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仙后续完整大结局_陈辞老周后续大结局更新+番外

我不做仙后续完整大结局_陈辞老周后续大结局更新+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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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仙》作品介绍若成仙要灭人欲、跪天道,那这仙,我不做。这天道,我掀了。盐商纨绔陈辞难,平生唯爱躺着数钱、听着俗曲。直到仙门与朝廷联手“收割”,一道天雷将他家百年基业与双亲性命,劈成献给“天道”的贡品。理由仅是:凡间财富,有碍仙观。站在废墟上,陈辞难擦干血,笑了。他烧掉账本,举起火把:“从今日起

时间:2025-12-27 20:29:26

章节试读

午后的秦淮河码头,热闹得像一锅刚煮沸的汤。

扛包的苦力、叫卖的小贩、等客的船夫,各种声音混在一起,吵得人脑仁疼。

在这片喧嚣里,却有一小块地方安静得诡异。

七八个穿着皂衣的税吏围成一圈,中间站着个瘦得跟竹竿成精似的官员——九品主簿王有德,金陵百姓背地里都叫他“王扒皮”。

王扒皮这会儿正背着手,下巴抬得能接雨水,眼睛斜睨着面前一个黑脸汉子:“二百两,少一个子儿,今儿这船盐就别想卸!”

黑脸汉子是老周,陈记盐行干了十几年的老伙计。他急得满头大汗,说话都结巴了:“王、王大人……这‘泊岸清淤捐’,上月不是刚交过吗?”

“上月是上月!”王扒皮理直气壮,“这月河水浑了,泥沙多了,影响了码头风水!二百两那是本官心善,给你们打折了!”

旁边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丫头扯了扯老周的衣角,怯生生地说:“爹,咱家船不是天天刷吗……地板都赶上咱们家的镜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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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王扒皮眼睛一瞪,“冲撞官差,再加五十两!”

老周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围观的人群里传来几声低低的咒骂,但没人敢站出来。王扒皮虽然官小,可他姐夫是金陵府的户房书吏,专管商税这一块,得罪不起。

“二百五十两……”老周声音发颤,“这船盐全卖了也值不了这么多啊……”

“值不值是你的事,”王扒皮冷笑,“交不交是本官的事。来人——”

他刚要挥手让税吏扣船,就听见人群后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哟,这么热闹?搁这儿演猴戏呢?”

人群“哗”地让开一条道。

一个穿着月白绸衫的公子哥儿,摇着把题了“和气生财”四个大字的破扇子,溜溜达达晃了过来。这公子看着也就十八九岁,眉眼生得俊俏,就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德行,让人一看就想揍他——当然,前提是揍得过。

王扒皮脸一黑:“陈辞难!你又来管闲事?!”

“哎哟喂,王大人这话说的,”陈辞难走到老周身边,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周叔是我家老伙计,他家的闲事,不就是我家的闲事?”

他弯下腰,冲那小丫头眨眨眼:“丫头别怕,告诉哥哥,这竹竿精……咳咳,这位大人,怎么欺负你们了?”

小丫头吸了吸鼻子,指着王扒皮:“他、他说咱家船脏,要钱……还说囡囡说话,加钱……”

“明白了。”陈辞难直起身,转向王扒皮时,脸上还是那副笑模样,“王大人,咱们聊聊?”

“本官依法征税,没什么好聊的!”王扒皮梗着脖子。

“依法?依的哪门子法?”陈辞难“唰”地合上扇子,在手里轻轻敲着,“《大雍税典》共七卷三百六十条,我昨晚睡不着当枕头垫来着,怎么没见着‘泊岸清淤捐’这五个字?王大人要不给指指,在哪卷哪页哪行?”

王扒皮噎住了。

这捐那捐的名目,本来就是他瞎编出来捞油水的,哪有什么法典依据?

“这、这是府衙新规……”他硬着头皮说。

“新规?”陈辞难乐了,“文书呢?盖大印了吗?拿出来瞅瞅?要是没有——”

他拖长了调子,忽然提高嗓门:“各位乡亲都听听啊!王大人说了,从今儿起,凡在码头停靠的船,都得交‘泊岸清淤捐’!理由是船太脏,影响了河水清澈!大家回去都跟船主说说,以后每条船按大小交钱,小的二百两,大的五百两!”

“什么?!”

“五百两?!抢钱啊!”

“我家那条破渔船值不值五两银子?!”

人群炸了。

王扒皮脸都绿了:“陈辞难!你胡说什么!本官什么时候说所有船都要交了!”

“哦——原来不是所有船都要交啊?”陈辞难一脸恍然大悟,“那王大人,您给解释解释,为什么周叔这船要交,旁边那条李记的货船不用交?是因为周叔长得黑,显得船更脏?”

“噗——”

人群里不知谁没忍住笑出了声。

王扒皮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陈辞难:“你、你强词夺理!”

“我强词夺理?”陈辞难收起笑容,往前走了两步,盯着王扒皮的眼睛,“王大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您不就是看周叔老实,想敲一笔吗?这种事儿您干过不是一回两回了——上个月东街卖豆腐的老张,被您收了‘豆腐渣污染费’;前个月西巷打铁的李瘸子,被您收了‘打铁噪音扰民税’……”

他一桩桩数着,每说一桩,王扒皮的脸色就白一分。

“这些钱,最后都进了谁的口袋,您心里清楚。”陈辞难声音不大,却字字扎心,“要不要我现在就去府衙,请知府大人查查账,看看这些‘捐’‘税’都去哪儿了?”

王扒皮冷汗“唰”地下来了。

他死死盯着陈辞难,脑子里飞快盘算。这事儿要是真闹到知府那儿,他那些烂账根本经不起查……

“你、你血口喷人!”王扒皮色厉内荏。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您心里没数?”陈辞难忽然凑近些,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王大人,三年前您在江宁县当县丞的时候,经手过一批赈灾的青砖吧?”

王扒皮瞳孔猛地一缩。

“那批青砖,账上写的是‘用于修建灾民安置房’,可我怎么听说……”陈辞难顿了顿,笑得特别真诚,“最后都砌到您家新盖的别院墙上了?”

“你胡——”

“别急着否认,”陈辞难打断他,“当时负责采买的刘师爷,去年喝醉了在怡红院吹牛,把这事儿全秃噜出来了。巧的是,那晚我也在,正好听见了。”

王扒皮的脸彻底没了血色。

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陈辞难退后一步,声音又大起来:“这样吧王大人,今天这事儿就算了。您带着人回去,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后陈记的船,您也少来‘关照’。如何?”

码头上安静得可怕。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王扒皮。

王扒皮额头青筋直跳,手攥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攥紧。最后,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我们走!”

说完转身就走,那帮税吏面面相觑,赶紧跟了上去。一行人跟逃难似的,转眼就消失在码头尽头。

静。

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

“好!!!”

不知谁先吼了一嗓子,紧接着,掌声、叫好声、口哨声响成一片。码头上的苦力、船夫、小贩,全都欢呼起来。

老周拉着闺女,“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谢谢少爷!谢谢少爷!”

“哎哟周叔您这是干嘛!”陈辞难赶紧把人扶起来,“快起来快起来,折我寿呢!”

他从怀里掏出个钱袋,塞到老周手里:“这月的‘打点’钱我出了。以后这种破事儿,直接报我名字——陈辞难,记住没?”

“记住了记住了!”老周眼眶都红了,“少爷的大恩大德……”

“行了行了,赶紧卸货去,”陈辞难摆摆手,“再耽误天都黑了。”

老周千恩万谢地去了。

陈辞难转过身,这才发现码头上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挠挠头,忽然提高嗓门:“各位乡亲!今天这事儿大家都看见了!以后再有这种乱收费的,直接来找我陈辞难!我别的本事没有,就会跟这帮孙子讲道理!”

“好!”

“陈少爷仗义!”

人群又是一阵欢呼。

陈辞难咧嘴一笑,摇着扇子晃晃悠悠往外走。身后跟着的护卫赵铁骨赶紧跟上,低声说:“少爷,您刚才说的青砖那事儿……是真的?”

“唬他的,”陈辞难耸耸肩,“我就听人提过一嘴,说王扒皮三年前在江宁县捞了不少,具体捞了什么,我哪知道?”

赵铁骨:“……”

“不过话说回来,”陈辞难揉了揉心口,“刚才看那王扒皮欺负小丫头的时候,这儿怎么有点发热……怪事儿。”

“少爷您是不是早上吃咸了?”赵铁骨认真地问。

“……可能吧。”陈辞难也觉得是,就没再想。

俩人走出码头,上了停在路边的马车。

陈辞难往软垫上一靠,翘起二郎腿:“铁骨,去买两只醉仙楼的酱肘子,要刚出锅的那种。再打一壶梨花白,送去听雪楼。”

“少爷,您今晚又去听雪楼?”赵铁骨皱眉,“老爷知道了又该说您……”

“说就说呗,”陈辞难浑不在意,“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再说了,我这不是刚干了件好事儿吗?得庆祝庆祝!”

赵铁骨拿自家少爷没办法,只好吩咐车夫先去醉仙楼。

马车晃晃悠悠走在石板路上,陈辞难掀开车帘,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景。

夕阳把整条街染成金色,卖炊饼的吆喝声、孩童的嬉笑声、茶馆里说书的醒木声……一切热闹又平凡。

他打了个哈欠,心口那点发热的感觉早就没了。

“太平日子真好啊……”陈辞难嘀咕一句,闭上眼睛养神。

他哪知道,今天管的这件闲事,会在不久后引来多大的麻烦。

更不知道,心口那点转瞬即逝的发热,会变成烧塌半边天的烈火。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刻的陈少爷,满脑子只有两件事:

酱肘子,还有听雪楼轻眉姑娘新谱的曲子。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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