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出的气音也像故意勾引人的喘息。
陆鸣修盯着我酡红的脸和裸露的肌肤,眼里能喷出火星。
“我把你送进监狱三年,你心里还有这种肮脏的想法。看来监狱长跟我说的没错,你就是不甘寂寞,死不悔改。”
我强撑着翻下床,咚地一声跪在地上揪着陆鸣修的裤管。
“小叔,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肯定是……”
肯定是阮绵绵。
但我不能说出口,她一定还有后手等我。
我脑海里浮现针管扎进皮肤的刺痛感。
连忙撩起衣服给他看。
“我是被下药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相信我,我真的已经改了,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想法了。”
我的后背上有个细小的针孔。
陆鸣修沉着脸看了很久,转身又踹了那男的几脚。
他被摔到门框上,又被打到奄奄一息。
陆鸣修把外套盖在我身上。
阮绵绵从门口笑盈盈地走进来。
我不断往后缩,躲在陆鸣修身后。
她也跪下来,抚摸我的脸。
“桑桑,你说你干嘛要折腾自己?要不是我无意中看到你放在房间的针孔,把它替换成了水,你都不知道今晚要怎么熬。”
我像被人从头上泼了一桶冷水,全身的血液凝固住。
陆鸣修心疼的眼神,也变成了失望。
他第一次那么用力地甩了我一巴掌,比送我进疯人院那天更决绝。
口腔里弥漫着腥甜的血味,我无力地倒在地上。
陆鸣修掐着我的下巴,语气冷得掉渣。
“林桑桑,我养了你数十年,给你请最好的礼仪老师。我把你养成一朵娇花,还是改不掉你骨子里的下贱?”
他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招招手就判了我的死刑。
“把她关进地下室,没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我死心如灰地看着陆鸣修,对他再也没有任何期望。
如果你发现我是被冤枉的,会后悔今天说的话吗?
潮湿的地下室,比那个几人的宿舍更加难熬。
有人拿来了佛像,专门在旁边监督我跪着。
下跪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
可从早跪到晚,一连几天,我的腿已经没知觉了。
每到夜深人静,还能听到吱吱的声音。
老鼠从我的脚边爬到头上,用它的尖牙咬我的皮肤。
我头皮发麻,抓起它的尾巴往地上扔。
一团肉摊在地板上,肚子破成了两半。
它对着我露出尖牙,我努力控制自己,咬紧牙关紧紧抱着自己。
再叫出声,小叔一定又会说我不乖。
窗户开了一个小口,从外面递进一只碗。
上面飘着零星的菜叶,只有几粒米。
但我还是捏紧鼻子喝完这个馊味的泔水。
我知道,一旦倒掉今天就没吃的了。
我忍着反胃的恶心,没有吐出来。
浑浑噩噩过了不知道多久,
地上的老鼠化成了黑水,发出腥臭的气味。
地下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光亮,我抬起了惨白的脸。却因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醒来时管家心疼地看着我,叹了叹气什么也没说。
“小姐,夫人说让你先住在杂物间观察几天,免得染上鼠疫感染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