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穿着白裙下楼,妈妈冷笑一声:“这么干净的衣服穿在你身上,都被玷污了。”
“一会客人来了,你滚远点站着,脏东西别在一旁碍眼。”
我求助地望向顾森,竟还期待他能为我辩驳几句。
他却亲昵地捏着一颗樱桃喂到许纯嘴边,仿佛没听见妈妈对我的辱骂。
我的心仿佛被钢筋穿过千万次,剧痛地让我站立不稳。
也对,
我只是他的报复对象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为许纯治病的工具。
自始至终,他满心满眼就只有许纯。
宴会一开场,我就像只灰扑扑的老鼠一样躲到了角落。
我害怕看到别人的指指点点和眼中的讥讽。
可我不找事,偏偏许纯不肯放过我。
她不顾我的挣扎把我拽到聚光灯下,“今天是顾伯父生日,鹿灵妹妹钢琴弹得特别好,刚好给大家助兴。”
当年视频事件发生后,我就再也不敢弹钢琴。
只因有一张我趴伏在钢琴上被进入的照片。
我慌张地看着周围的宾客,他们脸上带着我熟悉的嘲弄。
耳边响起了窃窃私语。
“这就是当年闹出丑闻的继女?长得就一副狐媚子样。”
“那么小年纪就卖屁股,真是下贱的乡巴佬。”
“她妈能嫁进顾家都是烧高香了,生出这种小狐狸精还是有手段。”
妈妈看向我的眼神满是不善,顾叔面色愈发阴沉。
许纯委屈地红了眼,“阿森,灵灵是不是生气了,都是我不好。”
顾森冷脸推搡着我:“让你去弹首曲子,愣在这做什么?”
“阿纯也是为你好,想让你在大家面前出出风头。”
他明知道当年的艳照事件对我的伤害,我午夜梦回时都止不住哭泣,更是看了长达两年的心理医生。
就连我的工作,都是鲜少与人交流的人工智能设计师。
可如今,许纯几句话就让他强行撕开我的伤疤。
我颤抖着坐在钢琴前,不成调的曲子响起,宾客都嫌弃地捂住了耳朵。
顾森气恼地合上钢琴盖,重重砸在我手上。
“鹿灵,你什么意思?”
“阿纯好心夸你,你非要让她下不来台?”
说罢,他看都没看我被砸得青紫红肿的十指,搂着许纯同宾客攀谈。
场面很快热闹起来,许纯却又端着酒杯走近我,不由分说往我手里塞了一杯红酒。
“鹿灵妹妹,刚刚是我没照顾到你的心情,这杯酒就当是赔罪了。”
她勾起红唇在我耳边低语,柔软的手捏着我受伤的指关节,“傻站着可不行,还要我叫阿森过来灌你喝进去吗?”
我的手因疼痛而颤抖,深吸口气一饮而尽。
她满意离开后,我的头却愈发昏胀,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
再醒来时,我是被脸上的一阵剧痛惊醒。
顾叔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鹿森眉宇间满是烦躁,搂着抽噎的许纯站在一旁。
妈妈因生气而涨红着脸,手臂高高举起往我脸上扇来。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骚货!离了男人活不了是不是!”
“你连自己哥哥都想勾引,纯纯和阿森后天就要结婚了,你还做这种恶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