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归家惊变与雷霆手段
拿着李怀德主任亲口的录用承诺，以及九级炊事员、月薪三十三元的待遇，何雨柱走出了轧钢厂食堂。午后的阳光照在他身上，驱散了连日来笼罩在心头的阴霾，带来一种实实在在的暖意。
三十三元！在这个学徒工起步只有十几二十块的年代，这绝对是一笔可观的收入。精打细算，足够他和雨水过上温饱有余，甚至偶尔能见点荤腥的日子了。更重要的是，这不仅仅是一份工资，更是他何雨柱在这个时代安身立命的根本，是他守护妹妹、走向未来的起点。
他没有被这初步的成功冲昏头脑。深知四合院那潭水深不可测，他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绕道去了附近的供销社。用身上仅有的钱和刚刚获得的半斤肉票，咬牙买了一斤肥多瘦少的猪肉（这年头肥肉更受欢迎，能炼油），又买了一小包最便宜的水果糖和几块动物饼干。糖和饼干是给雨水的奖励，也是堵住某些人嘴的小道具——看，我何雨柱能弄到好吃的，是走了运或者用我爸留下的最后一点家当换的，合情合理。
将东西小心地收好（大部分放入系统空间，只留一小部分在显眼的布兜里），何雨柱这才迈着沉稳的步伐往回走。他需要思考如何应对院里人可能的打探，以及如何规划这第一笔工资的使用。签到系统是底牌，不能暴露，明面上的收入和支出必须合理。
回到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时，已是下午三四点钟。院里比早上热闹些，有妇女在公共水龙头下洗衣服，有老人在屋檐下晒太阳，孩子们在院里追逐打闹。看到何雨柱回来，许多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带着探究、好奇，甚至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
“柱子回来了？”正在水槽边搓洗衣服的秦淮茹抬起头，脸上挤出几分恰到好处的关切，“去厂里怎么样了？李主任怎么说？”她眼神不经意地瞟向何雨柱手里那个看起来有些干瘪的布兜。
中院的贾张氏也支棱着耳朵，手里纳着鞋底，眼睛却斜睨着这边。就连前院正在侍弄那几盆宝贝花草的三大爷闫埠贵，也扶了扶眼镜，看似无意地挪近了几步。
何雨柱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一丝符合年龄的、混合着疲惫与如释重负的表情，语气尽量平淡：“嗯，去了。李主任人不错，让我顶我爸的岗，定了九级炊事员。”
“九级炊事员？”闫埠贵率先惊呼出声，镜片后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一个月三十三块？”他这个小学老师，一个月工资也才四十多块，何雨柱一个刚顶岗的半大小子，起点就这么高？
秦淮茹洗衣服的动作也顿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羡慕，或许还有一丝别的什么。贾张氏更是直接撇了撇嘴，酸溜溜地嘟囔：“哼，傻人有傻福……”
“柱子，这可是大好事啊！”闫埠贵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以后你们兄妹俩的日子就好过了！真是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以前没看出来啊。”
何雨柱淡淡一笑，晃了晃手里的布兜：“我爸以前教过点，我自己也瞎琢磨。运气好，李主任给机会。这不，买了点肉和糖，回去给雨水改善改善。”
他故意展示了一下布兜里那点可怜的东西，既解释了收入的去向（买了东西），也暗示了家底已空（只能买这点），符合刚拿到工作还没领工资的设定。
看到那点肉和糖，闫埠贵眼中的热切稍微降了降温，但还是笑着说：“应该的，应该的。雨水那孩子这几天吓坏了，是该补补。”
秦淮茹也勉强笑了笑：“柱子有出息了。”
何雨柱不想再多纠缠，点了点头：“三大爷，秦姐，你们忙，我先回去了，雨水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说完，不再理会众人各异的目光，径直穿过前院，走向中院自己家。
走到家门口，他注意到门闩似乎和他离开时有些细微的差别，心中微微一沉。他出门时，特意在门闩和门框连接处夹了一根不起眼的细小草棍，此刻那草棍不见了。
有人进去过！
他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但脸上不动声色，先是轻轻敲了敲门，压低声音：“雨水，是哥，开门。”
里面立刻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门闩被拉开的响声。何雨水小心翼翼地把门拉开一条缝，看到真是何雨柱，才彻底打开门，小脸上带着紧张和后怕：“哥，你终于回来了！”
何雨柱闪身进屋，立刻反手把门插上。目光迅速在屋内扫视。
屋里和他离开时大致一样，收拾得还算整洁。但仔细看去，就能发现不对劲。炕上原本叠好的被子被翻动过，虽然又大致整理了一下，但痕迹明显。碗橱的门没有完全关严，他记得自己是关紧了的。最明显的是，他出门前放在炕桌显眼位置、用旧报纸盖着的那小半碗昨晚剩下的炒白菜，连同碗都不见了！
“雨水，我走后，有人来过吗？”何雨柱蹲下身，看着妹妹的眼睛，语气平静但带着严肃。
何雨水用力点头，小脸上带着委屈和愤怒：“哥，你刚走没多久，贾婆婆就来了，在外面使劲敲门，还喊我名字。我没开，她就骂骂咧咧地走了。后来……后来一大妈来了，说给我送点咸菜，我也没开。再后来，好像就没动静了。但是我好像听到后院有说话声，还有咱们屋后窗户那边有响声……”
后窗户！何雨柱眼神一寒。他家这房子是老结构，后墙有个小气窗，虽然不高，但成年人弯着腰或者小孩子完全可以钻进来！
他立刻走到后墙的气窗边检查。气窗的插销有些松动，窗台上留下了半个模糊的、不属于他和雨水的泥脚印！看大小，像是个半大孩子或者脚小的女人。
结合雨水的话，贾张氏来过，一大妈易大妈也来过，后院有动静……后院住着刘海中家和许大茂家。刘海中家的两个小子，刘光天、刘光福，正是猫嫌狗厌、手脚不干净的年纪！而贾张氏和易中海家，也完全有动机和能力干这事！
这是看他何家“大人”不在，只有一个十岁小女孩，明目张胆地入室偷窃！虽然没偷走什么大件（家里也没大件可偷），但这种行为，无异于骑在他脖子上拉屎！是试探他的底线，更是没把他何雨柱放在眼里！
若是前世的“傻柱”，可能暴跳如雷，直接冲去贾家或者刘家质问，但大概率会被对方倒打一耙，或者被易中海用“邻里团结”、“孩子还小”之类的借口和稀泥，最后不了了之，反而坐实了他“傻柱”冲动无脑的名声。
但现在的何雨柱，胸腔里怒火翻腾，眼神却冰冷得吓人。他轻轻拍了拍雨水的肩膀，声音沉稳得可怕：“雨水，别怕。哥知道了。你记住，咱们的东西，哪怕是一根针，没经过我们同意，谁也不能拿！拿了，就得付出代价。”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落入圈套。他需要证据，需要策略，需要一击必中，不仅要拿回东西，更要借此立威，让全院的人都知道，他何雨柱不是好惹的，他这个家，不是谁都能来踩一脚的！
“雨水，你好好在家待着，哥出去一趟。”何雨柱站起身，眼中寒光闪烁。他没有去找贾张氏，也没有去找刘海中，更没有去找易中海。他径直走出了四合院，方向明确——街道居委会。
找院里的大爷？易中海本身就是怀疑对象之一，而且他惯会和稀泥。这件事，必须跳出四合院这个“熟人社会”的圈子，请更高一级的“权威”来主持公道！
街道居委会的王主任，是一位四十多岁、作风正派、办事雷厉风行的女干部。何大清跟人跑了的事情，街道已经备案，王主任对何雨柱兄妹是抱有同情心的。而且，街道办有维护辖区治安、调解邻里纠纷的职责。入室偷窃，哪怕金额再小，性质也是恶劣的！
何雨柱一路快走，来到街道居委会，正好王主任在办公室。
“王主任！”何雨柱进门，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愤怒和一丝属于少年的无助。
“哟，是何雨柱啊？怎么了这是？慌慌张张的。”王主任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这个刚刚遭遇家庭变故的少年。
“王主任，您可得给我们兄妹做主啊！”何雨柱语速加快，带着气愤和委屈，“我今天去轧钢厂办顶岗手续，把我十岁的妹妹一个人锁在家里。结果回来就发现家里被人进去过了！被子被翻过，碗橱被打开，连我昨晚留给我妹妹的一点剩菜，连碗都被人端走了！后窗户还有脚印！这……这是入室偷窃啊！”
王主任一听，脸色立刻严肃起来：“有这种事？确定是外人进去的？不是你妹妹自己动的？”
“我妹妹才十岁，个子够不着气窗。而且我出门前特意交代她别开门，她也听话没开。气窗的插销被动过，窗台有陌生脚印！王主任，我和雨水本来就没了爹，现在家里又遭了贼，这日子可怎么过啊！这贼今天敢偷菜偷碗，明天就敢偷钱偷粮！我们兄妹俩晚上睡觉都不敢闭眼了！”何雨柱说得情真意切，将一个受害者的恐惧和愤怒表现得淋漓尽致。
王主任眉头紧锁。入室行窃，性质确实恶劣。尤其受害者还是两个刚失去父亲庇护的未成年孩子，这传出去，影响太坏了。
“走！我带你去看看！”王主任当即起身，叫上另外一名街道干事，“小张，你跟我一起去南锣鼓巷95号院！”
何雨柱心中一定，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领着王主任和张干事，快步回到四合院。此时，院里的人比刚才更多了，看到何雨柱去而复返，还带着街道的王主任和干事，顿时都愣住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氛在院里弥漫开来。
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三位大爷闻讯也都从中院、后院赶了过来。
“王主任，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易中海作为一大爷，率先上前打招呼，脸上带着惯有的沉稳笑容，但眼神深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闪烁。
王主任面色严肃，扫视了一圈围观的邻居，目光最后落在易中海身上：“易师傅，你们院里出事了！何雨柱家今天白天遭了贼，被人从后窗户爬进去偷了东西！我们街道过来调查一下！”
“什么？遭贼了？”
“不能吧？咱们院可从来没出过这种事！”
“柱子家被偷了？偷了啥？”
人群顿时议论纷纷，大多表示惊讶和不信，但有些人眼神躲闪，比如贾张氏，比如刘海中的二儿子刘光福。
易中海脸色微变，连忙道：“王主任，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柱子，你确定东西是被偷了？不是雨水自己……”
“一大爷！”何雨柱直接打断了他，语气带着冷意，“我出门前家里什么样，回来什么样，我清楚！雨水也清楚！后窗户的脚印和被动过的插销就是证据！难道我和我妹妹会自己爬窗户诬陷别人吗？”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贾张氏、刘海中以及易中海本人，继续道：“丢的东西是不值钱，半碗剩菜，一个破碗。但这事性质不一样！今天能偷菜，明天就敢偷钱！咱们院要是有这样的贼，谁家晚上能睡安稳觉？今天偷我家，明天就可能偷你家！”
这话戳中了不少人的心思。是啊，家里进贼，谁不害怕？顿时，看向何雨柱的目光多了几分同情，而看向某些人的目光则带上了怀疑。
王主任赞赏地看了何雨柱一眼，这少年说话条理清晰，抓住了问题的要害。她沉声道：“柱子说得对！事情不大，性质恶劣！必须查清楚！柱子，你先说说，具体丢了什么，有什么发现。”
何雨柱早有准备，清晰地说道：“丢了一个蓝边粗瓷碗，里面有大半碗昨晚剩下的炒白菜。另外，我家炕上的被子被翻动过，碗橱被打开过。后窗户气窗插销松动，窗台有半个泥脚印，大概这么大。”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
王主任对张干事使了个眼色，张干事立刻去何雨柱家后窗勘查，确认了脚印和插销问题。
“大家都听到了，也看到了。”王主任目光扫视全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现在，是谁进了何雨柱家，拿了东西，自己站出来！现在承认，把东西还回来，街道可以考虑从轻处理。要是被我们查出来，那可就按入室行窃论处了！”
院子里一片寂静，没人吭声。贾张氏低着头，眼神乱瞟。刘光福往他爹刘海中身后缩了缩。易中海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对策。
何雨柱冷眼旁观，他知道这些人没那么容易承认。他上前一步，对王主任说道：“王主任，既然没人承认，那我有个办法。今天白天，到过我家中院附近，或者有可能从后院绕到我家后窗的人家，无非就是那么几户。请王主任做主，让我们去这几家稍微看一看，问问。尤其是问问家里的小孩，有没有捡到或者‘拿’了一个蓝边碗。”
他这话针对性极强了。中院：贾家、易家。后院：刘家、许家（许大茂年纪稍大，但也不是没可能）。
贾张氏立刻跳了起来，指着何雨柱骂道：“好你个傻柱！你什么意思？怀疑我们家棒梗偷你家破碗？我们家再穷，也不至于偷你家的剩菜！你血口喷人！”
刘海中也脸色难看：“何雨柱，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我们老刘家可是清白人家！”
易中海沉声道：“柱子，这样搜查不太好吧？影响邻里团结。”
何雨柱寸步不让，目光直视易中海：“一大爷，我家被偷了，讲团结的前提是先把贼揪出来！不然跟贼讲团结吗？王主任在这里主持公道，只是去看看，问问，如果心里没鬼，怕什么？还是说，一大爷觉得，我家被偷是小事，不该查？”
这话噎得易中海一时语塞。王主任在场，他不能明目张胆地偏袒。
王主任果断拍板：“就这么办！先从最近的中院开始！易师傅，贾家，还有后院的刘师傅家，许家，我们都去问问情况，看看有没有可疑。这不是正式搜查，是了解情况！”
有王主任撑腰，何雨柱底气十足。他首先就指向贾家：“王主任，贾家婆婆今天上午去过我家门口，大声叫门，我妹妹没开。而且，她家孙子棒梗，年纪正好能钻那个气窗。”
“你放屁！”贾张氏撒泼起来，“我们家棒梗是好孩子！你敢诬陷我孙子，我跟你拼了！”说着就要往上冲，被旁边的邻居拦住了。
王主任脸色一沉：“贾张氏！注意你的态度！是不是，看了就知道！走，去贾家！”
一行人来到贾家门口。秦淮茹脸色发白，站在门口，眼神哀求地看向何雨柱，又看向易中海。易中海刚想开口，何雨柱已经率先对王主任说：“王主任，为了避嫌，我和三位大爷都不进去，就您和张干事进去看看，问几句话就行。”
王主任点点头，带着张干事进了贾家。贾家屋里不大，陈设简陋。王主任目光扫过，并没有看到那个描述的蓝边碗。她又问了棒梗几句，棒梗躲在秦淮茹身后，怯生生地摇头，说没拿。
从贾家出来，王主任对何雨柱微微摇头。
何雨柱面色不变，他本来也没指望贾张氏会把赃物放在明面上。但他注意到，当王主任说没找到时，贾张氏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而秦淮茹则明显松了口气。
接下来是易中海家。易大妈倒是很配合，屋里收拾得干净利落，自然也没有脏碗。
然后去了后院的许大茂家。许大茂父母都在，家里条件看起来不错，也对这种“偷碗”的行为表示不屑，检查自然一无所获。
最后，来到了刘海中家。
二大爷刘海中是个官迷，讲究派头，看到王主任和这么多人来到他家，虽然是为了“嫌疑”之事，但他还是努力摆出领导的架势。
“王主任，欢迎指导工作。我们老刘家绝对是清白的……”刘海中话还没说完。
何雨柱却突然开口，目光锁定在躲在刘海中身后、眼神躲闪的刘光福身上：“光福，你今天下午去哪儿玩了？”
刘光福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没……没去哪儿，就在院里玩。”
“在后院玩？没去中院那边？”何雨柱逼近一步，眼神锐利。
“没……没有！”刘光福声音提高，带着心虚。
就在这时，何雨柱眼尖地看到刘家厨房的垃圾桶里，似乎有一点熟悉的蓝色碎片！他立刻指着垃圾桶对王主任说：“王主任，您看那个！”
张干事上前，从垃圾桶里扒拉出几片碎瓷片，拼凑起来，赫然就是一个蓝边粗瓷碗的碎片！虽然碎了，但特征明显，和何雨柱描述的一模一样！
院子里瞬间哗然！
“真是刘光福干的？”
“这孩子，怎么手脚这么不干净！”
“哎呀，平时看着挺老实的……”
刘海中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指着刘光福，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个混账东西！是不是你干的？！”
刘光福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我……我就是饿了，闻到柱子哥家有菜香味……我看他家没人，就从后窗户爬进去……就想找点吃的……不小心把碗打碎了……我不是故意的……”
真相大白了！
入室行窃的就是刘光福！动机是饿了下意识找吃的，但行为就是偷窃！
王主任脸色铁青，看着刘海中：“刘师傅，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入室行窃，还破坏他人财物！这件事，街道必须严肃处理！”
刘海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平时最讲究面子，现在儿子成了贼，他的脸算是丢尽了！
易中海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王主任，光福还是个孩子，就是一时糊涂，饿急了。你看，东西也找到了（虽然碎了），是不是教育教育就算了，让他给柱子道个歉，赔个碗……”
“一大爷！”何雨柱再次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声音冰冷，“饿急了就能爬窗户进别人家偷东西？那要是以后谁都饿急了，是不是都能来我家随便拿？今天他偷的是碗和剩菜，要是哪天他看中我家别的东西呢？是不是也能随便拿？道歉？赔碗？就这么简单？”
他转向王主任，语气坚决：“王主任，我不是得理不饶人。但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让有些人知道，我何雨柱的家，不是谁想进就能进，东西不是谁想拿就能拿的！今天不立下规矩，以后我和雨水在这院里就没法安生过日子！”
王主任非常理解何雨柱的心情，而且何雨柱占着理。她看向面如死灰的刘海中：“刘师傅，你看怎么办？柱子要求不过分，必须有个说法。”
刘海中咬牙切齿，恨不得揍死刘光福，但在王主任和全院人面前，他只能低头。他狠狠踹了刘光福一脚：“混账东西！还不给柱子道歉！”
刘光福哭哭啼啼地对着何雨柱说了声“对不起”。
何雨柱却看都没看他，只是盯着刘海中：“二大爷，道歉我听到了。但规矩不能坏。今天是我家，明天可能是别人家。我的要求很简单：第一，损坏的碗，照价赔偿。第二，今天进我家门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立下字据，写明事情经过，刘光福签字画押（按手印），保证以后绝不再犯！如果再犯，街道和派出所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第三，今天在场的各位大爷和邻居做个见证，以后谁家再发生类似事情，都照此办理！”
立字据！画押！
这在这个年代，尤其是邻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