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全。
“天哪!”
我惊讶捂住嘴:“老公!我真不是故意要踹你的,我没穿惯高跟鞋,步子迈大了才踢到你的!”
周启轩闻声更加愤怒:“既然如此,你就不该穿高跟鞋!”
我在心里冷笑:以前我常穿高跟鞋出现在你家的时候,还不是现在这张脸呢。
当年我以任易云闺蜜的身份出现在他家,却被他明里暗里多次揩油,甚至强行扒了我的衣服。
要不是任易云及时赶到,他早就得逞了。
我带来周家的嫁妆箱子里,有个藏得很深暗格,里面放满了我这些年趁手的工具。
我还买通了他家的保姆和保安,周家的隐蔽角落里,也被我藏了不少道具。
准备好接受以牙还牙的刺激了吗,周启轩?
这次,新仇旧恨,我要一起报。
周启轩第三次打我,是在我做完体检之后。
我意外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一个月。
那天晚上,他似乎是在生意上吃了瘪,想找人发泄发泄。
他拿着孕检报告单,大骂我不知检点,奉子成婚。
可惜这一巴掌并没有甩到我的脸上。
我反手捏住他的手臂,咯噔一声错了位,他吓得大叫一声。
这几年里,即使是整容完裹着纱布,我也没有间断练习散打、跆拳道、柔术等等。
最取巧的是正骨术反着用,无论是多高大的壮汉,都无法预料自己的手臂会在刚开始战斗时就脱臼。
他没想到我会还手,整个人愣了几秒,随即开始骂骂咧咧,抬起脚就想往我身上踹。
我却将身一扭,反从他胯下抬起了他的这条腿。
他瞬间金鸡独立,一头栽向床脚。
我伸手扥住他的腿。
这才刚刚开始,要是现在就不小心摔死了,那得多可惜啊。
他站不能站,坐不能坐,开始撒泼打滚。
“我要去医院!你个疯婆娘把我打死了!”
去医院?想得美。
任易云难产叫他打120的时候,他嫌太麻烦,打电话叫了郊区农村的赤脚医生来。
甚至连麻药都不舍得打,硬生生让那孩子从她子宫里活剥下来,孩子因为感染早早去世了,任易云还算捡回了一条命。
他们家的前,够买几千万次麻醉了。
我坐在书桌前,随意打开一本书。
“去什么医院啊,你告诉我什么症状,我给你治。”
周启轩急得歇斯底里:“我要去医院!我的手断了!腿也断了!你竟敢打我!”
公婆带着周家大哥的孩子在客厅看电视,闻声过来敲了敲门:
“启轩啊,我们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早点休息吧。”
我捏了捏嗓子,装出哭腔:“老公别打了,好疼!!婆婆救救我!”
婆婆走近房门,小声嘱咐周启轩:“于琴琴刚怀了孕,小心点肚子。”
门内的周启轩早已疼得满头是汗,眼看婆婆的脚步声慢慢走远,他终于慌了。
他用唯一一只能动的手,抄起烟灰缸砸向房门。
公公在门外怒吼道:“都嫁进我们周家了,脾气还这么大!”
周启轩竟突然如小孩般大闹:“爸爸!快开门!我好疼!”
......
公公不疾不徐开了门。
我把头发、衣服揉乱,搀扶着周启轩走出来。
“爸、妈,启轩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脚都不太对,我带他去医院看看。”
“我们先走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周启轩看着他爸爸,咬着下唇满眼含泪,似乎是不甘心被我一介女流殴打至此,为了面子,什么都没说。
婆婆则是看我衣冠不整,会心一笑。
他们当然会以为我是被狠狠打了一顿。
哪怕周启轩身上有伤,他们也只会认为是我不知天高地厚,还了手。
司机送我们去医院,路上,我握住周启轩的手。
“老公,我被别人打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要还手,这是本能啊,我控制不了的。”
“你以后不能再打我了,不然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呐!”
周启轩咬着牙,眼神中要喷出火来,似乎是在心里暗自发狠要干掉我。
到了他家的医院,他又像回到自家地盘一般,撒泼打滚装小孩。
医生也很为难:“周总,您别激动,只是关节脱位,正一下骨,缓缓就好了。”
我当然知道,游戏第一关就上魔鬼难度的话,多没意思啊。
要和他对历任老婆一样,循序渐进嘛。
可正当我以为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进行,任易云却带着一群人闯进了周启轩公司的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