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曦宁、楚瑾浔小说免费看_冲喜当寡妇?短命王爷长命百岁了新篇章浏览

《冲喜当寡妇?短命王爷长命百岁了》小说在线精彩阅读, 颜曦宁楚瑾浔 是本书的主角,这本小说文情并茂,描绘丰富,笔下生花,推荐给大家,是作者佚名非常受欢迎的书籍。颜曦宁、楚瑾浔小说精彩试读:第1章“夫妻对拜!”“哥哥哥哥喔~喔~喔~~~”头被一只手重重压下去的颜曦宁猛地恍过神来,她这是在拜堂?而且是和一只公鸡?而且那只公鸡在拜堂的时候竟然还打起鸣来?这什么事儿?爆炸声起时,她分明是一头扎进了海里呀!身体疲惫到极致的感觉还在,人却在另一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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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当寡妇?短命王爷长命百岁了》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夫妻对拜!”

“哥哥哥哥喔~喔~喔~~~”

头被一只手重重压下去的颜曦宁猛地恍过神来,她这是在拜堂?而且是和一只公鸡?而且那只公鸡在拜堂的时候竟然还打起鸣来?

这什么事儿?爆炸声起时,她分明是一头扎进了海里呀!身体疲惫到极致的感觉还在,人却在另一个世界了。

“送入洞房!”

随着一声高亢的声音,一大波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入脑海,困极的脑袋运转慢,让她有些晕眩。

她穿越到南夏国威远侯府,成为威远侯府出生就被换走,被一对乡下夫妻养大的将军府嫡女颜曦宁身上。

一个月前,她宁静的生活被打破,一辆马车把她带到京城侯府,并不是威远侯府想好好疼爱这个孩子,而是为了让她代替那个假千金颜雪琪,嫁给这个病得快要死了,连拜堂都不能亲自来,得用公鸡替代的安王楚瑾浔冲喜。

她奋起反抗,想要逃离,但被继母指派身边粗壮的婆子一边捂住口鼻,一边狠击后脑勺,等她失去意识,那些下人们立刻给她换上喜服,像拎小鸡似的将她塞进了花轿。

自己正是那时候穿越来的,她来时,原身已经死透了。但似乎还有一股执念留在身体里,她连手指头都没法动。最后,她直接摊牌:“给你两个选择:自己活过来;或者我替你报仇,你安心的去!”

然后,她拥有了这身体的控制权。

此刻洞房里一片混乱,府医和御医都在那张喜床前,把脉的把脉,翻眼皮的翻眼皮,好一阵忙碌。

刚被扶进来的颜曦宁也没有人管,下人们来去匆匆。

御医打开医箱,一时不知用什么药为好,最后拿出一颗黑丸子:“化水给殿下服下去。”

颜曦宁凑近去,撩开盖头,一个面色苍白如纸的男人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任由御医折腾着,毫无动静。

黑丸子化的水怎么都喂不进去,过了片刻,御医收回手,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这才对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说:“殿下这病发得来势汹汹啊,连回天丹都吃不下去了,这......做好心理准备吧!”

颜曦宁:“OoO!”

她这是穿过来就做寡妇?

冲喜把人直接给冲没了?

管事脸色沉重,一言难尽地看了颜曦宁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唇,到底没说出什么,只是拱了拱手:“王妃,有劳你了!”

便带着人离开了。

御医走了,府医也走了,喜婆走了,丫鬟们也走了!

刚才还闹哄哄的屋子里,瞬间只剩下了这个生死不知的安王和她这个刚嫁过来的小可怜!

颜曦宁把盖头一把扯下来,再把头上那偷工减料并不怎么沉重的凤冠顺手扔到桌上去,走到床边,伸手刨刨刨地一扒拉,一堆红枣桂圆哗啦啦掉了一地。

她把那安静躺着的安王往里挤了挤:“兄弟,让我半张床,我累死了!”和这具身体还没有完全融合,困得很。

安王自是不会动的。

颜曦宁想了想,一只手伸到他颈下,一只手伸到他腿弯,腰部用力往里一送,半张床让出来了。

她和衣躺下。

这一觉,就睡了两个时辰,外面安静得连虫子都不叫了。

颜曦宁伸了个懒腰。

古代的红烛质量真好,烧了大半夜,竟然还有三分之二。

她翻了个身,猝不及防的就与一张脸对上。

长眉斜飞,虽是脸色苍白,但五官真精致,精致到什么程度呢?眉毛多长一根都是破坏这份美!

这放到她那个世界,妥妥的靠颜值打遍天下无敌手啊!

颜曦宁唇角上扬,露出一个三分邪肆三分恶趣味的笑来,把手伸向了眼前美男的胸腹处,伸手扒了他的衣裳。

手指落处,一根银针扎进了那完美的腹肌之中。

又是连续几下,小鲜肉安王袒露的上半y身上,已经扎了十二根银针。

颜曦宁呼了口气,还好从那御医那里顺了几根银针,不然,这个王爷,就是个死王爷了。

还是很困,到底不是自己的身体,她收了针,打了个哈欠,又睡下了。

睡梦中,一股危险的气息袭来。

颜曦宁瞬间惊醒,睁开眼,一把匕首正直直向她脖子扎下去。

她眼眉一拧,腰背用力,硬生生挪开。可那把匕首一个偏移,紧追不舍。接着,她就看见那张绝美容颜的主人,冷着一张脸,苍白劲瘦的手握着匕首,带出风声。

这个安王楚瑾浔是真想杀她,卸磨杀驴......啊呸,她才不是驴!这不妥妥的过河拆桥吗?

颜曦宁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极快地侧身,整个身子避开匕首的笼罩范围,同时一掌拍出。

楚瑾浔的反应也很快,几乎在颜曦宁一避开的时候,他的攻势又到了。匕首攻击的同时,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去挡颜曦宁的进攻。

两人你来我往,以快打快,瞬间就过了二十几招。

颜曦宁抿着唇,攻击如风,虽然她没有匕首,但她身手快,反应灵敏,可惜身体还没完全适应,发挥不出自己的实力。

而楚瑾浔手中握着武器,花拳绣脚没力气,胜在出手快,且没有多余的动作,招招致命。

喜床上,两人拳脚相加,砰砰砰、哧哧哧的声音不绝于耳,中间还伴着呼哧呼哧的喘气声,那是楚瑾浔病体虚弱,喘不上气。

院子里,一个人正心事重重,低着头匆匆走来。

虽说是王爷的新婚之夜,但王爷那个样子,王府管家吴禹行怎么想怎么不放心,决定还是来看一眼,可是才走到附近,就听见了洞房里的动静。

他怔了一下,继而瞪大眼,王爷应该刚醒吧,怎么这样?

喜床上,楚瑾浔与颜曦宁已经打起来了。

楚瑾浔的攻击刁钻而狠厉,颜曦宁的攻击短促而有效,都是剑走偏锋,兵行险着,越打越快,越打越险,每一招,都是奔着取对方性命去的!

打得两人衣衫翻飞,打得楚瑾浔气喘吁吁。

突然,“噗......”靠在床外侧的楚瑾浔头一侧,一口血向床榻前喷出。

第2章

“嘁!”弱鸡!

颜曦宁没有趁他病要他命,收了手,干脆利落地跳下床,赤脚走在地上,向桌边走去。

打了半天,有些饿。

她一撩中衣,大马金刀坐下,也不用酒杯,直接提起小巧的银壶,仰着脖子喝。

什么合卺酒,见鬼去吧!

楚瑾浔眯起了眼睛,红烛下,红衣女子五官精致却陌生,清洌的酒水滑入她的喉中,似乎能看见红衣里雪白脖颈间的吞咽动作,有些酒水洒出,落在她的红唇边,洇亮了那抹胭脂色。

她没有穿鞋,雪白的脚趾从裙摆下方露出来,整个人透着一股大气洒脱,却又带着些粗犷......野猫一样。

他眸底深处的暗沉闪过,眼睛眯起,喑哑出声:“你不是刺客?”

这怕不是个傻子!

“我要是刺客,你现在就是死人了!”颜曦宁转头递过去一个白眼,眼神却不由微微一眯。

此刻,床榻上,喜被半掀,一个美男穿着雪白的中衣,衣裳半敞。半侧着身子,一头乌发垂下一些,遮住了半边胸膛,他倚在床边,脸色苍白,唇边还挂着血,眼睛里似有血丝,却又湿漉漉的,像雨后的天空。

刚才的凌厉与锋锐全都不见,红与白组成一幅鲜明对比的画面,视角冲击感极强!

好纯好欲!

颜曦宁生了几分兴趣,提着酒壶走近,看一眼地上那一滩血,血色发黑,她绕开,到了床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那你是谁?”

“我是你的冲喜王妃!简单一点说,名义上,你是我男人,我是你女人了!”

楚瑾浔嘴唇再次抿起,语气里满是怀疑:“你就是颜雪琪?京城三大才女之一?”所谓的大家闺秀传言,已经这样名不符实了吗?

“让你失望了,我叫颜曦宁,是乡下来的!我不通诗文,不懂琴棋书画,也不会女红,不习女德。他们听说你快死了,怕精心培养的颜雪琪守寡,所以叫我来代替她守寡!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是在挑拨离间。”

少女轻嗤一声,不知是自嘲还是戏谑。

楚瑾浔的眸光深了几分,好像有些发呆。

颜曦宁笑看他:“心里的娇花换成路边的野草,你是不是很失望?这种落差感我懂,不过我帮不了你!”

楚瑾浔看着那滩黑血,然后仰起脸,面对笑得漫不经心的她:“恭喜你,我的王妃,你不用做寡妇了!”

“呵呵!”

楚瑾浔薄唇扯了扯,清澈的眼眸深处掀起波澜:“你好像有些失望?”

“那是自然,你死了,整个王府都是我的。你现在活着,你说我该高兴吗?”颜曦宁满不在乎,仰头喝酒。

“那你还救我?”楚瑾浔再次眯起眼睛,一个觊觎王府家产的女子?

“我也不想救你啊,就是有点手贱!”颜曦宁眼波一转,整张脸都绽放出光彩来,突然靠近几步,在看见他戒备的眼神后又停住,目光灼灼,狂热又期待:“反正救都救了,这可是救命之恩,你是不是得......重金相报?”

“你缺钱?”楚瑾浔抿了抿唇。

“你这话说的,我一个乡下来的,能不缺钱?”

“......可以,你想要多少?”

“怎么也得......一百两银子吧!”

“可以!明天一早,我叫人拿给你!”语气平淡,尾音却有点一言难尽,甚至透着些咬牙切齿?

“成交!”颜曦宁将空了的酒壶晃了晃,“你能叫人送些吃的来吗?我饿了!这东西不顶饿!”

楚瑾浔看了她一眼,脸色清冷淡漠,好像之前那个苍白着脸只剩下一口气的人已经消失,换成了现在的生人勿近:“来人!”

外面很快有声音响起:“王爷有何吩咐?”

“备水,另外,送些吃食来!”

“是!”

楚瑾浔冲颜曦宁招招手。

“干什么?”唤小狗呢?

不过,她还是口嫌体正直地走到床边去。小病秧子刚刚醒,不会想洞房花烛吧?

楚瑾浔抬眼,目光冷清,没有半丝温度:“我们谈谈合作!”

颜曦宁瞥他一眼:“你说!”

“本王知道你不想嫁给本王,娶你也非我本意。本王可以给你安身立命之所,王妃该有的尊荣,都会给你,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颜曦宁似笑非笑:“这个其他说的是什么?”

楚瑾浔看着她含笑的眸子还有戏谑的眼神,他默了默,威远侯府那个被换错的乡下长大的女儿,竟是这般样子的吗?他缓声:“肌肤之亲!”

颜曦宁:“......”

她看着有这么急色吗?

“你我既名为夫妻,你想做什么我不约束你,但在外人面前,需得做好样子!”

“嗯,不就是彼此配合,互不打扰,大被同眠,同床异梦吗?”

楚瑾浔一滞,想一想,默默地点了点头,虽然但是......的确就是这么个意思。

颜曦宁上下打量着他。

楚瑾浔在她的目光里,自己拢了拢散开的衣裳,遮挡了半敞的上半身。

颜曦宁眼里掠过一丝戏谑:“你知道自己不是传说中那什么先天体弱,胎中带病,而是中毒了吗?”

楚瑾浔抿了抿唇,又默默点了点头。他不是胎中带病,而是胎中带毒!那毒让人身体虚弱,最后虚弱到死。可不论哪个医者来看,都看不出中毒迹象,所以他三天两头就染病,就连御医诊断,也只是说他先天不足。

他从小就是病病歪歪抱着药罐子长大的,御医对他家的门槛比自家的都熟。

他也一直认为,他就是胎中带病,先天不足。

直到......

颜曦宁挑眉一笑,唇角上扬,那如一泓秋水般的双眸,闪着几分狡黠的光:“我能治哦!”

楚瑾浔猛地抬起眼,看向她,眼里有探究,打量,询问,却没有惊喜和期待。

“你不觉得高兴?”

楚瑾浔嘴角牵了牵:“从小到大,宫中的御医都诊了个遍,天下的医者,每年从王府拿走的诊金不下千两。你觉得我还该高兴吗?”

懂了,失望的次数太多了,不敢希望了!

颜曦宁眉眼间都是张扬的笑意:“术业有专攻,千般药治千般病,他们不行,不代表我不行!再说,要不是我,你能醒来跟我在床上打架吗?”

楚瑾浔苍白的脸上涌过一抹血色,看着面前的女子,就有些......一言难尽!

“说你的条件!”

“你先前的约法三章,我觉得挺好,咱们就是合作关系。既然只是合作关系,我为你拔毒治病,就属于额外服务,所以,要收费!”

“如何收费?”

“一次,一百两!”

“这就是你的条件吗?”

“嗯,你就说答应不答应吧!”

“成交!”

颜曦宁眼前一亮,财大气粗,她喜欢!

她好看的眉眼顿时弯起,洇润的红唇轻扬,笑得真心实意起来:“兄弟,爽快!放心,我肯定找到药材,将你身体里的毒拔得干干净净,让你生龙活虎,再不受病弱的困扰!”

楚瑾浔语气幽幽:“你......应该叫我:夫君,或者,瑾浔!”

第3章

颜曦宁眨巴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扑闪的蝴蝶,在楚瑾浔的心坎上停了两秒,她张了张嘴,接着噗哧笑了:“不行不行,太亲密了,我叫不出来!”

“也可以叫王爷,或者殿下!”总之不能叫兄弟!他不想和她做兄弟!

“行吧行吧,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了,刚才施针效果不错,我再帮你施一次,逼些毒出来!”

楚瑾浔没意见。

颜曦宁也很高兴,她是按次数收费的,施一次针可以逼出一些毒,多施几次,就多赚几笔。

她提醒:“接下来你会比较痛苦,多叫几次水吧!”

于是,在沐浴、施针、汗流浸背;沐浴、施针、汗流浸背的轮回中,颜曦宁施了四回针。

守护在外的王府下人都麻了。

明明已经昏迷三天没醒,御医摇头的安王殿下,成亲冲喜的下半夜,竟然叫了四次水。

累了大半夜的颜曦宁在天亮时候倒头就睡,睡得横七竖八。

楚瑾浔却是精神好多了。

虽说拔毒的过程他气息逆冲了一次,经脉好像要断裂一样,吐血了五次,指尖被刺破了两回,可吐出的和指尖逼出的,都是黑血。

他整个身体都轻松了不少,除了脸色还是一样苍白外,很是神清气爽。

他推推颜曦宁。

被她甩过来一只枕头,他挡了。

他再推。

她呼过来一巴掌,又被他挡了。

来回几次,颜曦宁就算睡意再浓,也彻底醒了过来。

她很生气,身子猛地一扑,将楚瑾浔压制在身下,一只手揪住他胸前衣襟,一双眼眸里都冒着火,烧得那原本清澈的眸子里,水光潋滟。

她咬牙切齿:“楚瑾浔,敢跟姐玩恩将仇报?信不信我打得你妈都不认识?”

楚瑾浔眨着无辜的眼睛,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去扒拉她的手指,另一只手递到她眼前,张开,手心里一叠银票!

颜曦宁气息顿时平稳,她飞快地松开手。

一张,两张......整整十张,一千两,轻松到手!

颜曦宁眉开眼笑,还很体贴地帮他把刚揪出的皱折抚了抚,由衷赞叹:“敞亮!”

楚瑾浔看着她拿到银票,数钱数到双眼发光的样子,唇角扬了扬,又被压下去。他慢悠悠地提醒:“记得约定吗?”

“嗯?”

“进宫谢恩,记得配合!”

楚瑾浔叫了人来,一群丫鬟过来服侍颜曦宁更衣,他进了侧间,自有亲随璟风,璟清过来侍候。

不一会儿,新鲜夫妻二人便坐上马车,直往皇宫。

颜曦宁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看了一眼靠在车壁一角脸色还苍白着的楚瑾浔,眼睛一闭,呼呼大睡。

楚瑾浔眨巴了一下眼睛,抿了抿唇,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那是一张犹如精致瓷器般的脸,白皙细腻,线条优美,五官更如同画师精心描绘,睡得十分安详。

她这是一点不把进宫当回事啊!

之前叫她起床那么困难,一会儿叫醒她,大概用多大面额的银票合适呢?

马车晃晃悠悠地驶进了宫门,停在第三道门紫光门内,便要换上宫里轿辇。

楚瑾浔两根修长细白的手指夹着一张百两银票,准备推醒颜曦宁。

但手还没碰上,颜曦宁已经猛地睁开眼睛,坐直身子,看了看不知何时盖在身上的薄毯,她转头:“到了?”

再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干嘛?”

楚瑾浔挑眉:“怕你起床气闹别扭!”

颜曦宁翻了个白眼:“拜托,我是有职业道德的好吧!”说着转身跳下马车。

楚瑾浔抿了抿唇,苍白着脸,无力地伸出一只手,艰难地挪到了车门边,这种挪一挪,喘三喘的样子,多挪半步都得喘断气。

颜曦宁眸子闪了闪,敢情这还是个奥斯卡小金人?耐心告罄,她直接伸手,一个公主抱,把楚瑾浔给抱下马车来!

双脚落地,楚瑾浔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红,他轻喘着:“多谢王妃!”

“你还能走吗?要不,我抱你进去?”眸子水波流转,有些戏谑。

“我,我自己走!”楚瑾浔干净的眼眸落在她含笑的眼里,单纯又清澈,像只无辜的小鹿。

颜曦宁在心里咧咧嘴,看这演技!弱得好有节奏感!

好在宫中的轿辇很快到了,楚瑾浔在两个太监的帮扶下,上了轿辇,颜曦宁也上了另一抬。

直入第九道门,方才到了禁宫之中。

先去见了太后谢恩,中规中矩,没什么差错,太后赏了一个玉镯,流程便走完了。

接着是皇帝皇后。

不过从太后的慈安宫出来,便接到小太监通报,说是皇上下朝之后,直接去皇后处,所以他们直接到凤仪宫谢恩就行。

楚瑾浔这个特许可以在禁宫中坐轿辇的人,由两个太监抬着,直到凤仪宫。

颜曦宁跟在轿辇之侧,抬起头,看着这金碧辉煌、大气磅礴、美轮美奂的宫殿,她很淡定,夏国那个古皇宫,她去过很多次,见识过古皇宫的壮美和现代科技文明的璀璨,她自不会露怯。

踏入殿门,里面装饰华丽,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但殿里却有不少人。

几个宫装华丽,环肥燕瘦,各具千秋的女子坐在下首,上首坐着的是位三十余岁的女子,九凤玉钗插在青丝间,一支步摇坠于鬓发前,雍容华贵,气派非凡。

楚瑾浔牵住颜曦宁的手,缓步走过去跪下,他声线清晰,却显得有些后继无力:“儿臣瑾浔携新妇来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

颜曦宁依样画葫芦地拜了拜。

上首的的皇后声音平和,听不出情绪:“平身!”

“谢母后!”

但他起身时却有些艰难,牵住颜曦宁的手用力,颜曦宁立刻懂了,搀扶着他站直身子。

楚瑾浔轻咳一声,冲着皇后说:“请母后见谅,儿臣失仪了!”

“无妨,你身子骨弱,哪能事事周全?”皇后倒是和颜悦色。

楚瑾浔又侧过身,行了一礼:“瑾浔携新妇见过各位娘娘!”

这些都是宫妃,来皇后宫里请安,还没走。

一个绿色宫装的宫妃掩唇轻笑一声:“之前听说五殿下犯病,连榻都下不了,今日看着,精神头倒是不错!也没有传说中那般严重嘛!”

第4章

皇后也笑着,冲颜曦宁招手:“安王妃,你近前来!”

颜曦宁将一些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目光尽收眼底,温顺地走上前两步,离皇后还有三尺远。

皇后笑着说:“安王妃是个有福之人,浔儿之前病得起不来床,这一冲喜,果然有效。”

她看一眼身侧,便有两个嬷嬷捧着个精致的匣子送过来,打开,一个匣子里躺着一支碧玉七宝玲珑簪,一支白玉孔雀簪;另一个匣子里是一支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一支并蒂海棠修翅玉鸾步摇。

看着这些赏赐,紫衣宫妃立刻道:“皇后娘娘真是疼爱安王殿下,新妇第一次拜见,赏赐就这般丰厚,真是让人羡慕呢!”

皇后看她一眼,似笑非笑:“等十三皇子成亲之日,自也有相应赏赐。你若着急,不如早些为他物色一番?”

一众宫妃都笑起来,紫衣宫妃半嗔半怨半撒娇:“娘娘笑话妾身,十三皇子如今才十岁,哪能就订亲事?再说,以后他的亲事呀,自有皇上和皇后娘娘在,妾身才不着急呢!”

绯衣宫妃眉梢挑着,打量颜曦宁,掩唇轻笑:“威远侯府的颜小姐,听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见着,不知能不能沾皇后娘娘的光见识一下?”

几个宫妃都露出看好戏的眼神,皇后端起茶碗,气定神闲地喝茶。

颜曦宁看过去一眼,这个什么宫妃,她没得罪过吧?难不成是楚瑾浔得罪过?她转过头,见楚瑾浔苍白的脸色没有什么表情,只唇线微抿。

她顿时笑了:“娘娘说的是颜雪琪吧?我叫颜曦宁!我们呀,同姓不同命,我是乡下接回来的!”

“乡下人?”绯衣宫妃震惊:“那威远侯府岂不是李代桃疆?那可是欺君!莫不是威远侯府不想送嫡长女过来冲喜,让你这个冒牌的来顶替吧?”

这话说得着实不客气,有些宫妃已经忍不住笑起来。

颜曦宁却坦然得很:“我就是威远侯府的嫡长女呀!颜雪琪是次女!”

威远侯府寻回亲生女儿的事,一个多月前闹得沸沸扬扬,她就不信这些人不知道,不过故意让她难堪,这点小手段,真不够看!

“是吗?嫡长女呀,那你会些什么?总有一两样拿得出手的吧?”

颜曦宁看着她,慢悠悠地开口:“皇恩浩荡,就算我一样都拿不出手,但我已经嫁给安王殿下,成了安王妃,不需要当众献艺了!”

众宫妃面面相觑。

好虎啊这个安王妃,自曝乡下来的也就算了,还敢这么说话。

谁不知道林妃当了三年秀女,还是有次不知道怎么打听到皇上路过,当众跳了一支舞入了皇上的眼,才有了圣宠生下皇子,得了妃位。

当众献艺这四个字,于别人来说没什么,于林妃来说,不是打她的脸吗?这乡下来的威远侯嫡长女,到底是不懂礼数,还是学会阴阳了?

果然,那位林妃笑容僵在脸上,眼底的怒色一闪而过。

“放......”还没等她说出后面的话,楚瑾浔却猛地咳嗽起来。

他的咳嗽声撕心裂肺,在剧烈的咳嗽里,他拿出一方雪白的巾帕捂住嘴,白帕上顿时一片嫣红。看着他一口气就要上不来的样子,谁想说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正在这时,当今皇上永熙帝大步进来,他沉声吩咐:“传御医!”

楚瑾浔怒力抑住自己的咳嗽,脸憋得通红,拉颜曦宁跪下:“儿,儿臣携新妇,新妇颜,颜曦宁谢恩。给,给父皇请安,父皇吉祥!”

永熙帝皱了皱眉:“你都这样子了还跪什么跪,平身!”

颜曦宁立刻把楚瑾浔搀扶起来。

永熙帝瞥他一眼:“不是派了人传话,你身子不适,不用进宫谢恩吗?”

楚瑾浔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往外挤:“儿臣今早,状况很好,进宫谢恩乃人子之仪,不可,不可废!”

“难得你一片孝心!”永熙帝容色稍霁,目光落在颜曦宁的身上,眸光有些冷意。

这时,楚瑾浔突然又爆发出一阵惊人的咳嗽声。

看着他咳得天昏地暗,气都透不过来的样子,永熙帝无奈摆摆手:“你身子不适,早点回府歇着吧!”

楚瑾浔告罪:“父皇见谅,儿臣,儿臣脂粉过敏......呼呼吸不畅,并,并无大碍,父父父皇......”

永熙帝扫一眼殿中的这些莺莺燕燕,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哪怕大殿宽敞,那股混杂在一起的不同的脂粉气息,还是消散不去。

他深沉的目光落到楚瑾浔的身上:“来人,扶五皇子去御花园透透气!你三皇兄在御花园里设了个品酒会,你正好带你的王妃去那里认认人!”

众妃再次面面相觑,如果是从小长在京城的颜雪琪,当然是认识各位皇子公主的。只有乡下来的颜曦宁才需要认人。

皇上这么说,就是他也知道李代桃疆的事,并且,并没有打算追究?

那些宫妃们眼神各异,只有林妃用一双阴冷的眼神盯着颜曦宁。

不过,听说是三皇子举办的品酒会,众皇子公主都在呢,她眼神闪了闪,又笑了。

好啊,有好戏看了。

御医来到,给楚瑾浔把了脉,得出的结论也是风盛挛急、阴虚肺燥。

永熙帝听说果然是脂粉过敏,便摆了摆手:“退下吧!”

楚瑾浔谢恩,拉着颜曦宁就往殿外走。

那些宫妃们见到皇帝眼睛都亮了,个个都想靠前,尤其是那些久没有得到临幸的。

永熙帝转头问:“你们还有事?”

众宫妃自然摇头。

“那也退下吧!”

众宫妃们一颗芳心都被浇了一瓢冷水,却也不敢违拗。

等到宫妃散尽,皇后轻笑一声:“威远侯府虽说李代桃缰,但这个丫头,倒是旺浔儿,浔儿的精气神好多了!”

想到那个咳成一团的老五,永熙帝皱皱眉,好在哪里?

“倒也不算李代桃缰,当初骆氏生的女儿,就是这个。”

皇后有些惊讶:“说什么一胎双生,那京城盛名的颜雪琪,竟真是个假千金?”

“也不假,她是颜啸祯和冯氏生的。”

皇后震惊了:“颜啸祯敢用外室女换嫡女,还将嫡女送到乡下?这种有悖人伦之事,他怎能做出来?”

第5章

“骆氏已死,冯氏已经扶正,知情人也被他们处理得差不多了。他自认已经天衣无缝了吧!”永熙帝冷哼一声:“若不是老五要冲喜,他们舍不得那个娇宠长大的女儿,骆氏生的这个,也到不了京城!”

皇后目光闪了闪:“颜啸祯好大的胆子!”

永熙帝轻哼一声,岂止胆子大,所谋也大!

皇后喝茶,敛眸,掩去了眼底的暗晦。

早有小太监抬来肩舆,将楚瑾浔二人送到御花园。

此时,御花园东北的樨香榭,十分热闹。

一张长桌,上面摆满了精致的酒坛和酒壶酒杯,众皇子公主们围桌而坐,谈笑风生。几个太监宫女侍候在侧。

远远看去,气氛甚是融洽。

有小太监来禀告安王和王妃来到,主持品酒会的三皇子吩咐人去迎一迎。

楚瑾浔二人转过回廊,落入一众人的目光中。

少年身子单薄,走得缓慢,脸色苍白,病恹恹的样子。颜曦宁跟在他身边,倒是老神在在。

七公主捂嘴咯咯地笑,鄙夷又轻蔑,撇撇嘴,满是不屑:“就他那个病秧子,冲喜能保几次命?也不知道他来干嘛,真扫兴!”

“七皇妹,不许胡说!”二皇子阻止她:“五弟身子骨不好,深居简出,今天难得能来参与,别伤了他的心!”

说话间,楚瑾浔颜曦宁已经走近了,三皇子迎过去,他年轻英俊的脸庞上有温润的微笑,整个人透着闲云野鹤般的洒脱气质,举手投足间尽显矜贵。

他一出口,也是亲切温和:“五弟,弟妹,今儿个我把三年前酿好的酒拿出来给兄弟姐妹们品鉴一番,怕你身体不适,便没有给你下帖子,难得你和弟妹竟肯赏脸。不过,酒是不能给你喝的了,我叫人为你准备碧梧清露茶吧!”

“咳咳,多谢三哥!”

“来人,快为安王和王妃添座!”

楚瑾浔又向在场的几位皇子们打招呼,并一一指给颜曦宁认识。

气质矜贵,眉眼和气,露着浅浅笑意的,是二皇子楚麒安。

眉目英俊,气度不凡,骨子里散发着贵气,眉眼间皆是打量,笑意不达眼底的,是六皇子楚昀琰。

余外的皇子公主们,也是各有特色,都是一群天之骄子。

颜曦宁跟着叫了一遍。

楚麒安风度翩翩,他温和地笑着说:“都是自家兄弟姐妹,五弟弟妹不必客气!”

六皇子楚昀琰似笑非笑地叫了一声:“五皇兄,五皇嫂!”

几个皇子公主各自不冷不淡地,有的回应,有的回应都懒得,傲气得很。

只有六公主甜甜地叫了声:“五哥,嫂子!”她声音清脆,说话时唇角上扬,看着是很活泼明丽的女子。

给他们安排的座位挨着七公主,七公主极是嫌弃地瞥了一眼,好像怕被过病气一般。

楚瑾浔神色腼腆,嘴唇发白,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七皇妹,咳咳咳,我这病虽说不传染,但你要怕死,咳咳,可以换到别处去!”

七公主挑眉怒:“你才怕死呢,我好好的,怕什么死?我先来的,要换也是你换!”说着,气鼓鼓地坐下来。

三皇子让人备的茶也送上来了。

他含笑问颜曦宁:“五弟妹,五弟不能沾酒,不知弟妹有没有品酒的兴致?”

“三哥,你这不是问道于盲吗?”七公主讥讽的声音毫不客气地响起:“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她就是个乡下找回来的泥腿子,她懂什么酒?”

好浓重的敌意。

“七皇妹,说话注意些,别人家的事,不要多嘴!”

楚昀琰身为皇后嫡出皇子,甚有威严,一开口,七公主只敢小声嘀咕一句:“我又没说错!”

颜曦宁笑着说:“是是是,我乡下来的,没学过礼仪,没有教养,有口饭吃就不错了,不比公主!”

七公主完全没听出来,傲然哼了一声。

楚昀琰唇边露出一丝笑:“五皇兄,虽说你是病弱之身,但威远侯府做得有些过了,竟然李代桃缰,你皇子之尊,也不是谁都能配得上的!”

他的目光随意地落在颜曦宁的身上,一扫而过,显然是没将她放在眼里。

有低低的嗤笑声传来。

楚瑾浔不参与他们的这些聚会,和这些皇兄皇弟的关系不亲近,他一早订下的亲事在成亲的时候被人换了新娘替嫁,他们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十分明显,鄙夷之色也不加掩饰。

“倒也不算李代桃缰,咳咳咳,与威远侯府定下的,原本,咳咳咳,就是嫡长女!不过是拨乱反正!”

“嫡长女?她也配?雪琪姐才是嫡长女!”七公主尖刻地说:“明明是一母双生,雪琪姐多好?这乡下来的,怕是连话都不敢说吧?丢人现眼!”

楚瑾浔想喝茶,但是他的手颤抖,端着茶杯没拿稳,整杯茶就向前倾去,结结实实地全都泼到了七公主身上。

茶刚端上来,烫得很,七公主的尖叫顿时响彻御花园。

楚瑾浔道歉:“咳咳咳,对,对不住,没拿稳,咳咳......”

那茶虽泼辣得结实,但大部分泼在她的衣袖上,手腕上只沾了极少的一点,可娇生惯养的她是一丁点疼痛都受不了的,又被污了衣裳,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指着楚瑾浔就骂:“你这个废物,不是快死了吗?怎么不去死?端个茶都端不好你喝什么茶?”

楚瑾浔似是十分受伤,他哀切地看着七公主,颤颤巍巍:“你,你......”然后,他向后就倒。

他脸色金紫,嘴唇发青,捂住了心口,艰难地呼吸,正好倒在颜曦宁的怀里。

颜曦宁将人扶坐于软椅上,对着七公主冷冷说:“道歉!”

七公主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指自己,又指楚瑾浔:“我给他道歉?你瞎吗?明明是他的茶泼到我身上。”

她的贴身宫女早拿来了烫伤膏,给她涂上,不过绿豆大的一个红痕,她却气得要死,一把推开那宫女!

颜曦宁上前一步,冷冷说:“道歉!”

七公主手里的膏盒顿时就向颜曦宁身上砸去,口中骂骂咧咧:“去死,乡巴佬,还敢叫本公主道歉?你当你是什么......”

“啪!”在七公主叫嚣的话还没有骂完时,一个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抽在她的脸上。

满场安静。

第6章

七公主虽说话难听,可她是公主啊!

颜曦宁是哪里来的胆?竟然敢掌掴公主?

七公主自己都愣了,直到脸上的疼痛传来,她难以置信地捂住脸,死死瞪着颜曦宁:“你,你竟敢打我?”

颜曦宁翻了个白眼,这七公主不聪明啊,打都打了,她还要问?

七公主被那白眼刺到了,她怒吼:“乡巴佬,我跟你拼了!”

和七公主交好的八皇子也怒斥:“竟敢掌掴公主,真是倒反天罡。”说着他就大步过来,想要为七公主出头。

他经过楚瑾浔时,楚瑾浔却抓住了他的衣裳:“八,八弟,不要......”

这时,七公主已经扑到了颜曦宁面前,颜曦宁没客气,又是一个巴掌,将她两边脸给打对称了。

七公主无能狂怒,冲着颜曦宁伸手猛抓。可颜曦宁一只手撑住她的头顶,任她伸长手臂,也抓不到人。

那张牙舞爪的样子,像一只横跑的螃蟹。

八皇子着急了,用力一挣,没挣脱,他哪里耐烦,和一个病鬼多话?干脆猛的向前一步,带的楚瑾浔从椅子上滑落,楚瑾浔的手乱抓,好巧不巧的,刚好抓住了他的裤脚。他低头一看,整个裤子都褪到了脚跟。

虽说外面的袍子挡住没有走光,可仍让八皇子恼羞成怒了,脚下的反应比脑子更快,一脚就踹了过去。

“啊!”楚瑾浔发出短促的惨叫声,被踢飞,摔在了七皇子的脚边,噗地一口血,吐到地上,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八皇子也怔住了,他刚才踹中人了吗?

要是这个死病鬼死在他的脚下,父皇定会重重责罚他,他赶紧向众人辩解:“我,我没踢他啊,是他自己飞出去的,真的!”

可是这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接着他整个人就飞了起来,转翻了桌子,桌子上的酒水果品洒落一地。几个皇子公主惊叫着退开,现场一片混乱。

中间还混着八皇子的惨叫声,就在刚才,颜曦宁见楚瑾浔出事,一个飞踹,将他踹飞。然后去扶楚瑾浔。

怪她!

说好的合作关系,她让合作伙伴受伤了!这是严重的失误!

被撒了一身酒水的七皇子看着他最喜欢的那身衣裳已经不成样子,也是怒火中烧。看见颜曦宁刚扶着楚瑾浔起身,他顿时怒指他们:“你们是来捣乱的吧,好好的品酒会被你们给破坏成什么样子了?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知道我这身衣裳多少钱吗,都被你毁了。还不滚远点?”

刚刚醒过来的楚瑾浔听到这话,又是一口血喷出来,直接喷到了七皇子脸上。

颜曦宁都看呆了,哥们,这血这么喷法,你当搞批发的吗?演个戏不需要这么拼命吧?还是真的气到吐血了?

七皇子一边跳一边推一边骂:“滚,滚,滚,短命鬼,你怎么不去死?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没事就溅人一身血,贱不贱呐?”

颜曦宁眼神一厉:“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百遍也是,短命鬼,赶紧去死,贱人,贱婢......啊......”

颜曦宁没客气,在他的怒骂中,一拳打在他的腹部。七皇子顿时捂着肚子弓下腰,他感觉自己的肠子都搅在一起了,疼痛让他脸色苍白,汗水滚滚而下。然后,颜曦宁的大嘴巴子又到了,啪啪两声,再加一脚,七皇子倒在地上,脸颊红肿却丝毫顾不得,还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

一众皇子们都惊呆了,连二皇子和六皇子都瞪大了眼睛。

虽说老七老八是嘴贱了些,冲动了些,可没想到,老五娶的这个乡下王妃,竟然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动手打了公主又打皇子,她当这皇宫是她家呢?

皇子公主们打架,太监宫女也不敢过来拉架,只在外面着急看着。

七公主尖叫:“来人,快来人啊,把这贱人抓起来!”

楚麒安忙阻止那要过来的护卫:“退下!”又对七公主说:“七妹别把事情闹大了!”

七公主指着自己的脸满脸控诉:“那贱人打了我,我要把她的脸划烂,再把她卖到教坊司去当低贱的妓子。”

三皇子皱眉:“七妹慎言!”

八皇子怒:“他们不请自来,还敢对我们动手,必须严惩。三皇兄你到底站哪边?”

“太过分了!”

七嘴八舌,现场混乱,有要严惩颜曦宁的,也有要息事宁人的,还有指责的,劝和的......

正闹哄哄时,不远处一个威严的声音沉声喝道:“干什么?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喧闹不止的场面顿时一静。

七公主反应过来,她哭哭啼啼地上前跪下:“父皇,父皇你要为我们做主啊!那个乡下人就是个疯子。”

八皇子一身酒水和菜渍,也是满面控诉:“父皇,身为皇子,我万没想到在御花园中竟然有人会对我们动手。请父皇严惩狂徒。”

七皇子肚内还疼痛不已,他捂着肚子,顶着一张猪头脸,呜呜地哭:“父皇,救命......”

永熙帝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的儿子们在这里办品酒会,他也是一时兴起,便和皇后一起过来看看。

可看到的不是兄友弟恭,姐妹和睦,儿女欢庆的场面,反倒如同市井一般的乱,还打架,他们当自己是市井泼妇呢?

这还是他的皇子和公主们吗?皇宫的礼仪规矩都学到了狗肚子里了吗?

目光扫过去,七皇子八皇子七公主实惨,脸上的大巴掌印,身上的菜渍酒水,尤其七皇子,身上脸上都有血。

颜曦宁跪坐在地上。嘴边血渍未干,脸色苍白,昏迷不醒,奄奄一息的楚瑾浔躺在她的膝上。

也挺惨的!

永熙帝皱了皱眉,沉声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七公主立刻告状:“三皇兄办的品酒会,我们明明开开心心的,可那个乡下人一来,就打了我和七皇兄八皇兄。她简直不讲理,丝毫没把皇家放在眼里。父皇你一定要严惩啊!”

七皇子声音虚弱:“父皇,儿臣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五皇嫂打了七妹,又打了八弟。儿臣是劝架来着,可五皇嫂不分青红皂白,对我拳打脚踢,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八皇子哭得涕泗交流:“父皇,我错了,我就是看七妹妹挨打,着急去劝架,不小心碰了一下五皇兄,五皇嫂就一脚把我踹飞了,摔在桌子上,好疼,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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