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句。
女人已经吓到浑身颤抖,哭着呜咽着看向裴斯年,在我拿起匕首就要刺入女人腹部的同时,办公室响起第二声枪响,紧跟着是匕首落入地面声音。
我肩膀被贯穿,鲜血飞溅。
女人从我手里被裴斯年接住,他动作轻柔,像是呵护着稀世珍宝一般,撕掉女人嘴上胶带,温柔哄着。
「别怕。」
「甜甜别怕。」
「我在这里。」
女人颤抖着看着裴斯年,哇地一声哭出声趴在裴斯年怀里拍打着他的胸膛大喊:「你怎么才来啊!」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受了多少委屈。」
那画面。
像极了三年前。
我从病床上醒来,看着空荡的病房充满了不安,直到裴斯年被人用轮椅推着出现,我紧绷的情绪彻底崩溃,趴在他怀里哭着大喊。
「你怎么才来!」
「你怎么敢让我一个人!」
如今。
不过三年。
时过境迁,那个为我遮风挡雨的人已经替另一个人撑起了伞,并且用着同样温柔安抚:「我不是来了吗?」
「不怕不怕了。」
女人哭到哽咽,从裴斯年怀里恨恨看向我:「沈姝!我说过了,只要又我在!你就别想抢走斯年!」
「你还不知道吧。」
「今天是你唯一弄死我的机会,但很可惜,」女人得意洋洋:「从今往后,你只会让斯年更厌恶你!」
「今天就是给你一个教训!」
裴斯年带着人离开之前,扔下一句:「沈姝,好好反省!」
办公室空旷。
属于我的东西已经消失不见。
只剩下一些女孩喜欢的小挂件,还有一张挂在墙上很突兀的奖状,是女生的钢琴证书。
「林甜甜。」
我摩挲着证书上名字,看着微信上,裴斯年发来医院照片,和一段视频。
视频里。
林甜甜坐在床上赌气。
「我就是气不过,她凭什么这样自以为是,」林甜甜眼眶发红:「要不是因为她想拿琴谱要不是因为她,你也不会失去一条腿,就连你的脸。」
林甜甜眼泪落下,哭声惹人心疼。
「得多疼啊。」
「她不心疼我心疼,凭什么这样对你啊。」
裴斯年就抱着她,语气温柔。
「别理她。」
「她就是个疯子。」
「等你好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裴斯年轻声哄着:「小祖宗,吃点东西好不好?不吃东西身体怎么能好?」
我听着林甜甜声音,从裴斯年微信传来,她语气得意:「不是说斯年为你,命都可以不要,原来不过如此?」
「等我出院。」
「我总会拿回你欠我的。」
「沈姝。」
「等着瞧,这个裴太太位置,我要定了。」
指尖摩挲着匕首刀锋。
我看着已经坐在我面前的裴斯年,还没开口,他已经下令。
「小姑娘单纯。」
「你道个歉,这件事就算算了。」
裴斯年说一不二。
整个裴家没人敢惹这个杀神,外界都说,裴斯年认定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不管是整个裴家,还是说那场大火里的琴谱和我,他总有办法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