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让她更失望了。
谢灼晚饭后才回来,见我正好关上箱子,好奇道:
“这么大,里面装得什么?”
“没什么,我月份大了,从前的旧衣服穿不下,先收起来。”我淡淡开口。
他没有怀疑,愧疚地拉住我的手:
“阿央,对不起,都怪我太粗心,把给咱们宝宝求的玉牌弄丢了,我在山路上找了几个小时都没找到,估计让人捡走了。
“回头我寻了更好的补给你,好吗?”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那些话,我险些要被他演技骗过去。
我抽出手,讽刺笑道:
“是丢在佛寺的厢房里,被你‘捡’到了孟荞的脖子上吧?谢灼,你也未免太恶心了。”
从前那些女人,都对他百般讨好和奉承。
谢灼短暂地心虚后,脸直接就沉了下来:
“沈未央,你好歹也是富家千金出身,连跟踪人听墙角这种没有廉耻的事都做的出来?”
“我是给了荞荞,那又怎么样?她又不像你从小锦衣玉食,我一个人撑起公司,让你享受着富家太太的生活,她却只能做情妇,一块破玉牌你也要斤斤计较?”
他像是想起什么,将一张支票丢在桌上。
“你不就是因为我给荞荞的股份比你多,又把玉牌送给她生气吗?你不就是想要钱吗?”
“这些够让你消气了吧?不够的话你说,田铺银票,什么都行,不必用于府中开支,全充作你的私产,够买你消停了吗?!”
我垂眸看着那一串数字,轻轻说道:
“够了。”
刚好够赎回最后那对上好的翡翠镯子。
这样市侩的动作却让谢灼缓和了脸色,甚至有丝安全感。
仿佛只要我还爱钱,就永远不会真的和他生气。
他终于能放心地去哄孟荞睡觉。
我望着他奔向别的女人的背影,内心毫无起伏。
原来不爱了的感觉,是这样的。
谢灼过度宠爱新找的情妇,早就闹得沸沸扬扬。
萧家的太太与我年纪相仿,颇有交情。
她怕我孕中郁闷,邀请我去喝下午茶,请了各家太太作陪。
没想到却撞见孟荞。
她笑盈盈地坐到我旁边。

“我以为姐姐为玉牌的事难过,没心情出来,想替你来,免得失了谢家的礼数。”
“姐姐的心还真大啊,脸皮也很厚,明知道阿灼最爱我,还舔着脸霸着妻子的位置。”
在座的都是原配,最看不上小三嚣张,此刻脸色皆不好看。
萧太太眼里揉不得沙子,闻言直接拍桌起身:
“可笑,你都好意思舔着脸当小三,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啊,不对,你连小三都算不上,应该是小十三。”
“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们坐在同一桌上?滚出去!”
所有人都讥讽地看着孟荞,像是看着不值钱的玩意儿。
孟荞面露难堪,可她仗着谢灼的宠爱,更加嚣张。
“沈未央,你以为自己是原配就了不起吗?阿灼他早就不爱你了!
“你以为他为什么一个个地找女人,他亲口跟我说,你被对家绑走过,早就不清白了,你就是个荡妇,他嫌你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