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珩把苏婉抱进怀里,经过我身边时狠狠撞了一下我的肩膀。
疼得我倒抽一口凉气。
“好狗不挡路,滚开!”
在他眼里,我连保姆都不算,只是一条狗。
我苦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下来。
苏婉每天都发朋友圈更新她和顾知珩的甜蜜日常。
顾知珩喂她喝水吃饭,陪着她在楼下散步,带她去游乐场重温少女时期的快乐。
顾翼辰给她拉小提琴,读她最喜欢的书给她听,帮她按摩放松。
助理过来帮顾知珩拿换洗衣服的时候说苏婉目前住在全市最好的疗养院里,房间很大,布置得跟家里一样温馨。
所以,他们正式过上了小日子。
我被晾在偌大的别墅里,冷冷清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婆婆给我打电话来,让我回老宅陪她过生日。
想着她这些年对我还算不错,我就去了。
没想到,顾知珩和苏婉也在。
顾知珩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叫她来做什么?扫兴!”
婆婆怒道:“你看你说的什么话?她是我们顾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我为什么不能叫她?”
我以为婆婆是为我撑腰,没想到她话锋突然一转:“不过,既然小婉回来了,我希望以后你们一家四口好好地生活在一起!”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婆婆:“一家四口?”
一夫二妻再加一个孩子?
开什么玩笑?
婆婆的脸色瞬间冷了几分:“不然怎么办呢?手心手背都是肉……”
好一个手心手背都是肉!
我照顾一家老小这么多年,还在顾氏集团担任CFO,既主内又主外,辛苦操劳日夜奔波,苏婉一回来倒和我平起平坐了。
“妈,凭什么?”
“你说凭什么?要不是你阴谋把小婉赶走,她至于这么多年和丈夫儿子生生分离吗?我本来不想惩罚你,既然你不知悔改,那可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
我被强行锁进顾家祠堂罚跪。
深冬的夜,寒冷漫长。
胃痛又犯了,我疼得翻江倒海,全身痉挛。
我拼命敲门,外面明明有佣人的说话声,可却没有一个人回应我。
无边的绝望席卷而来。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到天亮的。
门“吱呀”一声开了,我缓缓地抬起头。
苏婉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嘲讽道:“当年你趁我出国抢走顾知珩,得意了这么多年,也该尝点儿苦头了!被抛弃的滋味怎么样啊?”
她蹲下来,嘴角挽起一丝坏笑:“听说你收留的那几只流浪猫夜里叫得厉害,我马上要搬回家去了,想想就心烦。所以,我让人把那几个恶心的小东西摔死了。”
我气得浑身发颤,强撑着爬起来,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
她朝我扑过来,不小心打翻了长明灯。
滚烫的灯油滴到她的手背上,转眼就起了狰狞的水泡。
顾知珩听到她的尖叫,从外面冲进来,一脚把我踢翻在地。
长明灯又接连翻了几盏,灯油几乎是直接浇到我的身上。
疼痛像漫天的潮水将我彻底淹没。
该死的胃痛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