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风渡屿]小说后续在线免费阅读_阿禾谢辞无弹窗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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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风裹着嫩叶青涩的气息,漫过靖安侯府的朱漆回廊,拂过抄手游廊下低头浣帕的少女。阿禾的双手指浸在春日微凉的水里,指尖泛着淡淡的粉白。她是侯府世子谢辞屿的贴身丫鬟,这话在侯府里,总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府里的婆子私下嚼舌根,说她是世

时间:2025-12-20 19:5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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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初春的风裹着嫩叶青涩的气息,漫过靖安侯府的朱漆回廊,拂过抄手游廊下低头浣帕的少女。

阿禾的双手指浸在春日微凉的水里,指尖泛着淡淡的粉白。她是侯府世子谢辞屿的贴身丫鬟,这话在侯府里,总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府里的婆子私下嚼舌根,说她是世子爷的通房,不过是没名分罢了。阿禾每每听见了,也全当没听见,照旧每日天不亮就起身,伺候谢辞屿的饮食起居。

谢辞屿的身子骨,是侯府上下的心病。自小汤药不断,一张脸总是苍白得不见血色,连带着性子也挑剔得厉害。

三年前,他亲自去人牙子那里挑了阿禾,那时她还是个瘦骨伶仃的小丫头,眉眼倒是干净,一双眸子像山涧的清泉,透着股子不卑不亢的韧劲。

谢辞屿没要那些伶俐俏媚的,偏偏选了她,只说:“看着稳当,教起来省心。”

之后的三年,是阿禾这辈子过得最安稳的日子。谢辞屿教她读书写字,教她辨认药材,教她打理书房里的万卷藏书,甚至教她焚香煮茶的门道。他对她极为严格,她研墨时墨浓了一分,便要罚她重研十砚;她记药方时错了一味,便要罚她抄百遍医书;她煮茶时水温差了毫厘,那盏茶便要被他亲手倒掉,让她重新来过。

可他待她,也是真的好。冬日里的暖炉,总是先搁在她手边暖手;夏日里的冰酪,总是留着她最爱的桂花味;就连她身上的锦缎衣裳,料子比府里管家小姐的还要上乘;逢年过节,他给她的赏赐,比旁的管事妈妈还要丰厚。

阿禾没什么大志向,每日晨起伺候谢辞屿梳洗,白日里陪着他读书写字、煎药理书,夜里守着他喝完药才敢歇下,这样的日子,她觉得比什么都好。她常想,就这样过一辈子,守着这位病弱却温和的世子,便已是天大的福气。

可这份安稳,终究是被一纸烫金的婚书打破了。

靖安侯府要与丞相府联姻,谢辞屿要娶丞相府的嫡女沈清婉为世子妃。消息传出来的那日,阿禾正端着刚温好的汤药进书房,脚步顿了顿,手一抖,汤药晃出了几滴,落在青石板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谢辞屿抬眸看她,声音依旧是清清淡淡的,带着病气的沙哑:“慌什么?”

阿禾低下头,指尖攥得发白,轻声道:“奴婢失礼了。”

他没再说话,只是接过汤药,慢慢喝了。阿禾看着他苍白的侧脸,看着阳光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她不是不懂事,侯府世子娶妻,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她只是怕,怕那位沈世子妃容不下她,怕自己再也不能留在谢辞屿身边。府里的流言蜚语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这三年来的安稳,是谢辞屿待她的那一份格外的好。

从那日起,阿禾便开始愁。白日里伺候谢辞屿时,总是走神;夜里躺在小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食不知味,不过半月,便瘦得脱了形。原本圆润的脸颊凹了下去,下巴尖得硌人,一双大眼睛显得愈发空洞。

谢辞屿瞧着她日渐憔悴的模样,没说什么,只是每日让厨房多做些她爱吃的菜,让小厨房炖了滋补的汤,逼着她喝下去。可阿禾哪里吃得下?那些珍馐美味,到了嘴里,也像是嚼着蜡一般。

大婚的前一日,暮春的雨淅淅沥沥,打湿了院中的芭蕉叶,空气里满是潮湿的水汽。谢辞屿叫住正要退下的阿禾,从袖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递到她面前。

“这里面是一百两银子。”他的声音很轻,目光落在窗外的雨帘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明日府里忙乱,你不必跟着伺候,出府去玩一天吧。去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或是去城外的静安寺烧炷香,都好。”

阿禾捏着那荷包,指尖微微发颤。一百两银子,足够寻常人家过一辈子了。

她抬头看他,他的侧脸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有些模糊。 “世子……”阿禾咬着唇,想问些什么,想问他是不是要打发她走,想问他以后还会不会让她留在身边,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谢辞屿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眸光沉沉:“去吧。明日前晌走,不必急着回来。”

阿禾躬身行礼,攥着荷包退了出去。她握着那个温热的荷包,心里的不安,却像是疯长的野草,蔓延了整个心房。

大婚当日,侯府里张灯结彩,处处都是喜庆的红。大红的绸缎挂满了回廊,喜字贴满了门窗,锣鼓喧天,人声鼎沸。阿禾揣着银子,按照谢辞屿的吩咐出了府。她没去热闹的街市,也没去城外的静安寺,只是沿着护城河慢慢走。春日的河畔,杨柳依依,柳絮纷飞,有孩童在放风筝,笑声清脆。

阿禾看着那高飞的纸鸢,心里空落落的。她想,等她回去,侯府里就该有新的世子妃了。那位沈小姐,听说貌美温婉,知书达理,定会是位好主子。

这样想着,日头渐渐偏西。阿禾正准备回府,却听见街市上一阵喧哗。有人慌慌张张地跑过,嘴里喊着:“不好了!靖安侯府被抄了!皇后娘娘下了懿旨,说侯爷通敌叛国,侯爷和夫人都被抓进大牢了!”

阿禾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击中,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她踉跄着抓住一个路人的胳膊,声音发颤,几乎不成调:“你说什么?靖安侯府?”

路人看她一眼,急着赶路,只丢下一句:“可不是嘛!世子谢辞屿也被发配边疆了!皇后娘娘与老侯爷素来不和,这次是铁了心要整治侯府!快走快走,别凑这热闹,免得惹祸上身!”

阿禾的手无力地垂下,荷包从指间滑落,滚落在泥泞里。银锭子散了一地,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光。

她站在原地,浑身冰冷,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抄家,牢狱,流放……那些曾经离她无比遥远的词,此刻像一把把尖刀,刺进她的心里。她想起谢辞屿苍白的脸,想起他教她写字时的模样,想起他冬日里递给她的暖炉,想起他三年来待她的点点滴滴。

三年的安稳日子,是他给的。他待她,恩重如山。如今他落难,她怎能一走了之?

阿禾蹲下身,颤抖着手将散落在泥里的银子一枚枚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重新揣进怀里。她没有家,靖安侯府是她的家,谢辞屿是她的天。天塌了,她不能逃。她要去找他,无论天涯海角,她都要跟着他。 打听流放的路线,并不容易。皇后与靖安侯积怨已久,这些年明里暗里的争斗从未停歇,这次更是株连甚广,朝堂上凡是与侯府亲近的大臣,不是流放就是被赐死,人人自危,谁也不敢多言。

阿禾辗转了几日,身上的银子用去了大半,才买通了牢里的一个老狱卒。老狱卒见她一个小姑娘,眼神执拗得很,心有不忍,便悄悄告诉她:“谢世子被发配去漠北,走的是西路,三日后会经过青凉山。那地方偏僻,官差看守或许会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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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禾千恩万谢,揣着剩下的银子,连夜收拾了简单的行囊。她去药铺买了许多常用的药材,又买了些干粮和伤药,然后朝着青凉山的方向赶去。

她走得急,脚上磨出了血泡,疼得钻心。白日里不敢走大路,怕被官差认出来,只能走崎岖的山路,荆棘划破了她的衣裳,划伤了她的胳膊和脸颊。夜里就窝在破庙里,听着窗外的风声,抱着怀里的药囊,一夜无眠。药囊里的药材,是她临行前,从谢辞屿的书房里偷偷拿的,他身子弱,流放路上,少不了这些。

三日后,阿禾终于赶到了青凉山。

山路蜿蜒,尘土飞扬。远远地,她看见一队官差押着囚车过来,囚车的木栅栏后,坐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谢辞屿穿着一身囚服,头发散乱,脸色比往日更白,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却依旧挺直着脊背。他闭着眼,像是在养神,阳光落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清隽的轮廓。囚车颠簸,他的身子晃了晃,忍不住咳嗽起来,那咳嗽声断断续续,像是要将肺都咳出来。

阿禾的眼眶一热,眼泪差点掉下来。她连忙躲进路边的灌木丛里,死死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官差们走得累了,在山脚下的破亭子里歇息。谢辞屿被从囚车里放出来,他扶着柱子,慢慢站稳,又开始剧烈地咳嗽。官差们自顾自地分食干粮,喝着水,没人理会他。

阿禾的心揪成一团,她趁着官差们说笑打闹的空档,悄悄摸过去,将怀里的水囊和用油纸包好的糕点,放在了谢辞屿脚边。

谢辞屿低头看了看脚边的东西,抬眸望向四周。阿禾连忙缩回去,屏住呼吸,心脏跳得飞快。

他没声张,只是慢慢拿起水囊,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干裂的嘴唇沾了水汽,终于有了几分血色。他又拿起糕点,慢慢吃了起来,动作依旧优雅,仿佛不是在流放路上,而是在侯府的书房里。

接下来的几日,阿禾便这样跟在囚车后面,昼伏夜出,暗地里给谢辞屿送水送药送吃的。她不敢靠得太近,怕被官差发现,只能远远地看着他。她看着他日渐消瘦,看着他咳嗽得越来越厉害,看着官差对他拳打脚踢,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样疼。

她带的干粮很快就吃完了,只能挖野菜充饥;她带的水喝完了,只能喝山涧里的泉水。她的身子越来越虚弱,可只要一想到谢辞屿,她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

直到第七日,行至一处荒无人烟的山谷。夜里,天降大雨,山路湿滑,泥泞难行。官差们找了个山洞避雨,看守松懈了不少。

阿禾趁着夜色,悄悄摸进山洞。山洞里燃着篝火,官差们睡得东倒西歪,鼾声震天。谢辞屿靠在石壁上,闭着眼,脸色苍白得像纸。阿禾从怀里掏出熬好的汤药,小心翼翼地递到他面前,声音带着哭腔:“世子,喝药吧。”

谢辞屿猛地睁开眼,看清了她的脸。昏黄的篝火下,她的脸脏得像只小花猫,头发散乱,身上的衣裳破了好几个洞,露出磨得红肿的脚趾。他愣了愣,随即皱起眉,声音冷了几分:“你怎么来了?”

“奴婢……奴婢放心不下世子。”阿禾哽咽道,泪水滚落下来,砸在手上,“世子,您快喝药,喝了药身子能好些。”

谢辞屿没接那碗药,只是看着她,眼神锐利:“谁让你来的?滚回去。跟着我,只有死路一条。”

“奴婢不怕死!”阿禾跪在他面前,将药碗捧得更高,泪水模糊了视线,“世子待奴婢恩重如山,如今世子落难,奴婢怎能丢下世子不管?世子,求您让奴婢跟着您吧!奴婢能伺候您,能给您熬药,能给您洗衣做饭,奴婢什么都能做!”

山洞外的雨下得更大了,雷声滚滚,震得山壁都在颤。谢辞屿看着她执拗的眼神,那双眼睛里,满是坚定,像极了当年他初见她时的模样。他沉默了许久,终于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起来吧。”他的声音,柔和了几分。

阿禾破涕为笑,连忙爬起来,替他擦了擦嘴角的药渍。

第二日,雨过天晴。队伍行至一处悬崖边,悬崖陡峭,云雾缭绕,深不见底。官差们正准备赶路,谢辞屿却突然发难。他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身边的官差,拉着阿禾的手,朝着悬崖边跑去。

“世子!”阿禾惊呼出声,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别怕。”谢辞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笑意,“跟着我跳。”

阿禾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拉着,纵身跃下了悬崖。

官差们惊呼着跑过来,朝着悬崖下望去,云雾茫茫,哪里还有半分人影。

“完了!谢世子跳崖自尽了!”

“还带着个小丫头!”

“这可怎么跟上面交代啊!”

官差们面面相觑,最终只能上报,说谢辞屿不堪受辱,携一女子跳崖身亡。

而悬崖之下,并非绝境。

阿禾只觉得身子一轻,随即落入一个柔软的网里。她惊魂未定地抬头,看见谢辞屿正站在她身边,神色平静。不远处,有几个黑衣男子正朝他们走来,见到谢辞屿,纷纷躬身行礼:“世子爷。”

阿禾愣住了,一时之间,竟忘了说话。

谢辞屿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吓到了?”

“世子……这……”阿禾看着眼前的一切,脑子转不过弯来。 谢辞屿没解释,只是带着她,跟着那些黑衣男子,来到一处隐蔽的山谷。山谷里,竟藏着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营帐连绵,旌旗猎猎。

后来,阿禾才知道,如今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一场局。

当今陛下,早已在多年前驾崩,国公手握重兵,把持朝政,意图谋反。皇后与靖安侯,看似水火不容,实则早已联手,布下了一盘大棋。他们假意敌对,是为了麻痹国公,暗中却在培养势力,保护失踪的三皇子。

那些被流放、被赐死的大臣,都没有死。他们或是潜伏在民间,或是隐姓埋名暗中跟在三皇子身边,教他帝王之术,助他积蓄力量。谢辞屿的体弱多病,有一半是真的,有一半,是假的。他借着养病的由头,暗中联络旧部,为今日的假死脱身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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