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骁上前一步,“母亲,不必与她理论,如此疯妇抓下去狠狠惩戒一番,必让她下回不得乱说话。”
家丁们闻言想要将我抓走,此时人群中传来一声,“慢着!”
来人正是长乐郡主,此前我与楚骁见过多次。
在长乐郡主的证明下,楚骁不得不承认我就是他的妻子,是楚府真正的主母,还谎称因为我生病,怕损了楚府的面子,才不让我出来见人。
待众人散去,楚骁一耳光狠狠将我打在地上。
这巴掌将我的脸打得火辣辣疼。
“就算你恢复记忆,但你如此不顾我楚家脸面,将此事捅到同僚面前,你是想毁了我吗?”
楚骁敢如此对我,还不是仗着我以前被猪油蒙了心的爱。
杜剪秋趾高气昂俯视我,屁股恨不得翘到天上。
见到我身上的衣服,再一次掀起她的愤怒值,她用尽全力将我的衣服强行扒下来撕碎。
“这是阿骁特地为我定制的衣服,你不许穿!”
婆母拄拐从我后面而来,慢慢将我扶起。
“文音,你不要怪母亲,二郎早死,我不能让他绝嗣,是我让大郎兼祧两房的,况且现在他两人也有了感情,断不能再分开了,你就大度一些。”
楚骁满不在乎,“母亲你不必劝,大不了我休了她便是,我一定会替弟弟照顾好剪秋!”
到底是替谁照顾,他自己心里清楚。
我嫁入楚家不过短短三年,他竟变心得如此快。
我早就发现,他痴恋女子玲珑小巧的玉足,而我长期跑船经商,一双脚比寻常女子大些,他看见我的脚便控制不住嫌恶。
为此他还经常一掷千金去光顾青楼,只为找到一双令他满意的脚。
而杜剪秋便有这样一双脚,在我失忆期间,他特地安排我给杜剪秋洗脚,保护她的玉足。
夜晚我撞见过好几次,他如获至宝般捧着杜剪秋的脚,里里外外舔得干干净净,然后一脸满足,那种深情是跟我在一起时断没有的。
他当真是以为我爱惨了他不会走是吗?
从前我不知他害我,瞒我,杀死我的儿子,如今我既然知道真相便不会再傻下去。
只是现在我还不能走,我必须查明儿子的真正死因。
我假装乖巧顺了婆母的话,楚骁看我的眼神更加鄙夷,杜剪秋更是气得不行。
第二日一早,我偷偷溜回了家。
楚骁一家不知道,表面上我只拥有京城最大的米行。
实际上我郑家掌管着全国十几个港口,是国内第一海商,手底下经商船只一千余条,是名副其实的首富。
而我从小跟随父亲四处出海见多识广,根本不屑于做那用脚满足他变态欲望的宅中妇。
当初,只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才没告诉他。
哥哥嫂嫂半年未见我,今天十分喜悦,楚家谎称我病得很严重,我不欲让他们担心便没有将楚家害我一事告知,只是让他们瞒好我的身份。
我把信件递给哥哥,嘱咐他一定要帮我送到,转身便回了楚家。
刚一回家,楚府里里外外乱作一团。
杜剪秋躺在床上上,浑身湿淋淋的,一副毫无生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