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茵你疯了!潇潇对你这么好,你还能恩将仇报?”他又是一脚将刚刚扶着床站起身的我踹倒。
我带翻了吊瓶,玻璃瓶子碎了一地的渣滓,在我身上溅起斑斑血迹。
“我恩将仇报?”我指着搂着柳潇潇的李承泽:“恩将仇报的分明是你们!害死我父亲,抢走我父亲心脏的人!是你们这两个混蛋。”
“沈茵!”李承泽暴怒呵斥我:“是不是我对你太好,让你得寸进尺了!”
“你爸爸的死跟我和潇潇有什么关系,是你自己乱搞气死了你爸。这么多在医院看病的人,为什么只有你被人搞了两次,要怪只怪你自己不检点!”
李承泽恨毒了我,看我的眼神仿佛想杀了我:“怪不得当初媒体都骂你,连医院要起诉你,你这样的贱人走到哪里都会连累身边的人。”
他心疼的擦着柳潇潇脖子上的血痕,别开头不看我。
“你把潇潇掐出血了,道歉。”
我举起因为拔掉吊针而仍然出血的手:“李承泽,看清楚了,一直在被伤害的人,是我。”
李承泽怔愣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的疼惜。
柳潇潇捕捉到他的眼神,脸上满是妒意。
她抱着肚子呼痛:“承泽我没事,只是沈姐姐好像吓到了肚里的宝宝。”
李承泽立马回过神,神色复杂的看着我:“过来,道歉。”
他仿佛是劝我,也仿佛是威胁我:“潇潇是有身子的人,需要保持心情愉悦。沈茵你别拿乔,她的金贵不是你这样的人能比的。”
他见我无动于衷,开口:“你别忘了,你父母的墓地是我安排的,你要是不想让他们死后都不安宁.....”
我惨然一笑,为自己的错付而觉得可笑。抬起还在流血的手,在李承泽错愕的神情中,甩在自己的脸上。
脸颊的痛楚伴随着嘴角的出血。
“够了!”李承泽怒吼一声。
“这怎么够?”我轻笑:“桌上还有水果刀,你可以捅我几刀,给你的潇潇出气啊。”
“疯子,你简直是疯了。”他丢下这句,抱着柳潇潇夺门而出。
我哈哈大笑出来,笑着笑着眼前被泪水模糊。
这世界真是荒唐,明明是他害我如此,到头来还要怪我成了疯子。
大概是为了惩罚我伤害了柳潇潇,所有守着我的保镖跟保姆都被撤走了。
门口来来往往都是好奇鄙夷的病患。
我知道李承泽是什么意思,他知道我害怕这些目光,他想让我痛苦惊恐后跟他认错。
可他不知道,我已经被最爱的人,伤的遍体鳞伤了。
我已经不在乎这些陌生人的眼光了。
我拿回了自己的手机,给做检察官的昔日好友打了一通电话。
往日我羞愧于自己受到的伤害,主动断了与她的一切联系。
可是此刻,听完我说的一切后,电话那段传来她啜泣的声音:“茵茵,那些都不是你的错,我会让所有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我潸然泪下,挂了电话,她立刻发来了一张机票和一份离婚协议。
“这是今天晚上的航班,茵茵,逃离那些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