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气笑了,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居然拿我母亲的医药费来威胁。
我强撑着疼痛,打字回复:“马上来。”
我下楼买了盒止痛药,吃下后一刻也不敢耽误上了出租车。
到了聚餐的包厢,八点零一分。
温兆寒抬手看了眼表,抬手斟酒,语调一股懒洋洋的气息,“来得这么迟,庄秘书,自罚一杯?”
但我没想到他对我也不例外。
我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抱歉诸位,我有事来迟了,这杯我干了。”
几位老总笑着打了圆场。
“温秘书真是才干过人,不愧能跟在温总身边整整五年。”
温兆寒淡淡讥讽:“能有什么才干,一条衷心的狗而已。”
我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他从来如此,随心而为,不顾我的脸面和尊严。
场上尴尬无言。
有人看出温兆寒对我的轻视,“来,我敬你一杯。”
事关温氏合作,我不好拒绝,喝下一杯又一杯呛喉的洋酒,眼眶微红,小腹钝痛。
温兆寒和人在一旁谈笑风生,自始至终都反应淡淡。
直到宋烟烟姗姗来迟。
他那张平静如水的脸才有了丝动容,有人要敬酒,他立马挡住,眼中的维护快要溢出来,“她一个小姑娘,不像温秘书,喝多少都死不了。”
他睨向我:“温秘书,你说是吧?”
我垂下眸,淡淡嗯了一声。
其实我以前也不会喝酒。
可后来陪温兆寒出席各种宴会,被灌多了,自然就会了。
“既然要温秘书代喝,那得加点料才够诚意啊!”说着,那位老总兴冲冲的将十几种洋酒混在一起,加了数颗冰块,直冒寒气。
我看向温兆寒。
可他始终无动于衷。
抬手给他发了条信息:「这次真的不行,我生理期喝不了冰的。」
拒绝这些大佬,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他的手机响了一下,刚想看,宋烟烟就抓住了他的手,撒娇:“阿寒,我好想你。”
温兆寒随手将手机放到一边:“想我哪里?”
宋烟烟立刻红了脸:“阿寒!”
温兆寒挑眉,“这么不经逗?”
我闭了闭眼,猛灌下酒,喉咙忽然一股血腥味涌上。
连带着小腹绞紧,痛意袭来,小腿流下大量血色。
人群一片惊呼。
倒下去前,我看见温兆寒捂住了宋烟烟的眼睛:“别看,脏。”
再次醒来时,我手上还打着吊瓶。
温兆寒打来电话:“你怎么样了?”
我扯了扯苍白的唇角:“还活着。”
温兆寒惜字如金的解释:“信息我没看见,我不知道你在生理期。”
可知道了又能怎样?
十分钟前,发了条朋友圈,宋烟烟:「怕我被吓到,阿寒一个电话就让打烊的商场开门,给我送了好多礼物哄我,后备箱都快塞不下啦。」
我被送去抢救时,他在陪宋烟烟逛商场。
“我让人送了东西给你。”
听到温兆寒的话,我拿起床边的耳钉,那是他送给宋烟烟珠宝首饰的赠品。
“谢谢。”
“我对银饰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