到你身边去啊!”

老夫人心疼孙儿,本想借此机会顺理成章让李锦棠带走清风当书童,这事儿就如此了了,可没想到,她竟选了她的亲子带回了侯府,如今还要和云儿当兄弟,平起平坐?难道她已经知道真相?

不应该的,知道那件事的人都已经处理干净,没道理这个秘密会被泄露出去。

“可是老夫人,清风这么大了,也藏不住啊。”

“老身自有法子,只要孙子想要的人,自然会为他保全。”

“老夫人,您没发现夫人今日很反常?她膝下已经有大公子了,为何还要领一个养子在身边?”

奢华的马车内,李锦棠调整好情绪后,更是紧紧抱住李橙儿不肯撒手,她努力感受着孩子的心跳,温度,味道,这些都是她前世欠孩子的,她庆幸上天让她重来了一次,这一次,她一定会好好保护橙儿,保护她的亲生儿子。

一想到橙儿上辈子所受的苦,她就恨不得把孩子搂在怀里,嵌入骨髓之中。

如此,就再也没人可以伤害她的孩子了。

橙儿,我的儿啊,娘终于选到你了!

“夫人,您怎么了?”

小小的橙儿不解夫人怎么哭了,他已经流浪很久了,没想到会被夫人选上带回家,那他真的有家了吗?

李锦棠被孩子这声夫人叫的很不是滋味,眼前是她亲子,可他竟叫她夫人,这是在生生挖她的心啊?

“傻孩子啊,你别叫我夫人,你应该叫......”

她也不敢让橙儿知道她就是她的生母,只能深深吸口气,“若真要叫什么,你就叫我一声娘吧。”

第3章

“娘?”

这个熟悉且陌生的词让橙儿惊讶的张大嘴巴,他这个流浪的孤儿,无人疼的小可怜,竟一夕之间有了娘?

有了娘,那该有多幸福啊。

橙儿眨巴着眼睛抬眸和李锦棠对视,最后,他还是喊出了口,“娘!”

“哎,儿啊!”

她想放纵自己一次,就这一次!

“娘,你为什么哭了?”

“娘没事,这是高兴的泪水,娘高兴。”

小小的橙儿很是心疼她,小手轻轻擦拭她的眼角,“娘你别哭,橙儿给你吹吹。”

李锦棠找回了亲生孩子,这一世,她势必要换一个活法。

这一日的独孤侯府发生了一件大事,夫人李锦棠本有亲生子,却又去外面拣了一个孤儿当养子,如此行径也让独孤老夫人很不满,当即就派人来找她麻烦了。

等她亲自给橙儿穿好衣裳,喂他吃饱后,外面则传来丫头焦急的声音,“夫人,老夫人她晕倒了,让您快去瞧瞧?”

好一个老夫人晕倒了!

若是从前她会担心,可如今她丝毫不慌了。

“慌什么,晕了就去找大夫,我又不是大夫如何能治?”

小翠:“......”

“可是夫人,老夫人她......”

“还不去找大夫?”

遣散了独孤老夫人的丫头,李锦棠这才看向身边丫头春夏,眼中都是欣慰之色,春夏也在她身边,一切都来得及。

“春夏,去把李掌柜叫来。”

等待李掌柜的时候,她还特意梳妆打扮了一番,如今的她不过豆蔻年华,最好的年纪,她要做最狠的事。

好在儿子在她身边,这是她唯一值得欣慰的事!

很快,李掌柜来了,她家原本是缅北翡翠原石生意的,李家在云缅一带也是响当当的大户人家,据她所知,渣夫这些年诈死就是和那贱人在那一带逍遥快活,而且,花的还是她铺子赚的银子。

重生第一事她要断了他们生计,逼这对狗男女现身。

“李掌柜的,我命你把缅北那三间铺子关掉。”

李掌柜大约五十几岁,大腹便便看起来很是富态,听说她要关铺子却不明白,“夫人,为何要关掉?那铺子可是日进斗金,赚钱着呢。”

“我有别的计划,立刻通知关停。”

“那新进的货物......”

“也不需要了,把铺子空起来遣散所有劳工。”

李锦棠做事爽快,李掌柜也只能按照她说的去办,等掌柜走后,她则走到了供奉牌位的家神旁,亡夫独孤护之灵位显得很讽刺,想到前世独孤护对她冷眼狠心,她一把掀翻供桌,砰的一声,渣夫灵位掉落在了地上摔成了两截!

“独孤护,我看你能躲到何时?”

“夫人怎么了?”

春夏一进来就看到桌子都被掀翻了,“夫人,这是何故?”

“把这里都撤了,日后无需再摆。”

“夫人,这可是世子牌位,您这么做......”

“少废话,按照我说的做!”

她看着掉在地上的牌位还不忘记狠狠踩上几脚,独孤护,看你这次还如何当缩头乌龟?

其实现在的侯府早就没落虚有其表,三代的辉煌早就被先人享用完了,如今若不是靠着她带来的嫁妆苦苦撑着,老太婆一家子早就去喝西北风。

“夫人,院里出事了,那个叫清风的......”

“怎么了?”

当春夏把事情告诉李锦棠后,她则冷笑一声没有多言,而春夏却不明白,“夫人,老夫人为何要这么做,那清风到底是什么人?”

李锦棠却不动神色,她知道独孤云和清风是好朋友,那么,就让他们有难同当了!

“春夏,你去帮我办件事。”

等春夏走后,外面传来管家声音,“夫人,老夫人请您去内室。”

“知道了。”

内室中檀香染染装饰奢华,雕花大床上,老夫人躺在上面不停捂嘴咳嗽,“咳咳咳!”

“李锦棠来了没有?”

“启禀老夫人,还未。”

“怎还未到,磨叽什么?”

“夫人到。”

屋外,李锦棠姗姗来迟就遇到前来找她讨债的张大夫,“独孤夫人,这是老夫人的药账单,还您请过目。”

李锦棠自然知道找她干什么,想让她出钱给老太婆看病,那是不可能的事。

“真是不好意思,本来这药材是不该赊欠,可最近生意不景气,您先记在账上,恐怕等些日子才能给医药费。”

她的话让张大夫很是不满,哪有人吃药都得赊账,况且对方还是堂堂侯府?

“夫人,这不太合适吧,您看......”

“怎么,堂堂侯府还会欠你银子不成?”

张大夫无奈也只能先去抓药,“那是不会,老夫这就去抓药。”

大夫离开后,老夫人看着进门的李锦棠,则是挥手招呼她,“锦棠来了。”

李锦棠看着眼前装病的老太婆只觉得她可恨,前世她孝顺婆母,也很疼婆母,甚至为了婆家人和娘家人决裂,放话老死不相往来,可她偏执护婆家又换来了什么?

无尽的背叛和利用欺骗!

对敌人慈悲就是对她残忍。

“好些了吗?”

独孤老夫人见她不叫自己母亲,虽有些怀疑,但她还是觉得李锦棠不可能知道真相,“娘没事,都是一些老毛病了,锦棠,娘刚找人算了一卦说你命中带煞,需要修建一座祠堂供奉菩萨庇佑,如此才能化解你的煞气,保佑独孤府繁荣昌盛,娘已经找好地方了,就在后院边上空地上,不需要多少银子,区区千两足矣,这银子......”

“这个主意甚好,可账目上没有这么多现银。”

“没有?”

独孤老夫人顿了顿,又打其他主意,“锦棠,娘记得你嫁过来的时候,你那满车嫁妆就没值钱的东西?”

果然,独孤老夫人在打她嫁妆主意,她则淡淡道,“那都是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不值钱。”

“不值钱?”

李锦棠突然反问老夫人,“我记得您那里还有一块地应该值点银子,不如卖了?”

“那怎么成,那是我娘送给我的嫁妆,那块地绝对不能动!”

见老夫人拒绝,李锦棠只觉得可笑,她舍不得她的嫁妆,却盘算她李锦棠的嫁妆?

算盘珠子崩她脸上了。

“既如此就不提此事了,生意不景气,等什么时候有银子再提。”

“这......”

前世她就是拿钱出来修建那所谓的祈福祠堂,后来才知那根本不是什么祠堂,而是给贱人修建的安乐窝,专门供贱人和渣夫偷情用的,如今老东西还想故技重施已经不顶用了,而独孤老夫人见修建屋子的事搁浅,继而又问道,“锦棠,你打算如何处置你带回来的孩子?”

“处置?”

那是她的亲子,她不喜欢这个词儿!

“母亲说笑了,我既带他回来,日后那孩子也是我的儿子,我让他和云儿一起作伴,把他们一起培养成才,为我们侯府争光,一同添砖添瓦。”

“你的儿子?哼,那明明是个孤儿,你这有儿子的人还养一个孤儿,说出去不怕别人闲话?你让我们侯府的脸面置于何地?”

独孤老夫人生气了,而李锦棠则是浅笑如花,“怎么会呢,我如此做也是为了云儿好,你难道忘了相师所言,云儿需要橙儿为他化灾,难道娘忍心看着云儿受伤?”

“老身自然不愿,可那孩子到底是......”

“不好了老夫人,后院起火了。”

当得知后院起火了,独孤老夫人吓的从床榻上起身,那后院可是她孙子住的地方啊!

“快救人,快去救人!”

“快救云儿!”

当婆媳赶到的时候,那独孤云已经被烧伤了,而一旁的清风也是被活活烧死,皱皱的一团尸体看的李锦棠很解气。

“呜呜,娘亲,奶奶,我的脸好痛啊。”

“云儿没事吧?”

李锦棠假装抱住独孤云在怀里轻哄,看着独孤云脸上都是烧灼的痕迹,她心里别提多解气,可还是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呵斥奴仆,“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会走水?”

第4章

“夫人,老奴也不清楚啊!”

管家也没想到,好端端的,公子住的地方怎么会烧的如此厉害,而独孤云满脸都是被烧的伤痕,疼的他不停伸手想去抓挠,哭的撕心裂肺,“呜呜,娘亲我的脸好痛啊。”

“云儿别怕,娘亲在,娘亲会一直陪你。”

“夫人,还有一个孩子烧死了!”

什么?

“孩子,这里怎么会有孩子?”

李锦棠故作惊诧,转身眉宇紧促看向独孤老夫人,“母亲,请您解释。”

“这......”

独孤老夫人自然知道事情瞒不住了,则是想和李锦棠解释解释,她是长辈,本不需要和李锦棠解释什么,可今晚的事,确实是她理亏。

“是这样的,娘一眼就喜欢上这孩子,所以才带他回来想让他陪云儿读书,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母亲,这就是您不对了,您若真想要清风,大可以直说,为何要背着媳妇做这等不光明之事?”

“罢了,人都死了说这些有什么用,是老身造孽了!”

独孤老夫人吃力不讨好,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而独孤云因为脸上火辣辣疼和清风死了,他哭的更大声了,“呜呜,清风死了,我以后没伴儿了!”

独孤云虽然小,可也知道死亡是什么意思,他的小伙伴儿没了,被一把火烧死了。

见到独孤云哭的撕心裂肺,李锦棠心情不错,可还是假意安慰他,“云儿别哭,你还有橙儿呢,橙儿会一直陪着你长大,知道吗?”

“娘亲,我不想要橙儿,我不喜欢他,我......”

“傻孩子别胡说,你和橙儿多相处就会喜欢他了。”

“可是我......”

“好了别说了,没看云儿正难受着呢,大夫来了没有?”

“夫人,大夫来了。”

大夫终于来了,李锦棠赶紧把独孤云丢给大夫去处理,而后吩咐下去,让人彻查走水一事。

独孤老夫人见清风被烧死了,更是觉得可惜,不过,有些话要说在前头的。

“锦棠,母亲也想过橙儿一事,罢了,为家族添丁是喜事,他可以当你的养子,但世子之位只能属于你的亲生儿子云儿,这一点你要拎得清才是。”

这话的意思很明确,那个橙儿绝对不可能是世子!

而李锦棠却故作为难,眉宇紧促看向独孤老夫人,“母亲,您这话可不对,橙儿已经入了家谱,他就是侯府的人,既然都是我的儿子,我们若偏袒云儿,您让外界的人如何瞧侯府?况且,独孤家的叔伯也已经知道此事。”

什么,独孤家的长辈也知她收养野种一事?

“他们没有反对?”

李锦棠故作不解,“反对?为何要反对?这是对云儿好的事,叔伯都很支持。”

独孤老夫人:“......”

她这动作还真快!

“不管如何,云儿才是唯一的世子,这点你要明白,侯府家大业大,多养一个孩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谁是亲生的,你要拎清!”

“母亲说的是,就因为云儿是我的亲生孩子,我对他就更要严加管教,世子之位昭示着我们侯府未来,不可马虎,得慎重行事!”

“哼,真是可笑,难道外面捡来的孩子还能把亲生的比下去?”

“比?”

李锦棠突然的道,“母亲这话有道理,您说的对,确实要比一比。”

独孤老夫人见她还真想给那野种机会,也是气急败坏,早知道就不让她出去选孩子了,如今她选了亲生子回来,还想为那孩子争世子之位,她这算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锦棠开始了盘算,“既然都是孩子,那不如让他们公平比试一场,谁能当世子各凭本事,如此,也不会被外人议论我们收养橙儿只是假慈悲,并未把他当一家人看待,不知母亲意下如何?”

“这......”

独孤老夫人明显不太愿意,可不比试,且不是说她的孙子不如外面的小野种?

“你说如何比?”

“既是世子,必定要文武双全,自是比试琴棋书画骑射一类。”

独孤老夫人听闻却也只能同意,他的孙子不可能会输给外面的小野种。

“好,这法子不错,如此,也能让两个孩子知道身份悬殊,那些不必要奢想的事,就不能想!”

婆媳商议完后,李锦棠则是去抱独孤云,独孤云脸上包扎了绷带,看起来触目惊心。

“娘亲,我不想要哥哥,我不要他当我哥哥!”

那野种只比他大几个月,怎就成了他的大哥,他怎么甘心?

“傻孩子,大哥是回来保护你安全的,娘亲最爱的还是你啊,知道吗?”

李锦棠嘴里说着哄孩子的话,可她心里却恨透了独孤云,前世的种种历历在目,她不得已只能隐忍。

而独孤云心思细腻,早把橙儿当成了敌人,小小的他已经懂得了如何争宠,如何争权夺利,他怎么能甘心一个野种抢走属于他的一切?

“我不要橙儿,我不要......”

“云儿不可胡闹,你脸上还有伤,我们养好伤再说,乖。”

“可是娘亲......”

“云儿来,让奶奶抱啊。”

独孤老夫人心疼孙子则是把独孤云从李锦棠怀中接过,李锦棠借故要去查着火真相和处理清风尸体,之后便匆匆离开了,等她离开后,独孤云却是冷哼一声,眼中都是小委屈,顾不得脸上传来火辣的痛感,他撒娇卖萌想赶走橙儿,“奶奶,我就是世子,为什么还要和那个野种比?”

独孤老夫人闻言,只是轻轻抚摸孩子的小脑袋,“乖孙别怕,奶奶会帮你,那个臭小子他什么都不会,一定过不了比试,我的云儿是最聪明的孩子,你会拿到世子之位,那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听到了这话独孤云放心了,可是......

“可是奶奶,清风他死了,没人陪我玩儿了,呜呜......”

独孤云在双面打击之下晕了过去,而独孤老夫人则是心疼不已,把孩子带给奶娘后,外面的丫头则是匆匆而来。

“老夫人,奴婢回来了。”

“冬梅,如何了?”

冬梅是独孤老夫人的人,一直受命监视李锦棠,她对着老夫人微微作揖,“老夫人,夫人她传唤了掌柜的,他们在屋里呆了一盏茶功夫。”

“传唤了李掌柜?”

得知儿媳传了掌柜的,这让独孤老夫人微微眯眼,今日李锦棠的行为太怪异了,她不得不防。

“可知他们说了什么事?”

“启禀老夫人,奴婢未曾听到。”

“没听到?真是废物,那你回来禀告什么?”

独孤老夫人很是不悦,如今侯府全靠着李锦棠撑着,她用这颗棋子用的很顺,也不想出任何差错,她需要掌握李锦棠的一切动向让她为侯府当牛做马,可今日李锦棠的所作所为真的让她感到担忧,那个孩子留不得,否则会影响云儿。

冬梅还未解释,忽然间,外面则传来管家焦急的声音,“老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又出事了?

独孤老夫人只觉得头疼不已,孙子被火烧伤了脸,清风被烧死,如今媳妇也不听话,诸多事情让她心烦意乱,怎又出事了?

这一日怎就过得如此不安生?

“缅北有消息传来,世子离开不知去向。”

离开缅北?

提到独孤护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她就很担忧,这些年他不愿回家和李锦棠当夫妻,她也任由他去了,可她不能放过李锦棠,独孤家靠着李锦棠撑着,所以,她一直隐瞒儿子没死的事实,他不仅没死,还和芸娘生下了如今的云儿,而他们则换了李锦棠的孩子......

“可知世子去了什么地方?”

“启禀夫人,还未查明。”

独孤老夫人爱子心切,当即就下了命令,“立刻派人去找!传令下去,此事秘密进行不能让夫人知道,可听清楚了?”

第5章

日晒三竿,李锦棠这才从睡梦中醒来,能睡到自然醒真是太舒服的事,前世她为了侯府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可她得到了什么?

所以这一世,她想睡多久就多久。

“娘亲,您吓死橙儿了。”

外面,橙儿跑来想看看她如何了,他在外面等了老半天了,也没见娘亲起来,娘亲是不是生病了?

李锦棠看到孩子,心情瞬间便好了很多,缓缓起身靠在床沿上,“橙儿怎么了?”

“娘亲,你都睡了一天了,是不是生病了啊?”

小小的橙儿知道寄人篱下,所以便想着做点事情讨好母亲,可李锦棠看到他如此小心翼翼却是很心疼,这孩子前世过的多苦啊,这一世,她要让他感受到最温暖的母爱。

“橙儿来娘这。”

她轻轻抚摸孩子的小脸,试图想弥补前世对孩子的亏欠,孩子温热的脸颊让她感到安心,一下,又一下,根本就舍不得放下。

忽然,她一把抱住橙儿紧紧搂住,“别动,让娘好好抱抱你。”

她眼泪如珍珠一般颗颗掉落,落在了橙儿的额头上,悄然滑落,沁凉一片。

橙儿抬眸心疼极了,伸出小手想去帮她擦拭眼泪,“娘亲你怎么又哭了......”

“傻孩子,娘亲有你,日后只会笑!”

“娘要一直笑,橙儿给娘倒茶去。”

“不用,娘不渴,我的橙儿真是懂事。”

她对孩子有亏欠,有期盼,这一世,她会好好培养他,让他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橙儿,娘送您一件礼物,你要好好收着,明白吗?”

“娘亲,什么礼物啊?”

李锦棠让春夏去拿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放着一块雕工精湛的白色玉佩,雕刻的是一对葫芦,造型别致,红色的头绳已经变得黯淡,唯有玉佩更显得温润,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橙儿,这块葫芦玉娘亲赠你,保佑你福禄绵长。”

“多谢娘亲!”

小小的橙儿分不清这玉佩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娘亲送给他的,他就会戴一辈子,洗澡都不愿意拿下。

而看着孩子如此高兴,李锦棠心里也很欣慰。

这玉佩只有她知道来历,当年她被独孤护一家算计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那个男人就是橙儿的生父,她记得自己醒来之时那人就不见了,床榻上只留下了这块玉佩。

她当时以为是独孤护留下的,直到死前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现在想想,那应该是橙儿生父留下的东西,这块玉佩质地上乘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她娘家就是做翡翠原石生意的,她也很懂货,她比谁都知道这种上乘玉佩,绝非一个乞丐能拥有。

所以,橙儿的父亲,应该是一个身份不凡的人,可他是谁,现在她也无从查起。

“娘您怎么了?”

橙儿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又想起了难过的事,“您别难过,长大了橙儿保护孝顺您,一定不让您再哭了!”

这番话让一旁的春夏都要感动哭了,没想到夫人随手带回来的养子竟然如此懂事,懂事的让人心疼。

可她不明白,夫人为何要把原本送给云儿的玉佩,给了橙儿?

“夫人,这玉佩......”

“玉佩一事到此为止。”

她不想让独孤家的人知道,所以便让橙儿保密,橙儿眨巴着大眼睛和她击掌三声,两人都被对方逗笑了。

“耶,娘亲你笑了。”

“夫人,橙儿真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春夏很喜欢橙儿,夫人身边有他,应该也会更开心吧。

乖巧懂事,她不想儿子这一世和上辈子一样,老老实实被人欺辱,这一世,她要把儿子教成狼,不被任何人践踏,欺辱!

“春夏,你去请城外林夫子来府中。”

“林夫子?夫人,他可是......”

春红正想说什么,忽然间,外面则传来管家欣喜之声,“夫人,大喜事啊。”

听说大喜事,李锦棠似乎猜到了什么,却故作不解询问管家,“何来大喜?”

管家则是高兴不已,“夫人,世子他没有死,他好好回来了。”

李锦棠很满意这个速度,她前脚才关铺子,后脚那对渣男贱女断了供给便活不下去了,已经灰溜溜滚回侯府。

很好!

“独孤护在哪?”

管家乐呵呵的,“去祖祠了,老夫人让您赶紧过去,她正带着世子跪谢祖宗呢。”

跪谢祖宗?

这老太婆还挺会演戏的,明明知道儿子没死,这是演戏给她看?

“你去吧,本夫人稍候便到。”

等管家离开后,春夏还是很欣喜的,毕竟她不知道真相,也不知道世子到底为何死而复生。

“夫人,您终于苦尽甘来了,世子回来了,您也不用守活寡了。”

“是啊,本夫人不必守活寡了。“

李锦棠却是淡定穿好衣裳,嘴角微微上扬,“也不知他会以什么面目见我?”

春夏不解,夫人不是最爱世子的吗,为何说的话她听不懂?

“夫人,您这话何意?”

春夏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人,所以也不怕她会告密,前世春夏被害死后,她悔不当初,这一世,她不会重蹈覆辙。

“橙儿,好好在院呆着,娘亲去去就回?”

独孤侯府的祖祠修在后院,屋子内供奉着侯府的列祖列宗,祠堂内,独孤夫人正让儿子跪下磕头。

“阿护,还不给列祖列宗磕头?”

独孤护则跪下看向牌位,“爹,爷爷,阿护回来了。”

独孤护着一袭宝蓝色衣袍,身长若树,习的一手好字,他大约有二十五岁左右,长得年轻俊朗,是很多女子心中的梦中情郎,当然他也多情,当年侯府有难,他不得已迎娶富商李家千金度过难关,可他不喜李锦棠只是想利用她,等成亲后,他便带着心爱的芸娘逃去了缅北,在那里,他们利用李锦棠的铺子生活的很安稳,很快生下了可爱的云儿,他本以为好日子会一直这么过下去,可不知为什么,李锦棠突然关闭缅北铺子,他们赖以生存的来源断了,没有任何生存特长的他只能先回侯府,看看什么情况再做打算。

独孤护磕完后,便起身想叫外面的女子进来,“芸娘进来。”

外面,那芸娘大约二十岁左右,长得妩媚动人,可惜身子骨不是很好,常年需要吃药,就是个病美人。

“芸娘拜见老夫人。”

显然,独孤老夫人看到她就很是不满,她冷哼一声看向独孤护,“你把她带回来作甚?不怕李锦棠发现?你不是不知如今侯府什么情况,带她回来,真是胡闹!”

“娘,芸娘和我是真心相爱的,她身子不好不能生气,还求你成全我们。”

“你闭嘴。”

独孤老夫人没想到儿子回来也罢了,可怎么把这个女人弄回来了?

芸娘很聪明,当即就跪下求情了,可怜巴巴道,“老夫人,芸娘知道配不上世子,可您好歹看在芸娘生下世子的份上接受我吧?”

“你闭嘴!你是什么身份不自知吗?你连商贾之女都不如,你祖上可是奴籍,代代如此,你有什么资格做云儿母亲?”

芸娘闻言眼中更是划过一抹狠厉之色,可恶,老太婆竟敢瞧不起她的身份?

哼,想听堂堂现代人穿越而来,还怕拿不下一个古代老太婆?

“老夫人,芸娘知道身份卑贱不配入侯府的门,还请您看在孩子的份上,您......”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提孩子,你只生不养,算哪门子母亲?”

芸娘:“......”

死老太婆竟说她只生不养,问题她给她机会养了吗?要不是这一家子嫌弃她出身低贱,她用得着带着独孤护私奔,去过流浪的苦日子?

“阿护......”

第6章

“芸娘别怕!”

独孤护见心爱的女人受辱,当即就和母亲掰扯,“娘你这是作甚,是我带芸娘来的,她已经很久都没看到儿子了,你就忍心让他们骨肉分离?”

“阿护你糊涂,你把她带来,你想过后果是什么?”

老夫人很烦恼,今日出了太多事了,她年纪大了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娘,李锦棠那女人喜欢我,只要我们不说她不会知道的。”

“不行,老身不能拿独孤府前途赌!”

独孤老夫人拒绝芸娘留下,而独孤护却很坚持要袒护芸娘,“娘,你若非要赶走芸娘,那孩儿也只能不孝,芸娘你起来,我们现在就去带上云儿离开这里!”

芸娘一听要离开,那怎么行,她好不容易才熬到可以回侯府,日后还要做这里的主母,怎能轻易离开?

“阿护你不要这样,别和老夫人生气了,她是你的母亲。”

她想当母子之间的和事佬,可很明显,老夫人并不受她的情,若不是这小蹄子勾引她儿子,她这些年能和儿子见不上面吗?

“你闭嘴,别在这装好人,老身不吃你这套!”

芸娘:“......”

独孤护见不得母亲如此欺辱自己的女人,也撂下狠话,“娘,你若不同意芸娘回来,我就带着云儿一起走,我们一家三口哪怕讨饭也不再回来,您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

“你......”

“你个逆子要气死娘不成?”

独孤老夫人突然觉得头疼欲裂,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掌控,她担心儿子的秘密瞒不住,而李锦棠那颗棋子也会废掉,若李锦棠不管侯府死活,那她们撑不了多久。

这诸多烦心事加注在一起,让她几乎要被活活气死!

“老身的头好痛。”

独孤老夫人被气的几乎要站不稳,而一行人则是立刻上前搀扶,张嬷嬷更是心痛不已,“老夫人您别生气,有什么话好好说。”

说完,张嬷嬷便看向了独孤护,“世子啊,您可别气老夫人了,小姐忤逆老夫人现在都没回来,您也如此,您让她可怎么活啊?”

“娘,妹妹她......”

“夫人到!”

一家子还没掰扯清楚,外面则传来了一道恭敬的声音,李锦棠着一袭乳白色锦袍缓缓而进,她气质凌然,如一朵高岭之花高不可攀,一进来气场就全开,一副当家主母的派头。

而她这一进来,也让独孤护一眼就认出了她,多年不见,这个女人和他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了。

记忆中的李锦棠对自己痴心一片,眼中都是柔情,而如今的她......

似乎变了太多。

“母亲您怎么了,脸色如此之差?”

李锦棠自然知道这家子在吵架,她则不合时宜的出现,让她们立刻就演上了。

“锦棠你来了,你瞧,阿护回来了。”

独孤老夫人头疼欲裂,可不得已只能先哄骗李锦棠,而李锦棠却是故作欣喜转头看向渣夫独孤护。

独孤护也同样在看着她,两人视线相交,一眼万年。

这就是她不顾一切也要嫁的男人,当年她欣赏他写的一手好字,有满腹学问风度翩翩,她喜欢满腹诗书的男人,这才让她非他不嫁,可现在,再次看到这个男人,她的内心却是充满了仇恨。

他毁了她的一生,这一世,就看她如何反击!

“夫君,真的是你?”

她故作欣喜的样子看着独孤护,而独孤护也在一直打量着她,多年不见,李锦棠似乎出落的更加美丽动人了。

“阿护,锦棠叫你呢。”

在独孤老夫人提醒之下,独孤护这才和李锦棠搭话,“夫人,是我,我回来了,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李锦棠见独孤护在演戏,她自然也要全力配合她,浅笑如花,“不辛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这位姑娘是......”

李锦棠的目光和芸娘对视,而芸娘也一早就在打量李锦棠,两个女人见面,多少会有些火药味道,芸娘怎么都没想到,李锦棠竟是个大美人。

看来,她这对手还是不弱。

不对,这个李锦棠美则美矣,可怎穿的如此之素?

“芸娘拜见夫人。”

芸娘假惺惺学着古代人给李锦棠施礼,可她眼中却充满挑衅和不屑,不就是大老婆吗,阿护根本就不把她当回事儿,日后,她有的是法子收拾李锦棠,她有儿子傍身,而这个女人得不到男人的爱,在古代,得不到宠爱的女人可比寡妇还要凄凉。

这一局,她芸娘一定完胜!

再次见到这个被她供血养成的贱人,李锦棠心中翻滚着无穷的恨意,可她还是强制压住了,良好的素养让她浅笑如花看向了独孤护,“阿护,她是?”

独孤老夫人见李锦棠看到了,也只能顺水推舟先瞒住她,“娘来介绍吧,她......”

“还是我来介绍,夫人,芸娘是我的表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独孤护对着李锦棠介绍芸娘,而李锦棠却是故作不解,“表妹?独孤家的表妹妾身几乎都见过,为何从未见过芸娘表妹?”

独孤护:“......”

李锦棠抬眸和独孤护对视,看的独孤护莫名心虚,是啊,独孤家的亲戚这女人几乎都见过,突然说芸娘是表妹,她会怀疑的。

“夫人,她......”

“是这样的锦棠,芸娘是老身娘家的亲戚,按照礼法,芸娘应该喊老身一身姑母才是。”

芸娘也立刻顺着老太婆的话说,“姑母,芸娘是不是给您和表哥添麻烦了?”

“不会,你就安心在侯府住下,我娘和夫人都很欢迎你,对吧夫人?”

独孤护想留下芸娘,还先斩后奏,这让老夫人有些不满,她不能让芸娘住下,否则,日后必定成祸端,所以,她打算让李锦棠来当这个恶人。

她知道李锦棠也不想自己丈夫身边出现这些莺莺燕燕,让她处置是最好不过的,如此,她也不必和自己儿子起争执,这个坏人让李锦棠来当。

“老身年纪大了,府内大小事务都是当家主母打理,锦棠,芸娘要留在侯府,你意下如何?”

老夫人这话立刻把李锦棠推到了风口浪尖,而芸娘则是哭唧唧立刻跪下,“夫人,芸娘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求您收留芸娘!”

“夫人......”

李锦棠见这演上了,她自然也不甘示弱,当即便亲自去搀扶了芸娘,笑颜如花,“表妹这是何意,既是婆母娘屋,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且起来。”

什么?

这女人竟同意她留下了?

就连芸娘也觉得吃惊,按照常规来说,这女人应该赶走自己,她怎么如此善解人意?

还真是个蠢货,她太高看李锦棠了,这古代的女人就是蠢,男人都把女人带到她身边了,她竟还不自知?

而那独孤老夫人更是不解,李锦棠为何要留下芸娘,她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

“锦棠,你想好了?”

“母亲,这没什么可想的,既是您的亲戚,那也是媳妇的亲戚,我们理应好好照顾表妹,只是......”

独孤护见她还有顾虑,“夫人,只是什么?”

李锦棠却没搭理独孤护,而是转身看向了独孤老夫人,“母亲,表妹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和丫头住在大通铺也不合适,不如您替表妹安置住所?”

她知道老太婆不喜欢芸娘出身,借她的手折磨芸娘,也未尝不可!

“老身安排?”

独孤老夫人讨厌芸娘,自然也不会给她安排好住所,当即就让人把芸娘带去了柴房,而芸娘看到眼前的柴房如此破烂,更是气急败坏!

“阿护,你看这是人住的地方,狗都嫌弃!”

独孤护也知道这是母亲故意的,可他现在也不敢忤逆母亲,只能先安抚芸娘,“你先克服几日,等找到机会我一定给你换个好住所。”

芸娘没辙只能先忍耐下来,可她想见孩子,这一点她无法再等待!

她一把拉住了独孤护,“阿护,我想见我们的儿子,他在哪?”

“不行!”

独孤护冷冷拒绝了芸娘的请求,而芸娘则是开始哭诉她的思子之痛,这些话恰好被李锦棠听到,她不动神色朝他们走来,还故意提高了声调,“夫君!”

“夫人怎来了?”

独孤护有些紧张,生怕她们拉扯会被李锦棠看到,他一把推开芸娘故作正经,而李锦棠则忍住恶心,假意做出夫妻恩爱的样子,轻轻挽住独孤护的胳膊给芸娘看,“夫君,天色已晚,我们也该回屋歇息了?”

第7章

要圆房了?

很明显独孤护不喜欢李锦棠,他满心都是芸娘,自然也对李锦棠没什么兴趣,他看着幽怨看着她的芸娘,心里都是愧疚之意,转头尴尬看向李锦棠,“夫人,表妹这里还没安顿好,可能还要......”

“夫君竟如此关心表妹,你们兄妹的关系真让人羡慕。”

她故意这么说让独孤护更是尴尬无比,那芸娘也是脸色不悦,对李锦棠的话很是不满,她和阿护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成了表兄妹,她们可是两口子,是夫妻,这个女人到底是真蠢?还是假意为之?

所以,芸娘决定在敲打敲打。

“夫人说笑了,表哥他这一路上都对芸娘很照顾。”

是啊,独孤护照顾到床上去了。

芸娘如此明显提醒,可李锦棠却全当听不懂,“表哥照顾表妹也是应该的,芸娘不必放心上。”

芸娘:“......”

这个女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她怎么听不懂?

她气个半死,却只能先忍耐。

而那李锦棠则是看向独孤护,“夫君,你放心吧,表妹这里无需担忧,妾身都让人安排好了。”

什么,她都准备好了?

这让独孤护对李锦棠印象瞬间就不错,李锦棠确实是个温柔懂事的女人,比起芸娘爱使小性子,李锦棠做事沉稳,有大家风范,确实比芸娘适合当侯府主母!

“那就多谢夫人了。”

李锦棠看着这对狗男女还在她面前做戏,则是笑了笑,“来人,把东西都送来。”

当看到礼锦棠让人送来了床铺被褥这些东西,这让独孤护心情不错,“夫人,还是你想的周到。”

他竟然主动伸手去拉李锦棠的手,李锦棠先是一愣,却是忍住恶心在芸娘面前上演夫妻恩爱戏码,“夫君说什么客套话,你的表妹自然也是妾身表妹,妾身会好好照顾她!”

她这句照顾让芸娘总觉得这女人没那么好心,正想求助独孤护,可独孤护则是使眼神让芸娘闭嘴,“你先好好休息,表哥有空再来看你。”

“表哥......”

“夫人,我们回去吧。”

“夫君请!”

这不,李锦棠带走了独孤护,而下人则是开始给芸娘铺床,下人们看到夫人和世子如何恩爱,也是很欣慰,七嘴八舌的说着,“夫人终于苦尽甘来了。”

“是啊,你瞧世子看夫人的眼神,多深情啊!”

“希望他们能再生一个孩子,如此,老夫人就安心了。”

什么,还要生一个孩子?

芸娘听到这番话当即就气急败坏,一把扯过春夏手里的被褥,“这里不需要你们了,滚出去!”

“表姑娘,你......”

“滚!”

看到芸娘气急败坏的样子,春红和春夏见事情办成了,则是立刻离开准备回去和夫人禀告了,这小妾的脾气可真坏啊!

而等侍女们走后,柴房内只剩下了芸娘在那生闷气!

气死她了,好不容易回到侯府以为能过好日子,老太婆竟让她住柴房?而她心爱的男人,今晚却要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

这怎么可以?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侯府后院中,戒备森严,烛火通明。

当独孤护再次回到属于他和李锦棠的新房之时,这里还和他当年离开时候一模一样,只是,人似乎变了一些。

李锦棠回来的路上就没有挽着他了,他本来是挺讨厌的,可没想到,当她松开自己的那一刹那,他竟然还有些舍不得。

奇怪,他不是讨厌这个女人吗?

李锦棠已经坐在了铜镜旁开始卸妆,这让独孤护有些不自在,他还是无法接受和她一起同床共寝,他心里还在记挂着芸娘,那柴房如此破旧,她能睡得好吗?

“夫人,为夫刚回来,我们还是......”

“夫君,时辰不早了,你先歇息吧。”

李锦棠把头上的朱钗卸掉后,她竟然起身披上了一件披风,这么晚了她要去哪?

“你要去哪?”

他本来还膈应今晚要和李锦棠圆房了,可没想到,李锦棠竟然要离开,这让他心里感觉自己被嫌弃了,奇怪,她以前不是很痴迷自己?怎么现在对自己倒是冷冷淡淡?

李锦棠浅笑如花,“夫君刚回来还不太了解,妾身这几日不慎感染风寒身体不适,唯恐把病传给夫君,那就是妾身的不是了,妾身去客房睡,夫君早点歇息。”

李锦棠说完便转身要走,而独孤护也不知道为何,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他心里却是空荡荡的......

忽然间,他想叫住她,“夫人......”

“夫人不好了!”

此时外面却是传来了春红焦急的声音,“夫人,表姑娘她......”

李锦棠则是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慌慌张张作甚,表姑娘怎么了?”

春红进来立刻施礼,“启禀世子,夫人,表姑娘她被蛇咬了,也不知道那蛇怎么钻进柴房的。”

“什么,被蛇咬了,废物!”

独孤护担心不已,当即就要去看芸娘,他知道芸娘最怕的就是蛇,可柴房内怎么会有蛇出没?

“夫君不必担心,我们先去看看表妹。”

独孤护奋不顾身当即就气匆匆离开了,而等她离开后,那春红这才对着李锦棠眨眼睛,“夫人,都办妥了,您看世子着急成什么样了,真是成何体统啊?”

春夏也挽起袖子开骂了,“是啊夫人,但凡好人家的姑娘,哪个敢无名无份随便同已婚男子有了私情,这不是娼妇所为是什么?”

两丫头都在为夫人抱不平,她们也都看清楚了,什么远方表妹,说白了就是遮羞布,那个芸娘八成是世子外面找的小妾!

而李锦棠只是笑了笑,“不必生气,既然敢带回来,那就要承受应有的代价。”

“夫人,您是说......”

柴房内,当独孤护想凑近看一看芸娘伤的如何了,却是突然被赶来的李锦棠制止了,“夫君且慢。”

“夫人,怎么了?”

独孤护看着木床上昏死过去的芸娘,心痛如绞,他想近身看看芸娘如何了,可没想到却被李锦棠阻止。

“夫君,妾身知道你担心表妹,可你到底是男人,表妹是未出阁的姑娘,你如此近身不符合礼数,还是让妾身来看看?”

“这......”

独孤护虽然担心芸娘的身体,可他还是碍于礼数退开,李锦棠则让人把他请出去,请出去后,她便让人关了门,脸上的担忧也瞬间消失。

那蛇根本就没毒,只是她为芸娘准备的见面礼罢了。

她冷冷看着躺在木板上的芸娘,前世的种种记忆如排山倒海一般朝她袭击而来,她还记得这女人对自己的冷嘲热讽,还记得......

那种被人欺骗的锥心之痛,让她憋红了脸!

“夫人,她快醒了。”

“阿护,阿护......”

芸娘迷迷糊糊竟然喊着独孤护的名字,真是不要脸,这也让春红等人更是生气,“夫人您听听,她竟然喊世子的名字,要不要......”

“把她打醒!”

春红狠狠几巴掌打的芸娘瞬间就从噩梦中醒来,谁敢打她?

“夫人,表姑娘醒了。”

“芸娘你醒了?”

李锦棠则是假意关心,“你没事吧,刚刚一直都在说胡话?”

“夫人,我说什么话了?”

芸娘感觉头晕乎乎的很是难受,她好像看到了蛇......

“蛇,好大的一条蛇!”

“表妹别怕,蛇已经被仆人抓住,你的伤也无碍。”

“夫人,阿护他......”

“夫君已经回去休息,你的伤大夫看过无碍,好好修养几日便可。”

什么,阿护都不来看她,她被蛇咬了他都不来看她,这是为什么?

难道独孤护变心了,喜欢上了这寡淡的女人?

不可能!

“好好休息,夫君有空自然会来看你。”

李锦棠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挑拨这对狗男女的关系,而芸娘虽然心里有气,却是不敢当面发作,不过,她有了新的盘算!

等李锦棠起身准备走的时候,她却突然的道,“夫人,您觉得世子爱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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