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说话,一旁的老主管察言观色地拿起放置在一旁的铁钳奸笑着慢慢向我靠近。铁钳的锋利在雪地的映射下闪着冰冷的光泽,我惊恐地往后退了退。
“啊——”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双手护住已微微隆起的小腹。
“呀,对不起对不起,景臣哥哥,我不知道林婉姐姐在这。”
“什么姐姐,一个背叛族人的奴仆而已。”
男人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比零下十度的大雪天还要冰冷。
白晓晓眼中快速闪过几分讥讽的狡黠。
“雪落山头,如此美景,可惜今年这院中的红梅没有开,显得寂寞了好多。”
男人没有说话,一旁的老主管察言观色地拿起放置在一旁的铁钳奸笑着慢慢向我靠近。
“啊——”
尖锐的金属无情地划过我早已跪麻的膝盖。
我痛苦地一阵哀嚎,一股热流涌出,染红了我赤裸着冻得通红的双脚。
“族长,白小姐,您看这雪地红梅您还满意吗?”
看到我痛苦地趴在地上蜷缩成虾米状,陆景臣的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神色,但很快被冷漠代替。
“待神婆云游回来,我会禀告她,为你祈福,保佑你来年生个小子。”
白晓晓娇笑着咬破手指点了点管家额头。
那个动作我再熟悉不过了,是专属于神女的祝福祈祷。
“不过可惜,还不够红。”
白晓晓一脸惋惜地盯着地面。
也许是因为我跪得太久了,血液已经被冻得流动缓慢,膝盖上的伤口很快也凝固了。
陆景臣上前一步,夺过铁钳,无情地朝我已被冻肿的脚腕狠狠地又划了几道。
“啊——”
我吃痛跌落在地。
“喜欢吗,晓晓。”陆景臣宠溺地摸了摸白晓晓的头发。
七年前,他也是用那种温暖的眼神看着我,“婉婉,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个。”
白晓晓娇羞地依偎在男人的臂弯里,凑到男人耳畔,撒娇地调笑着。
我知道陆景臣的耳后有颗痣,是他最敏感的地方,以前他从不让我碰,总会害羞着躲开。
果然,受不了女人的撩拨,陆景臣打横抱起白晓晓转身进屋。
我趴在地上,身上的洗脚水早已结冰。
听着屋内两人嬉戏着调情,我只觉得冰冷的刺痛像千万根细针扎进骨髓,疼得像是快要烧起来了。
他说得没错,通灵师的血有无限再造的能力,甚至可以护佑一方平安。
可是他不知道,七年前为了给他续命,我的灵力就快要耗尽了。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跟你站在一边。”梦里的那个少年鲜衣怒马,怀里捧着一包蜜饯,温暖着冲我笑。
突然,他原本俊秀的脸庞变得扭曲,手中拿着的蜜饯也变成冰冷的铁钳一道道刺向我的心脏。
我猛地惊醒,额头上布满汗珠。
我下意识摸了摸肚子,这里正在孕育着白晓晓那个本该死去的孩子。
看到白晓晓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不是人。
她是陆景臣对我的执念化成,才能和我极为相似。
我不知道她是如何被滋养到如此强大到化成实体的,但她腹中的那个孩子肯定不能再孕育了,他会吸食陆景臣的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