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豪门的第七年,我在修车厂的脏水桶边遇到了前夫。
他是来提那辆千万级超跑的贵客,是京圈人人敬畏的太子爷。
而我,是穿着不合身工装,满手冻疮的洗车小妹。
整整一个小时,他坐在休息室没看我一眼。
直到经理为了讨好他,指着满是泥泞的轮胎对我说:
“去,用牙刷把轮毂里的石子剔干净,剔一颗赏你一百!”
我没有犹豫,跪在零下十度的冰水里,用那双曾经弹钢琴的手去抠石子。
在众人的哄笑和起哄声中,我冻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停歇。
剔完最后一颗,我撑着膝盖勉强站直,听见他冰冷的嘲讽:
“宁愿在这儿抠泥巴也不肯回家求饶?”
“欧阳初夏,你的骨气可真值钱!”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朝他伸出红肿溃烂的手。
“一共三十颗,三千块,现结还是转账?”
多年过去,爱恨情仇早已入土为安,
但这三千块,刚好够我给刚断气的女儿买一块最便宜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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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超跑俱乐部成员拿着手机。
“这不是当年的欧阳大小姐吗?怎么混成这副狗样了?”
“啧啧,为了几千块钱,真是什么都肯干啊。”
沈逸川没说话,旁边的林芝挽紧了他的手臂。
她捂着鼻子故作惊讶:
“呀,姐姐,这么冷的天,你怎么穿这么少?逸川,你看姐姐手都流血了。”
她眼底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
七年前,就是这个女人,设计自己摔断腿,诬陷是我推的。
沈逸川信了她,逼我下跪认错。
我宁死不屈,大着肚子被赶出家门。
“给钱。”
我只盯着沈逸川,声音嘶哑。
沈逸川冷笑一声,从皮夹里掏出一沓红色的钞票。
大概有三千。
他手一扬。
并没有递给我。
而是直接撒进了旁边装废机油的黑桶里。
“想要钱?”
“自己捞。”

经理为了讨好沈逸川,一脚踢翻了旁边的脏水桶。
污水泼了我一身。
“沈总赏你的,还不快谢恩!”
但我没有犹豫。
我跪在油桶边,把双手伸进那令人作呕的黑色粘液里。
一张,两张,三张……
机油又脏又臭,沾在溃烂的伤口上,剧痛无比。
但我感觉不到疼。
我满脑子都是安安。
安安还在医院太平间躺着。
护工说,要是今晚再不交钱领走,就要把她当无主尸体处理了。
我捞得很认真,每一张都在工装上蹭掉多余的油。
沈逸川看着我卑微的动作,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突然几步上前,一把拽住我的衣领,把我从油桶边提了起来。
“欧阳初夏,你就这么缺钱?缺到连尊严都不要了?”
他暴怒。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尊严多少钱一斤?”
“沈总,谢赏。”
他甩开我。
我没站稳,后背重重撞在自动洗车机的铁架上。
脊椎剧痛,像是断了。
我顾不上疼,爬起来抓起地上的钱,转身就跑。
我不敢回头。
安安还在等我。
我得带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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