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喝药，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沈揽月呢？她的病好了吗？”
提到沈揽月，萧玄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她……已经没事了。”
“没有我的凤血做药引，她也能好？”我追问道。
萧玄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那只是太医的胡言乱语，朕已经将他处置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我却不信。
这九世，他何时为了我处置过别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
“阿凝，”他放下药碗，握住我的手，“朕想过了，朕不能没有你。”
他的手很烫，烫得我心慌。
“册封大典那天，你撞向柱子的瞬间，朕才发现，朕有多害怕失去你。”
“这九世，你一次次为朕而来，又一次次因朕而死。”
“朕以为朕不在乎，可当朕以为你真的要离开时，朕的心，很痛。”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颤抖。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盛满了痛苦和悔恨。
我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剖析自己的内心。
如果是在以前，我或许会感动得一塌糊涂。
可现在，我只觉得讽刺。
“所以呢？”我抽回自己的手，“陛下是想告诉我，你爱上我了？”
“是。”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朕爱你，阿凝。”
“朕知道错了，你再给朕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像个等待审判的囚徒。
我突然笑了。
“萧玄，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勾勾手指，我就会像以前一样，摇着尾巴回到你身边？”
他脸上的期待瞬间凝固。
“我告诉你，不可能了。”
“我的任务，不是让你爱上我。”
我看着他震惊的表情，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的任务，是来杀你的。”
这，才是我第九世轮回，真正的目的。
不是攻略，而是刺杀。
前八次的死亡，不过是为了降低他的戒心，为了这最后一次的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