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那病秧子早晚要死,我们这是帮她解脱,积阴德呢!"
李安然怒极反笑,拳头攥得指甲陷进掌心。
为防暴露,他死死咬住嘴唇,铁锈味在舌尖蔓延。
"倒也在理。”易中海沉吟,"陈军那病确实遭罪,要不是为孩子硬撑,早该走了。”
"早点解脱少受罪,往后咱们多照应李家兄妹,他们还得谢我们。”
好个道德楷模, ** 害命都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您这是答应了?"
"人命关天,得从长计议。”
"要计议到几时?万一明天李家小子就去厂里报到呢?"
"那你有主意?"
"那病秧子不是天天喝药?在药里做点手脚。
就算查出来,也能推给药铺。”
"这...倒是可行。
可李家小子怎么打发?"
"容易,现在不是搞 ** 吗?他年纪正合适,想办法弄去插队。”
"那小丫头呢?"
"兄妹情深,肯定带着妹妹走。
到时候两间房不就......"
未尽之言,昭然若揭。
"把我们安排得明明白白啊!"李安然咬破嘴唇,滔天恨意反倒让他冷静——痛快了结太便宜这对狗男女!
"计划不错,但光咱俩不够。”易中海眼中精光闪动。
"你是说......"
"请老太太出山。
有她镇场子,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没错!老祖宗在街道派出所都有面子。”
"你也别闲着。
李志坚虽死,人脉还在,找个有分量的促成插队这事。”
"我能有什么门路?人家旧部是保卫科长,我个普通工人......"
"找许大茂,让他牵线李主任。
如今厂里他一手遮天,安排个插队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这法子好。”秦淮茹点头,"可许大茂和李主任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儿......壹大爷,您得帮我!"
深知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道理,秦淮茹话音未落便行动起来。
地窖外,李安然听够腌臜动静,轻轻锁死窖门,身影没入夜色。
回到前院,李安然深吸几口气,压下胸中翻涌的怒火。
他瞥了眼阎埠贵家,心知此刻出面并非上策。
略作思忖,便从地上拾起几块石子,转身回到自家门前。
只见他手腕轻抖,石子接连破空而去——经过基因优化液强化的臂力与准头,让这些石块精准砸中了阎埠贵、何雨柱、贾家及许大茂家的房顶。
"哗啦"的碎瓦声惊醒了四合院众人。
"什么声儿?"
"该不是遭贼了吧?"
各家灯火次第亮起,住户们抄起棍棒涌出房门。
阎埠贵磨蹭着最后一个出来,正巧撞见推门而出的李安然。
"安然,出啥事了?"
"叁大爷,我也不清楚。”李安然满脸茫然。
阎埠贵拽着他往中院走:"大伙儿都去瞧瞧!"
人群聚集时,菜窖方向突然传来异响。
"快听!菜窖里有动静!"
众人举着火把围拢过去。
打头的是挺着肚子的刘海中与阎埠贵,何雨柱抄着手跟在后面看热闹。
"咦?壹大爷哪去了?"
"易师傅怎么没来?"
刘海中的胖脸顿时阴沉下来。
这时壹大妈匆匆赶来:"老易可能去公厕了..."
"大半夜上公厕?多悬呐!"有人惊呼。
这年头旱厕危机四伏,掉粪坑的惨事时有耳闻。
"既然壹大爷不在,就由我做主。”刘海中背起双手摆出官威,"刚才是谁说听见动静的?"
后院王家男人站出来:"我亲耳听见的!"
"说不定是耗子呢?"何雨柱突然插嘴,"菜窖门从外头锁着,贼还能把自己锁里头?"
窖内的秦淮茹与易中海刚松口气,李安然忽然凑到刘海中耳边:"二大爷,开锁验验不就知道了?万一是贼赃呢?"
刘海中眼睛一亮,正要发话,何雨柱又阴阳怪气道:"您老现在又不是纠察队长了,摆什么谱啊?"
这话彻底激怒了刘海中,他涨红着脸吼道:"傻柱!我永远是院里的二大爷!来人,给我砸锁!"
窖内两人闻言,顿时面如土色。
"可不是嘛,人不在里头,东西能藏啊!"立刻有人附和道。
三大爷阎埠贵一听可能有赃物,眼珠子一转,立马来了精神:"二大爷说得在理,开门看看不就知道了?就算空着也不打紧,权当大伙儿安心。”
易中海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
"得嘞,您二位爷说了算。”何雨柱阴阳怪气地扯着嘴角,"待会儿可别嫌丢人现眼。”
钥匙很快找来。
菜窖门一开,几束手电光齐刷刷照进去——两个黑影顿时无所遁形。
"真有贼!"
"快逮住他们!"
"赶紧报派出所!"
易中海再也坐不住了,真要惊动公安可就全完了。
"别照了!是我!"
"壹大爷?"众人哗然。
这时有人看清了另一个身影:"秦淮茹?"
"他俩大半夜在菜窖干啥?"
这话一出,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易中海,此刻彻底人设崩塌。
"易师傅居然......"
"难怪总帮衬贾家......"
"秦淮茹在厂里混日子,原来......"
面对议论,易中海强作镇定:"我们是在抓贼!"
"对对对,"秦淮茹连忙帮腔,"我起夜碰见壹大爷,结果被贼锁里头了。”
这套说辞还真唬住了几个老实人,包括何雨柱。
突然有人抽了抽鼻子:"这什么味儿?"
众人一闻,顿时神色各异——那股子腥膻味再熟悉不过了。
易中海和秦淮茹这才惊觉失策。
方才只顾编故事,却忘了初夏衣衫单薄,方才的云雨痕迹根本遮掩不住。
"易中海!"刘海中兴奋得满脸油光都在发亮,"大伙儿可不是傻子!"
他巴不得借机扳倒易中海,自己好上位。
"清者自清!"易中海硬撑着,"我易某人行得正坐得直!"
"那敢不敢让派出所来查?"刘海中阴笑着看向何雨柱,"傻柱,你说呢?"
何雨柱支支吾吾——地上那滩水渍,任谁看了都明白。
秦淮茹急得直冒冷汗。
真要闹到公安局,一切都完了。
"二大爷何必......"
话音未落,一个胖妇人突然冲出来,抡圆了胳膊——
"啪!"一记耳光响彻院落。
“秦淮茹,你这个不要脸的 ** !竟敢背着我在外面偷汉子!”
这尖厉刺耳的嗓音,不用看就知道是贾张氏来了,“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啊!”
“儿媳妇偷人啊!快降道雷劈死这对狗男女!!”
好嘛!刚才好不容易被易中海控制住的场面,一下子又乱成了一锅粥。
易中海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虽然他没听过这句后世的话,但此刻的心情简直一模一样。
“妈,我没有偷人,您别胡说!”
秦淮茹捂着脸哭得梨花带雨。
不得不说,这小寡妇确实长得标致,虽说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了,可那精致的五官摆在那儿。
再加上丰腴的身段,说是风韵犹存都委屈她了。
难怪何雨柱心甘情愿被她吸血,这样的 ** 哪个男人能不动心?
要不是大院里各家各户看得紧,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恐怕都能排成长队。
“我胡说?你这个丧门星,当初就不该让你进我们贾家的门!”
“克死我儿子,现在又偷人,你不是 ** 谁是 ** !”
“还敢顶嘴,看我不撕烂你的脸!!”
贾张氏张牙舞爪地扑上去,却忘了自己就是个好吃懒做的废物。
秦淮茹再不济也是轧钢厂的工人,年纪又轻。
之前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现在可不会再傻站着挨打。
尤其是这张脸,她还指望着靠它吃饭呢!
于是当贾张氏扑来时,她虽然不敢还手,但双手一使劲就把人推了回去。
完全没料到这出的贾张氏踉跄着后退几步,最后"扑通"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热闹的街坊们太了解贾张氏的德行了,见她退过来立刻作鸟兽散,生怕被这老虔婆赖上。
“你敢打我!老天爷啊,快把这个 ** 打入十八层地狱吧!”
躲在人群里的李安然看着撒泼打滚的贾张氏,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但这还远远不够,好戏才刚开始呢!
贾张氏的哭嚎、秦淮茹的啜泣,加上围观群众的议论,让菜窖前乱成一团。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一个不耐烦的声音突然响起,“耽误老子睡觉,信不信明天把你们都抓起来批斗!”
众人回头一看,立刻让开条道。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后院的许大茂。

自从把刘海中搞 ** 后,他就攀上了李主任的高枝。
现在虽然还没当上轧钢厂革委会副主任,但已经是李主任手下的红人,兼任工人纠察队队长。
别看只是个队长,在这特殊时期可是实打实的实权人物。
“许大茂,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贾张氏不要脸地抱住许大茂的腿,“我那不要脸的儿媳妇,大半夜跟易中海这个老不死的在菜窖里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啊!”
许大茂今晚喝得酩酊大醉,是被秦京茹硬叫起来的。
本来一肚子火,听到"通奸"二字顿时酒醒了大半。
“等等,秦淮茹和易中海通奸?!”
许大茂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故作严肃地看向刘海中,“二大爷,你说说怎么回事?”
刘海中虽然记恨许大茂害他丢了官,但现在人家得势,他这个连七级焊工都不是的哪敢造次。
“许队长,是这样的。”
刘海中挤出谄媚的笑容,“晚上我听见动静以为进贼了,就招呼大伙儿出来。”
“结果在菜窖发现他俩,不过是不是通奸还不好说,就是里面的味儿有点怪。”
许大茂使劲嗅了嗅,果然闻到股熟悉的腥膻味。
“老刘你别血口喷人!”
易中海急得直跳脚,他可太清楚许大茂的为人了,“我也是听见动静出来抓贼,正好碰上秦淮茹。”
“我们听见菜窖有声音,所以...”
“闭嘴!”
许大茂哪会放过这个机会,“你现在是嫌疑人,没让你说话就老实待着!”
“我...”
易中海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秦淮茹深知此时越描越黑,干脆继续装可怜。
反正她平时就靠这招博同情,早就轻车熟路了。
“二大爷说的大家都同意吗?”
许大茂扫了眼 ** 的秦淮茹,冷笑着看向众人,“这事性质很严重,希望各位如实作证。”
“三大爷,你怎么说?”
“许队长,我们确实是听见动静才出来的。”
阎埠贵现在连老师都当不成,更不敢得罪许大茂,“不过要补充一点,我们来时菜窖门是从外面锁着的。”
“有人听见里面有动静,不过傻柱说是老鼠。”
“最后还是二大爷坚持要打开菜窖,我们这才发现易中海和秦淮茹被关在里面。
至于他们在里面做了什么,等我们赶到时已经说不清了。”
“不过进去的时候确实闻到一股怪味,地上也留着些痕迹。
这些我们外行人也看不明白,许队长您是纠察队领导,这事儿还得您来定夺,大伙儿说是不是?”
三大爷这番话可谓高明,既把事情经过交代清楚,又给许大茂戴了高帽,还拉上了众人作见证。
“三大爷说得在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