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过来后,认定我此生是他唯一的妻。
我们在大雨里拜了天地,入了洞房,这枚鸳鸯玉佩就是当时他在暴雨里为我亲手雕刻的。
就在我们二人治好洪水,欢欢喜喜回京成亲的时候。
盛立渊却被皇帝怒斥因为一名苗疆女子耽误了治水。
一怒之下将他流放岭南,要他戴罪立功。
就在去岭南的路上,盛立渊被人下了剧毒命悬一线。
荒郊野岭没有草药,我只得用自己的心头血为他练解毒的蛊虫。
为了提高蛊虫的成功率,我还跑去杀野猪取血喝。
尽管我如此小心,练蛊还是失败了。
正当我看着盛立渊一日比一日难受,我心如刀绞的时候。
我突然想起,我曾在岭南留下了一对同命蛊!
看到我神色忧伤,沁雪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强行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殿下在此,你还敢跑神?”
盛立渊语气冷漠,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这玉佩是孤要送给未来太子妃的,你还不配。”
看着他们二人相携而立,我勾起一抹苦笑。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像个鹌鹑一样垂着头老老实实的跪在原地。
从做了决定的那天起,就应该知道他会恨我。
看我一言不发,沁雪伸手一把拽下了我身上的披风。
“你不是不喜欢进去伺候吗?那应该也不怕冷吧。”
我惊呼出声,赶紧探出身子捂住地上的血迹。
看到这一幕,盛立渊刚拉下脸准备训斥我们二人,却被沁雪打断。
“这又是你玩的什么把戏,难不成是病了?”
“我就轻轻扯你一下,你也能摔成这样?”
此时正好有巡夜的士兵提着灯笼从一旁路过,盛立渊如鹰隼般的眼睛注视着我。
他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来,仔细端详着我的脸色。
“哼,白里透红倒是滋润的很!”
随即,他又看到了我身下的那滩血迹,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阿灵依,没想到你还在吃猪血这么恶心的东西!”
“岭南的知府是不是嫌你恶心,才把你扫地出门的?”
看着盛立渊中气十足的样子,我淡淡一笑,用袖子认真擦拭着地上的血迹。
再等等,马上你就有一个完全健康的身体了。
“只有你这种香软听话的女人才配上孤的床榻。”
盛立渊转头温柔的看向沁雪,用手指勾起她的一丝头发放到鼻尖。
“其实每个女人都是有价格的,是不是殿下给的不够多,她才不愿意啊。”
“阿灵依在我们那里可是头牌呢。”
沁雪咧开嘴,充满恶意的看着我。
仿佛在告诉盛立渊我是多么的人尽可夫,又是多么的会坐地起价。
“孤的眼光还没差到这个地步,她根本比不上你的一个脚指头。”
“从今日起,你就待在孤的身边做孤的侍妾,而她就去马厩做苦力吧。”
沁雪假装吃惊,可看向我的眼睛里充满了得意和讥讽。
我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捂着传来痛意的心脏。
步履蹒跚的朝着马厩的方向走去。
这一路上,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