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忽然叮了一声，不知何时宋妗妗向我开放了朋友圈。
我着魔似的点进去看，抖着手划过每一张照片。
每一个纪念日礼物几乎都能在宋妗妗朋友圈里找到实物。
今年的情侣香炉，去年的高定国风旗袍。
前年的红宝石项链，我甚至只拿到配货似的一个戒指。
原来从三年前开始，霍承泽的爱意就在宋妗妗的朋友圈里，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个尽兴，只有我恍然不知。
我嘲弄地咧着嘴，将所有礼物一股脑丢进了楼下的垃圾箱。
临睡前，宋妗妗又更新了一条朋友圈。
照片上霍母将霍家祖传玉镯戴到宋妗妗手上，一家人笑得亲密。
配文：【不被承认的才是输家！】
心上骤然升起一股怒气，烧得人扎心挠肺地疼。
我在下面锐评一句：【祝一胎八宝！】
几乎立刻，手机便开始嗡鸣，我却关掉手机。
将自己裹成一个没有生命的蚕蛹。
等我收拾好心情去往调香决赛现场，却在赛场门口碰见霍承泽。
两天未归的男人张嘴就是质问：
“姜檀雾！你为什么要抢妗妗调香大师弟子的名额？”
天大的锅迎面扣下来。
我避开门口两人往里走，“我没有。”
可宋妗妗却不依不饶，哭着求我：
“檀雾，你知道我一直想当世界调香大师许青岚的弟子，只等这次比赛结束我就有资格申请了。可偏偏今早大师在七年没登的微博上更新了弟子名额，是你姜檀雾！我这几年来的努力都白费了呜呜......”
听见宋妗妗哭诉，霍承泽脸色骤冷，身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压迫感：
“檀儿，把名额还回去。”
看着霍承泽的表情，和他身后哭得梨花带雨，却仍难掩得意的宋妗妗，我摇了摇头：“不可能。”
且不说宋妗妗是否有申请资格。
单就凭许青岚是我爸，他也不可能收宋妗妗。
霍承泽脸上出现不可置信的表情：
“许大师隐世而居，你怎么可能离开霍家去学香？你不过就是为了为难妗妗才故意拿走她的名额！”
宋妗妗也红着眼圈走上前：
“檀雾，我为了这个名额真的很努力，你就让给我吧......你不是一直不喜欢我和承泽在一起吗？我走了不是正如你意？”
我看着面前一唱一和的两个人，冷笑一声。
“许大师收徒自有考量，难道我退了你就一定能保证选上吗？”
“另外，霍承泽兼祧这事我答应了，便不会再反悔，也不会再为难你。”
我绕过两个人，心情颇好地往里走。
下一秒，我听见会场所有手机都发出叮咚声，几十张寿司宴上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上。
我吓的一哆嗦，手机连同我的心都狠狠砸到地上。
愤怒的评委和观众将我团团围困：
“姜选手，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拍这么多下流的照片？”
“太恶心了吧，这种人也配染指香料？”
“本来今早许大师宣布弟子人选的时候，我还寻思上次只是个误会呢！这么看来那许大师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