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新婚夜耳光震渣男
前世为爱下嫁,殊不知跳进去的竟是万丈深渊。
可惜本宫明白得太晚,幡然醒悟那一刻,亦是闭眼入黄泉之时。
睁眼醒来,本宫重生了。
可惜,他娘的居然重生在了新婚夜。
当意识到身上人是谁的瞬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抬手便是一记清脆的耳光,狠狠扇在沈康柏脸上。

他被打得懵了,动作猛地僵住。
沈康柏捂着脸,满眼不可置信地瞪着我:“公主,你……你这是怎了?”
话音未落,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眼底掠过一丝龌龊的光,随即眯眼浅笑:“原来公主喜欢玩点花样啊。”
说罢,他伸手解着衣袍,又将那根挑红盖头的喜杆捞在手里,指尖捏着杆头,一下一下在掌心轻敲,那眼神,那动作,猥琐得令人作呕。
本宫当年是瞎了眼吗?竟在俊俏郎君如云的春日宴上,偏偏相中这种腌臜货色。
不等他扑过来,我抬脚狠狠踹在他前胸,将人踹得踉跄后退。
随即我笑盈盈地夺过他手中的喜杆,指尖摩挲着光滑的杆身,“要玩是吧?那本宫好好陪你玩一玩。”
新婚夜,烛火摇曳,映着帐幔上的鸳鸯绣纹,讽刺至极。
与前世的浓情蜜意相比,此刻的快意,简直无法形容,我紧紧攥着喜杆,一下又一下抽在沈康柏身上,布料撕裂声混着他的痛哼,入耳便是极致的爽利。
屋外的沈家丫鬟们,只当是夫妻间的闺房情趣,竟无一人敢进来护着他们的公子。
打到手臂发酸,我才罢手,将喜杆随手扔在地上,倒床就睡,裹着被子背对着他,睡得安稳。
沈康柏趴在地上,看着我毫无防备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也是这时,他越发觉得,把自己那表妹留在身边是多明智的选择,毕竟柳阮芝,那可是个温柔似水、百依百顺的女子。
2 恶奴扰清梦掌掴立威名
一想到柳阮芝,沈康柏眼底的怒火便化作了春心荡漾,恨不得立刻就冲到东厢房,将那柔柔弱弱的美人搂进怀里。
次日,我睡得正沉,一道尖细的声音硬生生将我吵醒。
推门而入的是沈康柏的娘李秀梅身边的狗腿子,府里的人都唤她一声曹妈妈。
“公主殿下,驸马爷,该起床啦,今儿新人还得给长辈奉茶请安呢。”曹婆子满脸堆着谄媚的笑,自以为讨喜,却不知,吵醒本宫的后果,她承担不起。
我被扰了清梦,怒火直冲天灵盖,扬手就是一巴掌甩过去,力道之大,打得曹婆子一个趔趄。
随后我厉声呵斥:“滚。”
前世,我总想着要做个贤良淑德的好儿媳,对李秀梅身边的阿猫阿狗都和颜悦色,谁知这一家子,没一个有良心的。
将我磋磨得油尽灯枯,不到三十便含恨而终。
曹婆子就是那个背着主子搜刮死后我身上值钱物件最厉害的下人之一。
曹婆子捂着脸,整个人都懵了。
她一把年纪,竟还像个小姑娘似的,泪眼汪汪地哭着跑了出去,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窗下竹榻上的沈康柏也被吵醒了,瞧见曹婆子哭着跑出去的模样,看向我的眼神里竟多了几分胆怯。
“公主……昨夜的酒还没醒吗?”
呵!
他竟以为,我昨晚是醉酒发疯,真他娘的白痴。
我斜睨他一眼,懒得废话,转身走到屏风后,换下那身刺目的喜服,扬声招来从公主府带来的丫鬟春杏。
“给本宫束发,简单利索便好。”
春杏眼中满是疑惑。
往日在沈家人面前,我总是佯装乖巧柔顺,何曾这般冷硬过。
但她到底是我身边长大的丫头,她什么也没问,只是手脚麻利地为我挽了个利落的垂挂髻,衬得人眉眼凌厉,气势逼人。
收拾妥当,我才用余光扫了眼沈康柏,淡淡道:“走,敬茶。”
沈康柏一听要去敬茶,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意,他早已换好衣衫,连忙快步跟上,想与我并肩而行。
我实在厌恶他身上那股子令人作呕的气息,当即停下脚步,凤眼微眯,道:“驸马岂有与本公主并行之理?”
“你我夫妻……”
“夫妻?”我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夫妻便可忘了君臣之礼?沈康柏,你好大的胆子。”
沈康柏被我噎得哑口无言,胸口剧烈起伏着,重重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这才不情不愿地后退几步,与我拉开一丈多远的距离。
本宫很满意,这才抬脚,缓步朝着花厅走去。
3 热茶泼恶婆公主显真威
踏入花厅,便见李秀梅端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她身旁站着的曹婆子,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正用怨毒的眼神瞪着我。
呵,这老不死的,居然还敢告状,真以为李秀梅能给她撑腰。
下人很快端来两个蒲团,摆在李秀梅面前。
沈康柏率先跪下,双手捧着茶盏,又低声朝我提醒:“公主,该给母亲敬茶了。”
“母亲?”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蓦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清亮。
我伸手指着李秀梅,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她算本宫的母亲?那本宫的母后,当今皇后娘娘,又算什么?”
沈康柏脸色青白交加,尴尬地看向李秀梅。
李秀梅向来也不是吃素的,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语气阴阳怪气:“老妇自然无法与皇后娘娘相提并论,但公主既然嫁入沈家,便是沈家的媳妇,理当各论各的。”
“哦?如此说来……”我弯唇一笑,笑容明艳。
说着,我从丫鬟的托盘中端过一盏热茶,指尖捏着茶盏,缓步走到李秀梅面前。
李秀梅见状,得意地朝着儿子挑了挑眉,眼中满是“你看,她还不是得乖乖听话”的炫耀。
可惜,她的得意只维持了一瞬。
下一秒,我手腕猛地一扬,滚烫的茶水兜头盖脸地泼在了李秀梅脸上。
热茶溅在她脸上、脖颈上,烫得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头发被打湿,黏在满是红痕的脸上,狼狈得像个跳梁小丑。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这,便是本宫敬你的茶。”
花厅里瞬间死寂一片。
沈家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这个温顺的公主。
我看着他们惊骇的嘴脸,内心爽快得几乎要放声大笑。
懒得再看这一家子的丑态,我转身便走,春杏连忙紧随其后。
踏出花厅的那一刻,我低声吩咐春杏:“去,把公主府的侍卫全都叫来,本宫要让沈家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春杏连忙应声:“是,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