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立渊再次入主东宫那天，他唤了我们楼里的姑娘前去助兴。
酒过三巡，他双眼复杂的盯着我。
“孤看你跳的最好，今晚奖励你在东宫过夜。”
我慌乱的跪在地上，头也不抬的拒绝道。
“奴家不想要这露水恩情，不如给点金银最实在。”
他冷哼一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拜金。”
当夜，他和一个舞女叫了十三次水，我跪在台阶上吐了十三口血。
他嫌我脏了东宫的地板，把我扔到了马厩过夜。
可他不知道，当年我就是在马厩里用蛊虫引出了他体内的剧毒。
我感受着被蛊虫啃咬的残破不堪的心脏，再有七天我就彻底解脱了。
宴会结束后内侍官拦住了即将要走的我，端给我百两纹银。
我怔愣一下，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姑娘，这是你讨来的赏赐，可是你让咱家太子不高兴了也得认罚呀。”
我被他带到了曾经我和盛立渊的寝殿前，他一拂尘抽到我小腿上让我跪在地上。
“太子殿下说了，既然你不愿意进去伺候，就让你在门外伺候。”
窗户纸的倒影上，他和沁雪的身体起起伏伏。
还是和以前一样，他喜欢在窗下的软榻上。
只是现在，躺在他身下的人不再是我。
月挂天边，他们二人叫了十三次水，我跪在门外吐了十三口血。
我捂着酸涩的胸口把头往披风里缩了缩，试图在这寒冷的夜里找到一丝安全感。
不知何时，盛立渊披着中衣敞着胸口站到了我的面前。
我吓得一个激灵赶紧跪直了身体，拉过裙摆盖住地上暗红色的血迹。
“当年孤被贬后，你弃我而去，现在可有什么解释？”
我头垂的很低，快要埋到了胸口里，闷声说道。
“对不起。”
“殿下可否将腰间的那枚玉佩赏赐给奴家。”
盛立渊胸脯起伏喘了几口粗气，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他突然抬起脚一脚踹向我的胸口，指着我怒骂道。
“孤当初真是瞎了眼！你没有良心！”
蛊虫在胸口疯狂蠕动，大有破胸而出的架势。
我深吸一口气，赶紧压制着它。
“殿下如今富有四海，这块劣质玉佩不会给不起吧？”
盛立渊攥紧的拳头渐渐放开，眼中浮现出一丝复杂。
他正要开口向我说些什么，身后的舞女却穿着一袭薄纱抱上了他的腰。
“殿下，和这种满眼只有钱的女人有什么好说的。”
“难不成您以为她还会有真心吗？”
沁雪一脸戏谑的看着我，说罢还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你是在吸引殿下的注意吗。”
“可惜殿下最讨厌你这种满脑子只认钱的女人。”
盛立渊的脸上神色复杂，自嘲一笑。
“呵，差点又被你骗了。”
“孤宁愿当年和你从不曾相识！”
看着盛立渊厌恶的眼神，我的思绪逐渐飘远。
我本是一名苗医，为了救助受灾百姓和盛立渊相识于岭南。
他治水时一不小心被洪水冲走，我顺着水流找了他五天五夜。
待找到他后，我用尽了毕生所学救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