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被劫匪玷污了七十二小时。
未婚夫红着眼向我求婚,说会一辈子疼我。
却在车上亲口承认,他是这场地狱的导演,只为向另一个女人表忠心。
我闭着眼流泪,几个月后,我嫁给了他的死对头凌云
凌云给了我一亿彩礼,我回的嫁妆是前未婚的商业机密。
破产后的霍霆琛跪在面前求我原谅,我指着对面的江:
你不是爱演深情吗?霍霆琛。
“霍总,送顾小姐去我们霍氏的私立医院吧,那里安保森严,媒体绝对进不去……”
“去圣心。”
“圣心医院人多口杂,那些狗仔肯定堵死了!那些无良记者会怎么写顾小姐!”
“要的就是人多口杂。戏演到这个份上,就得逼真到底。只有这样,凌云那个痴情种才能彻底对顾玥死心,苏蔓才能安安稳稳做她的凌夫人……”
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霍霆琛身上那曾令我无比眷恋的雪松冷香,此刻却让我毛骨悚然。
这辆承载过我们无数甜蜜时光的座驾,此刻犹如移动的地狱。
我终于明白,为何与凌云解除婚约后,高高在上的霍霆琛会对失意的我百般纠缠——那根本不是爱,不过是替苏蔓清除情敌的冷酷计划罢了。
他怕我跟凌云死灰复燃。
我前半生倾心相付的两个男人,心中至宝竟是同一个女人,而我顾玥,不过是个可悲又可笑的棋子……
想到此,胃里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
我终于忍不住,猛地抓住前座椅背,俯身剧烈地干呕起来,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空。
我的动静瞬间惊醒了闭目养神的霍霆琛。
他立刻俯身,一手稳住我的身体,一手极其温柔地拍抚我的后背,声音是能溺毙人的轻柔:“玥玥,哪里不舒服?乖,再忍忍,医院马上就到。”
他熟练地从旁边储物格里拿出我常用的保温杯,里面的温水温度恰到好处——他总是能把这种细节做到极致。
“慢点喝,小心呛着。”
他一边说着,身体一边自然地靠近。

几分钟后,我才勉强缓过气,虚弱地靠回椅背,抬眼望向窗外。
车子,恰好经过霍氏集团旗下那家顶级的私立医院。
“玥玥,家里的医院再好,也不如圣心专家云集。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我不允许有任何闪失。放心,记者那边,我会像刚才一样替你挡住。”
话音未落,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落在了我的额角。
我将脸转向冰冷的车窗,心中一片荒芜的悲凉。
我能说什么呢?三年交往,我早已成了他精心饲养的金丝雀。
除了那张他无限额度的黑卡,我的一切,包括呼吸,都早已不受自己掌控。
我牵动嘴角,扯出一个空洞的微笑,顺从地回答:“好,听你的安排。”
一如既往的温顺,让他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他调整了下坐姿,透过后视镜与驾驶座的秦朗交换了一个眼神。
“秦朗,一会儿到了医院,务必保护好太太。”
秦朗从镜中与霍霆琛目光交汇,点了点头。
随即,他飞快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愧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