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关上的一刹那,我脸上的脆弱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嘲讽。
可苏婉的恶毒,在霍寒庭的纵容下,愈发肆无忌惮。
尤其是在医生确认我真的有精神疾病后。
那晚,她借口说我偷了她的首饰,不顾我的辩解和身上的伤,强行将我推进了别墅终年不见阳光的地下室。
“好好反省一下吧,偷东西的毛病可不能惯着。”
我穿着单薄的睡衣,在这潮湿的环境下冻得浑身发抖。
不知道被关了多久,意识渐渐模糊。
我逼自己疼痛。
我知道自己不能倒在这里,绝对不能。
宝宝还在楼上等着我。
他需要母亲!
我想起藏在枕头下的新身份证件,想起哥哥还在那边等我,想起那条天衣无缝的计划。
我强迫自己活动僵硬的手指。
当我再次恢复些许意识时,就听到门外传来霍寒庭和苏婉的争执声。
“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她还在坐月子!”
这是霍寒庭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万一不明不白死了,我要怎么跟沈家交代?”
“哪里过分了?她偷东西耶!我只是小惩大诫嘛!寒庭,你难道要纵容她这种行为?”
苏婉的声音委屈又理直气壮。
“那她现在也是我儿子的母亲!苏婉,你太过了!”
门被打开,刺眼的光线涌进来。
霍寒庭站在门口,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试图站起来,却浑身无力,眼前一黑,又瘫倒在地。
高烧让我的视线变得模糊,喉咙干疼。
“装什么柔弱?”苏婉嗤笑。
霍寒庭皱了皱眉,走上前几步。
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
他的指尖顿了顿,随即收回。
这时,孩子的哭声从楼上传来,大概是饿了。
霍寒庭的眉头皱得更紧,他看向我,眼神里反而带着责怪。
“因为你,孩子连口母乳都喝不上,只能喝奶粉,沈清辞,你的身体怎么这么不争气?”
不知道是不是他良心发现,后来我被佣人扶回了偏卧,吃了药后昏睡着。
期间,我感觉到有人将孩子抱到了我身边。
我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怀里那张稚嫩的小脸,泪水毫无预兆的涌出。
“宝宝,对不起,是妈妈没用!但妈妈发誓,一定会带你离开这个地狱!很快,很快了……”
时机终于成熟。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霍寒庭带着苏婉外出,别墅里只剩下少数佣人。
我利用自己化学专业的相关知识,在偏卧隔壁的空房间,制造了一场小范围的爆炸。
顷刻间,浓烟滚滚。
在哥哥早就安排好的人接应下,我抱着孩子迅速离开。
身后是冲天的火光和乱作一团的家仆。
当霍寒庭接到消息匆匆赶回时,现场已经烧得一片狼藉。
监控设备中,我看着他站在那片焦黑的废墟前,手里还夹着一支昂贵的雪茄。
当助理将检验比对报告递到他面前时,我看到他脸上的从容瞬间凝固。
他手指一松,雪茄直直掉落在地毯上。
“这不是沈清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