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她闹自杀呢。
我刚一进屋,楚骁便对我怒吼:“郑文音,跪下!都是你害秋儿成这样的,她毕竟也是你的弟媳,你就如此善妒,竟丝毫容不得别人对我的爱吗?”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兼祧两房!”
我一头雾水,但还是跪下了。
楚骁一脸不耐烦,“如果不是你容不得她,秋儿也不会寻死,你哪里有当家主母的样子?”
我低眉顺眼,“我道歉可以吗?”
楚骁没想到我这么乖顺,仍旧怒着说:“道歉就行了吗?秋儿可是差点没命了,不惩戒你如何能行!你去院子罚跪到天亮!”
“还有,你如此,也不适合掌家,交出对牌,也拿出米行的印鉴,好好反思一下!”
我压下心中情绪,将他所求全部恭恭敬敬照做。
敌人在明,不知道他们还会做什么,我如不示弱,怎么引他们出手!
前半夜,我跪在院子里,夜晚的风将我吹得头昏脑涨。
即使是隔了这么远,杜剪秋屋子里两人抵死纠缠的声音反反复复,大得连别家的狗都能听见。
不知道他们要了几次水,反正每一次送水的丫鬟都要故意从我面前经过,并露出得意的样子。
好在后半夜他们终于消停了,我发起了高烧,现下,大家都睡了,我强撑着身子爬起来,想回自己的房间。
路过东院,听见细细碎碎的声音,悄悄走过去一看。
那如狼似虎的二人,竟又跑到水里翻云覆雨起来,不知这二人究竟是什么奇怪癖好。
但见杜剪秋如鱼得水,在水下发挥得更好,声音也更娇软,水浪掀起一层又一层。
她这样哪里像是怕水的,跳水自尽不是笑话吗!
我正欲离开,侧耳却听见他们提起了我,待听清他们说什么,我瞬间如同五雷轰顶一般。
“如今米行印鉴已到手,你答应过我,会让我当楚家的主母。”
“你放心,她仗着家里有点臭钱,前几年对我颐指气使,我早就厌弃了她。”
“明日,我吩咐她去城外桃花寺给你求平安符,届时安排人手送她去和她儿子团聚。”
杜剪秋满意地在他胸膛挑逗地亲吻,他颤抖几下,水中的动作更加用力。
二人由内而外发出畅意的笑声。
我的心冷到了极点,转身悄无声息地滑落了眼泪,回到房里,我冷静地召来信鸽。
曾有人问我,我那么爱楚骁,是他救过我的命吗?
倘若我说是呢。
我与楚骁相识时,我被绑匪绑架索财,我拼尽全力逃出被他救下,他自己都是进城的流民,却拿出家里唯一的一块饼给我。
他相貌好看,心地也善良,后来的相处中,他有意引诱,我便爱上了他,不顾父亲反对嫁给他,扶持他。
如今父亲不在了,我才知道他当初的决定是多么正确。
他救我,不过是看我衣着华丽,想挟恩图报罢了,只是当年我还年轻,被他的皮相迷惑看不清。
早上,睡梦中的我被他们二人强行拉起。
果不其然,他们又要借题发挥。
“谁允许你回房睡觉的?你认错如此不诚心,难怪秋儿昨夜做了一夜的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