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两年,名倾天下的少帅终于想起我这个裹脚前妻。
他率亲兵南下,将我父亲堵截,逼我跟他回昆平。
因古方记载,心头血可治病,他要取我的血救他心爱的女人。
父亲把他带到我墓碑前,颤声告诉他我死了。
他却冷嗤一声,满脸不快。
“趁我此刻还有耐心,叫她乖乖出来跟我回去,当初不过伤了下她的左腿,难道还要躲我到天涯海角?”
“告诉她不要这么自私,如今医学发达了,开胸手术都不会死,取她点心口血怎么了?”
……
一身军装的男人傲立在萧瑟冷秋里,过分出色的眉眼让其与四周荒寂不相融。
他面带冷厌恶地扫视四周,漠然冲旧残门扉道:
“闻舒晴呢?她摆什么架子?避不见我?”
院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父亲顶着一头苍白的发,目光平缓淡漠地盯着他。
“劳驾少帅大老远过来一趟,只可惜,我家舒晴早在两年前就去了。”
陆重川满脸厌烦地盯着他,似是听到天大的笑话。
“就她这样死板无趣又贪恋富贵的女人会舍得早早去死?”
“可是提前收到消息了,知道琪琪如今命悬一线,需要她的心头血做药引子,因而拿乔?说吧,想要多少钱,或者说想重回少帅府?”
陆重川唇边泛起冷笑,他如鹰鹫的双目环视周围,语气发寒。
“闻舒晴,本帅倒是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话落,他一把搡开我父亲,直冲冲闯进屋子里。
两小间瓦房里边陈设简单,不过是我跟我娘的牌位,被他胡乱翻砸摔打,锅碗瓢盆也抖落一地。
父亲顿时红了眼。
他急促地跑过去,枯老的手不断地抚摸擦拭我跟我娘的牌位,就在他想把牌位护藏入怀里时,有人架住他,把牌位抢走扔地上。
我父亲绝望无助地哭喊:
“我家舒晴真的死了,少帅,她是真死了啊,求您高抬贵手,不要在扰乱她的安宁!”
我父亲说的话惹的陆重川暴怒,转身走过来,一脚踢翻我父亲,踩住他的手。
“本帅不过是误伤过她的左腿而已,况且她裹了小脚本就是残疾,怎么可能因此就死了?”
“不要以为本帅还会顾念旧情,要是耽误了救琪琪的最佳时机,本帅会毫不犹豫的喂你们父女吃子弹!”
我心口痛到凝滞。
他说的没错啊,当初他教琪琪用枪,琪琪不小心打中我的左腿而已,又没有朝我脑袋开枪。
他似乎忘记了。
那时我是他的妻子,被打伤左腿,却无法进新式医院做手术。
他就那样看着我曾经的贴身丫鬟背着我在雨里跑来跑去,到处求人,四处求医。
我因为伤口恶化,在各色讥讽取笑中于破庙自尽。
陆重川看我爹一直不说话,愈发恼火,动作粗暴地掏出枪抵在他头上说:
“别以为你曾经是我爹的朋友我就不敢动你!”
“琪琪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念在过往相识的份上,限你们七日内跟我回去。”
“否则,我就把你闻家人,闻家全族统统枪毙,我陆重川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