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腥臭味弥漫开来，人的呼吸声都变得轻了。
“怎么可能......”
顾凛安瞪大了眼睛，他有些不可置信。
“林京瓷，你以前的性格是最傲慢的，即便是嫁到我们家冲喜，你也没有改过你的臭脾气。”
“你现在......现在竟然......尿了？”
我手足无措地摸向自己的裤子，那里一片湿润。
院长把我关在小黑屋时，会故意把我折磨得失禁。
然后她不让我清洗，任由我感染发炎。
我心底升起一种名为焦躁的情绪，我想跑进卫生间里，把自己洗干净。
“对......对不起......”我磕磕绊绊地道歉。
顾凛安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林京瓷，你是不是在疗养院被虐待了？”
顾凛安最后一个音节还没发完，林楚楚就打断了他。
“怎么可能，这家疗养院可是顾家名下的私人疗养院，最正规不过了！”
“对了，凛安，院长说要给你介绍疗养院里的养胎项目呢，我给你放她的语音听。”
林楚楚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语音被点开的瞬间，院长的声音传来。
那熟悉的声线，出现在我被虐待电击的每个晚上......
“我会乖乖的，别打我了好吗......”
“你好，我是疗养院里最听话的狗，今天就让我来伺候您吧......”
我呼吸急促，念着院长平日里教我对客人们说的台词。
只有这样说，这样做，才不会被电。
顾凛安转过头，死死地盯住了我。
我更怕了。
我从枕头底下翻出一枚u盘，颤抖着双手封上。
“给......给你......”
记忆里，有个一直照顾我的护士姐姐。
她在我的病房里藏了一堆u盘，在被开除前偷偷告诉我。
“这u盘里装的都是疗养院虐待你的证据，京瓷，顾家势力太大，我帮不了你。”
“除了院长和那些男人，只要病房里来了其他人，你就把u盘给那个人。”
“万一就有人救你于水火呢。”
眼泪从眼角一点点渗出来。
护士姐姐对我很好，我很想她，可是她已经不见了。
“你背着我，找了其他男人？”
我的脸被一只大手狠狠掐住，顾凛安目眦欲裂地盯着我。
不是我找到男人。
我摇了摇头。
可是，确实有其他男人，院长说，他们都是我的客人。
“有......有其他男人。”
顾凛安掐我掐得更紧了。
我伸出手，想推开他，一边笨拙地说。
“我身上脏，你会痛。”
顾凛安冷声。
“痛？我为什么会痛？”
下一秒，一股电流通过我传到了他的身上，他下意识撒开手。
院长每天在这个点都会让我的电击项圈发电，她说，这是例行规训。
“对不起，我本来不想连累你的......”
我无辜地看着他。
这样的疼痛程度我已经习惯了。
可没想到，顾凛安却不顾我身上的电流，快步走上来，扒开我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