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祁萧言那句恶劣的玩笑。
我比不上他生活中的任何。
我只是个迫不得已的选择。
第二天一早,我被祁萧言的电话叫醒。
“一个小时后,华福珠宝见。”
说罢不等我回应,就挂掉电话。
我摁灭手机,倍感无力。
任何事情,从来都是按照他的时间来。
就算我还在乐团排练,只要祁萧言的电话一打进来,我就得以他的事情为首要。
迁就他好像早已成为我的一个习惯。
到达珠宝店的时候,时间不偏不倚刚好过去一个小时。
祁萧言靠在柜台前,脸上带着疲色。
见我走进,祁萧言眼神懒散地扫过柜台里的项链,开口道:
“自己挑一条。”
我脚步顿了顿。
昨天刚在众人面前开过我玩笑,只是过去一个晚上,又带我来买珠宝。
我面无表情:“祁萧言,这又是玩哪出?”
“补上次的。”
我站在原地,飞速把和祁萧言认识以来的所有事情过了一遍。
最终确定是在巴黎度蜜月那次。
当时,我求着祁萧言别提早回国,陪我在欧洲多玩几个国家。
可祁萧言不仅冷着脸拒绝了,还把买给我的一条项链,随手当作小费,送给了餐厅里的服务员。
面对双眼放光,不断笑着向祁萧言感谢的外国女孩,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对我说道:
“安礼,我对你没有感情。”
“就像这条项链一样,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祁萧言曾经的话音还在我脑中回荡,使我再次头皮发紧。
“不必了。”
“原来那条项链,我也没有很喜欢。”
“就像我对你一样。”
“喜欢过了,也就算了。”
我转身离开,祁萧言却追上来猛地拽起我的手腕,声音狠厉:
“安礼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我加班一晚上没睡,早上特意带你来买项链!”
“你他妈高贵什么呢?”
我用力甩开手,好整以暇地看向面前眼圈乌青,双眼猩红的男人。
再俊朗的脸庞都扛不住这样糟糕的脸色。
“那我呢。”
我缓缓开口。
“你一个电话打过来,我就得中止乐团的排练,连忙去医院给你送换洗衣物。”
“你说要回家休息,我就在客厅一直等你等到后半夜。”
“最后只等到一句,家里还不如医院舒服。”
祁萧言不耐烦地听着,脸上仍是一脸不屑。
我揉了揉手腕,把话说完:
“祁萧言,我想通了。”
“当初看上你,是我一时脑热。”
“我们离婚吧。”
我一脸平静,看着祁萧言的面部肌肉抽搐着变换表情。
似乎是卯着劲咬着后槽牙,最后回归平日里毫不在意的神情。
“好啊,特别好。”
“我早就这么想了,你倒是先说了。”
“安礼,老子终于能摆脱你了。”
我莞尔一笑。
“彼此彼此。”
那之后我们有很多天没再见面。
祁萧言彻底在医院值班室住下,而我忙着乐团的演出,也极少回家。
在我忙得快把祁萧言这个人给忘了的时候,却又一次在排练的间隙,收到他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