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煦下意识躲开,“不好意思,我酒精过敏。”
只是他话语没说完,白帆又瘪嘴泪盈盈看向顾晚晴。
“说到底明煦弟弟心里还是有怨的,不如我搬走吧,对你们两口子都好。”
一听白帆提到搬走两个字。
顾晚晴再次黑了脸。
她拿过手边满杯香槟,眼神掠过几分威胁。
“明煦,这么多人看着,别让白帆下不来台。”
“就算是酒精过敏,你象征性喝两口就是,还是说,你想喝我手上这杯。”
宋明煦抬起头看着顾晚晴,拼命忍住眼底的泪。
眼前的人依旧俊朗清爽。
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可分明刚在一起的时候,顾晚晴当时把一个不知好歹非要劝宋明煦喝酒的人打进医院。
宋明煦去警局捞她的时候。
顾晚晴笑得眼神亮晶晶的哄他。
“明煦,你别生气,我就是看不得你受委屈。”
“以后我不打人了,我要站在最高的地方,让别人不敢劝你喝酒。”
可如今,把酒杯亲自递给他的人。
是她。
宋明煦强忍着情绪接过白帆手上的酒。
闻着浓烈的酒味。
他鼻尖一酸,闭着眼仰起头,让辛辣的酒精和这喉头的酸涩一起咽下去。
不过五分钟,宋明煦身体就已经有了反应。
他怕母亲担心受刺激,甚至不敢打120。
所幸顾晚晴还有些良心。
看他险些站不稳的时候,捞到怀里抱着去了车库。
只是一路上。
顾晚晴还在不断为白帆说好话。
“明煦,我今天的确有点过,但也是你犯错在先,白帆是一个不错的邻居,我这也是为了邻里关系着想。”
“你不是说来这边都没朋友,尽管把他当作你的朋友就是。”
“之后婚礼,我还打算请他呢。”
宋明煦扯着唇无声又嘲讽的笑着。
想骂人却连说滚字的力气都没有。
好不容易打了吊针稳定情况,宋明煦疲惫睡了过去。
半夜被手背上的刺疼感激醒。
宋明煦看着本应该守在自己身边的顾晚晴早就没了人影。
输液管里自己的血都快回到输液袋。
一条血色,让看了人触目惊心。
宋明煦又找了护士铃,结果发现这个已经失灵。
他只能拖着发软的身体下床打算去找护士站。
病房门却死活打不开。
宋明煦定睛一看,这才看清是有人故意堵住了门。
“有人吗!”
宋明煦大声呼唤。
可下一秒就有一道男人叫声给盖了过去。
接着是墙壁传来的咚咚声。
宋明煦听清这些动静后脸发白了一瞬。
顾晚晴恰好不在,门恰好被堵住。
隔壁在忘情欢好的人,已经不用明说了。
宋明煦叫了半夜的人,隔壁的动静也持续了半夜。
直到天边微亮。
顾晚晴才餍足的回来。
她看见宋明煦已经拔了点滴,手背布满触目惊心的血迹,瞳孔紧缩了一瞬。
“明煦,怎么不叫医生和我。”
宋明煦冷漠看着顾晚晴脸上的担忧。
讽刺的情绪刺得心脏阵阵发疼。
顾晚晴靠近后身上的浓烈石楠花味。
让宋明煦胃里不受控制的翻江倒海起来。
他忍到眼眶发红发胀,却还是忍不住用力推开顾晚晴干呕出声。
顾晚晴没把他不对劲的反应放在心上,现在开始虚伪的忙前忙后给宋明煦找医生。
可以出院的时候。
宋明煦突然接到物业打来的电话。
“宋先生对吧,你赶紧回来一趟!”
“你妈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