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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簪花落又逢君简介

书名:玉簪花落又逢君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_玉簪花落又逢君小说免费阅读更新(萧温言)。《玉簪花落又逢君》由人气小说家“萧温言”潜心创作,书中讲述了关于萧温言坎坷的人生历程。小说精彩选段:那一年,是光绪三十三年。初秋的四九城,红衰翠减、玉簪花落。如此花叶凋零的季节,却丝毫不影响陕西巷碧云居的人头攒动,只因今儿个是赫舍里福松王爷梳拢清倌人萧温言的日子。

章节试读

那一年,是光绪三十三年。

初秋的四九城,红衰翠减、玉簪花落。

如此花叶凋零的季节,却丝毫不影响陕西巷碧云居的人头攒动,只因今儿个是赫舍里福松王爷梳拢清倌人萧温言的日子。

领班罗红晶一身砖红绸子袄裙,右脚搭拉在门前石阶上、左脚在阶下随意支着,一边儿嗑着瓜子儿、一边儿指挥着小厮嬷嬷们往碧云居搬进搬出:

“哎呦喂,可小心着点儿,这可是老佛爷赏给福松王爷的香炉,磕破一点儿啊,可仔细着你那皮!”

“等会儿,这个箱子怎么抬过来了?里面儿那物件儿我还没清点呢,先给我搬回去!”

“呦是王大人那,就等着您那,快快请进屋上座!”......因着促成了这场“亲事”,罗红晶从福松那里单笔就得了一千两银票,此外还有这些个流水儿似的箱笼抬过来,今晚过后,箱子里的那些个首饰、摆件儿、绫罗布匹...会悉数落在她手里。钱财物品倒是其次,为了能拥美人入怀,那福松还给罗红晶的儿子李逸在京城的警察署安排了职位。故而今日,罗红晶的气色分外地好,整个人连头发丝儿都冒着喜气儿。

然,“准新娘”萧温言却一身素净、整日间呆坐在养母萧英子床边。她刚及笄,却觉得自己如同那窗外的玉簪花一般,即将被踩踏至泥泞。

傍晚,罗红晶挑帘子进来,她一见萧温言仍是泥塑般呆坐着,便笑着嚷嚷:“哎呦,我的个姑奶奶,你怎的还是这样坐着不动?!外边儿那宾客可都到了,大家伙儿都等着新娘子登台那,福松王爷说话间也要来了!管嫲嫲,快来给姑娘扮上!”

“罗姐姐,算我求你,若允了福松,温言可就毁了。”萧英子面色苍白如纸,眼下她没有力气从床上扎挣起来,只得下死劲拽住罗红晶的衣角。她现下万分后悔,若不是顾及着她,温言半月前便不会被逼着在广德楼上台。

一曲牡丹亭,让陕西巷清吟小班的萧温言名震京城。那夜过后,京城的贵公子们尽知,这陕西巷里藏着一位昆曲名角儿,不仅唱腔、身段一流,且姿容脱俗,尤其是那双顾盼神飞的眼睛,如璀璨星辰、如瑰丽宝石。可那一夜,也让萧温言登时落入虎狼之口。

罗红晶对萧英子的哀求不以为意,她翻转手腕、手心朝上,细细挑着指甲缝儿,眼皮子朝萧英子的方向抬了抬,笑:“怎么个意思?什么叫"若允了福松”?我倒是没听说过,咱们这巷子里的姑娘,若是被某位贵人给看上了,可还有不允的先例?”

“温言,温言她...她还小...”

“红娟儿不也是这个年纪破瓜的?巷子里的姑娘谁不经历这一遭?怎就她一人特殊?”罗红晶笑。

“难道你忘了,红娟儿,被福松王爷...没过几日她就去了吗?如今,你留温言一命,我们娘儿俩日后会加倍报答你。”萧英子喘吁。

萧温言听到红娟儿的名字,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悲痛,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溢出,她跪行至罗红晶脚边,拉着她的手悲泣:“罗嫲嫲,求您可怜可怜我们母女两,不要答允福松王爷...”

罗红晶甩开萧温言的手、收起笑意,双手叉腰:“呸!什么下贱坯子玩意儿,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真把自个儿当作是富贵小姐、公主千金?福松王爷能看上你,那是你的造化!实话告诉你!萧英子那 jian ren 的命,如今可是攥在你的手里。你从了,一切都好说;若不从,今日就断了她的药,我看你能拧上几时!”

她弯下腰、手指圈住萧温言细嫩修长的脖颈,细细瞧着她那对眸子,笑:“妹妹你就放心着吧,温言这张脸长得,我看了都会心动,更别说是男人,福松王爷疼她还来不及呢。”

她甩开温言的脸、直起腰:“多说无益,新郎倌儿马上就到了,快快装扮着吧!”言毕,她扭身离开了碧云居。

一场秋雨不期而至。

起初,人们都以为这只会是一场零星小雨,直到这场雨缓缓急急、绵延而续了一整夜。

如斯凄风苦雨下,碧云居依然透出更甚于往日的喧闹与火热。

女儿家的闺房外,是红绡帐幔、大红灯笼高悬;是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交织;闺房内,是织锦满壁,花烛喜字增辉;是宝鸭金凫,香薰鸢被熏就。

而“准新娘”萧温言,则扮作萌动、热切的杜丽娘,在台上与她的柳梦梅共赴一场游园惊梦。

这边厢台上是“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是“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那边厢台下是一片片喝彩声未断,其间不乏阵阵孟浪污秽之语:

“百闻不如一见,这唱腔、这身段、这相貌,京城一绝啊!”

“若非如此,福松王爷怎肯花恁大价钱!瞅瞅今晚这排场,娶个巡抚千金都够用!”

“胡吣!谁家千金会这般搔首弄姿,花钱买个玩意儿罢了。”

“没想到啊,福松王爷如今已年近耳顺,竟还有此等艳福!也不知这清倌儿其它功夫如何啊~”

“那还不简单?今夜过后,不如就相伴来受享受享!”...厚重的妆容掩盖住萧温言此刻笑意的僵冷,她只是如木偶一般在台上旋转、吟唱...眼前浮动的,是鸨母罗红晶的狰狞和丑陋。

“春去如何遣,恁般天气,好困人也~”

一声嘀里莺啭,惹得赫舍里福松蓦地从软椅上站起。

他今日得享佳人,竟做新郎官打扮,胸前挂着一团火红,与双颊上鲜艳的两片红相得益彰,衬得脑后发白的辫子如同秋冬的枯草,更添几分衰老与滑稽。

萧温言在他满脸褶皱里,看到的是他虐待红娟儿时的狰狞、看到的是和她同岁的红娟儿惨死时的惨状。

秋风簌簌、秋雨愈来愈密,甚至间或混着些许冰点子一起砸将下来。

戏台边摆着的几盆玉簪花受不住如此强劲的风雨,一朵朵纯白淡粉飘落至台下的泥地里。

看戏的爷们儿哪里懂得怜花惜花,一脚便将它们踩进泥土去。

“...和你把领扣儿松,衣带宽...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

每每戏文唱至此处,都会引得台下一阵哄笑,今日亦如是。

福松王爷更是一时兴起,用戏文的唱腔道:“欸~福松这就...洞房去了~”

“好~”

围观众人的这声带着戏谑、带着艳羡的“好”尚未说完,碧云居门外响起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是几声枪响。

看戏众人均被惊得从座椅上弹起,遂即缩成一团,锣鼓声、人声顿消。

四四方方的碧云居,霎时仅余下风声、雨声、落叶声...倒是奏响了天地间这份独特的寂静之乐...

“飞鹰、予礼,你们怕是扰了福王爷的兴致了。”

萧温言方才刚从游园惊梦坠入无边地狱,接着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拉回了人间。她还来不及害怕,便听到门外低沉的人声飘至目光所及之内。

抬眼望去,说话之人却是四九城赫赫有名的“散财神”--爱新觉罗载和王爷,人人称之为四爷。

“载和,今儿这日子,你带着枪来,是何居心?”赫舍里福松颤着声儿问。

“福叔见好,非是侄儿无礼。刚回府路上听闻叔的喜讯,便赶急了来道贺,谁知在门口遭小厮百般阻拦,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载和眉眼弯弯、笑意却不达眼底,口里称福松为“叔叔”,嘴角却满是戏谑。

他说完,便不再理睬福松,而是望向萧温言、深情款款:“原来今日,福叔的佳人竟是萧姑娘,侄儿好生羡慕。”

说着,他顺手拈起身旁的一朵玉簪花、抚弄把玩,凝眸望住萧温言,继续道:“几天前,晚辈曾于东兴楼福叔的寿宴上一睹姑娘芳容,那时便对她一见如故、心向往之。”

一见如故、心向往之?瞎说!

萧温言清楚记得,那次宴席之上,这位四爷压根儿未正眼瞧她一瞧。

彼时,福松王爷为做寿,便包下整个东兴楼。他花了大把银钞,指名要温言到席上应条子。那次,她才算是第一次见到众姐妹平日里头津津乐道的载和王爷。

在一众京城风流王孙中,载和很难不受瞩目。

一是他早早便剪掉了辫子、脱掉了长衫马褂,日常着衬衫、西裤这样的“洋装”。

二是他将洋装穿得着实好看。萧温言看了太多“衣服穿人”的尬人场面,独独在四爷这里,能感受到“人着华服”的赏心悦目。

红娟儿梳拢前夜曾偷偷告诉她,第二日若是让她跟了四爷,她即便是要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出去,也是心甘情愿的。

那日在席上,胭脂巷的薛红莺不知为何、一直闷闷不乐,载和王爷为博美人一笑,便让身旁跟着的小厮抬了十多箱笼的铜钿。他哄着红莺往戏台上撒钱,红莺终是被引得咯咯直乐,四爷就得了“散千金只为博红颜一笑”、“散财神”的名头儿。

彼时,透过酒楼昏黄的灯光,萧温言在载和王爷脸上看到了一种颓唐的风流。

“荒唐!这四九城谁人不知,今夜是我与萧姑娘的好日子,你身为晚辈,你竟敢...”福松这一喝,将萧温言从回忆里拉了出来,但他终是底气不足,后面的话竟被自己嗫嚅含混了过去。

也是,一位在朝廷挂着虚职、仅靠着祖上荫蔽一路吃喝玩乐到老的老王爷,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与一位曾立有战功、如今掌握着全国大半数矿产命脉的商界巨贾叫板的;更遑论,这位巨贾不仅是军机大臣载沣的手足之交,现还听闻,他私下与袁世凯亦相交甚厚。

方才在台下起哄、嬉笑的看客们此时才恍然:敢情,这四爷今夜是来跟福松王爷明着抢女人的!不过,众人均未敢发一声,大家都屏牢呼吸、瑟缩在一团,毕竟,那位飞鹰手里的枪,是不长眼睛的。

“是美人,谁能不爱?还恳请叔叔让让侄儿。”载和王爷此话方罢,飞鹰已将枪口对准了福松。这飞鹰平日里头话不多,身手与枪法却着实了得,他心狠手辣,唯载和王爷一人马首是瞻。

此刻他的这一番举动已然让福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里。不过事关颜面,赫舍里福松也只得撑着面子冷笑:“载和,今夜你这样胡闹,不怕你父亲知道吗?老佛爷前几日刚刚申斥了庆亲王,现如今,你大哥还因那杨翠喜...”

话未说完,载和是笑出了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哪顾得上其它!福叔,这种滋味儿,你怕是比侄儿感受得更深吧!”

“这样吧。”他无视福松王爷的哆嗦震怒,轻笑着往戏台方向踱了几步,继续道:“这件事说到底,是罗领班安排不周,几天前那次宴席后,我便向领班表达了我对萧姑娘的倾慕之感,还预付了定银。她那时口口声声答应,要向萧姑娘转达我的爱意,没成想直至今日,我未等来佳音,倒是听到她已许了福叔的消息。”

“四爷,您不能随便冤枉人啊,您什么时候...”不知何时跪在地上筛糠的罗红晶此时发出了哭号,后话却被后背上遽然抵上的一支枪给生生吞到了肚里。

载和仿若无闻,他继续说道:“你我同属皇亲,若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恐失了皇家颜面,日后老佛爷问起来,都免不了受奚落;若只论聘金多少,未免落了下乘,萧姑娘如此清丽脱俗之人,哪能用金钱得以诱之;不如就让萧姑娘自己来选,不论她选了谁,另一人都要将聘金作为贺礼、赠予萧姑娘本人。”

本在台下抱着头、憋着气看戏的众人听得此话,均忍不住阵阵好奇,发出窸窸窣窣之音,福松王爷气急失智,满嘴嗯嗯啊啊,却连不成一句话。

载和无视于跪在身前瑟瑟发抖的罗红晶,直接往萧温言的方向缓缓踱去,气定神闲道:“现下,只待萧姑娘的意思了?”

萧温言立于戏台之上,恍惚于世事的无常变化。

前一刻她还是演戏的木偶,竭尽所能、极尽媚态地引台下看客们观赏、发笑,给他们逗闷子;这一刻她却俨然成了看戏人,她看到福松王爷松弛苍白的嘴唇一开一合,宛若一条砧板上将将断气的鱼;她看到四爷将那朵即将落地的玉簪花放至鼻端轻嗅。

深夜,戏台上灯光如昼。

秋雨嘶嘶,在光的映照下交织成条条金线。载和王爷长身玉立,居于这天地之间独特的流光溢彩中,闲适自在。

他把玩着那朵玉簪花、面庞隐在灯光下,笑意虽不明,但那双望住她的眼睛却让萧温言倍感暖意。

她看到秋雨落到他的发丝、鼻端,便缓步上前,拿出袖内手绢帮他轻拭。

赫舍里福松再无法忍受众人的嗤笑,他正欲上前发狠,一巡警从门外碎步跑至福松身旁,对着他耳畔一阵耳语,福松便狠狠甩了袖子、扬长而去。

秋夜争美人的戏码结束,同四爷一路前来的飞鹰、予礼遂即将看戏众人、连带领班罗红晶全部遣散。

萧温言走入闺房,将将卸下戏妆,尚未来得及换下戏服,便听身后一阵脚步踢踏之声,她扭转过身去,竟看到载和王爷已快步走至她眼前。

她只得向他福身:“四爷见好。现下,您是想要先听曲儿?还是,我服侍您宽衣...”

哪知,最后一个话音尚未落到地上,载和身边的予礼和飞鹰便搀着一位奄奄一息的男子快步进了屋。

“他什么都不需要,我手里这位倒是得快点儿宽衣了。”这话说完,予礼见萧温言还在愣着,便没好气地招呼:“愣着干嘛?赶紧铺床。”

萧温言缓过了神儿,她快步走至床边,将靠里折起的棉被抻开、铺平,遂即闪到一旁去,看他二人在床上铺好一张布单、而后将那伤员放倒在铺好的单子上。

她垂着手臂、无措地站着,平日里灵巧的双手此时也没了着力点,只得抓住上衣下摆,不一会儿,宽大的戏服下摆被她抓得起了褶皱。

“这四九城人人都知,我载和好饮酒、爱美色、贪钱权。今日,我不惜得罪了福王爷、花了大价钱梳拢你,明日,你如何说与众人听?”载和背对着她,声音不带温度。

“王爷待我...温柔慷慨,我与王爷整夜恩爱...无,旁人打扰...”萧温言低声嗫嚅。正在忙活的予礼听闻萧温言如是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这兄弟无端遭仇家追杀,如今受了重伤,我思忖着,现下也唯有把他藏在萧姑娘这里,才能掩人耳目。接下来几日,还要劳烦姑娘配合,与我载和演上一出暗度陈仓的戏码。”载和转过身,望住萧温言:“不过,我这样做,委实是搅扰了你与福王爷的好事,待此事风波过后,我载和会补偿姑娘...”

萧温言听他提到福松,忙急急回应:“未曾搅扰,有何事需我去做,王爷尽管吩咐就是。”

“你和你母亲首先需对此事缄口不言,若有半点风声传出,杀。”

萧温言睁圆双眼:“王爷您是怎知...是,我母亲现下也住这儿,可她久病卧床、很少踏出她那屋子,今晚的梳拢宴她都没力气参加,更不可能将王爷的事拿出去乱说...”

话音刚落,她听载和轻声吩咐:“去把衣服换了,端盆热水进来。”

这句话便是及时雨,萧温言匆匆朝着载和福了一福,小跑出去。她先烧好一大桶的热水,才喘吁吁离了正屋、去厢房翻找便服。推门出去时,还听得董予礼念叨:“没想到这小娇娘干活儿这么麻利!”

能不麻利么?她在这牛鬼蛇神汇聚的烟花柳巷混迹了七年,跑腿、端茶、烧烟泡的小厮做过,涂脂抹粉、取悦男人的尤物也做过。

看今夜这情形,她是不用做尤物了,萧温言庆幸。

她卸下满头珠翠,仅用一条头绳将青丝高高绾起、固定,再套上旧岁时的长衫长裤。这套小厮衣裤还是三年前母亲萧英子为她缝制的,如今穿起来倒是小了不少,胳臂与小腿均露出一截儿来。

待一身利落装扮的萧温言再次出现在正屋时,载和王爷面上闪现一瞬的恍惚,予礼、飞鹰则怔愣几秒,道:“吓死我了,以为谁呢!”他复低头忙碌,口里喃喃:“不行,得再快点儿。你过来,搭把手!”

评论

萧温言的勇气和信仰在《玉簪花落又逢君》中令人震撼,这本小说充满了情感的高潮。作者的叙事技巧使我完全沉浸在这个故事中,无法自拔。

《玉簪花落又逢君》简直是一次史诗级的冒险,萧温言的勇气和毅力让我感到鼓舞。这本书让我深入萧温言的世界,每一页都充满了无尽的冒险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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