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嗤笑出声。
三年前他刚创业时,我没少从回春堂拿药材给他,说是山里长辈给的。
那时他还皱着眉说:“这东西看着脏兮兮的,能有用吗?”
可就是靠着这些名贵药材,他才把秦家诊所做起来了。
怪不得沈夕瑶会同意“二女共侍一夫”,原来是盯上了我给秦晔的药材。
他又发来一条长消息:
【你看,这样既帮了我,也能让夕瑶对你改观,多好?】
【等药店做起来,我分你一成利润,不比你回山里强?】
【夕瑶说了,只要你肯帮忙,之前的事都不计较,还能让你进药店上班呢。】
我强压下心头的嘲讽。
现在就撕破脸,岂不可惜了这出好戏?
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刻意让语气听起来带着点松动:【我问问吧。】
看到我松口,秦晔的消息几乎是秒回,语气里的愉悦藏都藏不住。
【这就对了嘛,阿芷,我就知道你最懂事了。】
【等这事成了,我给你买个新包,算是谢礼。】
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秦晔没再发消息,也算安静了半天。
不过他朋友圈晒了张沈夕瑶的照片,配文:【等你很久了。】
那件鱼尾婚纱裙我认得,是秦晔去年带我去订的。
她提着裙摆笑靥如花,评论区秦晔秒赞,秦母紧随其后:【我们夕瑶穿什么都好看,不像有些人,穿龙袍都像山里精。】
我面无表情地划过,连屏蔽的兴趣都没有。
进山前一天傍晚,门铃响了。
我开门,站着秦晔和沈夕瑶,身后还跟着秦母,三人堵在玄关,气势汹汹。
沈夕瑶先看见我:“阿芷妹妹,没打扰你吧?阿姨说想来看看你。”
秦母没等我说话,径直往屋里闯,目光扫过客厅,最后落在我打包好的行李上。
“我得翻翻看,你有没有偷拿我儿子的东西。”
她除了翻到蝎篓和工具包,没有其他东西,眉头拧成疙瘩:“这什么东西?脏兮兮的,赶紧扔了!”
秦晔也跟着进来,语气带着审视:“你还真打算回山里?药材的事问你亲戚了吗?”
沈夕瑶适时挽住秦母的胳膊,柔声说:“阿姨你别生气,阿芷妹妹可能就是一时想不开。其实我和阿晔商量好了,只要她肯帮忙牵线药材的事,还让她来我们药店上班呢。”
我靠在门框上,没接话。
秦母笑着上下打量我:“她懂什么?山里来的大字不识几个,别到时候把药店的招牌都砸了!我看啊,还是回山里抓她的蝎子最合适,省得在城里丢人现眼。”
“妈。”秦晔假意拦了句,转头看向我,语气沉下来,“阿芷,别耍性子了。药材的事到底怎么样了?”
“我没问。”我淡淡地打断他。
三人同时愣住。
沈夕瑶先反应过来,捂嘴轻笑:“啊?没问吗?那可怎么办呀?这要是断了货……”
秦母的脸色瞬间沉了:“白芷!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们秦家好吃好喝养你三年,让你办点小事都推三阻四?早知道你这么忘恩负义,当初就不该让阿晔把你从山里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