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以我的服软与道歉,才让这场风波平息。
从那天起,我便知道顾晚在他心里,是无人比拟的存在。
连我都不及顾晚半分。
我将这些事同闺蜜谈起,对方先是沉默半晌,随后又劝道:
“涵之,他们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没必要再去耿耿于怀。”
“更何况,现在江殊迟爱的人是你,也只会是你。”
“是不是马上要成为江夫人了,所以准新娘有点焦虑和害怕?”
我自然能听懂闺蜜的弦外之音。
毕竟不少人都在觊觎‘江夫人’这个位置。
我陪着江殊迟渡过难关,如今再说退出,那不就是替别人做了嫁妆?
可顾晚的出现,明明不算很重的份量,却足够打破原先的平静,泛起阵阵涟漪。
直到,我在属于我和江殊迟的小家里,看见了顾晚的身影。
原先的涟漪陡然变成骇浪,冰冷又窒息。
许久不见的江殊迟从屋内走了出来,见来人是我,面上神色微僵,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他又镇定下来:
“涵之,顾晚她一个女人,不适合在酒吧工作。”
“正好家里缺个保姆的活儿,索性就让她来干。”
“你听话点,不要闹。我最近这段时间很累。”
江殊迟的语气像是料定了,我会失态发怒,像过去无数次地同他争辩。
他比谁都清楚,我格外在意靠近他的异性。
可江殊迟像是突然变笨,如何都学不会同异性保持距离,为此我吵过闹过哭过。
如今更是让他最恨的前女友,来到我们的小家,美名其曰是保姆,但实际呢?
胸腔里的怒火在灼烧我的理智,令我呼吸不顺。
常年累积的郁气堵在心口,酸胀地让人眼眶发涩。
最后是顾晚站出来,打破了屋内的寂静,委屈道:
“还是算了吧,我想你的女朋友肯定介意,毕竟…我们之前也是相爱过的人。”
“谢谢你肯帮我,但我还是不适合留在这里工作。”
我的视线越过江殊迟,看向了顾晚,才发现她现在穿着的衣服,是江殊迟送我的第一份礼物。
我愣在原地,大脑被人当头打了一棒,意识昏沉发懵。
没有江殊迟的默许,顾晚又怎会穿上这条裙子?
想到这儿,方才所有的情绪,像气球在无限膨胀,随即又猛地破裂。
最后什么也不剩。
这次不用等江殊迟开口,我乖巧应下:“好。”
这并不是江殊迟对我第一次试探。
他总爱用诸如此类的方式,来测试我对他是否真心。
用网友的话来说,江殊迟得了类似于创伤性后遗症的心理疾病。
这类人长期处于恐惧与不安的环境下,对周围人事物都格外警惕,所以需要更多的爱来依靠。
若是换作以往,我早就哭闹着将顾晚赶出去,逼着江殊迟发誓,他只能爱我宋涵之一人。
但这次,我分不清他到底是故意试探,还是存有私心。
亦或者,是我无力再去区分了。
思绪回笼,我的声音变得平静柔和:
“家里没有太多房间,你就先凑合住住客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